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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梦醒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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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还是那么风流倜傥的样子,握了我的手调侃着:“叫我阿三。子浩,你女朋友很亮哦!哪淘来的?”
两手相握的触感令我怔了一下,被烫了一样抽开,扬起笑脸故意忽略阿三绕过他坐在宋子浩腿上说:“今天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宋子浩心情很好:“阿三,你赚到了,如梦今天可是第一次要下厨。”
阿三说:“我的面子向来不小。”
“放心吧,我的手艺不错的,你们聊,我去厨房。”
我就这样躲入厨房,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做着菜,心不在焉。三个人都在演戏,这场戏是不是很有趣?
“阿三,这两年去哪了?”
“四处游山玩水旅行,玩累了就回来了。”
“我以为你恨我恨得太厉害,不会再回来了。”宋子浩笑着说。
“说什么呢,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什么恨不恨的。女人不过是件衣服,兄弟是一辈子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说到这里,我感到从头到脚彻骨冰凉,不经意中捏碎了一只生鸡蛋。破碎的汁液四处流溢,蛋壳扎在手心微微的疼痛,却像扎在我的心口,隐隐作痛起来。鸡蛋的腥味在空气中回荡环绕,我没有动,僵硬在原地孤立的怔忡。
“小子,你该不会是回来找我报仇吧?”
“我就是回来报仇的,有没有兴趣让我“抱一抱”?”
我在厨房门口看看他们,两个人哈哈大笑,亲热的抱在一起,突然两个人目光犀利起来,各自给了对方一个虎拳,分开在原地紧握双拳对峙。
我跑出来叫道:“你们干什么?”手上捏了把冷汗,兑着粘腻的生鸡蛋滴落在地板上。
两个人冰冷的眼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阿三指了指宋子浩道:“哈!肌肉比以前更发达了!”
“你也不错,很有弹性!”
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孩子气的样子,让我想到阿祥和云仔,宋子浩和阿三当年就和阿祥和云仔一样,一起出来闯,出生入死感情比亲兄弟还深厚。
后来一个做了云霁会老大,一个变成杀手神话,两个人天衣无缝,江湖惧惮三分。
直到有一天他们反目了。据说是因三少爷疯狂爱上了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那个女人却爱上宋子浩,但宋子浩抢走了她之后又把她杀了。其中细节没人知晓,只是兄弟两个从此反目成仇,三少爷打了宋子浩一枪,对宋子浩恨之入骨,金盆洗手离开了云霁会。
宋子浩说的对,阿三骗了我,女人是衣服,他不过从一开始就设计好圈套给我套,而我毫无防备就跳了进去。
那他回来的目的呢,利用我报复宋子浩吗,让我背叛宋子浩才是他的目的吧!
宋子浩看看僵在厨房门口满手鸡蛋的我,说:“如梦,是不是做不来,做不好就让别人去做吧。”
“哦,我可以,不过可能会慢一点,你们要多等一下。”说完又走进厨房,抽出毛巾擦净手,重新打了几颗鸡蛋,细细搅拌。
我感觉自己在厨房忙了好久,时钟走的急躁而缓慢,手里一直没有停下来,想专注的做菜排除脑子中的凌乱,切几瓣洋葱,不小心被一丝辛辣呛到了眼,急忙到水龙头处接清水冲洗,洗了好久,这才忍住了什么东西,舒服许多,继续切剩余的洋葱,工工整整摆在盘子里,围成淡紫色圆圆的一圈。
“让你们等着急了,现在可以吃了!”我把饭菜一一端出来摆在桌上,又放好碗筷摘了围裙,宋子浩轻轻拍了我的肩称赞:“如梦,你现在像一个称职的妻子!”
“是吗,已经很久没下厨了,我只会做家常便饭,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很香!”阿三先坐下吃了几口,问:“子浩,有没有想过和如梦结婚?”
“结婚?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过。”宋子浩说。
我说:“子浩的女朋友不止我一个,我们只是现在在一起而已。等哪天子浩厌倦我的时候,就会让我走了。”
阿三却说:“如梦,你说错了,你知不知道你可是第一个住进这栋别墅的女人。”
饭桌上一时沉默,我盯着阿三夹菜的筷子心底不是滋味,吃在口中的菜都是苦的,梗在喉咙处迟迟咽不下去……
我很想问阿三,你强调这句话是想怎么样,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叫我做人开心一点,现在你利用了我是不是很开心呢?
你跟我说让我跟你走,也都是假的吗?
阿三一定是回来报复宋子浩的,宋子浩也知道他是回来报复的,可是谁也不说破。我算什么呢,他们互相对峙较量的工具?
我只好又强调:“我们之间没有爱的。”
我在说给自己听,说给阿三听,也在说给宋子浩听……然后站起来说:“我还煮了汤,我去看看好没好。”
我起身刚要走宋子浩拉了我的手说:“阿三是唯一一个住进来的男人,你是唯一一个住进来的女人。阿三说的对,我们该结婚了。”
头脑翁的炸开,我几乎被电激一样杵在原地,宋子浩站起来亲昵的拉过我:“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汤。”
踏进厨房的门我反手就把门关上,恐怖的看着宋子浩:“你想怎么样?”
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颈间,对我说:“这个游戏多有意思,我越爱你他越会抢走你,就像我当年那样,抢走对方心爱的女人,再杀了她!”
、(14)
宋子浩此刻变成一只带着笑靥的恶魔,在我面前放大,“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怔怔的问。
他一笑:“阿三当年爱上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叫无烟。阿三为了她居然要退出云霁会和无烟过淡泊的生活,云霁会有今时今日的成果是我们两个携手打下来的,我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抛下前途。我拿无烟的家人胁迫她演戏爱上我,让她和我在一起背叛阿三,但是阿三仍然不死心,我就杀了他的女人。”
心脏猛地揪紧,我说:“你好残忍!”
宋子浩又说:“如梦,阿三是重情且记仇的人,他一定会给如烟报仇,他是我的好兄弟,只要他回来这个机会我一定要给他。而你刚好是他要报复的对象。你在云霁会杀人那天,也是阿三出现的日子。”
汤锅煎熬着开始沸腾,叫嚣的几乎要炸开,我无力的背靠在白瓷淡青花纹的墙壁,手指在背后徒劳的抓着恨不能将一片片冰冷的壁砖抓碎……
事实终于清晰了,我终于看清楚从头到尾的真相,把他的故事继续说完:“所以你故意把我留在身边,一直做戏给他看,展示你的宠爱,等他来报复……”
我讽刺的笑了,笑自己是多么愚蠢,一直在感激一个戏弄自己的人救了自己一命,我不过是宋子浩玩弄于鼓掌间成全阿三复仇的棋子,我问他:“为什么选我?”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选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因为你的眼神很傻又很倔强,让我产生了兴致和快感。”
所以,宋子浩和阿三都耍了我,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假象,虚幻的梦境,我怎么会轻易就相信黑暗的世界存在着天国?
“亲爱的如梦,汤已经煮好了,快端出去吧。”光滑邪魅的手指轻抚我的脸颊,“记着,从现在开始,我非常爱你!为了你的阿祥和云仔能好好活着,演一出好戏给阿三看!”
“我今天才真的领会到你是多么残忍和卑鄙!”我推开他,端了汤推开门走出去,空气全部都变得冰冷,从寒冷的世界包围而来,深深没入骨髓再挖开。
出了厨房,阿三正站在窗前仰望窗外,望向很遥远的地方,整个人从未有过的宁静,宁静的一片落叶掉在地上都可能破碎。手指上还夹了烟,专注的吸着,吐出一圈圈烟雾,徐徐盘旋在空气里……
听到我们走出来,他莞尔一笑,对着窗子说:“这天气真奇怪,刚刚还繁星密布,转眼外面下起雨了。”
乌云已经遮住月光,雨水淅淅沥沥打在窗子上拉出无数条细线,也连同我的整个人浇的凉透,泛起严重的寒意。
阿三的影子投在窗子上,如镜中月影那么涣散透明……
在雨水的痕迹下凌乱而又孤寂,沉寂的目光有一丝挣扎,只有一丝,转瞬间就淹没不见了……似乎能被外面的雨水冲散……
我几乎使尽浑身力气才勉强挤出笑容来:“汤好了,过来喝吧!”
阿三转过来,面上依旧灿烂地笑:“我已经闻到香气了!”
“这么一会功夫也要吸烟?”宋子浩亲密的站在我身侧说。
“这两年烟瘾越来越大。”阿三手指捻灭了烟放在窗前的水晶烟灰缸里,走回来坐下,我肴了一碗汤给他:“尝尝合不合口味?”
他接过碗,边缘处有意无意中碰到我的手指,拿勺子喝下一口,微微蹙起眉:“好像少了点味道。”
“什么味道?”我问,忽而想起来:“啊,忘了放调味剂!我重做一下吧。”
宋子浩说:“不用了,很好喝!”正在一边喝的津津有味:“阿三,你的房间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
我一愣问道:“他要住在这里吗?”
阿三说:“当然,当初你没来的时候我们一直是住在一起的。不欢迎我吗?”
难怪他们的喜好那么如出一辙,喜欢纯白色的简单布局,喜欢黑色的曼陀罗,我笑着说:“当然欢迎。”
他继续吃饭开玩笑的说:“即使我想图谋不轨,也要子浩舍得答应才行!”
宋子浩又说:“要回云霁会吗,回来吧,没有你我少了许多兴奋的感觉。”
“好。正好我的钱快花光了,该挣点生活费了,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干吃你一辈子!”
宋子浩激动而欣喜,举起酒杯:“阿三,欢迎你回来!如梦,一起敬阿三一杯!”
我举起杯子坦然的对阿三说:“欢迎你!”
吃过晚饭他们留在客厅里聊天,我颓然的回房间坐在床上,一个人发呆,连呼吸都带着痛楚。有什么能缓解我的紧绷,我拉开窗子,渴望冷风把我吹得冷静一些,仰望星辰,那一点点茂密的星辉是那么梦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无声的手臂从身后揽住,换来我突然的轻颤,紧张的回过身去,仇恨的瞪着宋子浩。
而这仇恨立刻就变成恐惧,本随着他解衣宽带的动作整个心脏沉到海底……第一个反应就是往门外跑。
半途就被他武断的压在墙上蛮横的强吻,同时强制的撕扯我的衣服,胸衣被扯断带子狼狈贴落在地板,大手习惯的用力抚揉……
我忿恨的低骂:“滚开,别碰我!”于是连踢带打抗拒,都被他一一化解。
“怎么了?是不是阿三在隔壁你不好意思?”
“你变态!”
宋子浩又道:“不想阿祥他们今晚死于非命就乖乖听话。”
所有挣扎顷刻间静止,想起了宋子浩曾经说过的,我的弱点就是重感情,感情越多累赘越多……
这该死的世界,黑暗无边的世界!
被他地在冰凉彻骨的墙上毫不怜惜的进入,只能咬住嘴唇死命承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冷酷的施暴永无停息的进行着,滚烫的汗珠自宋子浩前额妖冶地滴落,伴着粗喘偶尔放出一条狠话:“如梦,你隐忍痛苦的样子真是迷人!让男人只想永无休止的征服!”
“阿三如果见了你在我身上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他刚刚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应该快回房了,我们把门打开怎么样?”
“不要!”我终于虚弱的挤出两个字,头脑中闪过不祥的预兆,害怕的哀求宋子浩,他是不是疯了!
无情的脸庞却忽然爬上一股浓浓的忧愁……他的手指轻轻抚摸我的眉眼,而他的眉眼绽放明显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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