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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曲千千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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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我抱紧胸前的包袱朝那阁楼大步走去。
轻轻推开门,我在包袱里摸索着翻出火折子,然后将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亮。
环视一周,我有些惊讶,这阁楼外面看起破败不堪,但里边却很是整洁,而且桌椅家具仿佛是刚换过的,都是崭新的。
心头一惊:难道这里还有人住?
突然,我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那声音极轻极浅,如若不是我耳力好,竟要以为是错觉了!
我警惕地屏住呼吸,随后那轻微似呢喃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抬眼望向楼梯,二楼!那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我不动声响地从包袱里摸出一把淬过毒的匕首握住,未加犹豫地走向楼梯口。
鼻端意外地嗅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心下有了几分了然:或许是府中有人受了伤正躲在这僻静的阁楼里疗伤。
尽管如此,我还是谨慎为好。悄悄登上楼梯,将自己隐在阴暗的拐角处,等待那声音的再次响起。不过片刻,那低吟似的声音飘进耳里。我提高戒备朝发出声响的南边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黑暗中隐约可见房里左侧立着个一人高的大木桶,旁边是一张大床,此外再无它物。
大致打量了下左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我凝神朝床上望去,那里似乎躺着一个人,方才的声音应该就是他发出的。
没有点灯的房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我慢慢地轻轻走进去,没待我靠近床边,那人发出的一声呢喃终于清清楚楚地钻进耳朵,一怔一惊之际手突然一松,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那断断续续似乎是从喉咙里艰难逸出的竟是“曲儿”!
那个声音、那个镌刻在心底深处无法忘怀的醉人声音,这些日子以来不断在耳畔响起的调笑声,此时萦染了深沉的痛楚,断断续续地响起,一声又一声仿若惊雷击中了我,手脚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短暂的愣神后,我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待见到淡淡月光下的人时,那骤然而来的一幕摄住我的心,让我无法呼吸无法出声,刹那间,心仿若被尖刀狠狠捅入,绞起深深的痛楚。。。。。。愣愣间,成串的泪珠子无声无息地掉落。。。。。。
斐柏言赤裸着上身趴躺在床上,他曾经光滑健硕的后背,此刻爬着三道狰狞的鞭伤,一道道的鞭痕,深深地,从肩头张牙舞爪地狠狠划开皮肉蔓延到腰际,伤口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一头散乱的发丝已被汗水润湿成一络络,发丝下那张俊美的脸庞因承受巨大的痛苦而扭曲得变了形,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淌过那拧在一起眉头,淌过惨白的脸,悄无声息地滴落发间。看着那被他咬出深深齿印的木棍,我的心不可抑制地绞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骤然降临的心痛让猝不及防的我浑身颤抖如大海中的一片孤舟,在凛冽的暴风雨中失了方向无法挣扎无法逃脱,最后一丝力气被无边无际的痛抽离,身子一晃双腿一软,我跪倒在床边,望着昏迷的他无助而悲痛地呜咽出声:“言、言。。。。。。”
似乎我的低泣和呼唤让昏迷的他恢复了一丝意识,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了一道缝,见到眼前哭成泪人的我,他猛然瞪大了眼,曾经幽深的双眸此刻布满了惊慌焦急苦痛与不忍,挣扎着起身,但无以复加的痛漫天漫地袭来让人无法承受,即刻重重地倒在床上。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他的手动了动,然后费力地抬起,艰难地伸过来,炙热的大掌覆上我的脸,却是极轻极柔地抹去泪痕。
我浑身颤栗着死死抓住他烫得吓人的手,嘶声大喊:“梁子央、梁子央、你给我出来、出来——”
身后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见到来人,我发疯死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襟,声嘶力竭地喝问:“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那般傻,为了一个忘记他的女人去受那样的苦?!”
第一百六十三章 原来如此
见我单薄的身子因他的一席话而瑟瑟发抖,俞孓终是不忍再多言伤我,低低一叹,他伸手扶住我冰冷的手臂,双眼却望向在床上忍受寒气折磨的斐柏言。
对上斐柏言眼里的焦急与警告,俞孓沉默片刻,却是坚定开口:“言在来白苍寻你前,曾被御龙鞭所伤。”
“御龙鞭?!”我失神地喃喃念叨着,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极速闪过,却快得抓不住。当下也顾不上多想,我急急追问:“来白苍前?那不是已经一个多月了吗?为什么伤口还是没有恢复?为什么他功夫这么好竟被人伤成这样?你们呢?你们怎么不保护好他?!!”
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被我含怒大吼出来,不想俞孓眸光一转,眼神冰冷地直直逼视着我的眼,厉声追问:“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知道是一个多月前的事?!”
他的质问让我身子一晃,神思猛然惊醒,本能地便想退缩躲避他仿佛洞穿我内心的迫人目光。
牢牢拽紧我的双臂制止了我的逃离,俞孓含怒瞪着我喝问:“你说,你到底失忆没有?!你是不是真的忘了!!”
“我、我、我——”
“说啊!!”他用力摇着我,厉声怒吼。
我痛苦地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助地顺着脸颊流下:“如果能、我多希望自己真的忘了。。。。。。”
见我满脸悲怆,俞孓心疼不已,情不自禁地将我拥进怀里:“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想,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忘了以前,对不起,对不起。。。。。。”
那陌生的怀抱让我本能地想抗拒,但突然间闪现脑海的一件事让我身体一紧呼吸一滞,一时竟忘了推开他。
御龙鞭!眼睛蓦地瞪大:那是御龙鞭的伤!!
怎么会是御龙鞭,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
察觉到我全身不可抑制的发抖,俞孓担忧不已,急切问道:“曲儿你怎么了?”
指甲已深深地掐进掌心,丝丝刺痛让我清醒过来,我深吸一口气稳住神,问:“他,是不是在撤了内力的情况下,受了三鞭?”
顿了下,俞孓黯然应道:“是。”
“受伤后,是不是从每夜子时开始,他会被体内的寒气折磨直到寅时?”
俞孓毫不迟疑地承认:“是!”
“所以梁子央必须每夜亥时起用汤药帮他驱寒,所以他现在必须忍受热寒交迫的痛苦!”
“是!”
死死地咬着唇,我拼尽全力忍住嗓音中那丝颤音:“所以,他之前都会在亥时前喂我迷药让我昏睡,不让我知道一切!”
俞孓沉默了,没有出声。
原来如此!事实竟是如此!!
当初我还在奇怪,如果只是下寒潭捉鳕鱼,以柏言的深厚内功定然可以抵御那股寒气,酒鬼爷爷根本就不需要给他服下那抵御体寒的极品药丸。
但正是因为知晓了他身上的伤,酒鬼爷爷才会给他服下麒麟玉丸帮他抑制体内的寒气,所以全家人都在劝说我让我跟着他尽快下山。因为他的伤,只有在这里,才能治!!
但我却愚笨地以为所有人都背弃了我!!
我真笨,为什么不多想想多问问,为什么这十几天里我却只想着逃避他想着如何逃走,只要我再细心一些多关心他一些,那我就能发现他身体的不适!可我却、偏偏让自己最最在乎的人受了那多苦那么多伤!!
我突然奋力挣脱俞孓的怀抱,猛地转身奔到床边,蹲下,小心地拉过斐柏言的炽热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脸,与他焦虑的眼深情对望。
“言,你放心,我不会再逃了。请你再辛苦一下,等我,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能治好!!”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甘情愿
阁楼一楼的前厅里,摇曳的烛火在梁子央苍白的脸上投下了淡淡的光晕。
因为之前运功帮斐柏言驱寒而显得虚弱了不少的梁子央半倚在藤椅上,听完我的决定后,他眉头微皱,带出一抹深深的担忧:“你真的要去癸墨山谷?”
我坚定地点点头:“你是知道的,玄天叶和赤水草只有那里才有。”
抿着双唇思索良久,梁子央却徐徐说道:“就算有了玄天叶和赤水草,也不一定有用。”
我从包袱里取出几个瓷瓶,走到梁子央身旁将瓶子递给他。
他清透无杂的双眸浮起一丝不解,我微微一笑,道:“子央,你这两天继续用汤药帮言固身。这几个青花瓷瓶里的药丸,各取一粒放进汤药里。白色瓷瓶装的是玉颜膏,你每天帮他涂抹在伤口处,能加快伤口愈合。待我从山谷里取到药,再加上琅琊果,应该没问题!”
梁子央眼睛一亮:“你能找到琅琊果?!”片刻的惊喜之后,他却立即变了脸色:“我是不会同意你独自去癸墨山谷的!”见我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接着补充:“浅曲,就算是言,他也定然不会同意你独自去癸墨山谷!你也不想让他再为你担心了是不是?”
我冲他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说要让言担心了?”
梁子央一怔:“你的意思是。。。。。。”
“他能下药让我昏迷,你不是也可以!”
“可是——”
“你放心,我定会争取在两天内赶回来,因为那琅琊果必须在摘下的当天服用,否则——”
“所以让我陪你一起!”
突然出声的俞孓让我一愣:“你要和我一起去山谷?!”
“对!如果我没记错,那琅琊果应该是长在悬崖峭壁上,以你的轻功难以摘到。”
凝眉思索片刻,我点头答应:“好!俞孓和我一起去山谷!”
梁子央仍是不放心地皱着眉:“可是那癸墨山谷地形复杂,你们两人只身进谷我担心——”
“子央,你不知道,上次泽老留给我一张癸墨山谷的地图,所以我们肯定能平安出谷!”我朝他宽慰一笑:“所以在我离开的这两天里,就辛苦你了!”
移眸看了看俞孓,见他点头,梁子央无奈摇头低叹:“其实,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暗地里自己入谷,所以,你们多加小心!”
“那就这么定了!子央先好好歇歇,俞孓,麻烦你去准备食物和马车。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细声吩咐过后,我转身走上了二楼。
来到床边蹲下,我伸手轻轻地将斐柏言散乱的发丝捋到一旁,那张熟悉的脸庞便清楚地印入眼底。
也许是经受寒气折磨一宿后极度的疲惫,也许是方才的迷药起了作用,此时的斐柏言已然沉沉睡去。
手指轻柔而小心地抚过他的脸,痴痴地看着他许久,目光再次移到他后背。那触目惊心的一道道鞭痕让我的心揪痛不已,难言的酸楚冲上鼻端,眼角不禁泛起泪花:“言,你怎么这么傻。。。。。。”
方才梁子央的话在耳畔低低回响:“你可知道他是心甘情愿的挨了这三鞭?!”
心甘情愿,言,为什么要为我放弃你的身份你的责任你的族人,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飨族传奇
在去癸墨山谷的路上,俞孓告诉了我许多关于红乌飨族不为外人所知的传奇故事。
红乌国与其它两国不同,这里除了汉族外,还有一种少数民族,飨族。自古以来,飨族族长的地位仅次于红乌国国君,在飨族人眼里,族长是身份尊贵之人,是天上神灵的代表。红乌国国君负责统筹国家大小事宜和友邻邦交,飨族族长则负责整个飨族的一切事务和打理飨族人自己的都城——墨岸城,所以飨族的历任族长同时也是墨岸城一城之主。
俞孓说,斐柏言是红乌国飨族第二十七任族长。但是族长与皇帝不同,族长之位并非世袭,也非族人选拔,这族长,是命中注定的!
相传,飨族第一任族长秦志卿是个极有魄力和才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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