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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g的灵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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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找不到一缕碍眼的浮云,因为连日暴雨的洗刷,整座城市焕然一新。从所处之地极目远眺,海天相接之际,城市尽展着它无可附加的柔美。初上天边的艳阳,尽情的散发着那耀眼的金黄色光芒,铺满日光的海滩仿佛淋上了一层金沙,明晃的有些错觉。伸出麻痹僵直的手掌承接无限的日光,费凌捧着素色套装出现在我身后。
“费凌,你看,那边,好像可以看到海的尽头呢,多美啊,美的,哪有一丝葬礼的气息?”
“没错,在海边参加过的婚礼无数,可葬礼绝对是第一次。不过也好,没有殡仪馆里哀恸的哭,不必看着人化作灰,如果尔溪知道自己的终点是无限广阔的大海,他应该也会觉得高兴。‘哈,这个我喜欢,有个性啊!’。”
费凌边说着,边学着尔溪的口头禅,一样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声音,一样明媚的笑脸,我接过素服,和那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曳的白花。
素色套装熨帖修身,束起的长发和初识尔溪时一样,唯独墨黑的镜片遮挡住憔悴的脸颊,僵硬的容颜已无法再现那傲人的笑颜。不长的环岛公路此刻已经被齐色黑的高级轿车占据的满满,无数或是陌生或是熟悉的背影循着引导缓慢聚集向海滩边,而在不远处的临海湿地上,悼念的白菊已经连成片,将深蓝色的海浸染成离别的纯白。
“衣服换好了,没想到,这件衣服送走的第一个人竟会是尔溪。”
踏着鹅卵石路走到费凌身边,费凌恰好挂断电话。从他眉宇间的那抹沉静不难猜测,电话那头的沉重和哀伤。
“陆琪刚来过电话,车已经上了海滨公路,五分钟之内就会到。Cherie,答应我,我们要笑着送尔溪走,我也保证,会找回失掉的公允。”
“你说的,找回失掉的公允,我替尔溪等着记着,你说的,一定要做到。”
“我什么时候失信过?”
费凌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抹掉自墨镜背后滚落的我的泪滴。轻柔的触碰依旧的温柔,可那丝温柔里却多了些决绝的坚定和愤然。
日正浓,划破天际的鸣笛自远处渐趋明朗,十几辆整齐划一的宾利车伴着人群的窃窃私语和此起彼伏的闪光灯稳稳的停靠在港湾入口。望着眼前的景象惊诧的回头,却看到站在我身边的费凌一边歪着头讲着电话,一边稳健的戴上准备好的白色手套。
“是,陆琪,已经看到了,我在海滩,对,现在马上过去。主要是记者,绝对不能让记者在场,徐总不在,尔溪也不喜欢。好,我过去你们再下车,好就这样。”
费凌挂断电话,轻拍了拍已经陷入混沌的我,随即对着不远处的某人挥了挥手,几乎立刻,仍旧举着长筒相机狂拍的记者就被事先等候在四周的安保请出了会场。而这慌乱的同时,我和费凌则迅步走向已经打开车门的头车,一身黑色西装的陆琪自副驾驶走到左后车门,满面泪痕的依依身后,一个面色憔悴的年轻女子捧着镶有尔溪照片的骨灰盒,稳步移出车内,向着海滩走去。
原本拥簇成群的人已经随着女子步伐的接近而自动让出一条步道。雨后的沙滩仍旧泥泞松软,但却没有丝毫影响到那坚定的脚步。明媚的阳光里,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的背影越发的瘦削单薄,可那浮动在每一寸空气中的爱却让女子充满着无法言述的力量。置身在那样的力量之中,我已然忘记如何哭泣。
成片的白菊阻挡了去路,泛着白色波浪的海水依旧汹涌。早已准备得当的快艇慢速抵达女子站立的浅海。女子接过等候在船上的Sam伸出的手,轻巧的快艇随即全速驶向远处的深海。
原本温和的海面随着骤然而起的风涌动着,被白色海浪包裹的快艇上,女子轻轻解开包裹骨灰盒的缎布,掬起一把骨灰,随着风的方向播撒到海面。仍在逐渐加大海风吹拂着女子散落的长发,吹拂着海岸上每个旁观者脆弱的神经。伴着身后此起彼伏的低泣声,入帘的泪滴已经不自觉的冲破镜片的束缚,一滴滴,浸润已经饱和的沙滩。
“那么凄惨,也那么美,坚强的女孩,那么固执的要亲手送尔溪离开,应该是步入礼堂的准新娘,却在这里送心爱的人离开,怎么可以,怎么会。”
极目远眺的陆琪仍旧望着远处微缩成一个点的快艇,一边低沉的说着。
“之所以选在这里,就是不想让这份沉痛再加重,沉重到无以负担的话,活着的人又要怎么活下去?只是这不会是终点,事情的真相,一定要水落石出。”
“当然会水落石出。人不会枉死。”
惊讶的回头,罗警官正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白菊放到沙滩上。
“老罗?你怎么回来这儿?”
陆琪一边摘下墨镜,一边不可置信的问道。
“企业家的实力还真是强大,可以包下整片海滩办这样规模的葬礼,如果下辈子投胎,我也要生在这样的圈子里,宾利,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么多辆宾利的?”
“这位先生,葬礼上谈论这样的话题,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妥?”
摘下墨镜的费凌直视着老罗,不友善的回应道。
“如果给您不友善的感觉那我道歉。不过我仍旧很欣慰,陆先生陈小姐都很守信的没有泄露我的身份。很高兴认识您费先生,我是市局经侦科负责陈尔溪先生案件的警司罗一良,按规矩,你可以叫我老罗,今天不请自来,绝没有搅场的意思,只是想等个人,可惜没有找到。”
老罗说完,大方的伸出手,看到我和陆琪不约而同的点头,费凌亦伸出手。
“罗先生是说在等人?相关的人都在这里,您是要等谁?”
“都在这里吗?我看未必。”
老罗一边轻佻的说着,一边把弄着摘下的帽子。直到此刻我才看清老罗的模样,浓密的眉,黝黑的皮肤,和那有着一条细长疤痕的侧脸。
“这么重要的场合,总裁徐恒不出席,创意总监林博炀也没有出席,甚至还赶走了所有的记者。费先生,我说的对吧?”
“私人场合,拒绝记者拍摄也是常理。至于徐总的缺席,稍后公司会有正式的声明。至于林博炀,他并不属于NPL,亦未在受邀之列,不出席,理所当然。”
“可是费先生也不是NPL的成员,却这样的了解。按这样的思维推断的话,林博炀的缺席不是很难解释的吗?”
“好了好了,老罗,你看,你这警察的唇舌我们这些俗商可是斗不过的。”
见两人剑拔弩张毫不退让,一直沉默的陆琪边笑着打圆场,边暗地撕扯着费凌的衣襟以示退让。见陆琪出手,我自然的挽过费凌,却感受到那紧绷的有些过头的拳头已经有些颤抖。
“我们这每天做生意已经头脑发麻了,您有什么指示不如明说,这样的场合,不便详谈您说是吧?”
“明说也哈,NPL集团法务部已经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彻底调查林博炀事件,考虑到相关的线索和可能存在的牵连,相关部门已经同意立案处理。只是林博炀对多次的稽查令置若罔闻,而且无法取得联系,所以我来,一是通知各位,在结案期间离境需做报备,二是希望得到各位的协助尽快得知林博炀的下落。我对商场的礼节不是很懂,有疏漏的地方还请包涵。但诸位需要谅解的是,我的初衷是希望尽快揭露真相,告慰死者。要说的就是这些,诸位,节哀顺变。”
望着老罗离开的背影,陆琪快速的收起笑意沉重的吐了一口气,费凌则气氛的回过身,望向海面逐渐驶回的快艇。
将已经空置的骨灰盒递给先跳下船的Sam,女子强颜微笑着回应我们宽慰的拥抱。
“节哀。生者安息,逝者坚强。”
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女子潮湿的脊背,不忍和怜惜满溢我的胸腔。
“谢谢您,谢谢。”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可是望到我和费凌紧握的双手,女子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轻声的问道。
“冒昧的问一下,您是Cherie Chen吗?总听尔溪谈起,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没错,我就是Cherie,尔溪在伦敦时的邻居,学姐,同事,朋友……”
“您好,我是顾西,尔溪的…未婚…妻,非常感谢您和费先生,陆先生对我的帮助,只是可惜,没有机会请你们喝喜酒,我没想到,尔溪,会这样离开。”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一边说着,一边抱住失声的顾西望向晴朗的天空,如果天堂可以看见,尔溪,你怎么舍得离开?
拥簇的人群慢慢在指引下散开,留下我们依旧不忍离去。松开怀里哭泣的女孩,费凌将我事先准备好的首饰礼盒递到我们面前。
“顾西,这个呢,是尔溪早就准备好要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因为寄存在我那里所以毫发未损。今天交给你算是物归原主。尔溪走了,可你还要活下去,这个就当做事最美好的回忆,尔溪无论在哪里,都会永远爱你,记住并好好活着,我们永远都在。”
抚摸着精致的礼盒,意志坚强的顾西终究被尔溪的爱重重的击碎,直到被众人拥簇着离开,哭声依旧无法止息。
回程的路漫长又沉重。上市临近的费凌忙着处理着成山的公务,陆琪则疲惫的应对着接连不断地采访邀约和问询。停职的我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心里五味杂陈。
“不行了,不行了,在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NPL这个烂摊子,徐恒什么时候才会恢复?Fay,或者你挖走我吧,我去帮你,嗯?”
挂断第N个电话,陆琪重重的合上电脑。
“帮我,还是算了吧。烦着活着总比累死强,和券商风投斗法那可是。。。。。。NPL毕竟架构健全步入正轨多时,再辛苦也比我这不知强几倍。不如你去散散心,这是个好方法。”
费凌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若有若无的回应着陆琪的抱怨。
“啊对了,Fay你还真是启发我了,寻找研发接手人一直被搁置,现在启动到是好时候。Cherie,我一直想着回母校挖人,彼时的商学院院长如今已经荣升一把,他又是你曾经的导师,你和我一起去吧,这样也好沟通些。”
“没错,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伴着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音,费凌提起头,拍着陆琪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你们回来,应该就离上市不远,换个心情陪我揭牌,Cherie,去吧!”
得到费凌支持的陆琪越发的兴奋,耐不住左右两人的夹击,我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倒直身体,盯着浅棕色的车顶棚发呆。
没错,换个心情,重新开始,趁活着的时候好好活,可以爱的时候好好爱,
想爱却不能,是上帝给我们的最沉重的惩罚。
、第六十五章
最后的礼物。
——题记
把玩着快递上门的机票,陆琪的效率的确是不容小觑。待在连呼吸声都会被放大的空旷房间里收拾行装,即将到来的旅行并没有丝毫冲淡脑海里关于尔溪的片段,那个沙滩上执着但却孤寂单薄的背影,那个胜过六月骄阳的笑脸,同真正开始关注一个人相比,忘却的艰辛总会让人心力交瘁。
可生活就是无论怎样都会继续的协奏曲,有悲有喜,总会在看似最绝望的时候带来些许希望。驱车颠簸一个钟头来到刘梅和徐恒就诊的医院探望,细窄的玻璃门拐角,仍旧顶着绷带的徐恒侧身望向里间病床上仍旧只能挺直半身斜坐的刘梅。
“徐总?”
虽然招呼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惊扰了全神贯注的徐恒。见到我, 徐恒仍旧挂着血痂青肿的脸庞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不同于那日的狼狈崩溃,面前的徐恒身着深色西装梳理得当,若不是仍旧显眼的伤口,很难想象,那些至今对我而言仍旧亦真亦幻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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