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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兄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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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丢了孩子,还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坚持下去。
纪英隼再也不曾出现,那两个人的手段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们见面,纪英隼是只凶猛的隼,他有自己的选择,但是一只受伤的隼怎么敌得过狡猾的猎人。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小哥儿需要治疗,而她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适合来到这个世上;但是就算我想帮他们留住这个孩子,实际却也是我不可左右的,那帮医生直接听命那边的人,做得没有一点风声。
他们的故事我一无所知,只能隐隐地猜测,从纪英隼的表现到他的消失,还有纪家两位家长的态度。他们的爱情不被人支持,听我爸说过,这个不是真正的纪家,真正的纪家在另一座城市,纪扬有个双胞胎哥哥,这个纪夫人是带着小哥儿改嫁过来的,但是这座宅子又是纪夫人名下的……混乱而复杂的一个大家庭。小哥儿和无血缘关系的哥哥产生了让人难以接受的感情,家长们用他们的权威和手段来阻扰并扼杀这段不伦之恋。
日本。
原田医生为她做了初步检查,我不懂日语,但是听他和翻译说话的口气明显是发火了,他在办公室里想跟我表达什么,那边安排的翻译却不愿为我们两提供服务,我知道,肯定是原田医生不肯配合他们提出的要求。
翻译一直跟在我身边,就像是个活的监视器。直到她醒了,我也没有机会跟原田医生说几句我会的英语,我想他需要了解小哥儿的情况。她醒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眼睛空洞无神,直直地看向天花板。翻译不配合,原田医生和小哥儿根本无法交流。
那个时候我真想拿把刀戳进这个混蛋的肚子,他讥笑:那边说了‘自生自灭’,你拿了钱也不用这样,一个礼拜之后我们就得回去。
在原田医生的怒喝中,我收回了我的拳头,混蛋叽里呱啦地和医生乱讲一通,并随时用眼神藐视我。我权当未看见走回病房。其实这不算病房,通过简单的英语和日本汉字,我多少了解到这里是个心理诊疗所,病房也只是普通的家居房间而已,而并非什么妇科医院或者皮肤科医院,而现在的小哥儿什么都需要治疗。他们做事太绝,心疗却送到了这个语言不通的国家,而她受打击、被迫做清宫手术才三天。
她睁着眼保持这种一动不动的状态已经两个半小时了,原田医生还在不懈地和外面那个冷血的男人谈着,我要做的只能是陪着她,最好我能做到和原田医生的那种本事,帮她心疗,走出阴影。
“小哥儿,”我试着叫她,她没有一丝反应,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小哥儿,我是晓时。”
脸上一阵清凉,我又流泪了。
当天下午,我就打国际长途回家给我爸:“我要和纪家人谈谈。”
——就当她不是你们的女儿吧,作为一个慈善家,拿出点钱给一个刚被迫堕胎,又中毒未痊愈,心理极度不健康的可怜女孩做治疗吧。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她是个人啊,只是爱上了你的儿子是她的错么,你儿子呢,你儿子受到什么惩罚了?
——她死了,可以解决一切么?
——现在纪家30%的股份都是纪英隼的。
——把那个冷血的人渣召回去吧,我只要钱,让她恢复健康的钱……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久,直到那张卡没了余额。
在那个人渣走的两天里,原田医生没有赶我们,他请来了一个会中文的朋友,先是找我谈小哥儿的情况,我把自己了解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们。那位会中文的朋友——山下再次确定性地问:是被迫的吗?
他指堕胎这件事,我犹豫了好久,按耐下心底的不舒服,最终开口:这个不太清楚,我朋友受了打击,是自己服毒的,孩子——应该是受影响了,她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在日本,堕胎,何况还是未经本人同意的被迫堕胎简直不敢想象。我能做的只是保全小哥儿,那边的人得罪不起。
他们把小哥儿送进了医院进行护理,山下和小哥儿也根本不能交流。直到两天后那个冷面的女人出现,她说:我找她谈谈。
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做到了,让小哥儿开了口,让小哥儿嚎啕大哭了起来。
女人走的时候,交给我两张卡,她没露半丝表情,声音都是一个调,整个过程她说了三句
——你们是来旅游的
——小哥儿是误食中毒了
——学校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原田医生通过山下告诉我,现在的情况下,我得先和她进一步的保守交流,他让我注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等到她身体痊愈得差不多了才能进一步进行心理治疗。
于是我开始了和一个陌生的小哥儿的交流。
我始终抱着一颗怜悯的心来瞧着她,说的最多的便是那一声轻轻的‘小哥儿’。她到第三天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只是饭来张口地过着无声的日子。原田医生让我试着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譬如今天在走廊看到一个医生,好帅啊。
我尽量避开小孩那样的话题,两个礼拜,我们的日子就那样波澜不禁死水样的过着,病房里没有镜子,可是她知道她的头发已经没了,那天,我削着苹果的时候,她突然抚上自己带着帽子的脑袋,抿着嘴苦笑起来:“晓时,我是不是很丑?”
刀子一滑,竟削上了我的指头,我知道自己太激动了,“怎么会?头发可以再长起来的,是不是?”血染红了果肉透着晶晶闪闪的水色,世界终于有了色彩。
“晓时,你流血了。”她吃力地想俯身去拉抽屉,我赶忙去扶了她的身子,“我自己来,你现在连力气都没有。”我轻松地怪嗲道,她作出了决定,不管什么,总是好的,只要她肯开口说话。
给自己贴了创口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和会说话的小哥儿交谈,只能静静地看着她,脸色还是很差没有血色,眼睛已经凹陷了,真的很丑,不是那个红润有气色精力充沛的小哥儿了。可是,那样的小哥儿会回来的。
“晓时,我想说说话,你愿意听我讲故事么?”她一直努力地摆出笑容,可是一直绷着的脸部肌肉明显被弄得有些扭曲了,小哥儿,其实我们可以不勉强。我却听到自己说:好啊。
她需要恢复以前的样子。
原田医生给我准备了录音笔,小哥儿自己讲故事是最好的结果,我不着痕迹地按下了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的开关。
她的故事一直持续,直到她昏厥。她讲了26个小时,中途未曾要杯水喝,她没有讲到最后,她只说到:我想做他的新娘。
原田医生听着山下的翻译,皱起了眉,这种情况,再次出乎意料,“如果她选择强制性失忆,那会很麻烦。”山下告诉我,病人讲出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敞开心怀是个很好的现象,释怀了,走出阴影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但是小哥儿太反常了,她一直讲着,讲着他们的过去,好像要把所有的一切倾囊而出,讲出来了就不需要再有包袱了。所有的一切都透着酸酸的甜蜜,那全是她的小小的幸福。关键是她讲了26个小时。我把当时小哥儿的表情形容给医生,他最后叹气了:毕竟你不是专业的,再看看吧,等她醒了再说。
我们忐忑地等着她醒来,那抹笑,直直地□我的心脏,“晓时。”
“嗯,醒了。”我起身去拿了水杯,扶起她,她的嘴唇干裂得有点严重。
她四处打探,抬着脑袋一脸疑惑,最后讪讪地问:“这是医院?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我不着声色的转过身去,把水杯放回原来的地方,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瞳里滑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到底选择了忘记。
“你傻啊,你食物中毒了,你知不知道?你个馋猫。”我揶揄她,坐到床边,看着她一脸呆傻样。
“诶?我吃了什么?”她苍白的脸做着可爱的表情。
我把原田医生教我的通盘而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做出很悲痛的样子,其实那不是装出来的,小哥儿,你知道么,现在的玩笑我说得有多痛苦你知道么?
“告诉你一件事,你要保证不大惊小怪,而且不要去跳楼自杀。”
她艰难地笑着,明显她自己也感觉到笑得很不舒服,“嘶嘶——肌肉拉上了,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自杀?”说着摸上了我一直按在她头上的手。
我便趁此大吸了一口气,“你的头发——没了。”
她愣了好久,竟然又笑起来,“什么呀,我现在是光头么?——我吃了什么啊?吃得我掉光头发。”
“你不会中毒中得都失忆了吧?”我夸张地叫着。
她摸摸自己的脑袋,想了会儿,说:“诶?说真的,好像是有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似的。”
我一直做着最正常的表现,凑到她面前,很是无语地问她:“那我们现在在日本您老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在日本?我去了一趟火星么?现在几月几号星期几?”
……
我把那张信用卡给她的时候,她一脸惊讶加迷糊:“我怎么没印象啊,什么时候有这张卡了?那毒把我毒傻了。”
“你傻啊,人家把赔偿全都弄到这张卡里了,我们来这里是带现金的。我应该趁你这个傻样占为己有的,哎,是我傻。囔,密码是×××××××”
我们用那钱买了一打的假发,长的卷的矮的直的,她兴奋过了头,直嚷嚷:“原来光头还有这样的好处。”
我们在原田家里过的圣诞,原田说再观察观察,小哥儿的蹩脚的日语逗得原田和他夫人直开心。
我们离开的前一天,原田在小哥儿的同意下,帮她做了一次催眠,她醒来的时候,直说自己好轻快。
原田却通过山下转告我:现在的医学水平不可能把人的一部分记忆彻底消除,关键还是要靠自己战胜心病,所以小哥儿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因为不知道她心里的那块阴影何时会爆发。
回去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我爸,他说让小哥儿到我们家去住几天。
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小哥儿认识文清,碰巧文清大一玩心有点大,放假也不回家,所以我到寒假才发现小哥儿故事中的那个蚊子竟然是我弟弟。
再次听到纪英隼,竟然是他要结婚了,对象传出来说是交往了两年了,公司里的普通员工。
我装作无心地告诉小哥儿的时候,她倏地跳起来,“结婚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不知道?——晓时,我在纪家实在是活得太悲惨了,你不知道纪英隼从小到大对我有多苛刻有多凶。现在要结婚了,也不打算告诉我。”
“呵呵,那你怎么办?”
“哼,谁稀罕,不去,反正少了我他们也不知道。”
我很庆幸她作出的是这样一个决定,心里的石头悄悄放下。我们又忙起了上次放下的工作室的案子,她不提回家的事,因为她说:“那里不是人待的,个个都是万年冰山,除了老纪,不过他不在家,那里有个鹰冰雕、鸳鸯冰雕,还有个保姆冰雕,我妈回来的话又多个花雕。”
而且她对于本来事事都管着她的兄长突然不再管她而忙于结婚的事竟显得异常兴奋,“晓时,我终于自由了,哈哈!”
我被她的话逗得咧着嘴笑了老半天,这样一个陌生的快乐的没心没肺的小哥儿更让人心疼。
那天,已经是纪英隼结婚后好几天了,他突然来了我家,我去开的门,看着他不同寻常的怒气,小哥儿是绝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他见着的,照道理那边的人应该都跟他讲清楚了,只能说明,他不甘心。
还没等我说些婉拒的话,他就大力地推开我往里闯。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直在想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却突然听得餐厅小哥儿的一声尖叫:“啊,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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