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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内奈君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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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问放心手中的筷子,然后用一用以为优雅的姿态,端起一杯酒,缓缓喝下,放心酒杯,朝着白嫤走来,落座于她身侧。
“我说白嫤啊,上次和你提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白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漂亮的眼睛看着楚流问,甚是诱人。
美色当前,楚流问忍不住轻轻掐了一下那水嫩嫩的小脸,“跟了我,可是福利多多哟,保证比流音那厮更加对你关爱有加,如何?”
“嗷嗷,师傅,你当我们不存在啊,一见白嫤就调戏加诱拐!”红袖一屁股坐到了楚流问的大腿上,还以一种极为大逆不道的表情掐着自己师傅的脖子。
“咳咳,我说……红袖,你……咳咳……你真要为师的命啊!”楚流问好不容易挣脱,声音都微微颤抖,仿佛在控诉小徒儿十恶不赦的罪行。
其余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看着热闹。
白嫤保持沉默,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夜幕降临,宁城却比白天更为热闹,放眼望去,万家灯火阑珊,一派祥和安宁之感。
俊男美女走在一起,成为这夜晚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白嫤抬头,看见无数孔明灯冉冉升起,飘在空中,点缀了整个夜空。
“据说宁城的老百姓们在秋季丰收之后便会在晚上放孔明灯庆祝,一来感谢上天的赐予,二来可以许下自己的心愿,是不是很有意思?”一直不开口的寻离说道。
碧芙和红袖早已跑的没影了,楚流问派凌曲去保护她们,而自己,却不知道去哪里溜达了。
“寻离你也信这些吗?”
语罢,只见寻离笑了笑,“天上的仙人自顾不暇,那会管人间什么事。”
他的语气,近乎讽刺。
和寻离走着,今晚的夜市似乎过于热闹,不过,从前,她是很喜欢这些热闹的场景的,只是这一千年,经过时光的打磨,已经慢慢将她的棱角磨平,她早已不再是从前无忧无虑单纯无邪的白嫤了。
“我也不信。”她的眉梢染着淡淡的笑,然后侧过头看着寻离,“我只求我自己。”
寻离似是惊讶,又仿佛是惊艳,而后爽朗一笑,“白嫤果然是有趣,小小年纪,仿佛是经历了许多似的。”
她可以和他说,其实自己已经四千岁了吗?
“白嫤?”他叫她。
“嗯?”
寻离微笑,“陪我去喝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18酒不醉人人自醉
泛舟湖上,四周漂浮美丽的水灯,犹如荷花一般静静的飘荡着。
寻离给白嫤斟酒,自己一饮而尽,似乎是经常喝酒,寻离的酒量不错,喝了好几杯都不改容色。
“我说寻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白嫤浅尝杯中酒,觉得有些辣辣的,这味道,她是在不喜。
“心中的确压抑许多,今日见宁城一派安居乐业之象,心中也颇有感触。”他仰头望着空中的一弯明月,月色柔和,让他的脸看起来仿佛是镀了一层银光。
“我自小被送入天涯海阁,父母对我期望甚高,拜入师傅门下,学习猎妖师叔,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并不是我所期望的,只不过,我是家中独子,这一切,容不得我选择。”
“原来寻离你,是想家了。”
“呵呵。”他转头看着她,“不过你可不能告诉碧芙和红袖她们,不然又要嘲笑我了。”
“好吧,我尽量,呵呵。”白嫤的心情不错,咧着嘴笑着,比往日多了几分小女孩的天真烂漫。
寻离看着,竟有些愣住了,那笑靥如花的脸仿佛勾住了他的魂,不过,只有一刹那,而后,眸中的惊艳隐去,恢复平常。
“白嫤,你难道不想家吗?”
话落,仿佛一下子安静的下来,寻离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我……也想。”她回答着,脸上是淡淡的,疏离的笑,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疼。
她想,想祁因山,想师兄,更想师傅。
素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不胜酒力,顿时双颊飞上红霞,娇媚万分,眸中满是醉人的妩媚,“可是想有什么用,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白嫤,你可别喝醉了,不然流音师叔可要责罚我的。”他欲截住她的酒杯,那知,那小手灵活一转,竟让他扑了个空。
白色的衣袖不经意擦过他的脸,那淡淡的幽香,芬芳而淡雅。
又是一杯饮尽,更添醉意。
只见白嫤勾着唇,双眸顾盼生辉,笑吟吟的看着他,“放心,我不会让他责罚你的。”
想起流音师叔对她宠爱有加,寻离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日碧芙和红袖师妹向你讨教御师之道,你究竟和她们说了什么?”
“呵呵。”白嫤已然醉了,“三个字。”
“三个字?”
“嗯。”白嫤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少见的俏皮,“苦,肉,计。”
“哈哈,白嫤看似乖巧,殊不知小脑瓜里竟都是这般调皮想法。”
“试问哪个做师傅的不疼徒儿,何况她们都是女孩子,做师傅的自然疼爱,其实,根本就用不着什么御师之道,本来就极为疼爱她们,不然,也不会养成这般娇纵的性子。”她娓娓道来,仿佛这一切,都是深有体会。
的确,她是深有体会,那三千年,师傅总是宠着她,以至于,养成了一个娇纵的白嫤,这一切,都是仗着师傅的宠爱。
“不过,男子不比女子,不可娇养,可要吃些苦头,不然,不成大器,寻离,若那你师傅待你苛刻,那么,就意味着他对你寄予厚望。”她凝眸看着他,笑意敛去。
那是,不符年纪的成熟。
那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
寻离浅笑,这白嫤,果然不是常人,小小年纪,竟熟通人心。
可怜的寻离心中猛夸白嫤,殊不知,有一门法术,叫读心术。
收到流问师叔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再回天涯海阁的途中,叫他好生护送白嫤。
看着烂醉如泥的白嫤,寻离不由得无奈一笑:究竟是谁陪谁喝酒啊?
轻轻将她抱起,那柔软轻盈的身体分外娇弱,红彤彤的脸颊满是诱人的娇媚,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不似碧芙,不似红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
踏着剑,飞上云端,怀中的人,让他忍不住减慢速度。
这个美好的夜,成为了他人生中最难忘的夜晚。
直到很久以后,他不顾家族反对,一掷千金,取了青楼女子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为那女子幽幽的一句:我……也想。
那相似的声音,那相似的语气,就已足够让他疯狂。
听雪殿,只见一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一袭月牙白,除了流音师叔,还会有谁。
“流音师叔。”
“嗯。”萧流音应道,但是他的目光却看着寻离怀中的白嫤,微微蹙眉,“你带她去喝酒了?”
那声音,没有责备,却听得他心一惊。
“是寻离胡闹,请流音师叔责罚,不过……不关白嫤的事,切勿责罚于她。”
萧流音走近,仿佛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把她交给我吧,你早些回去休息。”
将白嫤交给萧流音,寻离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
“以后,不要带她出去喝酒。”
那声音,让他忍不住回头,流音师叔的目光很是奇怪,看着他有些不寒而栗,那个时
候,他不明白,流音师叔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的太晚,一切,都太晚。
怀中的女子满脸娇媚,檀口微微张开,吐出淡淡的酒气,忽然,她醒了过来,水汪汪的眼睛,纯洁的犹如出生的婴儿,因为喝了酒,眼神有些朦胧,看起来,让人觉得媚眼如丝,极具诱惑。
“师傅。”双臂揽上他的脖子,似乎是皮肤的滑嫩,袖子一下子往下滑,露出莹白如玉的藕臂。
她咯咯的笑着,一直唤着他。
肌肤相亲,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一簇火苗,在他的心头燃战,如星火燎原般,愈演愈烈。
将她放在床上,只见那双手如藤蔓般缠着他不放,萧流音蹙了蹙眉,稍稍用力,挣脱了她的双手。
“师傅?”她娇嗔,委屈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对她做了多么狠心的事情。
萧流音此时觉得很头疼。
一个不留神,那水蛇般的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刚想再次挣脱,一看她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心不由得软了。
“阿嫤,莫胡闹。”软软的一句话,毫无威慑力。
萧流音不知道,和喝醉酒的人说不要胡闹和对牛弹琴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师傅。”她不说别的,一个劲的叫着她的名字,痴痴的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仿佛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萧流音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诡异的危机感。
下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危机感,因为,他感觉的,没有错。
唇上一阵濡湿,还带着醉人的酒气,诱人,而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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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负荆请罪苦肉计
自从被酒后乱性的白嫤调戏了之后,萧流音就一直避免和她的碰面,一日三餐的练实,也交于凌曲去送。
只可惜,白嫤宿醉之后,完全忘记了自己‘大逆不道’的行为,不过,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萧流音了。
奇怪。
听凌曲说,萧流音并没有出门,也没有闭关啊。
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她想了想,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啊。
走出房门,只见凌曲刚刚从萧流音的房中走出。
“凌曲。”白嫤唤他。
听见白嫤的声音,凌曲应了一声,向她走来,“白嫤,有什么事吗?”
白嫤踌躇一番,开口,“你说萧流音这几天有没有怪怪的。”
“没有啊。”凌曲道,然后想了想,“只是师傅最近愈发喜静了,说没什么事不要去打扰他。”
这样啊,白嫤皱眉,然后看着凌曲,“你说,我有没有哪里惹他生气了?”
“此话怎讲?”凌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得稀里糊涂的。
白嫤叹气,微蹙娥眉,“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过他了。”
这个……凌曲有些无奈,这娇滴滴的准师娘,师傅不是一直都待她极好的吗?怎么会不理人呢?
“真的好奇怪”白嫤有些疑惑,“真的有些太突然了,五天前突然就不理人了。”
“五天前?”凌曲道,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五天前我们不是一起下山去玩吗?你和寻离师兄还玩到很迟才回来。”
白嫤恍然大悟,“我去问问寻离。”
“你是说,那天晚上我喝醉酒,被他瞧见了?”
寻离一笑,点头,然后关心道,“流音师叔没有责罚你吧?”
耷拉个小脑袋,白嫤喃喃自语,“怪不得不理人,我倒宁愿他责罚我。”不理人算什么意思啊。
明明心中责怪她,为何不明说呢?
见白嫤一副可爱的模样,寻离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流音师叔怎么舍得罚你,他待你好,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白嫤呵呵一笑,觉得他说的在理,“嗯,我去找他。”
手心的温度慢慢消散,那发丝的清香似乎还在,寻离扯了扯嘴角,看着那远去的白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
难道,那天他们二人一起喝酒,流音师叔吃醋了?
白嫤端着自己做的莲子羹,敲了敲萧流音的门,见半天没什么动静,就推门进去了,发现萧流音真的不在。
屋内安静的可怕,窗户开着,微风吹进,,带着花草的清香,让人觉得很舒服。房间里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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