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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斯萨将来寻求自己的帮扶，这点魏曦早已算到。在龙神内部，他的神职其实与毁灭龙神卡瑞克思有点冲突，首先二者本体原本都是一条红龙，对自己的种族总有天然的信仰优势，其次混乱、邪恶甚至力量领域无一不是卡瑞克思的领域范围，敌对其实一早就注定了，去除龙族的傲慢不谈，这位强势龙神与提亚玛特的存在其实就大体注定了邪恶与混乱领域的龙神都不大可能与之结盟，至于善良龙神，那自是不必说了。

去除龙族的选择，其实人类神性也是一个否定选择项，原因很简单——爱欧的存在，这位九面龙神固然会在某些龙类做出危害到另外一个种族整体存亡的举动时，会毫不犹豫的帮助这些种族对抗龙类，但是绝不会允许人类诸神介入龙神们的内战，当年命运泥板之阴谋正是因为人类大肆征服巨龙所引起的。至于穆罕瑞德神系，更不是一个良好的选择项，甚至比人类更差，爱欧是不能对于这些神祗生杀予夺，不过在当年这个神系能够存在，爱欧可是除了很大力的，就凭这点诸神也不会介入龙族之战，这可是诸神当年誓言了的。精灵与矮人、兽人等世俗势力又与之相隔甚远，在这位刚刚封神的红龙之主正面对着提亚玛特教会的疯狂攻击之时，就有点鞭长莫及了。

原本魏曦整个神系偏向善良也不是一个良好的选择，但是魏曦既然帮助他封神那么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失败，正是基于这个认知，察斯萨来到了魏曦的神国寻求支持。

洞悉世事，自然一切尽在把握，魏曦确实不愿意这位龙神就此陨落，毕竟这位也不是易与的，能够借助在封神之机，将自己混乱阵营扭转为中立阵营的存在，从其智慧与决心就可知道其能力，交好一位龙神对于魏曦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尤其是在这位龙神生死存亡之时，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的区别魏曦早就耳熟能详了。

这场交流，或者说交易，对于魏曦来说最感兴趣确实察斯萨所给与的关于诸神的陛下爱欧的消息，虽然这位仅仅是新神，但是他毕竟活了近万年，拥有来自龙族自身的传承，对于这位九面龙神自然知道得比外神多点。

虽然人类诸神将爱欧视为神上神，勉强承认他是诸神的陛下，是依靠阴谋诡计的阴险者。在龙族眼中，爱欧却被尊为龙类调停者，伟大的永恒之轮，阴影吞噬者，九面龙神，龙类创造者；艾欧一直致力于将龙类之间的争斗保持在非胶着状态，当一旦这种斗争逐步升级，他就会亲自出手阻止事态的继续发展，在他的庇护下龙族一直得以兴盛，因此，巴哈姆特、提亚马特以及其他龙神的大多数牧师都最起码会对九面龙神保持最低限度的敬意。在信念上，爱欧没有任何敌人，因为他明白恪守中立的价值，因此他在任何阵营上都能找到和其他人相同的信念，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被称为九面龙神的原因，他是当之无愧的龙族之主，任何龙族都对其持有敬意。

即便龙神也不否认，爱欧在这个多次元宇宙的大多数权力来自命运泥板，据说这块泥板是其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获得的一丝规则碎片，最为关键的是在龙神内部传说中，这块泥板是爱欧强行扯下的，而非运气的产物。。。。。。

据龙族古老的传说，爱欧其实并不想用命运泥板来谋害人类诸神，也并不是第一次使用命运泥板，在龙族早期，强大的并非龙族，在个体实力上，无论泰坦巨人还是撒鲁克蛇人，洪荒异种无一不是力量强横的存在，个体实力相对强大的龙族成了被奴役的存在；其后的地精文明，这些小个子们具有着让诸神羡慕的智慧，龙族但凡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成为奴隶与试验台的碎肉就是仅有的两种选择，在那个龙族的黑暗岁月，即便是从异宇宙来的神祗，爱欧也混得很是凄惨。

命运泥板的存在给了爱欧翻身的机会，最开始他分别将命运泥板献给蛇人于泰坦，并诱使泰坦与蛇人由此进行战争，在泰坦即将绝灭的时候，他又诱使泰坦诸神用神性为献祭，借助命运泥板的规则之力一举将撒鲁克蛇人变为历史，但凡当时活着的蛇人从肉体到灵魂都被消灭了，从此这个强大的民族失去了群体，仅有一些当时还是蛋的蛇人留下来了，却失去了传承，而泰坦也实力大损，被他以威胁为由封入外位面，仅仅一些亚巨人在这个主位面残留下来；地精的衰弱背后同样有爱欧的影子，不过这次他再也没有力量将这个种族全数抹杀了，但是他依旧借助命运泥板削弱了这个可怜的种族的智力，在当时魔网并不存在，爱欧于是掀起元素风暴，强大一时的地精魔法科技文明一时间变成了一团废铁。傲慢的地精们为之付出沉重代价，依靠魔法科技却忽视自身锻炼的他们，在奴隶们的反抗下显得那么无能为力，迅速失去了自己的文明，渐渐变成懒惰、肮脏、卑鄙、背叛、胆小的代名词。

其后，精灵与人类先后兴起，精灵诸神到没有受到这个待遇，一方面精灵相对平和，并不轻易打杀龙族，另一方面，精灵主神也是一个强势的异宇宙神祗，爱欧不敢轻易去起冲突；但是本地的人类神系却不同，自从耐瑟瑞尔神系统一大多数神祗以来，强大人类文明同样轻易的征服了巨龙，龙骑士、役龙法师甚至龙召唤师等等，每一种职业，每一个职业者的诞生就意味着一条巨龙失去了自由，因此人类诸神为爱欧所嫉恨也就不奇怪了。也因此，耐瑟瑞尔神系崩灭，诸神被扫出神国以示警告也不意外了。。。。。。

在这些知识中，魏曦最关注的是两点，首先，命运泥板的力量似乎在一次次削弱，前两次传说中命运泥板光彩夺目，浩瀚无比，实力也强大无比，能够轻易改天换地，而其后却一次比一次衰弱，地精毁灭之后甚至被裂为三块，但是在龙神们的消息里，这却是在精灵大兴之后才裂开的，在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对精灵爱欧到底用没用他的大杀器，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命运泥板分裂之后实力肯定大减，要不然不会仅仅将人类诸神扫出神国了事，甚至还有几位他根本没能扫出来，而且竟然发生了命运泥板失落无法回收甚至感应的事情，这可不像是神器应有的表现。

其次，爱欧似乎依旧不能完整掌握命运泥板，而且在龙族的传说中，每次命运泥板的使用伴随着的总是地狱与深渊急剧扩张，地狱在一开始可没有九层深渊也不是无尽层面，这其中究竟有何关系，魏曦很是感兴趣。。。。。。

对于命运泥板，在魏曦看来与那个世界的造化玉碟相似，不过爱欧可比不上鸿钧，三清借造化玉碟塑封神榜，不仅大封神祗，连天道都在其中，秩序谨然包有万象，一举通天达圣，虽离世而不朽，虽漫天神祗、大罗金仙也不敢挑衅其权威，天堂地府无一不在其治下，从未见什么地狱深渊能够出现。而现在的爱欧，尽然弄得命运泥板分裂，还会被凡人捡到，就算这样，他没能主导诸神的来去，反而为诸神嫉恨，若非其手上尚有一部分泥板存在，恐怕龙族的命运比之前还不如。。。。。。。

第十七章　信仰之谜

对于爱欧不能完全掌握命运泥板这点，魏曦并不觉得奇怪，想当年那个世界上演封神大战之时，无数半神大仙尚且不得不在造化玉蝶下服从天道轮转，上至太古大神女娲，大罗金仙三清这等毫不逊色于爱欧级别的存在尚且对天道畏惧三分，即使传说中参与创世无上法力无上功德的鸿钧，也只能坐看天上地下刀兵四起，唯一不同的是有了这位据说代表无上大道，在上一个宇宙灭亡的时候，侥幸躲过了灭世，存活下来，一直等到这个宇宙开辟而新生的指引者存在，才使得这场封神之争，也就是对本源的选择与争夺早早结束，没有像这个世界一样历经千万年而依旧纷争不休。

造化玉蝶、命运泥板这类奇物，自然不会是什么创世的边角料，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话，那么它们无一不是每个晶壁系规则的高度集中体现，也是世界留给生灵的礼物，它的最大价值应当不在于力量，而是知识，是对无上大道的指引——绽放、结果乃至脱离这个世界的方法，甚至于或许还有在虚无中创世的知识，这是‘存在’的传承，毕竟传说中曾经我有封神榜的三清都是能够创世的存在。所以那个世界封神榜封的神祗们才会不那么在意信仰，甚至很多神祗根本不为世人不知道也不急，他们也许仅仅是依靠封神榜赐予的神格来吸取本源之力而存在，进而修炼，而在传说中他们并非不可取代：新的英雄会被册封神位，而原有者一旦修行有成则傲然挂冠而去。神仙不是仙人，在传说中他们是先成神，其后成仙，那个世界白日飞升者有之，但是大多数却难以有此天资，或许封神榜仅仅是为了延续他们的存在，给予成功边缘的他们一个机会而被创立的一种工具罢了。这样一来，那个世界炎黄文明得诸神们为何从不在意信仰虔诚，反而更在意道统传承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自己岂不是在舍本逐末，魏曦苦笑不已，但是来自传承，来自神性，来自本源的模糊遥感却告诉他这确实是真的，至少这可以是真的。不过魏曦现在也只有苦笑罢了，天大地大，活着最大，在这个宇宙在这样纷战不休的世界里，可没有鸿钧这样的大圣人创造现行的天道天条，来庇佑自己，来让自己得以在千百来时间中慢慢修行，要想活下去唯有走上最快的捷径获取保护自己的实力，那么接受信仰，承担因果也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了。

神心唯固，会惋惜但是绝对不会后悔，即便知道这点，魏曦也不会轻言后悔更妄论放弃，而将自己的命运之线掌握在别人手上，像耶各一般不得不深深的躲在冥界苦修，曾经的死亡之主曾经的威严已经不在，或许在远古他站在金字塔的塔尖，但是如今却依旧不得不屈从现任死亡之主的管制。米尔寇、希瑞克、克蓝沃时代无一不是如是，希瑞克是根基太浅树敌太多所以他才得以一举换掉他，而克蓝沃一旦掌控冥界大权之后，这位总管爷也不得不退居幕后，克蓝沃可是一心经营他的冥界，而且和大多数神祗交好，与米尔寇的暴虐，希瑞克的无知不同，克蓝沃是位兢兢业业的神祗，无论灵魂还是神祗都对他包含敬意，虽然或许只是他无意中的本性但是其行为却极度契合本源的天意人心，虽然才短短三百年他却坐实了死亡之主的位置，幸好这位神祗比较尊师重道，要不然还不知道耶各会是什么样一副表情，米尔寇与希瑞克时代的猜疑与算计想必他不会愿意继续吧。

随着神格的提升，得以站在更高的起点自然看得更远，同时也正是明白因果的存在与作用，魏曦才会更仔细更深度的观察着信仰与神格。信仰是为了什么，并非是为了神的大能，其实在很多时候很多神都未必比得上那些恶魔或者蛮荒怪兽得实力，但是为什么信仰的是神，至少说绝大多数信仰归于神。因为这是一种交易，不管多么不公平，这种交易依旧都存在着：信徒信仰神，提供信仰之力给神，那么神同样就应当尽着庇护与引导的责任。所谓因果，所谓功德，所谓业力都有此而来，而本源参考的唯一标准是灵魂。信徒提供信仰之力多少给你，你接受了多少，那么你就应当付给信徒多少回报，否则就是罪业；同样，信徒如是奉神之名、行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