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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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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定地站在她面前,考虑着要不要说几句“幸会”。
显然,这武侠女孩没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她一拍脑门,张口就道:“Oh; my lady gaga !正主没遇到,先遇到情敌了!!”
那瞬间,我脑中掠过一个清晰的念头——哦啊,这孩子也是穿越的。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有必要解释一下~关于上一章,认为上官涵担心闲言碎语的筒子们,乃们看错了……要再回去再瞅一眼一个能把自己传成断袖的人,能多在乎自己的名声?是吧?然后,本文最后一个新人物出场咯(出现过名字的人物不算新人)……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是 各自天涯
“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还搞个千里来相会!”她双手捂住脑袋,纠结地碎碎念,“我想有缘的对象真不是这个人啊!”
看了眼怨念颇深的她,我抿了抿唇,选择默默地绕道走开——同是老乡又如何,这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麻烦。
“喂喂,你这反应未免也太冷淡了吧?”见我毫不搭理,她愣了愣,立刻跟过来
“……”
“我说,前面这位同志,给点反应好不好?”
“……”
见我仍不理会,她快步绕到前面,挑眉将我拦住,“嘿!你这是在练竞走呢?!”
于是,我不得已停住步子,与她对视,“何事?”
这回轮到她默了,目光将我上上下下扫了遍,犹疑道:“你……真是苏浅?”
对于这个问题,我选择沉默。
见我默认,她目光缓缓下移,停在我颈部以下、腹部以上的地方,又缓缓吐出一疑问句,“除了身量比我高,也没见哪儿比我更吸引人啊?”
“……”我本以为我会不淡定地激愤的,可事实上,我内心却猛然欢呼雀跃了声。片刻,我再次摆出标准管家式微笑,孜孜不倦地推脱道:“我自问‘苏浅’这名很常见。华邺城这么大,不会只在下一人姓苏名浅,有若干重名也实属正常。”
闻言,她受教地以拳捶掌,“嗯!你说得对,我还得再打听打听,免得找错了人!”
我赞同地点头,欣慰一笑。
本以为就此就能摆脱掉她的,没料到那日傍晚,这人竟又出现在我面前。重重叹口气,我有些怨怼——上官涵就是个冤家,临走还要给我招来这么个祸害。
“你明明就是苏浅!就是我要找的人!”她堵住我的去路,雄赳赳地叉腰而立,瞪眼道:“居然还要我白费力气,在城里寻了这么大一圈,到最后倒好,呵,居然是一开始遇上的人!”
我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说:“我姓苏名浅,未骗你半分。姑娘只说要寻之人名叫‘苏浅’,并无其他特征,苏浅不仅未隐瞒自己名字,还客观地告知姑娘这城里还有同名之人。”
她被气得不轻,咬牙道:“你明明知道我还在寻上官家,用膝盖想都知道,我要找的就是你!装什么无辜!”
“此言差矣。”我继续无害地笑。有生之年,我终于用上了此等名句,真是无憾啊无憾,“姑娘在寻上官府,苏浅也如实相告华邺并无上官府。我确实有认得姓上官的人,但姑娘并未问及。况且城里‘苏浅’又那么多,其他人是否也认识此姓的人也不得而知。苏浅又如何能冒昧地与姑娘相认?”
“你……!”被我噎得俏脸生红,她双目晶亮,恨不得眼中射出X射线,瞬间将碍眼的我秒杀,“你分明就是存心戏弄我!”
嗯,这孩子脑袋还算灵光。
见我浅笑不语,她刚开张口大骂,却顿了顿,然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嗯,遇挑衅还记得要保持理智,这孩子也不蠢。
眯眼瞧了我半晌,她抱臂,戏虐道:“莫非这就是你们庆国人的待客之道?”
这神情和上官涵的习惯出奇的一致,让我心里滋生出丝丝异样。心里暗生计较,看来关于上官涵的事,我不知道还不止一点点。
“怎么,无话可说了?”她颇为得意。
我摇头,淡道:“苏浅并非庆国人,代表不了庆国。”
她显然没料到我的身份,不禁眨了眨眼,愣在原地。
“况且,姑娘自个也说了‘正主没遇到,倒先遇到情敌了’。”见她愕然,我笑笑,解释道:“既然是‘敌’非‘客’,又何以要行‘待客之道’?自然是手下不留情面。”
她:“……”
……
事实证明,她果然是个麻烦。
“我说,”忍无可忍,我黑着脸转身,漠然地看着蹲在我房里的某人,“你还要在我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既然知道上官涵不在华邺,你是不是也该快快走人了?”
“哪能啊!”闻言,正蹲着的人,立刻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肯挪窝,“我千里迢迢来趟庆国,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
“不回去也请别赖在我这儿。”
“可是可是,这儿我就只认得你啊!”她忽闪着一双大眼,企图以萌萌的星星眼勾起我的怜悯。
“那么,至少现在请回避一下。”
“为什么啊?”
我微笑上前,伸手拎着她的领口,稍稍提气,连拖带拽地将她扔出了房间,“因为,我要更衣!”
不用怀疑,这使着性子的赖皮之人就是以情敌身份自居的穿越女,应真儿。见到她,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人要经过怎样的锻炼,才能让自己的脸皮厚到如此地步。我自问对她算不上和善,反而言行有些尖酸刻薄。但尽管如此,她依旧能对毫无亲切可言的我粘得比牛皮糖还紧。
她对此行为的官方解释为,刺探敌情。
据应真儿所言,她出生在西北草原一个小部落里。我听上官涵说过,那样的部落或是小国,都是典型的以女为尊,对男子很是轻视。应真儿说,她不喜那里的男子,扭扭捏捏的格外娘气。她说这话时,一脸复杂,似乎是脑海中浮现了那样的情景,让她很不能接受。对于同族来说,应真儿应该是一个异类,但我却可以理解。试想,本该在草原上策马奔腾、放牛牧羊的豪爽男儿,都一副女儿家的娇态……呃,这委实让我们这样的穿越女看不开,很看不开。
就这样,应真儿怀揣着每个穿越女的梦想,踏上了“猎艳”的穿越之旅。听到这里,我以手掩唇,倦倦地打了个哈欠。当然,她没有告诉我她穿越女的身份,关于所有“穿越”的关联,都是我自行脑补的。
“所以,苏浅,我们是情敌!”应真儿大声宣告。
“……”
“懂了吗?”她严肃地问。
我点头。
“很好。”满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她的那股优越感和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作为穿越女都该将自己定位在女主的姿态上?因为这个认知,我对她有莫名的不满和反感。其实应真儿与我并无关系,只是想到她猎艳的对象是上官涵,我便有股难以名状的怒意。
好吧,我承认,我吃醋了。
要不要告诉她我也是穿越而来,让她不要那么得瑟?
想了想,我还是沉默吧。
我不知道穿越女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冥冥中的联系,或是惺惺相惜的那种情愫。如果是,我宁愿不坦言我穿越女的身份,也不要跟她有劳什子的纠缠。
……
对于应真儿留宿画舫,落华除了娴熟地点银票,就是感叹着有缘。
前几日,师父和师娘带着馨儿暂时离开了华邺,去了北方的雪山。师父是世代供奉北方雪山神女一族的后裔,每逢冬至都要回山中祭拜。雪山在凉国北方边境,师父说他就是在山中浅滩捡到我的。后来为我求医才下了山,他便遇上了师娘,于是没再回山上去。对于雪女,传说终究只是传说,况且现在信仰没落,也没人再信奉。师父回去祭拜,不过是去先人的墓前扫撒。临走前,师娘拉着我的手,再三保证说会回来吃我的喜酒,还说这次一定要打包将我嫁出去。
他们这一走一至,将我的身边空当悉数填满。对此,落华笑着说:这是老天爷不想你寂寞,换着人来陪你。
换个情敌来陪我,老天爷真看得起我。闻言,我嘴角抽抽。
“喂喂,我刚刚去东街转了圈……”应真儿凑到我身边犹疑道。
“有话直接说。”我揉了揉额角。
“呃……”她面有难色,咬了咬嘴唇,斟酌道:“街坊都在传一些事,貌似……是关于你的。”
东街,流言。两个词关键词放在一起,我便对这事有了底。
“说的人不是你吧?”她试探地问,见我一脸了然的平静,她惊讶,“你……名声这么不好?”
“……”
听信了街头巷尾的碎语,应真儿用同情的眼光瞅了瞅我,安慰道:“有些事过了就过了,有命在就好。不就是一张膜吗?没了就没了,咱又不掉块肉。”
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我没跟她多解释。
“被温家退婚算什么,咱嫁不出去,还不能娶吗?”她说得正义言辞、义愤填膺。%
我抬眼看她,不是不相信她的人品,只是总觉得她这安慰的话必有后续。
果然,她紧接着说:“你看你要娶夫,上官涵又只娶不能嫁,你们两注定此生无缘。不过,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哦,不用感激我,这是我该为朋友分担的!”
我:“……”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默默地将这妮子杀人灭口、沉尸映月湖底时,落华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苏浅,不好了!颜府出事了!”
……
颜府一派凝重,丫鬟小厮们忙碌地出出进进,每个人皆是一脸忧色。浓重的药味从小院里飘出来,让这阴寒低沉的天,更显愁深。所有人都在忙手上的活计,因为面熟,我一路进来都没人阻拦,大家只是匆匆跟我点了点头,又继续忙去了。
走至中庭,我一眼便见大公子眉眼凛冽,步伐匆匆地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大公子!”见他不似常日的稳重谦和,我忙跟过去。
“……苏浅?”转头看了我一眼,他牵强地笑了笑,脚下速度不减,“你回来了。”
“嗯。”我应了声,追上他的步伐,问:“小姐和洛洛现在情况如何?”
“有沈伯在,薇儿和洛洛的毒已控制住了。”大公子这么说,但他的脸色却不如说出的话那般令人安心,“我现在去灶房看着煎药,等会儿就给任园那边送过去。”
小姐和洛洛在三公子的院里吃点心,结果一向安稳没出过事的颜府,两位矜贵的主子同时中毒,一时间人心惶惶、很是不安。据说毒是掺在点心里的,可颜府所有的菜色和点心都是要沈伯试吃的,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如此推断,这毒定是在沈伯试吃后才下的,在这种情况里,能下毒就只有颜府送餐和灶房的人。而落华告诉我这件事时,下毒的人便已经落网。那人下毒的手法并不高明,只是钻了时机的空子,三位公子没用多少时间便查出他来。
可是,我们谁也没想到,那人居然是杜三娘的夫郎阿青。
“苏浅,不用跟着我了。”造房门口,大公子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两壶为小姐和洛洛煎的药,“放心,我没事。”
“……”我望着他,忽然就有种与那日竹林里上官涵的背影重叠的恍惚,同样的令人压抑、酸楚。
“你去看看薇儿和洛洛吧。”他低低地笑了声,叹道:“你这般担忧地跟了我一路,就是在不停地提醒我,我现在这状态看起来很糟。”
又看了他一眼,我垂眼,默默转身,离开。
对大公子,我一向是言听计从、恭敬谦卑的,除了对他这个人的敬仰,还有蛰伏在我心里,对他深深的愧疚。他曾为了小姐放弃了一切,只为厮守,而当小姐成为他的一切时,他却不再是她的一切了。
那次颜府上下去救我,便是大公子牵的头。也在那日,小姐临盆难产,在床上疼得汗与血染湿了床单。当时,还未嫁进颜府的二公子替了大公子守在小姐床边,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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