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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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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冰晶雪魄,他欲散尽神魂冰封了云海雪域。
“师父。”
“恩?”
“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徒儿一生最幸运的事情。然而,老天让你遇到我,却是你此生最最最倒霉的事情了。”
“没关系。”神力源源不断的向外逸出,琉毓的意识逐渐在抽空。脸色苍白如纸,唇角血渍滴落在她的肩头,他累极的呢喃着,“这种霉运挺好的,依为师之见,倒上八辈子更好。”
“师父。”
“恩?”
“我有点儿冷。”
“嗯,我抱紧点。”
此生此世,来生来世,不再松手。
44
44、终局,起始 。。。
容欢追着黑衣人一路而去,出了云海尚不自知。直到桃源仙山结界处,那黑衣人却自己停下来,松开宝姝后立刻单膝跪地。
容欢跑的气喘吁吁,将宝姝拉过来后随之抚住胸口,累得直不起腰。
“乘风,你疯了是不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迷踪步,竟然追不上此人,除了父亲身边的左暗卫乘风,他想不到还有谁。
乘风沉沉跪着,不答话亦不起身。
桃源仙山四季桃花妖娆,此刻竟然纷纷而落,容欢脊背透心的凉,攥着宝姝的手颤抖不已,咬牙问:“是父亲要你引我出来的?他究竟想做什么?”
未等乘风开口,宝姝忽然尖声大叫:“雾,好多白雾啊!”
容欢转身一眼望去,只见云海入口的方向升腾起汩汩白烟,如一匹脱缰野兽,肆意翻滚,仿若要将云海整个吞噬。
“爹……”容欢失神的喃喃着,蓦地,瞳孔骤然紧缩,“我爹他要冰封云海?!”
“冰封?”一连串的变故,宝姝脑子有点儿懵,等她稍稍有所反应,又是一声尖声大叫,“宝容!宝容还在房间里!”
甩开容欢的手,宝姝慌不择路往回跑,却被容欢用力摁住。
“你在这里待着,我回去!”
容欢本欲将她推给乘风,无奈乘风已经先他一步挡在身前:“少主,天君有令,若您执意要回去,请从属下的尸体上踩过去。”
“滚开!”眼见白雾愈来愈浓烈,再迟些,恐怕连大门都要被封住!容欢气急败坏的一掌打过去,乘风生生受下,脚步却是动也不动。
“少主,小少主已被舞风带出云海,稍后便会前来此处汇合。如今桃源山下重兵集结,云海早已四面楚歌,天君他散尽神魂冰封雪域,舍生留下一线生机……有您在,云海便还有希望……”
乘风嗓子有些哑,伏地一拜,“请您万万莫要辜负天君一片苦心。”
他究竟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
强自镇定下来,容欢一字一字分析他字里行间的含义,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他不明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为何什么都变了?
一线生机?希望?
爹他死了……
便在思绪混乱间,只听莫修道:“乘风说的对,欢儿,你不能回去。”
宝姝回过头,看到莫修怀中小小襁褓,终于从茫然中清醒过来。扑上去将宝容接过怀里,与他脸贴脸噌了半天,泪珠哗哗的落。
“莫修叔叔!”容欢噗通一声跪下,咬牙攥拳,忍住在眼眶中肆虐的泪,哽咽道,“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爹娘……那里是我的家啊……”
莫修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欢儿,莫要意气用事,如今你已成家立室,眼下该想的,是如何挑起肩头这份儿重担。”
容欢浑身颤抖,咬住唇,拼命遏制住自己即将崩塌的情绪。
“琉毓啊,小老儿跟了你万把儿年,如今你离开也不带上小老儿,实在让人寒心!”莫修清透的眸子此刻雾蒙蒙一片,偷偷抹了把泪,再次拍拍容欢的肩,“此处被你父亲下了结界,他们找不到的,小老儿出去探一探,你且跪在这里好好想想,你父亲曾对你的嘱托。”
言罢,他土遁而走。
容欢眉眼低垂,背对着云海而跪。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上的汗珠顺着两颊大滴大滴滚落,下唇被他咬出了血,却始终一声不吭。
一颗心被紧紧揪着,宝姝抱着孩子在他身畔蹲下。早已哭哑了嗓子,只能攥起袖子在他脸上轻轻抹了抹:“如果你想哭,就哭出声好了,这里没有别人……”
容欢头也不抬,许久,平静开口:“乘风,你去附近找些吃的来。”
乘风嘴唇阖动一番,只得拱手应是。
风声呼啸而过,容欢缓缓抬起眸子,望着宝姝。
眼瞳凉如死水,宝姝顿觉毛骨悚然,惶然的别过脸去,听见他冷冷开口:“从一开始,你便在与二师兄联手做戏,特意来骗我的对不对?”
宝姝“唰”的转过脸,愕然的看着他:“容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你告诉我,云海入口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来云海时,他说另一面灵犀镜在你手中,所以……”
“那你之后为何不告诉我?”
“我先告诉了公公,是他不准我告诉你的!”宝姝急红了脸,辩解道,“上次在飞仙殿上是我不好,之后我与二师兄闹翻了,我……我是真心来寻你的,我也没想到他又骗我……是我的错,是我傻,是我苯,怎么能相信他的话……他分明就是个大骗子……”
她哭的气噎声堵,宝容兴许感受到什么,也挥舞着两条小手臂哇哇大哭。容欢原本冰着的脸略略有些松动,伸手将她和宝宝揽在怀里:“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宝姝伏在他肩头抽泣道:“你相信我……我没有……”
“恩,我信你。”容欢茫然的点点头,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他此刻六神无主,心乱如麻。他不能去想,更不敢去想,没有了家,没有了爹娘,如果连她也是假的……
“公公还给了我一柄匕首,名叫玲珑刺,说是遇到危险之时拿出来。”
“恩。”容欢应着,半响才皱眉道,“玲珑刺?”
宝姝直起身,一手平摊,现出那柄黑色匕首:“喏,就是这个。”
容欢本欲拿来一看,却下意识的顿住,倏忽冷冽道:“这如何会是我爹给的?我们云海以白色为尊,禁忌黑色,尤其是我爹,对黑色更是深恶痛绝!”
宝姝登时傻眼,拼命回想,云海似乎当真没有黑色物什,可这匕首分明就是他给的啊?
突然——
她的手像是被谁控制了一般,握住那柄黑色匕首,狠狠朝着容欢胸口刺去。突如其来的变故,加之容欢根本不妨,不过眨眼功夫,冰冷尖刀便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便是连同她的手,一并没入。
手指感到一股温热,软软的,她触到了什么……再然后,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执着尖刀的右手蓦地从他体内拔出,煞那血光四溅!
空气在瞬间凝固。容欢错愕低头,望了望胸口汩汩外涌的红色液体,再望了望满目惶然的宝姝。久久,竟是颤抖着望天凄凄长笑,喉结一动,大口鲜血随之吐出。
宝容一张粉嫩小脸被染的血红,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突兀的放声大哭。
宝姝动也不动的望着尖刀上的血,半响,平静的神色开始层层龟裂,疯了似的猛然将尖刀丢掉,连带宝容也被她一并甩了出去。
“不是我不是我!”巨大的恐慌瞬间将她击垮,她拼命用手捂住他胸口上的血洞,粘稠血水从她十指指缝中源源不断的溢出,仿若瀑布源头,不止不停,不死不休。
容欢勾起唇角,颤抖着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笑的眼泪直流:“这颗心原本就是你的,想要,给你便是了,你又何苦亲自动手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宝姝像是被抽空了意识,眼前血色成殇,她恍恍惚惚,只是无力的喃喃自语。
容欢闭上眼睛,眉间似悲似怨,自嘲苦笑。
多少次,他咬紧牙关为她出生入死,这条命,早已豁了出去。
可如今当真死在她手中,他又为何发觉不值得?
便在此时,身后有人柔声笑道:“姝儿,你做的很好。”
此刻听见这般熟悉的声音,宝姝心头剧震,回过头,夜微正将宝容抱在怀里,惬意的捏了捏他的小脸。
“是你!”宝姝豁然起身,滴着血的食指恨恨指向他,“那天在河岸上的人,是你!”
夜微并不理她,而是讥诮的望着容欢:“老四,二师兄一早便对你说,情爱这种东西最是迷人眼、惑人心。如今,你可是看明白了?”
容欢想说什么,却伏地吐出一口血来。
宝姝慌着弯腰扶他,却在低头的一瞬间,惊的大脑一片空白,继而趔趄着向后倒去。
苍白的脸,像是破掉的蛋壳,一块儿一块儿在他颊上崩裂。手上的皮肤亦是碎裂成块儿,鱼鳞一般的脱落,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容欢如遭凌迟的蜷在地上,白发白衣早以被血水浸成红色。
夜微似是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斩妖剑?!”
不过楞了片刻,他即时将宝容定在半空。上前一步,他双手结印,默念咒语,玄天伞陡然而现,在容欢头顶缓缓盘旋,洒出稀薄微弱的荧光。
容欢周身黑气缭绕,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夜微凝神屏息,将全部灵力集在玄天伞上,用以克制斩妖剑的腐蚀。
他交给宝姝的,明明是见血不伤身的玲珑刺啊!
他只是想要刺激容欢,盼他能在绝望深处突破修为境界!
为什么,玲珑刺突然变成斩妖剑?
纷乱间,腹部陡然一阵钝痛,放出去灵力的登时反噬回自身。夜微慌乱的睁开眼睛,正对上宝姝一对儿冷凝眸子。低下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听见她颤抖着说:“夜微,这辈子,你是我第一个想杀的人!”
他依旧立着,她却倒下了。
他本想伸手去接,却被一双手臂抢了先。
是昕烈。
望着几近分裂成碎片的容欢,昕烈一手揽住宝姝,一手骤升烈焰。可惜还不曾挥出,他的神魂蓦地被吸入一只白瓶中,继而倏地钻入地下。
昕烈也不再刨根究底,如今琉毓已死,世上无人能救一个被斩妖剜了心的人。
夜微冷冷道:“是你动了手脚?”
昕烈微一颔首:“你我有言再先,毁了云海之后便要还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利用容欢解封天魔城,简直是痴心妄想。”
夜微怒不可遏,扬手封住自己周身大穴:“我不知,原来大师兄竟有这般城府。”
昕烈颇为好笑的看着他:“曾经不与你们斗法,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我昕烈想要的东西,单凭自己的能力便可得到。我亦早提醒过你,当心作茧自缚、玩火自焚。”
夜微急火攻心,站立不稳,踉跄着盘腿坐下调息:“昕烈,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夜微对天立誓,绝不会放过你!”
昕烈再是一颔首,倨傲道:“甚好,本神君随时奉陪!”
言罢,他扬手打破宝容身上的结界,隔空吸入手中,带着宝姝化成一道红光冲天而起,须臾片刻便以隐匿无踪。
夜微不是妖,斩妖剑斩不断他的神魂,却能令他元气大伤。
此刻他脑中思绪万千,心头更是汹涌澎湃。牺牲了整个云海雪域,牺牲了自己此生幸福,他只为完成伽弥罗的心愿,只为弥补自己曾犯下的罪孽!
如今容欢死了,那他所作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
宝姝醒来之后,抱着宝容三日三夜不曾开口说话。
昔日灿烁的眼眸如今死灰一片,不论天奴天婢如何跪求,她便像死人一样动也不动,宝容饿的哇哇大哭,她也不理,只是木然的缩在床角。
昕烈亦是三日不曾出现,是夜,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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