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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陨落-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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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他人,到哪里去了呢?”甜儿的声音很轻,但依然有了回音,大概是由于旋梯上极其安静,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不知道。”展晴的心情似乎很好,带着她,沿着旋梯一路向下。
“我们现在是去哪?”
“哪都无所谓,宽敞就可以了。”
甜儿自然没有听懂,但她也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
旋梯终于到了尽头。出乎甜儿的意料,在最后一级台阶消失的地方,不是虚无的灰色水汽,而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平台,大得足够上千人在上面举办宴会。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展晴理了理睡衣的袖子,仿佛这样,自己穿的就不是睡衣,而是正装了一般。
甜儿茫然地睁大眼睛,她看不到展晴在对谁说话。平台之上什么都没有,包括人或其他生命留下的痕迹,而这个平台也是自己第一次见过的,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在塔的七层与八层之间,有这样一处存在。
“上次见面的时候,是一千年以前了吧?是不是很惊喜呢,我居然还能记得你。不过记得你也是很自然的事,毕竟,很少有人,能被我折磨那么久才死去,”展晴笑得很甜美,眼睛变成了两弯好看的月牙,“这一次呢,想不想打破自己的记录?”
甜儿睁大了眼睛。
看到了,这回看到了。在平台之上,就在自己和展晴对面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他们是…祭司?
纯白色的长袍,连鞋子也是白色的,如果是在强烈的阳光之下,一定会让人睁不开眼睛,但是,在现在这样灰暗的背景下,除了显得突兀之外,还有些单薄的苍白…同时拥有年轻和美貌,甚至美貌得有些过了份,总觉得神的仆人应该是朴素而亲切的,就像……
甜儿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担心起了莫名。
“言,这就是你说起的那个人么?”泽的手,按上了身边人的肩膀。
言只是微微点头,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这一次,我们至少有一个优势,”泽笑笑,手安慰似的拍了两下,“他们是活的,而我们,已经是死人了。”
与此同时,甜儿上前了一步,紧紧地挽住了展晴的胳膊。
“你紧张什么?”展晴侧过头,皱了皱眉,不过好心情似乎没有因此而受到打扰,“害怕的话,可以不必保护我了,你先找个地方躲着吧,别伤着你就行。”
甜儿摇了摇头,不说话,也不松手。
展晴只得叹了口气,揉着她的脑袋:“让你躲一边去,没听见么。”
甜儿松开了手臂。
然而,她不是要退后,反而上前了一步,整个人挡在了展晴的面前。寂静而阔大的平台,凭空起了风,凛冽而肃杀的风,风声里,夹杂着铁链清晰的悸动。
一双被无数粗大铁链贯穿的,巨大的,黑色羽翼。
言和泽几乎在她的翅膀张开的同时,就闻到了鲜血腥甜的味道。那血味是如此新鲜,带着少女身体特有的甜美,和古老的铁锈味混合在一起之后,让人愈发兴奋和不安。
“第一次见到暗翼呢。”泽拉着言后退了一步,表情复杂,“堕落的神…这么小。”
展晴似乎也有些意外:“你怎么了?这是‘血翼’啊…至于么。”
“主人……”长长的黑发,凌乱如水藻般垂下,模糊了她苍白的容颜,几乎失了血色的唇,轻轻动了动,欲言又止。
展晴一时居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她这样称呼自己了。
“主人…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过是两个祭司!”
“但是……”她转过头,哀伤而甜美地笑了,“他们不是为了赢而来的。”
……
没有出口。
红箫在第二十一次失败之后,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巨塔,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了,从第七层楼以上,所有的建筑都被拉入了异空间内,若非要离开这里,只能从敞开的窗口一跃而下,跳进任何人都无法预知的混沌里。
他只能沿着旋梯,缓缓上行。既然已经是个囚徒了,那做个最高层的囚徒总是好的。
身畔,华美而古老的灯座似乎都长了眼睛,视线从各个角落里投射出来,试图将唯一的目标看得手足无措。只可惜,红箫的脸皮天生就比别人厚,要是不穿衣服被人看着,还会走得更卖弄些。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塔里,为什么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第47章 嫉妒 (1781字)
出来个人吧,他想,就算是个怪物也好。
沿着旋梯一直向上,他渐渐闻到花香。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直到他推开一扇小门,看到了满园的玫瑰。
红箫这是头一次知道,有人在这里,精心照料着一个小小的花园。
白色的篱笆,静静地围着那些要快滴出血来的深红,像是在保护着一个过去了很久的,香艳的梦。泥土上依稀有人的足迹,但看不出是什么时候来过的。红箫四下里看了看,却发现刚刚那扇小门,被关上了。
而关上它的绝不是自己。
这时,有人在花丛中“扑哧”笑了一声。
红箫也笑了笑,迟疑了一下,还是越过了篱笆,走进了深深的花径。
“怎么样,吓了一跳?”
“嗯,吓了一跳呢。”他凝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鬼,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不自然。
眼前的小鬼,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那真是对不住呢。作为补偿,这里的花,你随便摘几朵走吧。”
红箫俯下了身,用力按了按那小鬼的脑袋:“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抬起头,嘴角一扬:“不方便。”
有着白皙肤色,和暗红色长发的美貌小鬼…他的长发很软,软而且滑,似曾相识的触感…穿着红色的布衫,赤着脚…而且刚刚的那一抬头,红箫看到了他的脸。
孩童时代的自己。
幻象么?真是难得,居然有人造得出如此真实的幻象,麻烦得很呢,搞不好要死在这里。
红箫闭上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猩红。
地上堆着厚厚一层的花瓣,花托上只剩下干瘪的蕊。那小鬼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篱笆外面,一个默默立着的身影。
身穿白色祭服的,在风中静静等待着什么的女孩,手里提着篮子,身体不知是由于寒冷还是恐惧而微微发抖,然而她却是笑着的,笑得很温柔,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而那目光,就更加温柔。
红箫看到有人朝她走了过去。
一个单薄而呆板的,赤着上身的少年,有着齐肩的、黑色的发,和苍白的、光滑的背脊。
女孩的眼睛就这样亮起来,放下手里的篮子,上前迎了两步,脸红扑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红箫眼睁睁地看着,那少年把她按倒在了厚厚的花瓣里。
和记忆中的有点像,又不完全一样,可是一样让自己惊奇,让自己嫉妒。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恍惚只记得是在一个荒凉的,不应该有别人存在的地方,自己趴在草里,贪婪地啃噬着死去的人腐烂的肉…那时候,有人来了。
他第一眼看下去,以为是一对自投罗网的人类情侣。
他们都很年轻,可能过于年轻了一点。少年近乎野蛮地拖着身后的人,女孩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一直在叫着少年的名字。
风儿,一个很普通的,男孩的名字。
自己看到她被按进草里,被对方暴躁地剥去衣服,自己听到她轻声的呜咽,还有让人身体发烫的请求声…然后,在激烈的欢愉结束的时候,自己看到,他在喝她的血,而她的手,一直温柔地环在他的脖子上,只在最痛的时候,忍不住让指甲陷进了对方的皮肉。
那时候,整个世界被颠覆了。
自己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魔物和人类,是可以这样相处的。
她是祭司,他是魔鬼。他几乎不会说人的语言,晋阶失败后甚至没有基本的理智,只剩下本能,暴躁,野蛮,嗜血…但即使这样,他依然,可以被人爱着。
不是由于强迫,不是因为恐惧,没有任何图谋或者奢望,她就这么爱着,傻傻地,莫名其妙地,喜欢他这个样子,爱上了这样的他。
为什么……
一直在寻找答案,却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到最后似乎只能认为,一切都归因于,她是个拥有神的灵魂的人。
那是不是,只要自己也找到那样的人,就好了……
呵…其实只是想要一个那样的人而已,只是,想要被爱而已……
心口,突然传来奇异的刺痛,视线来不及移动到胸前,耳畔,就响起了两个声音:
“好,可以了。”
“这样好吗…就这样杀死他?他还在我的幻象里……”
“梦,你太心软了。我们已经是死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神交予的任务。”
眼前黑了下去。
、第48章 咒血 (1655字)
疯狂的人群,不分方向地慌乱涌动,原本足够宽的旋梯,也显得异常逼仄。有人往上跑,偏偏还有的人想往下冲,鞋在混乱中被踩掉,本来拉着手的人很快被冲散,再伸手去抓够的时候,抓到的都是其他人的头发。头顶的吊灯被震得来回摆动,灯光一晃,整个塔仿佛都跟着晃起来了一样,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男人的咒骂声响成了一片。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跑?”
“神要来屠杀我们了!现在得赶紧离开这座塔!”
“可是,外面什么都没有,跑出去了之后怎么办呢?”
“……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先跟着大家跑吧!”
“但是我没看到来杀我们的人啊,刚才死的那些人都是被踩死的。”
“小屁孩懂什么!别说了,快点!跟紧了!”
就在人潮之上,吊灯旁边,有人安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具体地说,是有两个。
骚动刚开始时,他们站在塔的中央,到后来被挤得没了立足之地,只能像幽灵一样悬在众人头上,好在大家其实看不见他们,否则这样多的人,在过度的惊恐之下,会做出什么来都很难说。
“我们做什么了吗?”
“没有。”
“看着他们这样跑,我有点于心不忍。”
“你要直接动手?”
白衣祭司,给人的感觉往往是沉静而柔和的,但毕竟凡事都有例外。
左侧的人,是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高个子,一头短发似乎由于黑得过度而有些发蓝,虽不至于目露凶光,但至少和人对视的时候,另一方会很有压迫感;右侧的人与其他人一样,一身白色白袍,但却比别人多了个头巾,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是这么想的。”
蒙面人看了一眼高个子:“你去吧,我等着。”
但事实上,没有人下去,因为有人上来了。
原本空荡荡的天花板上,现在除了吊灯,还有三个人了。
“林,这家伙有点像你。”高个子依旧板着一张脸,使得这个玩笑听起来有点不像玩笑。
林没有笑,对面的人也没有笑。两个全身都被布包裹的人,怪异地悬浮在空中,对视着彼此,隐约有了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你叫什么?”林其实很少开口,此时却先发话。
“你问谁。”过于平静的反问,加重了挑衅的意味。
林的语气,出人意料地变得缓和:“他是霆,我的名字,林。烦请阁下告知尊名。”
对方这次连回应都没有了。
“别动。”这话不是说给对手的,而是林用来制止同伴的。
霆果然没有再动。
因为对方不是没有回应,而只是,没有用语言回应——
他在半空中,缓缓拆开了,缠住自己脸部的绷带。
由于是从上往下开始拆,先露出来的,是颜色诡异的深绿色长发,再然后是半个颅骨,白与绿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再然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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