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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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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谈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件孽事。李大和看着眼前的一派狼藉,听着他的牢骚,把喝喜酒的邀约打消了,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把请柬放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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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连绵(81、82)
81、婚事连绵

李大和的喜宴前两天,何在江临时得到公司休假的批复,虽然假期不是耿副总许诺的十天,而是五天,还是让他兴奋不已,一连三个月,基本上没有完整休息过一天了。这次休了假,下一次不知道何时,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去一趟苏州。于是,他跟李大和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买了机票就出发了。

何在江不能参加婚礼,这让两口子无比失落,但人家难得有个假期,也是奔着爱情这个重点工程去的,怎好阻拦,他们又何尝不期待他跟胡晓梅的关系尽快得到修复,早日结出果子来呢。

酒席定在乐川大酒店,原计划摆五张台的,结果来了七张桌子的客人。亲戚、老乡、客户、各方面的关系户,请了的来了,有些没有请的也闻讯来了。这是一个精挑细选的好日子,同时在乐川大酒店摆喜酒的就有三对,酒店全员备战,一派繁忙,因此,接到“李、王联姻”这一家加台的要求,差点儿应付不过来。经过前来赴宴的村干部出面协调,酒店才把临时加台的难题解决了。虽然出现这么个小插曲,却无形中增加了“李、王联姻”的体面。

原定五张台的规模,李大和是和王霞反复商量,按照家宴的形式,把宴请范围一缩再缩的结果,而现在场面突然变大了,搞得新郎新娘有些手忙脚乱。

既然是小规模的计划,那些流行的婚庆礼仪就省略了,在另外两家场面浩大的婚宴衬托下,“李、王联姻”开始了。没有主持人,也没有证婚仪式,酒席以李大和跟王霞联手敬酒拉开帷幕。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大和跟王霞象征性走了一圈后,进入实质性的阶段,在堂哥的陪伴下,他一桌子一桌子地敬酒,杯中的似乎不是酒,而是水,喝起来千杯不醉。当然,新郎酒量好是一回事,整个过程中少不了堂哥的随机应变,要不战况不一定控制得了。

可以说,今晚的客人不仅是嘉宾,而且都是贵宾,而最贵的贵客只有两个——肖向利和黄了名,他们理所当然被安排到主宾席位。

肖向利是李大和亲自打电话请的,本来黄了名他没好意思开口,后来听说是何在江给他打的电话。何在江的性格这一点好,心里对某件事有疙瘩,但绝对不会由着个人性子左右大局。而顾这个大局,却有他的一番意思——朋友摆场喜酒,图的就是喜庆的声势,一个朋友单独送礼,肯定不算声势,联合几个朋友送礼,那才是声势。他私下打电话给黄了名,就是要联合他,合议红包礼金的大小,然后委托他一起送去。黄了名问他多少为好,他问黄了名你打算的是多少?黄了名说,五百,估计差不多了。何在江说,五百弱了点。黄了名说那八百,给个好兆头。何在江说,差不多了,咱们是贵宾嘛,够上一千整数。黄了名说,一千块吃个喜酒,江湖上规格算高了,不过大和兄弟值得我们这个数,学校同事请客我就一百。

何在江委托黄了名代封了红包,也避免了李大和的推让,算是一箭双雕,李大和心里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不论怎么样,事情总算圆满了。肖向利、黄了名,包括缺席的何在江,对于李大和来说,就像一张军用地图上至关重要的标识,在这场酒席上一铺开,要面子有面子,要声势有声势。

肖向利可说是最早的一个赴宴者,上午就到了,忙前忙后,简直就成了王霞的伴娘。王霞不愿意去做头发,觉得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没必要搞得大嫁出阁一样。肖向利说,再怎么走过场,今天你就是新娘,就是主角,一辈子就这么一回,非得有个形状,硬把她拉去*弄了一番,选了个最贵的套餐,抢着把500元的单子买了。

历来不喜欢打扮的霞妹子,经过这么一装点,现出分外妖娆。堂哥见了,绕着看了一圈,打趣道:晚上得站着睡觉,要不弄乱了500块钱的发型,多可惜。

客人陆续散去,肖向利和黄了名自觉地留了下来。李大和跟黄了名继续喝酒,王霞跟肖向利坐一边说话。对于何在江的缺席,肖向利当然是在意的。李大和也不避讳,告诉她,这番何在江好不容易休假,是到苏州与女朋友相会。“这一对活宝,也太不容易了,”李大和喝得有些高了,感慨起来。

肖向利掩饰不住好奇,旁敲侧击了解起胡晓梅的情况来。李大和就趁着酒兴把她的情况详细地介绍了一遍。肖向利听了,口里大加赞赏,认为是个有性格又上进的女孩子,何在江有福气了。

黄了名却不以为然,说:“我不看好这两个家伙,虽然都算是我的半路学生,我觉得他们本质上差异太大,胡晓梅的追求是直线的,而何在江是犬牙交错的,严格说是个没有追求目标的人,这偏偏就是胡晓梅最不认同的,他们现在是交叉而过,越走越远了。”虽然李大和不赞成他说得如此透彻,却也觉得不无道理。

虽然没见过这个让何在江魂牵梦萦的胡晓梅,肖向利对黄了名的说法还是表示强烈的反对,她是缘分论者,不主张理性评点情感,她认为,往往就是这种看似不现实的一对,偏偏就会有出人意料的好结果。

说到这里,李大和忽然问黄了名:“对了,你跟张雅丽该没啥事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话说出口,心里怔了一下,才后悔不该问。

黄了名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肖向利这个情绪有些激动的缘分论者,声音不那么响亮地说:“已经结了。”

“你这……这不是开玩笑吧!?”李大和一听,眼睛上翻,喉结外凸。

黄了名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道:“奇怪吧?上次你来我那里,第二天我俩就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不过,这是为了离婚而结的婚,所以就不惊动大家了。”

出于职业的敏感,肖向利问道:“你们这婚结得够蹊跷的,就不怕麻烦吗?”

王霞也接口道:“黄大哥,你们这是何苦呢?想想两个都是吃皇粮的,要多安定就有多安定,羡慕死我们了,还折腾啥呀?有些事情,将就将就不也过去了?”

是啊,既知今日,何必当初。肚痛肚子知道,黄了名只有一脸的无奈。见时候不早了,大家也就散了伙,肖向利打车回市里,顺道把黄了名兜回家。李大和他们留下来跟酒店结帐,清点没用完的酒水糖果什么的。

回到家里,两口子各自冲了凉,回到房间开始对各路亲朋的红包进行清点,王霞报数,李大和点着计算器。对着计算结果,两口子不敢相信,总共得到四万多元的礼金,而酒席开支不过是一万四千多元。王霞看着眼前的一堆钞票,半天才说:“哥,人家会不会说我们是借结婚摆酒敛财啊?!”

“要是结婚能够发财,那我宁愿多结几次!”李大和笑道。

“你敢!看我怎么打扁你!”王霞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而且真的用了劲。

对那些搞外遇,包二奶的男人,王霞是恨之入骨的,这次请客,她不顾李大和的反对,硬是把村民小组那个大龅牙划掉,原因就是看不惯这个人的*成性,看到他就想吐,不希望这种人在结婚的喜宴上败兴。

村干部大多都请到了,唯独少了大龅牙,李大和心里就有了个顿号。在这个地方落脚,其实大龅牙对他们是有功的,提供了很多方便。正因为作风问题,每次大龅牙来厂里走动,王霞都没正眼看过他。作风归作风,人情归人情,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如果请客漏了他,从情理上说不过去。然而,结婚不是你一个人结,既然新娘憎恨这个人,李大和也只好让步,心想改天私下给大龅牙补过就是了。

大龅牙没在现场,王霞高兴,回到家还说,大龅牙不去,才是对我们最好的祝福。李大和理解不了她这种心态,别说大龅牙包养三个,深圳包四奶五奶的还少吗?骄奢淫逸,腐化糜烂之人,别说深圳,天下哪个角落没有。王霞警告李大和,我管不了别人的老公,你要是学了大龅牙的一丝半点,我决不饶恕你!

一场酒席下来,要说最高兴的,还是王霞的父亲。在老家连馆子都没怎么下过的人,头一回进了这么富丽堂皇的大酒店,简直把他看呆了。在他眼里,所有客人都是有身份的,给了很大的体面。这样一来,心里对女婿的疙瘩全没了。老人家得意的是,即使老家村里最叫嚣的人家,哪怕大操大办十场酒席,也赶不上他女儿女婿这随便一摆。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碰上机会,老人家就要向人絮叨当晚的场面,仿佛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荣光。

不论如何,何在江的缺席,令李大和颇觉遗憾,他跟王霞说,等何在江回来,一定要模拟给他补上一席。



82、姑苏城外

一场小雨如同疾飞而过的鸟群,当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它们的影子。何在江正和胡晓梅漫步在姑苏城外的某条水墨画般的古巷,似乎有几星雨滴飘落下来,像珠子一样弹在他的发梢和鼻尖上,他仰起头,没有看到落雨的迹象,只看到一列瓦檐像大地翘起的兰花指,朝向和煦的天空,隐瞒了曾经下雨的事实。

“这就是苏州的冬雨,来无踪去无影,像捉迷藏似的,”胡晓梅道,眉宇间浮现出沉醉其中的惬意之态。

“深圳无冬,也无雨,”何在江松开胡晓梅的手,拂去脸上的雨珠,道,“李大和的婚酒该准备进场了,呵呵。”

“是吗?”胡晓梅应道,好像说的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人和事。

这是何在江到达苏州的第二天,胡晓梅才正式请了一天假陪他四出走动。

他们去喝了咖啡,逛了一圈小吃街,遍尝当地丰富的特色小吃。何在江并没有多少吃的欲望,但除了积极推荐这些小吃,胡晓梅似乎也找不到更多内容了。从中午吃到现在,夜幕悄悄降临,他们吃不动了,也逛不动了,打的回到何在江入住的宾馆。

住宾馆并非何在江的本意,从理论上讲,他不是来苏州做客,而是来探亲的,可昨天与胡晓梅见了面,她并没有把他带回宿舍的意思,只好装着高调地找地方住下来。

想想,不高调行吗?他知道,在这里,胡晓梅作为一名企业高管,拥有优厚的生活待遇,住的就是豪华公寓房,可她一点没有让他住过去的意思。在住的问题上,其实彰显出了他们现在的关系,也许可以说是退回到一个老的阶段,也可以说是进入一个新的调整阶段。

宾馆桔黄色的灯光,不合时宜地提示着何在江的客人身份。胡晓梅没有落落大方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却也没有刻意拒绝留下来陪他。两人坐下来忽东忽西地聊了一会,然后互相推让半天,才先后洗了上床。上了床竟然都没有一点别的表示,只是盖了被子,半躺着继续说话。一年多的时空相隔,彼此之间多的是客气和拘束,也或说是迟疑与克制。

聊着聊着,胡晓梅忽然问了句古怪的话:“何在江,你说我们上辈子是夫妻呢,还是敌人?”

“呵呵,不是夫妻,也不是敌人,我想应该是主仆关系。”何在江笑道。

“谁是主人?谁是仆人?”

“当然你是主人,我是仆人。”

胡晓梅听了,半晌不说话,忽然低声抽泣起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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