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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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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头的主管们,他们的权力不大,却可以时不时扔双小鞋给你穿,让你好受。

老鼠太多,而猫的精力有限,老鼠们总是把猫赢了。半年之后,何在江跟李大和玩腻了,他们觉得玩下去浪费了自己的光阴。他们的志向不是一辈子做老鼠,他们也要做猫。不想当猫的老鼠终究算不上好老鼠,于是,他们思谋跳槽了。

这一跳槽,就像两条同一站点出发的铁路,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一条冲过山海关,往东北,一条通向华北平原,一路向南。

何在江先走一步,在他一个老乡的介绍下,跳到一家台湾人开的玩具厂,做了一个拉长,和小组长平级,马上升了一个台阶。别看这小小的变化,人生路很漫长,紧要的只有几步,他这一步就属于“紧要几步”之一,没有它,就没有以后的辉煌腾达。进得去这家厂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老乡介绍的是招工机会,是一个小小的信息,把他的资料送给主管,而主管要按照用工标准考核,一级一级地考,可是真家伙。何在江有初中底子,高中文凭,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此前半年的工作经验。公司招聘条件首先是“熟手”,而后才是其他硬件。这一考核,就考出了何在江的自信心,他知道了如何运用嘴巴上的技巧,粉饰自己的工作经验,把半年说成两年,把原来的小厂说成另外一家名字响当当的大集团公司。还编出一堆管理高论,当然这些理论就是在猫和老鼠的游戏中掌握的了,老鼠对猫的研究,往往要比猫对老鼠的研究细致得多。

你想想,拥有这么丰富工作经验的小青年,难道可以不要吗?

何在江跳槽去的是另外一个区,叫做宝安区,名字好听得很,既有宝又安全,大吉大利。台湾人香港人一到深圳,就先拣这个地方考察投资。当然,他们原来所在的龙岗区也是个好名字,使人立马联想到“藏龙卧虎”,可这名字也让人觉得霸气过头,而欠缺和气。投资办厂,图的就是和气,和气生财嘛。从宝安到龙岗,得坐两个多小时的车,两个都是深圳的郊区,车少人多,道路曲折,何在江第一次从龙岗到宝安,一路上吐得脸色发青,像个娘们。

当时哪来的手机,连电话也没有资格接,何在江可想念死李大和了。他一上任拉长,就给李大和写信,讲述对他的思念,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说明他们东北人是讲感情的,并不是人一走,套狗的绳子就断。在分开的头一天晚上,李大和把酒喝多了,抱着他哭得地动山摇,涕泪双流,口里叽叽吧吧强调:“你小子可别把我忘记了!”

何在江十万火急地写信,就是要安慰李大和,兄弟我没有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他在信中安排李大和,尽快打算辞职,到宝安来,慢慢找工作,他负责找地方暂住,现在,他的工资比以前高了400多元,快一千了,可以对付个把月。他知道李大和心疼钱,每月要管家里读初中的弟弟,身上没积蓄下多少。他希望李大和接受他的建议,结束哥俩分隔两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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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和猫2
收到何在江的信,李大和因为搭档离去而落寞多日的心情瞬间云开雾散。他们都才19岁,是个刚刚懂得牵挂江湖情感的年龄,单纯极了。事实上他也已经在动作跳槽的事,跟几个同学和老乡打了招呼,请他们帮忙留意机会。不过,他并没有把宝安当作指定去向,只要能跳,哪里都可以。收到何在江的信后,他大脑里立即调整方向,以宝安为首选区域,尽快向何在江靠拢。

才几天,李大和又收到了何在江的一封信。信里依然是传递对他的想念,催促他尽快行动,要抱定人往高处走的决心。跟上次不同的是,这封信里还夹着一封信,显然是何在江自己折叠的信封,比外面的信封小一点,刚好套进去。信封上写着:勿拆,请转肖向利。

看着这封信,李大和纳闷、不解,肖向利是写字楼的文员,与车间仓库是天上人间的差别,何在江怎么跟她搭上的?是什么样的关系?怎么半年来一个字也没听他提起过?

在李大和的眼里,肖向利长得并不好看,如果好看一点,早就被香港佬糟蹋了。厂里有几个香港管工,个个是猎艳高手。写字楼招文员,没有明文要求丰满漂亮,但进来的没有一个不丰满的。听说老板为这个事恼火极了,差点把这些香港同胞炒回去,最后没有办法,不了了之。

肖向利是唯一不丰满的文员,却是写字楼存活期最长的文员。工人们私下里议论她的胸部是“飞机场”,叫“飞机场女生”。李大和虽然没有坐过飞机,但想象得出机场是个什么样子,觉得这个比喻还是很形象贴切的,何在江也对此表示认同。

这个何在江,怎么忽然给肖向利写信呢?李大和心想,这里面的情况肯定不一般,甚至可能有惊天秘密,由此说明,人心隔着肚皮,何在江对我隐瞒的东西不少。

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席卷上李大和的脑门,他要破译他们的秘密。于是躺到床上,平静了一会起伏的心情,然后开始动手,用刀片沿着信封的口子小心翼翼地划,一点一点地挺进。划开一小半了,李大和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居然心细得很,在口子上画了一道波浪形的“防拆线”。你这是防谁啊,何不干脆写上“小心地雷”得了!

随着刀片工作路径的深入,李大和的心跳加速了,使他不得不中途停下几次,努力平静自己。再一会,终于大功告成,李大和展开信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50元面额的人民币,保存得很好的新钞。

李大和把钱放到一边,屏住呼吸开始读信:

“肖小姐:你好,我是刚刚辞工的生产部员工何在江,东北人,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对我的名字一定有印象,因为,我们部门每个月的工资是你负责发的,你写的工资条很好看,是不是练习过帖子啊?

“我离开已经有二十多天了,现在宝安区一家公司做技术员(读到这里,李大和笑了一下,多能粉饰,拉长算技术员吗),条件不错,学习的机会多,但是,在新的环境里,很想念老厂、老同事们。

“好了,说了那么多,你一定糊涂了吧。打开信你已经看到钱了吧,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钱不是我的,是我辞工时领工资多领的,我数了好几遍,怎么数都不对,我想,这肯定是你数错了,装错了,本来我该高兴,出门在外,处处要花钱,转念一想,这可是你的责任啊,少了钱,那得你个人垫回去的,你的工资肯定也不高,天下打工的是一家,我不应该贪这钱,翻来覆去的想,应该给你送回来。

“现在,专门托仓库的李大和送回给你,他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他在厂里有什么需要,还请你多关照……”

想不到啊,何在江这个说话大大咧咧的家伙,竟然有着如此坦荡的胸怀,如此绵密的心智。读完信,李大和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和眼睛一道潮湿了。

他把信和钱折叠好,按原样装回信封,然后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一瓶胶水,小心地封了口。他这才发现,胶水见了底,得买新的了。这是他从老家随身带来的,父亲说,深圳是高消费的地方,和香港差不多,什么都贵,带些信封邮票胶水,给家里写信方便。大半年,李大和把写信当作任务,也当作思念的出口,一瓶子胶水都快用完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李大和站在窗前,脑海里想的是,如何亲手把信交给肖向利。
烈女传奇1
夜晚的工业区有点像一锅慢慢烧开的水,因为各家工厂的上下班时间不同,厂房宿舍里涌进涌出的人流、各个时段的噪音分贝也有所不同。

宿舍紧邻工业区的中心大道,而李大和睡的床铺正好在窗户跟前,人一躺下去,好比枕在马路芯上。哪怕是躺在床上,光听外面的人声,就可以辨别出是哪个厂下班了,哪个厂上班了。不加班的夜晚,他都睡得很早,刚来的时候,因为外面的嘈杂,他整夜整夜地睡不入觉,在他的小山村里,夜晚就是结实的炭黑,没有声音。现在好了,李大和不仅可以在任何分贝级数的嘈杂中安然入梦,甚至已经锻炼出特殊的听力来——听到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就知道是哪个厂的。比如星光公司就有个女孩子习惯在冲出厂门那一刻发出尖叫,有时候是跟同伴嬉闹,好像是被挠了胳肢窝,有时候是被谁踩到脚了,夸张地表达痛苦,有时候是被背后的男孩子吃了豆腐,发出假装抗议的愉悦。男孩子的声音就更好辨认了,比如黄渡厂的那帮泼皮仔,最喜欢吹口哨,他们吹的不是娱乐的口哨,而是下流的口哨,他们对着马路上的女孩子吹,不是一个人吹,而是走在一堆的人一起吹,参差不齐的哨声,毕竟这种望梅止渴的*太缺乏底气,像一阵风一样,凄厉地刮过工业区的上空,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皮鞋打击地面的声音,李大和就断定,美加达那帮台湾人下班了,这些服过兵役的男人,跨着训练有素的步子从工厂出来,他们不急不慢,不像那些工人,要冲回宿舍抢占地形冲凉洗衣,他们统一走向工业区大门外的大排档,他们要去宵夜喝酒,喝完酒他们可能还要去*洗头按摩,然后回到他们居住的别墅区。

李大和特别在乎对台湾人的印象,他觉得有点儿神秘。那家台资公司的职级设置是有限制的,大陆员工最多升至主管一级,再往上就是台籍干部了,哪怕他是台湾南部一个农民,来到大陆,最少也可以混个副理,“副理”是台资厂的专用职务,李大和很长时间都没搞清楚,副理是副总经理还是副助理什么的。他们住老板专门租下的好房子,吃专门的食堂,上下班工人走楼梯他们搭乘专用电梯。他们的存在,似乎就是要与大陆员工划清界限。

这一点香港人要好多了,尽管这些清一色凸着啤酒肚而喜欢穿牛仔裤的家伙让李大和看起来有些不顺眼,可他们不闹特殊,通常还能够跟大陆员工走一路,称兄道弟的。他们厂是港资的,老板带了一批香港人做管理,这些人除了吃窝边草,似乎也没有太多恶习。整体上来说,台籍干部外表斯文,有教养,但是太假,刻意制造高人一等的模样。香港人则不拘小节,短装短裤上阵,油污的牛仔裤,把皮鞋鞋帮踩塌着穿,有口袋不用,非把万宝路香烟塞在肩膀处的衣坎下,凸起一个囊,跟大陆员工之间几乎没有刻意的沟壑。

这就是李大和跟何在江总结出的工业区等级印象。而现在,何在江把这封信托付给李大和,李大和要顺利转交给肖向利,也要逾越这种等级关系——在大陆员工之间,等级也是存在的,写字楼的跟车间的、管理阶层与普工阶层,也存在等级差别。肖向利是文员,她们的住宿、吃饭,也稍稍跟车间工人差别开来。工资待遇就不用提了,生活福利上,车间普工吃大锅饭菜,缺油少水,住十六个人的宿舍,肖向利他们吃的是小食堂,坐围台,四菜一汤,住的是带热水器的四人宿舍。

如何把信交到肖向利手里,李大和想了很多种方案,最后都一一推翻。他想过,是不是在下班的时候堵在门口,亲手将信交给她,或者直接杀上写字楼,把信压到她的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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