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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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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瑾天动手给海老太太盛瓷钵里装着的粥,然后示意我坐在他的对面。我有些局促地坐下,却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帮手些什么。
海老太太却也顾不上我这个孙媳妇合格不合格,只顾着跟孙子说话,然后把海瑾天给她盛的粥、夹的粥菜都吃净了。
我端着碗留神看着面前的祖孙二人,因为不怎么敢伸筷子去桌子的中间夹菜吃,只是用勺子把一碗白粥吃下,又夹了面前的一个素馅包子吃了。
海瑾天因为一直哄着海老太太,自己倒是没吃什么。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仆妇来把桌子收拾干净了,又送上一壶不知什么茶水给我们喝,味道是很淡很淡的甜,我尝着不错。
海老太太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这个水的滋味还不错吧?”
我赶紧笑着说:“是呀,挺清淡的,也不会太甜。”
海老太太说:“这是加了药草熬的水,放了蜂蜜,帮助克化的。我老啦,吃点东西也觉得克化不动,喝了这个倒是舒坦点儿。你们年轻人倒是不用喝这个,不过哪天要是吃了油腻的,就叫张妈给熬上一壶。”
我说:“是,月婵记下了。”
“不用那么拘谨,都是一家人了。你以前,都学过些什么呀?”海老太太语气温和,一副要跟我拉家常的样子。
我说:“倒也没学过什么,字倒是识得几个,家里的活计都会做,再有,就是会些针黹了。”
我的针线活是许刘氏一手教出来的,她年轻的时候是庄子里出名的巧手姑娘,绣出来的花鸟鱼虫都活灵活现的。
我自小跟着她学,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知道,从我十三岁开始,许刘氏、许楠和我自己的衣裳鞋帽,有一半都是由我一人操办了。
尤其是许刘氏的鞋子,不但要求绣工精美,连花样子都不许带重复的。
海老太太说:“恩,女儿家,平时做几个荷包香囊的,确实不错,比凑成一对儿打马吊可要强多了。”
我笑了笑,说:“平日我大多是做衣裳和鞋子,荷包香囊,倒是做得少。”
“有做好的东西没有?给我瞧瞧。”
我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随身用了好几年的荷包掏出来,递给海(奇)老太太。她接(书)过去,眯缝着(网)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荷包还是我在许家的时候做的,那阵子许楠忙着跟小的厮混,我晚上一个人独守空房、无事可做,于是动手做的。
先前,除了许刘氏的衣裳鞋子,我还从未给自己花心思做过这些物件儿,于是这个荷包,是花了我不少心力的。
大红色的底子,算不上什么上好的料子,不过中间的大朵牡丹和边缘细致的如意纹,都能拿得出手。
“不错,这是什么针法?”
我说:“牡丹是网绣,如意纹是挑花。”
海老太太点了点头:“我先前听那个媒人说,你做的一手漂亮针线,才决定要你进门的。这个荷包,看着简单,可是这绣活,非是一日之功啊。”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决定让我进门的是海老太太,怪不得先前海夫人是那副样子了,一定是觉得我不合她的心意,却又不好违背海老太太的意思。
我没说话,只是笑,海老太太继续说:“这几日,你再做些个什么吧,做一个给瑾天,再做一个你自个儿带着,绣上个龙凤呈祥。瑾天,你看怎么样?”
海瑾天抬了抬眼,往海老太太手里拿着的荷包瞧了一眼,说:“奶奶看着办吧,我的喜好,奶奶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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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敌意 。。。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跟大家说声抱歉,因为家里家外突然发生了一些事,几乎连上线的机会都没有,无法码字和更新,导致才开坑就停了这么久。
现在事情总算解决了,也恢复更新,并会保持更新速度。抱抱大家。
海老太太又是笑:“光有奶奶帮你记得那可不行,现在有媳妇儿了,凡事都得媳妇儿去张罗,也省得奶奶操心不是?月婵哪,回头你自个儿问问瑾天的喜好。我们家下人多,平时不用你操心什么,你就安安心心给家里上上下下都置办些物件儿,我瞅着比绣娘做得精巧。”
“是,月婵知道了。”
海老太太许是因为高兴,兴致很好,我刚应完,她就继续说:“瑾天平时要帮他爹打理生意什么的,你一个人要是在院子里呆得闷了,就来陪陪我,别学那些个不学好的,天天儿尽赶着打马吊了。”
“是,月婵记下了。”
接着,海老太太又问了问我家里的情况,我把她问的都如实回答了,一些不该说的自然也都隐去不提。
海瑾天一直好耐性地坐在一边听着海老太太跟我东拉西扯的话家常,又说了一回话,海老太太忽然把头朝他那边一扭,问:“今儿中午吃饭,都来哪些人啊?”
海瑾天道:“就是大姐二姐他们,还有苍嘉。”
海老太太点点头说:“那就好,人多了吵闹,我心里头不耐烦。”说着又转头对我说:“中午啊咱们一家子吃个饭,都是自己家里的人,瑾天他大姐二姐都在,特别是二丫头,因为嫁的远,难得才回来一趟呢。苍嘉那个小子是瑾天他爹早年收养的义子,跟瑾天一直是兄弟相称的,跟亲兄弟没有二般,你见了不用见外的。”
“是。”
海老太太又转头对海瑾天说:“嘉儿最近在忙些什么呀,许久都不见人影了,昨儿你的大喜日子,他都差点赶不及到。”
“好像是爹让他去办件差事,所以回来晚了。”
原来海瑾天除了有两个姐姐之外,还有一个收养的兄弟,这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一整个上午,我跟海瑾天都陪着海老太太度过,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彩姐过来,说是请老太太过去用饭。海瑾天就扶着海老太太,我跟着他们后头,往前头的一个花厅走去。
到了那里,海老爷、海夫人早就到了,里头还站着两个满头珠翠、穿着华贵绫罗的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五官跟海瑾天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他的大姐和二姐。另外还有三个衣饰不凡的男子,我不敢正眼去瞧,倒也分不出谁是姐夫,谁是那个苍嘉。
一时厅里所有人都给海老太太施礼,然后就轮到我给海老爷海夫人见礼。海夫人的面上还是不太好看,她有些不耐烦得指着厅里的其他男女说:“这是瑾天的大姐、大姑爷,二姐、二姑爷,这是老爷的义子,你叫他嘉少爷。”
我不敢怠慢,一一见过了他们。两位姐姐眼里的轻视都显而易见,我左右也不会在乎她们对我的态度,所以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大姐看到我的第一眼,眼中掠过的一抹阴狠让我微感惊讶,想来我们初次见面,我还不至于长得这般面目可憎啊。
那大姐夫跟二姐夫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穿着气派非凡的锦袍和皂靴,威风凛凛的。特别那二姐夫可能是因为长年做官,油水太厚的缘故,年纪不大,肚腩却早早地就凸了出去。
对比大姐二姐的冷淡高傲,两位姐夫就显得和蔼可亲得多了。尤其是那位面上油光水滑的二姐夫,一双眼珠子滴溜溜滴溜溜地直盯着我转。这种眼神我见过,多半是些有贼心无贼胆的男人,享享眼福罢了。
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接着走到最后那人,也就是苍嘉的面前,垂头道了个万福:“见过嘉少爷。”
一把清朗通透却又轻柔的嗓音飘进我的耳朵里,让我周身都为之一松:“嫂嫂不必多礼,苍嘉这厢有礼了。”
我缓缓抬头,朝这个有着罕见好声音的男人看去。他个子不高不矮,面容苍白消瘦,五官很是清秀好看,一件淡青色的长衫让他显得书生气十足。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斯文有礼极了。
我没料到这里还有这么温和有礼的人物,倒是微怔了一下。苍嘉又是冲我一笑,就转过脸去,对着海瑾天一抱拳,很是亲热地说:“大哥。”
海瑾天的面上淡淡的,有些公事公办地点点头,说:“这几日我得呆在家里,外头的事你多留些神。”
苍嘉还没说话,海夫人就道:“好了好了,要说事情你们待会儿再说,赶紧入席吧。”
于是一群人鱼贯坐下,我小心翼翼地在海瑾天身边的位子上坐下,另一边就是苍嘉。
许是因为都是家里人的缘故,一群人说话都没什么顾忌,两个姐姐还拿昨天在喜宴上喝多了出丑的客人来说笑。
海老太太笑了一回,慢慢敛了笑容,说:“这事儿你们在这儿说说也就算了,可别在外头也没轻没重地说漏了嘴,叫人家笑话我们海家没规矩。”
大姐二姐一边笑着,一边不以为意地答应了。于是又喝了一巡酒,大姐的脸上开始显出红晕,眼神也有些飘荡起来。
“你叫什么?”
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个声音,我因为一直低着头很慢很慢地吃东西,一时没意识到是大姐在问我。
“嫂嫂,大姐在问你话呢。”苍嘉在旁边小声地提醒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抬头说:“大姐,我叫做月婵。”
大姐晕红的脸上眉头一皱,声音尖利:“我是问你过来之前,人家都称呼你什么!”
我过来之前?我过来之前是许楠的娘子,庄上的人都叫我做许家娘子,就算是守寡之后,外人也大多继续这么称呼。
桌上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我自然明白大姐是有意为之,可是我既已进了海家的门,就是海瑾天的娘子了,就算我出身再怎么不堪,她在众人面前故意问我先夫之事,虽是为了羞辱于我,却也连带着羞辱了她自己的弟弟。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连这个理儿都不懂呢?
海瑾天本来就冷冰冰的脸上开始隐隐渗出黑气,桌上安静地可怕。我顿了一顿,回道:“在家里,爹娘也都是唤我月婵的。”
大姐显然是喝得有些高了,她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居然又是一变:“你这贱人!本夫人是问你……”
“咣当”!
一只酒杯滚落到地上,紧接着苍嘉温和好听的声音跟着响起:“抱歉抱歉,我恐怕是有些喝多了,怎么连杯子都掉到地上去了呢?”
大姐一愣,话就止了。那二姐夫不愧是做官之人,这时候哈哈一笑,说:“嘉弟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如此不胜酒力了,看来还是历练得不够啊!”
苍嘉也笑:“二姐夫说的是,苍嘉还要多向二位姐夫学习呢。”
于是众人都粲粲地笑起来,丫鬟过来捡走了摔烂的杯子,送上干净的,苍嘉笑着斟酒敬两个姐夫,饭桌上的气氛又重新高涨起来,可是我却越发连大气也不敢出。就算可以忽略掉海夫人怨愤的目光、大姐仇人似的怨气,我也忽略不了海瑾天乌云密布的脸庞。
进门之前,我只顾着哀怜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完全忽略了这深宅大院里的人会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来对待我。亦或是,我低估了将来的处境。
从前在许家,毕竟人少,就算许刘氏欺负人,好歹也有个限度。如今我嫁过来送死,却也不知要忍受多少屈辱。我这余生,怕是不得善终了呢。
味如嚼蜡般地熬过了这顿饭,众人四散而去。我看看海瑾天,正撞上他的目光也看向我。
他的脸上依旧阴云密布,乌沉沉像是罩了一口铁锅似的,我怀疑上去敲上一敲,都能敲出响声来。他语气很不好:“你回院子去吧。”
我低头道:“是。”
没有人给我带路,我一个人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没想到居然迷失了方向。这宅院太大可真是不方便。往四下看了一看,居然好运撞见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我赶紧迎上去,笑着问她:“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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