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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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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他想了想,道,“我方才在父亲帐中,听他提到崔公子,他说崔公子在梁玟军中。”
魏郯道:“嗯,崔珽乃梁玟军师。”
魏安有些愣怔。
“怎么,想见他?”魏郯瞥他一眼。
魏安挠挠头:“嗯。”
“崔珽如今是对头,阿安要见,待我将他活捉来好了。”魏慈笑着嚷嚷,说罢,朝魏郯挤挤眼,把魏安拖了出去。
我坐在一旁,还为方才魏郯说的话讶异。
“崔珽?”我问魏郯,“他怎会到了梁玟帐下?”
“这有何稀奇?”魏郯道。“崔珽云游至荆州,梁玟亲自去请的。”
我更加讶异,想了想那是在云石先生的宅中,魏郯曾请崔珽去雍州,可是崔珽没有答应。“妾以为崔珽并无出山之志。”
魏郯淡笑:“鸟择良木而栖。从前麒麟子不出山,乃是未曾寻得良木。”
我还是感到费解:“依夫君之言,梁玟是良木?”
魏郯在我身旁坐下,道:“以夫人之间,崔珽若去雍都,这般家世名声,可居何职?”
我想了想,博陵崔氏,名声也算不错,可在天子脚下,名门望族多了去了,并且如今在朝中,崔氏也并无深厚的背景。当然,魏傕任人唯才,崔珽这样有才名的人,他是很乐于任用的。不过魏傕帐下人才济济,崔珽年轻,在他前面会有一干名声与他不相上下的人排着队……“主簿?”我挑了个可上可下的答案。
魏郯笑笑:“夫人也觉得他到了雍都不会崭露太快,可他在荆州,一下就成了梁玟的军师。”
“梁玟何以这般器重于他?”我问。
“夫人可还记得前番梁玟在江陵异军突起,杀岑瀚,占荆州?”魏郯道,“那就是崔珽之计,而后梁玟与淮扬联手,亦是崔珽出面谈判。”
我吃惊不已。我先前只知崔珽被称为什么麒麟子,不想他竟有这般能耐。
“舅氏大概恨极了此人。”我想到荆州被占、梁吴联合这些消息传来的时候,魏傕接连几日脸色阴沉的模样。
魏郯笑笑,不置可否。
我想起魏傕以前对付赵隽的手段,问:“崔珽家在博陵,舅氏怎不将其族人接到雍都。”
“先前战乱,博陵毁坏,崔氏族人已是所剩无几。”魏郯道,“崔珽投梁之后,即已将其族人迁往荆州。”
我了然。
坐下来说了一会话,我渐渐觉得疲惫,叫阿元打些水来洗漱。魏郯也不扰我,待我更了衣,他让我在榻上睡觉,自己拿了本书坐到别处翻看。
美美地睡了一觉以后,已经是夜里。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添了另一张榻,魏郯在上面睡得正香。
那榻估计是为我服侍“病人”准备的,比我现在躺的这张要窄一下。魏郯的身量本是高大,卧在上面竟要蜷起些来。
外面偶尔有些过路的脚步声,只有帐篷的一角燃着灯火,光照落到这边,已经昏暗。
我侧着头,忽然觉得我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的睡脸了。不知是习惯有人陪着还是受虐成性,有时我半夜醒来,发现旁边没人,竟觉得空落落的。
以后,那样的日子可以继续么?我心里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轻松不少。
不过,我的警惕心还在,当看到魏郯眼皮微动,我立刻闭上眼睛。
黑暗中,耳朵对任何一点声音都极其敏锐。我听到魏郯深深呼吸了一下,好像在伸懒腰,片刻,他从榻上起来。
没多久,我的腰上盖了什么东西,似乎是件单衣。
我听到魏郯脚步窸窣,好像走了出去。
我听到他唤了王晖,在帐门出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话。
“……再去打听。”魏郯最后几个字我分辨出来。
王晖应了声,
当魏郯走回来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这时,他在榻旁坐下。我几乎预感到他又要捏鼻子或者挠手心,索性睁开眼睛。
“醒了?”魏郯有些讶异。
“嗯。”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轻声道,“是何时辰了?”
“未及人定。”魏郯笑笑。
他的头微微低着,正当要俯下,我错开,一轱辘起身。
“妾饿了。”我微笑。
魏郯让从人送来饭食,跟我一起用过之后,从人收走器具,帐篷里又剩下我和他二人。
“还饿么?”魏郯饮一口茶,问我。
“不饿了。”我说。
魏郯笑笑:“那夫人与为夫来歇息好了。”说罢,一把抱起我朝榻上走去。
我很羞窘,连忙挣扎。
魏郯有些无奈,把我放到榻上,语气不满:“又不是第一次,扭捏什么?”
我的脸发热,推开他:“这是营中,外面听到了怎么办。”说着,指指帐壁。
魏郯一讶,唇角弯起。
“原来夫人担心这个,我让从人看着,十丈以内不得近前。”
那跟帐上挂个“此处行事”的牌子有什么两样,我忙道:“夫君勿忘了,如今夫君尚在‘病中’。”
“哦?”魏郯笑意更深,摸摸我的头,“还有一事不曾告知夫人。”
“嗯?”
魏郯用力固住我的手,俯身下来,在我耳旁低低道:“为夫的病,明日就好了。”
☆、争执
魏郯的“病”,在第二天果然有了“起色”。
他能“勉强”从榻上坐起,还在魏傕派来探望的人面前吃了东西,问了些前方的形势。
来人面露喜色,对我说:“夫人来到,果有大益。”
我谦和地轻叹,情深意挚握着魏郯的手,用指甲掐他手心:“妾唯愿夫君可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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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晖报告人已走远,魏郯甩了甩手,看着上面红红的指甲印,似笑非笑:“夫人是要为夫今夜报仇么?”
我微笑:“今夜,妾为夫君做芹菜汤。”
魏郯眯眼,伸手来捉我。我熟练地避开,出去叫阿元端水来,给魏郯擦掉脸上的铅脂。
没多久,昨天见到的那个郎中进来“诊脉”。
他叫韦郊,个子不高,两道眉毛又弯又粗。听到魏郯打算“康复”,韦郊大松一口气,昨日那张吃了苦药一样的脸变得谄媚。
“大公子明日就骑马出辕门跑一圈吧,这样丞相就更放心了。”他搓着手,两眼放光。
魏郯清凌凌瞥他一眼:“你见过哪个重疾卧病之人能好得这么快?”
“某见过!”韦郊立刻道,“某先师姚扁鹊(嘿嘿),曾以药汤、针砭治好一濒死男子,隔日那男子便下田做活。大公子经某医治,病体康复神速,房事神勇,进食无碍,骑马又有何难?”
魏郯:“……”
我:“……”
耳根火烧一般,我的脑子里不由地开始回放昨夜的事,心底大惊,我明明咬着帕子不敢出声呀……问题不在这里,我本来就是不肯的,魏郯那流氓却一边说什么“都过了多久了”一边上来,还一次又一次……都是那流氓!
怒气顿起,我将目光带着杀气,戳向魏郯。
魏郯却似个没事人一样,似在思索:“郎中夜里在营中随意走动,军士竟不管。昨夜当值军曹是谁,好像是……”
韦郊气焰立刻落下,忙赔笑:“某昨夜如厕,不料茅房尽占,某不得已另择去处,又兼一向耳聪……怪不得军士,怪不得军士!”
这两人越说越不入耳,我见魏郯还要接话,忙岔开话题:“郎中所言姚扁鹊,可是茂州神医姚扁鹊?”
韦郊眼睛一亮:“正是。”
“夫人不知,”魏郯悠悠道,“这位韦郎中,乃是姚扁鹊入室弟子,好赌输尽家财,前番为夫路过茂州,谢郎中拦车求卖身……”
“某投靠公子,乃是见公子面相大贵!”韦郊面红耳赤,一派义正词严,“某乃扁鹊传人,卖术不卖身!”
我:“……”
方才听得他报的师傅名号的时候,我对“姚扁鹊”就觉得耳熟,过了会才记起来这是何人。茂州姚扁鹊,在我小的时候,这名声就已经妇孺皆知。听说他医术出神入化,且不肯轻易收徒。能被他看中的人,必是天资极高的扁鹊之才。
“原来是韦扁鹊。”我尊敬地说。
韦郊听着这称呼,显然十分受用,他笑眯眯朝我一揖:“夫人慧眼。某亦久闻夫人之名,昨日初遇,得睹夫人尊容,果然貌若天人。惜彼时身处无奈,某不得与夫人倾诉……”
“王晖!”魏郯拉着脸,朝帐外喝道,“将韦郎中拉出去!”
王晖闻声进来。
“某师从姚扁鹊门下,夫人亦称某‘扁鹊’!”韦郊反驳道。
魏郯冷笑:“王晖,将这‘韦扁鹊’拉出去。”
魏郯本意是再装几日,把“康复”做得更加自然。可到了第二天,魏朗来到后军,进帐跟魏郯说了些什么,王晖来告知我,说魏郯要去见魏傕。
我吃了一惊,连忙进帐,只见魏郯已经在椸前更衣。
“夫君要去见舅氏?”我问。
“嗯。”魏郯正在穿外衣,指指木架,“剑。”
我过去把剑拿过来,问:“急事?”
“对。”
我替他把革带扣好,迟疑着开口:“夫君昨日还在病中,好得这般突然,舅氏觉察了怎么办?”
“觉察了又如何。”魏郯的脸色有点沉,把剑系好,转身朝门外而去。
我看着魏郯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怔。自从成婚,他行事为人都表现得十分沉稳,从不急躁,再大的事,他也能不动声色。这一回,是我第一次感到他在真正的发火,并且矛头直指魏傕。
心底总感到忐忑不安,我出帐去,问王晖魏朗方才来说了何事。
王晖也答不上来,只说魏朗进帐,他听到二人议论的声音,说什么却不知道了。
“营中有规矩,我等侍从即便守着帐门,议事时也不可靠前偷听,夫人见谅。”王晖抱歉地对我说。
我颔首,只得回去。
一直等到下午,魏郯才回来,脸色不太好。
“出了何事?”我不想贸然去问,直接找到跟他回来的魏慈。
魏慈有些犹豫,想了想,对我说:“长嫂听听就罢了,勿传出去。”
“我传出去做甚,小叔但言无妨。”我说。
魏慈道:“丞相用荆州降将钟源训练水军,前日,钟源说北方军士不惯船上生活,日夜漂泊,许多人至今仍呕吐不适,建议丞相泊船之时以铁索相连,将士可如履平地。丞相以为此计甚好,同意了。”
我不懂些许用兵的奥妙,想了想,道:“夫君不同意。”
“大堂兄当然不同意!”魏慈有些激动,“丞相也不知是如何想的!行军打仗,讲快讲巧,如今虽是水上,可大舟相连,万一有急情,铁链羁绊,如何调动?水寨虽大,笨重不堪,再雄伟再平稳又有何用?”
我觉得此言在理,道:“夫君方才去向舅氏进言?舅氏如何回答?”
“丞相不肯听!”魏慈恼怒道,“他说锁船所用铁链,乃是特制,拆卸简便。又斥责大堂兄,说他从去年开始训练水军,这些人如今还不熟水性,乃是大堂兄有失!”
我心里一惊。
魏傕竟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将魏郯从前所做的全盘否了。
“丞相帐下还有众多谋士,”我沉吟片刻,道,“他们都不说话么?还有二叔……”
“他?”魏慈冷哼,“长嫂,实不相瞒。如今丞相帐下,人才多了,便人人都要争个上位。从去年伐谭归来,那班谋士就分作三派,一派支持大堂兄,一派力挺二堂兄,还有一派,凡涉及二人之争,则轻易不肯言语。用荆州降将训练水军的办法,就是二堂兄提的,此计丞相又甚是喜欢,他怎会反对?大堂兄就是感到这般形势要误事,才亲自赶去劝说的,长嫂也知道了,丞相根本不听。”说着,他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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