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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然在握我的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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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胆汁。他吐得很厉害,猛烈的呕吐牵动身体的伤处,立时就更让他疼得昏天黑地。这真是一种折磨和煎熬,直令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旁照顾他的孙可急得三番五次不停地去找医生,医生解释呕吐可能是麻药的延迟反应,还有就是脑震荡颅内损伤所致。
虽然手术已经吸出了颅内的淤血,但是因为脑部创伤导致脑积水日益严重,医生说必须把那些积水抽出来才行。
长长的一根针,有小拇指粗,放在托盘里,看得孙可小腿都打哆嗦。
“这么粗的针……干什么?”孙可有些语无伦次。
“抽脑积水。”端着托盘的小护士道。
“抽脑积水,扎……扎哪里?”
“抽脑积水当然是扎脑袋啊。”
孙可瞪了小护士一眼,她不喜欢她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疼不疼?”孙可接着问,声音都发颤。
小护士被孙可瞪得有点不高兴,冷冷地道:“你那么多问题,直接问医生好了。”
医生带好了手套走过来,对着陆一洲道:“陆先生,我要给你抽脑积水,你要配合,不能动。”
陆一洲微微点头。
“医生,这是不是很疼,需要打麻药吗?”孙可迫不及待地问。
“打麻药可以缓解疼痛,但麻药也是有副作用的,这一点我必须和你们说明。”医生回答。
“会有什么副作用?”孙可焦急的眼神盯住医生不放。
“因为是直接打在头部的,所以可能会导致一些记忆力方面的问题。”
“记忆力方面?医生你指的是……”陆一洲轻声问。
“记忆力减退或者部分记忆丧失。但是也不一定,要看你抽积水的次数和麻药的用量,这个现在都不好说,我只能说可能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那不打麻药会疼得受不了吗?”孙可又问。
“对疼痛的感知和忍受程度因人而异,但是有疼痛是肯定的,所以一般病人都会要求用麻药。”
“那还是用麻药吧。”孙可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陆一洲转头对医生道。
医生点点头,小护士已经取了麻药针递过来。
陆一洲闭起眼睛,医生弯下腰准备给他注射麻药。
“医生,我不用麻药,你直接抽就行。”陆一洲睁开眼轻声道。
“什么?”医生顿住持着针筒的手。
“我不用麻药。”陆一洲重复。
医生直起腰来,看着陆一洲道:“你确定?那样会很疼。”
不等陆一洲回答,孙可先跳了起来,“不行,一洲哥,你身体还那么虚弱,会疼得受不了的。”孙可看着那差不多像她小指一样粗的针头,使劲地摇头。
“我确定。”陆一洲坚持道。
“那好,你要尽量忍耐,别乱动,我开始了。”医生把麻药针放回托盘,拿起了那根长长的抽积水的针。
陆一洲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两边的床架。
白盈然在家里狠睡了两天,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劳累,仿佛闭起眼睛就不想再睁开似的。
冬日的暖阳隔着玻璃照进来,她拥着被子蜷在被窝里,不用上班的日子真心悠闲。
睡了两天,白盈然终于缓过一点精神。她慵懒地起床,慵懒地梳洗,慵懒地吃了差不多是午饭的早饭。白永彦说她整天窝在家也没意思,不如一起出去逛逛。
白盈然挽着父亲在街上走,白永彦的脸上漾着笑容,好久没有和女儿这样悠闲地在街上散步,不工作也有不工作的好。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白盈然的心里却有点不着边际。
“怎么了,还在为工作的事担心?”白永彦看女儿默默无语关切地问,“爸爸不是和你说了嘛,爸爸可以养你,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妈妈唠叨惯了,有些话你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就行了,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不是,爸爸,我没想工作的事情。”
“那你不声不响是在想什么?”
“……爸爸,要是一个人辜负了另一个人,怎么办?”
“……谁敢辜负我女儿,我抽他!”白永彦瞪着眼睛道。
“万一是我辜负了别人呢?”白盈然仰着脸问。
“那……那就算他倒霉。”白永彦答。
“爸爸……”白盈然终于笑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父母对自己孩子的爱有时候就是这样深刻而没有原则,白盈然想。如果一个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也能这样爱着你,那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好比陆一洲对于她白盈然。
想起陆一洲,白盈然更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这几天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她脑子里全是他被推出手术室时毫无生气、完全脱了旧日形骸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应该是自己。
她该去医院陪着他的,不该这样悠闲地在街上逛。可是,一想起那天在手术室门口的情景,想起冯婉秋指着自己说的那番话,想着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去了,也只是徒增彼此不快而已,于陆一洲的恢复没有任何好处。白盈然这样说服自己。
闲在家的几天里,白盈然接到吴涛的电话,出去约会了两次。一次看电影,一次吃晚饭。晚饭后逛商场,吴涛看中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执意买了送给她。
回到家,关了自己房间的门,白盈然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那个人在一条红色羊绒围巾的映衬下,唇红齿白,明艳动人。白盈然看见自己脸上的肌肤洁白光滑,还透着些红晕,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看,非常好看。
她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觉得脖子上那一圈红色在灯光下鲜亮得有些可怕,那些背光的部分则更像暗红色的血液围绕着她。
她忽然就有一瞬的惊悸,慌忙将围巾解下来,颤巍巍拿在手里。那上面留有她的体温,但那温度仿佛陡然飙升,灼得她手心发烫。她扬起手,将手里的围巾猛地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扔了过去。她捂着脸蹲下身去,她觉得自己真是没心没肺。一个人为了救他,满身是伤地躺在医院里,而她居然可以不管不顾地继续过着悠闲的日子,吃饭逛街看电影,接受礼物。她记得陆一洲曾说她没有良心,她想他说得真对,对于陆一洲,她真是没有良心的。
那个晚上,她睡得很不踏实,做了悠长奇怪的梦,梦里面觉得自己一直在哭泣,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一清早,白盈然去超市买了一大包东西,然后就直奔医院。
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咚咚的轻响,伴着白盈然同样咚咚的心跳,白盈然深深吸气,沿着病房外那条长长的走廊向前走去。她做好了遭遇一切难堪的准备,她不能这样没心没肺地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不顾。大不了,她看陆一洲一眼,安慰他几句,放下东西就走,但是她要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陆一洲从原来的重症监护室转去了VIP病房,白盈然早上给赵廷打电话的时候,赵廷告诉了她陆一洲现在的病房号。
离陆一洲的病房越来越近了,白盈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脚步声一点点轻下来,渐至触地无声。
护士台的不远处就是VIP病房,白盈然走过去的时候,两个护士的对话吸引了她。她不由得停了脚步站在那里,那里正好有一堵墙隔开了护士台的视线,彼此看不见,但说话声却听得清楚。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头一脸的汗啊?”年轻护士看着身旁的同事道。
“别提了,等下次你跟着郑医生去给那个VIP床抽脑积水就知道了。”小护士说。
“怎么了?”
“恐怖,简直恐怖。”
“哈,恐怖,有恐怖片恐怖吗?好歹也在这重症病房干了几年了,什么恐怖的没见过,你不要这么没用好吗,死人都没什么可怕的。”
“要是死人也没啥好怕的了,可偏偏那是活人。我没用,好,你等着。反正他那个脑积水还得抽几次,下次你给郑医生打下手去。我看你淌不淌汗,我保管你连吃饭都没胃口。”
“不就抽个脑积水,有那么夸张吗?”
抽个脑积水是没啥大不了,可人家是不打麻药的,生抽!”
“还老抽呢,你打酱油呢。”年轻护士转过脸去一撇嘴,俄而转回脸道:“这个不是一向都打麻药的,还真没人不打麻药就抽的。”
“狠就狠在这儿,我建议你下次一定要进去见识见识。这么粗的针头,扎进脑子里,还要用力搅一搅,然后再慢慢往外抽,抽一次还不行,拔/出来马上接着再抽一次。”小护士边说边在同事的脑袋边比划,年轻护士顿觉有些毛骨悚然。小护士继续绘形绘色地说:“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男人,真的。看他爸妈那个样子就知道那男人是个长在黄金屋里的富家子弟,我原本以为那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可没想到竟然完全看走了眼。那个男人放在战争年代,肯定就是“打死也不说”的我党的忠诚党员。你看过《红岩》没,就是那种经受各种酷刑,也决不背叛的共/产党员,我觉得VIP床完全具备这样的品质。可是,我不行啊,我还没有具备这种超人的品质。我那时就想要是那针就这样扎进我脑子里,我会怎么样?我端着器械盘站在那里,想得手脚都发抖。估计我抖得太厉害了,器械盘里的东西都发出响声了,郑医生抽完第一次换针的时候,还拿眼睛狠狠盯了我一眼。”
“你可真有出息!”
“我没出息,下次你去,你以为你会比我好多少?”小护士颇不服气。
“哎,你知道他是谁吗?”年轻护士拿手捅了一下小护士道。
“谁?”
“他就是那个有名的海恒药业的总经理。”
“啊?是他!原来就是新闻里曝光过的那个黑心药企啊,可是……他看上去不像做那种坏事的人啊,长得还很不错嘞!”
“人不可貌相。哎,哎,你干吗这副想入非非的样子?”
“我哪里想入非非啦,我只是在想他真不像做那种事的人。你是没见过,郑医生给他抽脑积水的时候,我站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他都疼成那样了,抖得连床都一块儿颤了,竟然一声都不吭。”
“真的?”年轻护士瞪大眼睛微张了嘴。
“真的,就是淌了一滴眼泪。”
“哭了?”
“啊,但我还是觉得他很硬气。你知道我是见不得男人流眼泪的,还是这么好看的男人。你不知道我看着都快哭了,旁边陪着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他女朋友,捂着嘴哭得快晕过去了。”
“那是……够疼的!可为什么呀,打一针麻药省多少罪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男人听郑医生说打麻药可能会导致记忆力减退或者部分记忆丧失,他就坚决不肯用麻药。”
“说说而已嘛,医生总是把设想到的最坏结果告诉病人,真是的,其实未必会这样的。”
“可那男人就是坚决不肯用麻药了,你说奇怪不?唉,你是真没见过那场面,郑医生给他抽脑积水的时候,他两只手就这样死死抓住床架……”小护士伸出手,一把抓牢了年轻护士的双臂。
年轻护士被吓了一跳,随即皱眉道:“你这么用力抓着我干吗,我手臂都被你抓疼了。”
小护士有些歉意地松了手,“他的手就是这么用力地抓着,脸色比白纸还白,冷汗和着眼泪流下来,把床单都滴湿了。”
“啧啧,作孽的,要这样活受罪!”年轻护士叹息。
小护士重重点头,“是很作孽的,看得人都受不了。不过我也挺佩服咱郑医生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地继续着手里的活儿。我可是看得脸上淌热汗,浑身冒冷汗了,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头一脸的汗了吧。”
“那啥,下次要是再抽,还是你去吧,反正你也习惯了。”
“刚才谁说好歹在这里干了几年了,什么没见过来着……”
……
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白盈然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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