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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郡主误终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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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珍珠被当成小孩的玩物。物以稀为贵,反之则低廉掉价……」
她话还没有说完,娉婷就听出其中暗含讽刺,脸色顿时变得阴气沉沉。
那女子不但不怕,反而说得更起劲了。她走到华服秀女的身边,摸了一下秀女的衣服说:「上林郡是北燕著名的蚕丝产地,那里的绫罗绸缎不但远销八方,而且那里小户人家的闺女也能穿上精美的绸缎衣服——就和姑娘头上的珍珠是一个道理。至于袖口上的青藤图案,那可都是婉姐姐自己绣上去的,没有花费一点银子。刺绣这么简单的女工,乃是贤淑女子必修之技艺——难道姑娘衣服上的刺绣都是绣娘所作么?」
说完狡猾地笑了笑,抬头盯着娉婷那张气得煞白的脸。其实娉婷根本不用回答,在场所有人都能猜到她身上的刺绣大概出自宫廷刺绣坊。
哪怕娉婷刚才在权势上取胜,但现在却输在贤惠上。女子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话中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娉婷见识浅薄,诬陷好人。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娉婷,这时也被眼前这名衣着朴素的女子压了下去,一时间只能干瞪眼,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过了好好半天,娉婷终于压低声音,威胁性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我要记住你,以后走着瞧」。
那女子似乎早就料到娉婷有此一问,不慌不乱地依依行了一礼,答道:「我叫白巧莲,是福安县的县城之女。」这语气中暗含一句「你就尽管记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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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在白巧莲面前吃了瘪,气呼呼地离开了。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后,华年和秀女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华年吩咐宫女把秀女带到她们各自的房间,然后又重新查阅了一下秀女的名簿。名簿是按照地域编写的,相邻郡县秀女的名字挨得近。
华年很快就找到了「白巧莲」的名字,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她足足翻了好几页才看到来自上林郡的「欧阳婉」。
大家闺秀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身在同城也未必经常见面,更何况福安县和上林郡相隔遥远,华年实在想不通她俩是如何认识的。
合上名簿后,华年向秀女们起居的院子走去。从礼节上来说,她必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问候,因为照顾秀女就是她现在的全部职责。
大约走到第三个房间的时候,房门大约敞开了一人宽的距离,华年刚走到门边就看见了欧阳婉和白巧莲并膝坐在一起的身影。
她俩大约也听见了脚步声,一起扭头向华年望来。短暂的惊讶后,两人都起身向华年走来。华年在门边向她俩行了礼,问候房间中的摆设是否有不如意、需要更改的地方,床铺和家私是否习惯,日常用品有无需要添置的。她俩十分随和,没有提出半个要求,说的全是礼貌性的感激之词。
华年虽然对她俩有些好奇,但是考虑到双方都对彼此非常陌生,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刨根究底比较好。
然而正当华年想要告辞离去之时,白巧莲却突然问道:「姑姑,那位娉婷姑娘是否就是太后的亲侄女,若月娉婷?」
闻言华年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一名县丞之女居然听说过若月娉婷的大名。刚才从她反驳娉婷的那些话中就能听出她的见多识广、思维敏捷,比一般人知道更多奇闻妙事,不过没想到她连皇亲国戚中女眷的名讳都知道。华年愈发觉得这名朴实无华的女子深不可测。
见她好奇地盯着自己,华年点头答道:「她的确是太后的亲侄女,也是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的金枝玉叶……」说到这里略作停顿,不知道是否应该多嘴。短暂的犹豫后,华年依旧决定善意地提醒她们道:「刚才你们两人都得罪了她,如果以后想过安宁的日子,最好表现得温顺一些,不要再与她作对了。」
闻言,欧阳立刻婉愤愤不平地说:「她虽然身份尊贵,但是皇宫毕竟是天子的地方,我就不信她能只手遮天。」
白巧莲劝道:「婉姐姐,姑姑说得对,你还是不要跟她怄气了。皇宫就像她的后花园,我们还是少惹她为妙。」
听了她们的对话后,华年愈发好奇她们的关系,忍不住问:「奴婢可否冒昧问一句,上林郡与福安县相隔甚远,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两人似乎并不是非常熟悉,而且性格相差甚远,不知道如何成了朋友。
「说来也巧。」白巧莲笑盈盈地对华年说,「我的马车在半路坏了,正愁无法按时赶到皇宫的时候就遇到了婉姐姐的马车。她见我也是朝皇宫方向去的,便亲切地停车相问,知道我也是秀女后,便邀我一同坐车入宫。如果不是婉姐姐相助,只怕我现在早就打道回府了。」
说着就连声道谢,欧阳婉则腼腆地谦虚了几句。
华年听着她俩客气的你言我语,自己低声感慨:「其实能早点回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娉婷厉害的华年已经可以预见她俩多灾多难的未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
、044 久别重逢
这批从各地挑选出来的秀女第二天就要参见皇上,由皇上决定她们的去留。有资格留在皇宫的继续接受宫廷培训,一个月后皇上将设百花晚宴款待她们,并且正式宣布每个人的封号和住处,这时秀女们才真正成为娘娘。而在此之前,她们都将集体住在储秀宫中——华年受命于太后,正是要在这一个月内照顾秀女们的寝食起居。
华年安顿慰问完所有秀女后,正好是午膳时间。储秀宫的宫女们端来御膳房特意准备的三菜一汤送入每个房间,让秀女们享用她们入宫后的第一餐。考虑到秀女们赶路都已疲惫,下午并未给她们安排特别的行程。她们可以收拾整理行李,可以为明天面圣做准备,也可以彼此问候、相互熟悉,还可以在储秀宫内四处转转,不过必须有要一名贴身侍婢陪同,而且绝对不能离开储秀宫的范围。
秀女们虽然清闲下来了,但是华年的工作却刚刚开始。她拿着秀女们入宫时的名帖,径直去了御书院。这次三十名秀女全都平安准时地入宫,所以她要去御书院请学士帮她写明天秀女面圣时用的三十块名牌。能被皇上留下名牌的秀女就有资格留在皇宫,反之则只能收拾行囊再原路返回老家了。
俗话说「夏日绵绵正好眠」,正午过后温暖的阳光暖烘烘地笼罩着整个皇宫,令所有人都呵欠不断、恹恹欲睡。本就冷清幽静的御书院这时更加安宁,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听不见一丁点脚步声。就连鸟雀和彩蝶都收起翅膀躲在阴凉的地方,不敢在刺眼的太阳底下欢乐地乱飞了。
华年一路走来,哪怕头顶有树荫和廊檐遮蔽,但额头依旧沁出一层细密的香汗。熟悉御书房布局的她挑了最近最凉爽的路来到学士殿。这里是学士们处理宫中事务的地方,正对门口的墙边是一张供奉着天地先贤的供桌,房间中央排列了六张宽大的书案,书案上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其他文房工具,两边便是放满各种卷宗公函的高大书架。整个空间都笼罩在肃然静穆的气氛之中,普通宫人走进这里都会心生敬畏,下意识放轻脚步。
这里通常都有两三个人留守,但是今天却不一样。华年跨进门槛的瞬间一眼就扫遍了六张书案,竟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顿时愣在门边。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右侧的书架边有一个人影,下意识抬头望去,竟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静……」华年抱着名册呆愕地伫立在门口,刹那间脑海中闪过一丝犹豫,竟有些不敢走进去了。
这时乌兰静也察觉到有人到来,下意识扭头望去,看到华年的身影后眼底也掠过几分惊讶。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喜出望外地走上前来,问道:「华年,你怎么来了?」自从三个月前他向华年道歉,而华年却转身离去后,华年就再也没有主动来御书院找过他。
面对快步向自己走来的乌兰静,华年下意识低下头去,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乌兰静虽然没有封号,但好歹也是一名王爷,不用于普通的学士,所以他有一件自己的书房,通常都在那里办公休息,一般不来学士殿。正因为如此,刚才华年认出他之前,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他不期而遇。这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华年双腿就像牢牢长在地上似的,怎么都拔不起来。
「好久没见,你看上去更憔悴了。今天秀女入宫,你大概累坏了吧?」乌兰静柔声问道。他似乎看出华年的局促,为了表示对华年的尊重,他并没有靠得太近,而是站在两步之外,保持着王爷与普通宫女之间应有的距离。这三个月他们偶尔见面的时候,总是如此生疏地对话,几乎没有目光的交流。但越是刻意保持距离,仿佛就意味着两人之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是无法坦然面对彼此——不仅乌兰静如此,华年也是如此。
听见乌兰静的询问,华年蓦然回过神来,先礼节性地行礼问安,然后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今天三十名秀女已经到齐,我已经把名册带来,想请御书院帮忙缮写明天面圣时用的名牌。」华年公事公办的口气立即把刚才乌兰静亲切的寒暄冲得比清水还淡,仿佛瞬间就在两人之间筑起一堵看不见的高墙。
乌兰静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悲苦,哪怕他拼命想用笑容掩饰,但却依然没有逃过华年的双眼。
其实华年心中也感到阵阵刺痛,真想把名册留在这里转身逃走,但是按照规矩,宫中地位最卑微的宫女请求学士办事时,是不能撂下东西扭头就走的,更何况现在对方还是王爷。华年鼓起勇气,抬头迎向乌兰静蕴含千言万语的复杂目光,等待他的回答。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乌兰静打破沉默,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大学士早就吩咐过,名牌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把名册交给我吧。」说罢伸手接过华年递来的名册,转身走向门边的一张书桌。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还放了一块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十块木牌。
华年呆呆地盯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前去。她边走边想:难怪乌兰静会突然出现在学士殿,他大概早就猜到自己会来,所以专门等在这里。回忆起刚才相见时他眼中短暂的惊讶,华年这才明白他目光深处似乎说的是「终于来了」,而并非「怎么来了」。
长乐宫与御书院不常来往,所以华年伺候太后的时候几乎一个月见不到乌兰静一面。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与储秀宫秀女有关的许多东西都要经过御书院之手,不仅是今天的名牌,还有以后与秀女们相关的所有文函。甚至秀女们琴棋书画的作品都要先经御书院筛选,然后择其优者呈现给皇上过目。华年已经可以预见到未来一个月,自己每隔两三天都会来一次御书院了。如果乌兰静有心想见自己,自己绝对躲不开。
想到这里,华年反倒坦然了。既然躲不开,不如索性勇敢地面对。反正两人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无法恢复从前的关系,但依然可以做普通朋友。
这时乌兰静已经在书桌旁坐下。伫立在他身后的华年下意识上前一步,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在砚台中蘸好墨后,递到乌兰静的手中。这一连串动作她做得既流畅又熟悉,直到乌兰静抬头用有些讶然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她才察觉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
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俩似乎都回到从前。当时华年还在御书院,乌兰静也刚刚肄业。同样是午膳过后阳光最明媚的时候,同样是两人独处的空间。华年总是这样服侍乌兰静撰文誊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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