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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呆养成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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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黄昏,病房里的两个人,一人躺在床上,脸上透着隐忍着痛的辛苦,是伤口痛还是心痛?一人背对着夕阳,一半陷入光,一半陷入影。他金色的卷发在夕阳的余晖上像是要燃烧起来。
良久,他低头看了眼躺着的男人,轻叹了口气。
晄尚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惊人。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果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当然,我这次回来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玄逸坐在床沿,侧着头看不清表情,再转过头来时,眼底升腾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不过,你懂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不介意让你回忆起来,曾经我有多疼爱你。”下一秒,玄逸一跃而上,避开伤口,粗暴的将他压在身下,一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被窝,在他的全身轻柔的游走,感受着他越来越高的体温。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懂他的身体,也只有他最懂如何在短时间内,激发他全部的热情。
“你疯了吗?这里是医院,”沉声阻止,晄尚试图去阻挡,可迫于一只手被石膏牢牢固定,另一手则因为挂点滴,也被固定在床的另一侧,“玄逸。”晄尚有些艰难的调整着呼吸,企图在做最后的努力让他清醒,“你要是还有一些理智,立刻给我住手,我们之间……我们是不可能——”
话未说完,唇瓣就被人覆住,轻咬,吮吸,纠缠,“不可能什么?”张狂的语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性感到令人浑身酥麻的磁性嗓音。那双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占有的欲/望,雨点般的吻落在脸颊,脖子,胸口,带着疯狂的侵占意味,一手则在他光裸的身体上肆无忌惮的游走。
此刻的玄逸,就像一头饥渴很久的野兽。
“不可能回到从前。”晄尚咬着下唇,闭了闭眼,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唔——”话刚落音,欲/望的中心就被狠狠握住,晄尚闷哼,“放手。”
“不放呢?”有些绝望的笑意跃上嘴边,手里的某个东西在逐渐膨胀,空气里的喘息越来越浓重。“你最了解我是怎样的人,就像我最了解你一样。承认吧,你只能是我的。”玄逸低头,双唇将那膨胀起来的巨物包裹住,开始熟练的吞吐起来,另一手则不安分地抚上他的胸口……
“你们在做什么?!”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厉喝,护士长随即出现在门口,“这里是医院!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玄逸错愕,惊讶的起身,护士长“恰到好处”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汗水淋漓的男人。只见他的一只手依然绑着石膏,另一只手……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扯断了打点滴的管子,按在了呼叫护士台的铃上!
为此付出的惨重代价,是伤口又一次撕裂开。剧烈的疼痛让床上的人仿佛是被水淋湿一般,意识也在渐渐远去。被黑暗吞噬前的最后一刻,他模模糊糊的听见玄逸有些沮丧的声音。
“你真的变了……”玄逸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瞪大眼睛,仓惶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抬手遮住眼,“宁可把自己这么难看的一面暴露给外人看,也不愿意接受我么?”
一声冷笑没入黑暗,真疼。
 
、chapter10 暂别

每年的9月14号是晄悦英的最倒霉日,没有之一。那天也不例外,晄悦英感到自己真心很倒霉。
生意旺季忙了一天的她已是精疲力竭,晚上正欲关门时,外头忽然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二话不说就冲到店里的饮水机旁“咕嘟咕嘟”喝掉了最后1/5桶水。喝完了他眼珠子一转,嘴一抹,掉转头来对着晄悦英背诵了一段怎么听怎么觉得是有备而来的台词。
中年男人操着一口诡异的普通话眉飞色舞,时不时加入几个英文单词,说到激动之处还要习惯性地拍一下头顶的地中海。晄悦英总结了下,那人的大意为:他是一个有钱的富商,某天因为缘分相遇了现在这个和他女儿差不多大的未婚妻,他们爱的死去活来不受世人眼光的束缚不随波逐流,现在终于决定奔向爱情这座坟墓。听说晄悦英的连锁店因为某人的缘故在国际上都享有一席之地,于是他不惜千辛万苦带着未婚妻连夜飞来大陆,中途还换了三辆公交车,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
所以,中年男人咽了口口水,“请你务必帮忙为我的新婚妻子拍出一套有‘全世界最美丽新娘’感觉的婚纱照。”见晄悦英不说话,又补充道,“就是错觉也好啊!”
“你的未婚妻在哪儿?”晄悦英听完后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她在旅馆和老板讨论旅宿费。”
“……”
“拜托啦!等阵间嘛!”男人皱着一张脸,讨好似的作揖道。
“今晚先制定拍摄计划,最快也要明天开始。”晄悦英实话实说道。这又不是拍婚纱照的影楼,就算技术再好,一个摄影师又怎么搞的定?
“NO,NO!”中年男人一听,立刻激动地大声嚷嚷起来,“我们要买明天晚上的机票!你不知道吗?机票只有明天在打折啦!”
“……”
“嘿嘿,好啦拜托啦!一定要给我们拍出feel啊!要有feel!beautiful!”中年男人又是一阵手舞足蹈的比划道。
过了不久,男人的妻子现身。然后悲剧了的晄悦英一整个晚上都在左一个“feel”又一个“no”中惨然度过。又在没有化妆师和道具服的情况下,拍出一张张同样惨然但客户却很满意的照片。
这样折腾到深夜11点多,顶着两个熊猫眼回家的晄悦英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哭哭啼啼着向自己跑来,“哇哇”哭着说幼儿园文艺汇演要用的道具坏了。
“不哭不哭,宝宝乖,是什么道具呀?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想办法。”晄悦英蹲□,轻拍着孩子的背哄道。
“兔小姐的衣服,今天小刚推了我一下,衣服戳破了个洞,呜哇……可我明天要演兔子小姐。”小男孩哭得更加伤心。
晄悦英怜爱的看着他,心中却有万千神兽蓄势待发。继承了自己绝大部分美貌的正太儿子居然要去男穿女!男穿女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演、演什么兔小姐?!这是什么三观不正的幼儿园?!晄悦英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承诺明天上学之前一定会补好那个大洞。
拿着绣花针坐在台灯下的晄悦英不由哀叹连连。这些家务活一直以来都是她老公和保姆在包办,无奈老公最近被派去厦门开毛泽东会议,保姆请假回乡探亲。家务事一下子全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晄悦英又是长吐一口气,这气还没有吐完,手机就发了疯似的作响起来。
“是晄悦英吗?这里是七?四第一人民医院。”对方用一种很娴熟的口气公式化说道。
晄悦英一直觉得七?四这个医院实在是很不会取名,哪怕叫小红玛丽之类的名字也比这个不吉利的名字好呀!她还没来得及吐槽,冷不丁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等等——
“是这样的,晄尚现在在我院,伤势很重急需手术。他的手机里只有两个号码,我院希望您可以来一下。”
“啊——”晄悦英的大脑顿时“唰”的一片空白。
这是头一天。
第二天她在手术室外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口干舌燥地等来了医生的“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那架势像是要把29个年头的“最倒霉日”一并冲走一样。
第三天她安顿好上学的儿子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开门就撞上从病房里冲出来的玄逸,那小子看到自己愣了愣,竟一声不吭的低头走了。随后走出来的护士更是诡异,瞪着阴惨惨的眼睛打量了自己好一番,看的她全身发毛人皮疙瘩掉了一地。
*******
病房内明亮而宽敞,晄悦英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回忆着自己这三天以来的悲剧史。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想帮床上的人拉一拉被子,却是惊醒了他。
原本就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也蹙着两条好看的眉,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这一动,他睫毛微微颤了颤,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视线对上的一霎,他的眼神依旧温和如初,只是眼底多了些昏黄,像是什么透明的光碎在了眼睛里。
然而,眼底的光是雾,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如往常一样死水般的平静。
晄悦英的心头不由一阵心疼的紧缩。是因为那个人吗?他们果然已经见过了。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假装轻松的问些最普通的问候,可任凭她几次张口,却发现根本无法开口。
窗外,阳光跳跃在嫩绿的树叶上,金灿灿的。
病房里一片惨白的寂静,空气凝重的像是迈不开流动的步子。
“姐……”过了良久,晄尚打破了沉默,沙哑的嗓音带着幽远而模糊的意味。
“口、口渴吗?”终于像是找到了适当的机会,她边问边侧身去端床头柜上的水。
“有点……”晄尚眯了眯眼,微微偏头,忽然盯住她看不动,“怎么哭了?”
本来只是鼻子好酸,这下倒像小孩被人哄不哭一样,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晄悦英转过头,有些失控的大声说道,“他配不上你!”刚说完,她错愕不及,惊觉说错了话,却已经收不回来,惊慌失措地去看他,他,竟然在笑?
“你在说谁?”他的笑意来的慢去的也很慢,像是慢镜头回放的电影。
晄悦英一愣。
“对了,能帮一个忙吗?”他的眼睛闪了一下,轻描淡写地扯开了话题,“我的室友还没有吃饭。”
“诶?!”晄悦英又是一愣,他什么时候和人同居了?
******
公寓空了三天,没有人开窗,没有人打扫,灰蒙蒙的光线带着陈旧的气味。晄悦英做完了简单的清洁,又找遍了整个屋子,那个所谓的“同居室友”也没有出现。
“会不会趁着开门的时候溜走了?”晄悦英一边想一边拿着拖把往玄关走,正准备做最后的清理,脚下冷不丁传来一声惨叫。
“吱!”
“啊!”晄悦英也吓了一跳,转身,就见一只小家伙和自己一样惊吓的直往后缩。
夏小熊已经缩在角落不吃不喝好多天了。它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没日没夜地做着同一个梦。梦见有一个人背对着海,他的眼神辽远而广大,巨大的海浪将他的声音吞没,天际传来越来越飘渺的声音。他像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会回来吗?他会丢掉自己吗?就当夏小熊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的时候,尾巴突然被人踩了。这下那人一尖叫,更是吓得它死命往角落里钻。
“你……”晄悦英虽然还没有从惊讶中平静下来,却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先笑了,“原来你就是晄尚的同居室友啊。”蹲□,她轻轻从身后抱起它,有些内疚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很痛吧?”
“吱、吱吱吱吱!”听到晄尚的名字,夏小熊顿时毛发一竖,精神抖擞起来。它不顾尾巴的痛楚,直起身,挥舞小爪子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意思。那天以后它虽然具备了听懂人类语言的能力,但自己说异族语言的能力似乎又被收了回去,除了发出“吱”的音节,它说不出别的。尽管如此,它依然固执地坚持着。
“吱!吱吱吱!”见女人有些迷茫,夏小熊着急地往地上一跃,转身钻进了晄尚的卧室,不一会儿又叼回来一只烟盒,“吱吱吱?”它想用烟盒暗示她,“那个人还好吗?”这也是它最关心的问题。
晄悦英噙住笑,像是终于读懂了它的话语,重新将它抱起,“他特地嘱咐我来照顾你。他说你最喜欢骏宝的奶酪对不对?”说罢,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奶香气十足的东西。
一瞬间,小熊在女人不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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