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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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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残,茶都快冷掉了,你在干什么?”
“阿残——”
“芷萧……”
镜中突如其来的回音惊得芷萧的箫管甚至掉在了地上。顾不得弯腰去拾,她连忙捧起铜镜,镜子对面的萧残面无血色,在闪烁不定的烛光里,竟凄凉得有几分像鬼——
“对不起……芷萧,我不能来了……”
“为什么?”装作自己很平静,“我需要你解释。”
“芷萧,对不起……”他经典的语无伦次状态,“家里出了些事情,我不得不回去……我在长干里现在……对不起……”
“长干里?”芷萧愣了一愣,“你回家了?”
“家里出了点事,我实在是来不了了……芷萧……对不起,以后我会加倍补给你的,但今天实在是……”
一下子就觉得好委屈,委屈得想要把心中的一切不满一股脑地倒给他,要他知道自己有多在意这次见面,而他的爽约让自己多么失望。可是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只变作了最平凡不过的一句:“很严重吗?”
“还好罢,”萧残的嗓音不知怎么听着就觉得有些沙哑,“放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别难过,过年以后我陪你……”
芷萧轻轻地叹一口气,点下了头。丢开铜镜,两行泪水就在不知不觉间淌下,一点一滴地,滴落在绣满朱红色离卦纹饰的袍襟上。






、第九章 灵蛇教

真假药王难分难辨,坎水离火纠缠不清

腊月廿七日一早,在秀英没完没了的敦促下,芷萧终于极不情愿地换上道袍,随众人在院子中间排好队,依次下山,来到江水边的城陵头渡口。
行李已经被用咒语打包在船上了。芷萧踏上甲板,回头望见缭绕在云雾里的,记录了她一整年喜怒哀乐的紫微山——那山里藏着神奇的故事,广博的知识,有沉默或欢乐的神祗,严厉或可亲的先生,和一群喜欢热闹乐于助人的同窗,也有成见,有矛盾,有伤害,就像朱雀神和玄武神,一个是火一个是冰;又像慕容枫和阿残,一个让她笑,让她感到快乐和温馨,另一个却让她流泪,让她后悔,让她痛入骨髓的深处,却依然止不住会对他梦绕魂牵。
坐在朱雀道男生聚集的船舱里,想回忆过去,却找不到阿残的影子。她找藉口出去,装作无视一切哂笑与起哄地寻觅过每一个坐了玄武道的船舱,可那副足以让她在茫茫人海中一眼便认出的面容,却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挥别了众人,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慕容枫临走前给了她一瓶药水和一本小册子,说是只要把那药水刷在自家的镜子上,那镜子就可以连入术士各户。若是在镜前想一个人的地址,你便可以通过房间的梳妆镜与大伙中的任何一个人交流——那本小册子上是朱雀道大量熟人的家庭住址,有了这个想找谁都行,相互拜年也很方便。
坐上家中派来的马车,在车里静静翻开册子——字大抵不是慕容枫写的,看上去倒还工整隽秀,可看到第一页她便哑然失笑,正所谓“慕容江湛枫,朱雀道凤仪庄东楼”,反面是“姬天钦玉衡,玄武道平国府天人旧馆”——后面跟着楚寒秋和王见宝,至于秀英她们,则在更后面的位置了。
一看这风格必然是慕容枫指使的杰作,芷萧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到家,和父母姐姐在一起吃了个饭——金桂依然对她爱答不理的。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些父亲关于这半年来读书生活的问话之后,芷萧回到房间里,将慕容枫给的药水涂在妆台的铜镜上——那镜面登时潋滟起一种斑斓的色彩,正如她一直揣在怀里的双面菱花。
捧起手中的小铜镜,轻轻地呼唤阿残,铜色的那一头寂寥无声。怅然若失地倒在床上,依然穿着红边的黑色学袍。床上铺的是久违的锦被,缎面上的凤凰振翅欲飞:仿佛好久没有接触过这些国人的东西了。床头的胭脂至今仍在,被褥下面还压着被翻过了很多遍的《张术士小札》——阿残,阿残,你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事让你失约,什么事让你形容惨淡喉咙喑哑——是什么事,会让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回音!
第一次觉得过年没意思了:小的时候,过年可以穿新衣出去玩可以吃好吃的;长大后过年就长一岁,长一岁就意味着离进入术士学堂更近了一步。可是进入术士学堂之后,她才发现一切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原来道与道之间的隔阂如此深刻,原来彼此深爱着的人会让对方受伤,原来同一块木材雕出的法器之间竟隔了一道无法消失的天堑——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学堂,两泓铜镜之间的距离,也许总会有天与江水那么远。
从初一数到十五,足不出户,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十六日,十七日——去年的今天她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廿七日到来好去参拜四方庙和请法器——原来一年竟过得如此之快。由曾经想到阿残,这些日子天天盯着菱花发呆,铜色的对面却始终不曾出现过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愈发忧心忡忡,想吹会儿箫解闷,刚坐下来就听到铜镜里有男生的咳嗽声。
——菱花那头依然是空荡荡的,芷萧这才意识到是妆台前的大镜子。走到镜前,慕容枫的大嘴比镜中的一切都要引人注目。
“芷萧我来传个信儿——我说你把铜镜传音打通了也不跟我说声——”这家伙又开始废话连篇,“那个,我来帮祭酒们传个消息哈——就是,是什么来着——哦那个,你知道灵蛇教吧?反正就是一个魔教,最近有点儿猖狂。上来个新教主,也是玄武道出来的,据说最近在到处拉人,拉不进去就杀,传出来是死了好几个了——所以学堂通告让大家小心点儿,没啥大事都别出门……”
“喔,我从过年到现在,都没离开家过,”芷萧故作平静地说着,“不过还是谢谢你,慕容公子辛苦。”
“没关系没关系,”芷萧多说一句慕容枫还就灿烂了,“应该的应该的,你一定小心就是了。”
芷萧点点头,慕容枫便通知别人去了。只是闻得这样的警告,在芷萧,心里头却愈发乱得理不清头绪——玄武道出来的魔教教主到处收拢手下,拉不进麾下就杀,而阿残他——
她一瞬间不敢再想下去。本能地换上短装,想想朱雀道的标志怕是太明显,于是翻来找去,搞了件对襟的小衣套在中衣外面,□的长裤和靴子就用了武打短装的道袍,整体上倒还干净利落,除了上衣的袖子实在碍事。找出腕带扎将起来,把长发束成御魔术课时的装扮,她趁着没人注意便溜出了后花园。墙上的洞早已被封死,学堂又有规定未出道的术士不可以在学堂之外使用法术,一时间情急无奈,也顾不得形象,便想着御魔术课上学的运玄功的方式顺着藤萝架爬了上去,深呼吸,纵身一跃,悲惨地摔在地上。好在学的功夫果真有用,要照以往这一摔非要痛到浑身散架不可。既然摔得不痛,也就无暇考虑这墙回来怎么翻,她转身便朝弄头的深处跑去。
整条长干里弄,许久不见,竟像是被洗劫了一般,尽管烈日当头里,看上去却有种说不出的萧条凄凉。芷萧甚至不敢确认自己究竟有没有走对,就只是凭着感觉一户一户地数过去,数到巷尾最破败的一户人家,心尖软软一痛,整个人就靠在了爬满苔绿的墙上。
轻轻叩门,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哪位,”应门声沙哑而无语气。
“我是郁兰,阿残,”芷萧紧张得甚至不敢转过身去注视着门扉,“你还好吗……”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拉开,一只冰冷的手在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好像铁钳一般,巨大的力道野蛮地将她扯进屋子。她跌倒在那个人的怀抱里,感觉他没有温度的手指触上她眼角的泪。门在身后被反锁上,芷萧抬起眼,看进萧残一双不带任何感情 色彩的深黑色的眼睛。她读不出他的悲伤,也读不出他的心疼——那种神情,后来她才意识到,叫做麻木——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的表现,不是哭,不是发疯,也不是崩溃,而是麻木。
“芷萧,谁让你来的?”竟然一开口就开始责备,“你不知道最近世道不太平么?灵蛇教到处杀人,你这样跑出来就不怕出事……”
“我……”芷萧被说得更加委屈了,“这么长时间你连个消息都没有……人家不是担心你么,你还……”
“我怕你出事,”萧残的语气则愈发喑哑愈发沉重了,“他们已经夺走了我娘,我不能再失去你。”
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哭出声音——这是芷萧第一次看到萧残不穿全黑——纯白,清一色的白,悲凉的重服,衬得他黑色的头发与黑色的眼睛更加寂寥不堪。他冰凉的十指轻柔地抚上她的发线,她静静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她说阿残,郁兰不会离开你的。这是我们命中注定,即使是分道也无法改变它的。
萧残苦笑了笑,他不知道命运会给自己怎样的安排,只是从小到大,谁也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下子就好感动,握着她温暖的手,轻轻揩她颊上温暖的晶莹。带她走进灵堂,一切惨白而凄清,只是细心的她突然注意到,那灵位上漂亮的黑色的字,却分明是先妣王氏讳雅玟之位。
——难道是术士的习俗?按照道理来讲一个“萧门”总是该有的——
不过她也没敢多问,就只是静静地守在他的身边。两个人彼此沉默,直到她终于耐不住这死神降临一般的沉寂——
“阿残……那之后,你怎么办……”
“一个人过呗,”他牵强地笑笑,“平时就在学堂待着,逢个寒食中元什么的给娘上个坟,没钱花了就出去给人配药。”
“那你爹爹呢……”芷萧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真的不管你了吗?”
“灵蛇教找我娘的麻烦,很难说不是因为他,”萧残沉沉地说,“这个灵蛇教也是圣教里分出去的一支,他们的法术往往很高深,而且主张保持术士血统的纯净,你知道,国人大多数是反对术士的。在别的国,像周围的越国还有中都什么的,术士都会被当作妖道受到排挤甚至屠戮。灵蛇教主张除掉这些国人,就得到了很多纯血士族术士们的支持。”
“可是国人也不完全是……”
“你是术士,芷萧,”他轻柔地玩弄着她的发梢,“你还记得以前朱雀河边那些国人小孩是怎么看我们的,你也知道萧定方是怎么对我娘和我的。我承认灵蛇教是做得过激,杀掉他也就罢了——我娘嫁给他可能只是受了他的骗,他们不应该——”
“阿残,”芷萧连忙止住了他,“我觉得事情不是这样。那灵蛇教,四处戕害人命,不论是术士还是国人,他们滥杀无辜,单凭这一点就活该千刀万剐。我听说,他们是在招纳贤才,从了他那人就会入了魔教永世不得翻身,可不从他就会被杀死——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呢?你外公那边有那么多的藏书,还有名贵的药材,他们是不是为了这个呢——阿残?”
萧残沉默了,沉默着,却只是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芷萧被他捏得痛,轻轻地呻吟了声。他看向她,眼睛里渐渐潋滟起了一线温柔。
“我生在国人家,我知道国人对术士怎么看,”芷萧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家父在这一点上还比较开明,他也对我讲过,在他年轻的时代,还有很多国人一直在反抗术士的统治,因为对超能力的强调断绝了很多国人,尤其是文人的生路。我记得你说过令尊大人曾经是位诗人——他会不会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特别不能接受术士。可是后来,他和一个女子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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