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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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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每一个工程,容与都是一一监督过去,她监督得很仔细,不过问题并不多,后来她听说,那些工人都是挑过来的。
容与还是住在原来的那个地方。
直到容与住回到这个城市时,她才知道,这房子是被杜其牧给买走的。杜其牧买了房后,也没有折腾什么,尤其是她的卧室,原模原样的保持着。
冰消雪融后,春节就快到了。
春节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日,是中国人都重视的节日,而杜家,虽然定居国外已久,却也还是非常重视这个节日的。杜其牧早早的回到了国外,和家人团聚。
那天是除夕吧,裘正和陈兰音想邀她过去,可是因为对孤儿院搬迁的事和陈兰音有矛盾,容与不大愿意去。
平常就不热闹的小区,这会儿,更是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停在那的车是一辆又一辆,不过亮着的灯是少之又少。
因为这小区住的多为不喜住家里的富二代,这会儿,怕都是回家了。
容与一个人静静的包了百来个饺子,开始烧热水,把桌子搬到门外,摆上香烛和几个烧好的菜。每年此时,她会遥祭一下地下的父母。
遥远的城区内,焰火一波接一波。五颜六色,是最绚烂的花海。
只是……彼热闹更衬出了此凄凉。
容与收了东西,煮好饺子。捧着碗,看着春晚,并不开心。找不到开心的感觉。
一年又一年的春晚,都洋溢着浓郁的喜气。她想,她应该认真看,她要投入其中。
“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她很意外。
开了门,门外却是杜其牧,嘻笑的一张脸,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晃得叮哩当啷响,就是不开门。
容与惊愕得张大了嘴:“你,怎么在这里?”
杜其牧笑嘻嘻的提着一大袋东西入内,鼻子一嗅,大叫:“水饺,水饺,快给我来一盘,饿死我了。”
容与翻了个白眼,煮饺子,倒醋,然后看杜其牧吃得狼吞虎咽。
杜其牧吃完东西就拉上容与,提着那一大袋的东西,跑到小区的院子里,打开来,容与才发现,里面全是焰火。
一盒又一盒的焰火被点燃了,烟花在空中绽开,带来灿烂的光辉。
容与一边放烟花,一边跑到烟花丛中,伸手去接那些散落下来的烟火,看着明亮的火柱一样的东西形成一点又一点的璀璨,在半空散开来,形成花朵,形成星空,形成大山,形成小树,然后那一点一点的璀璨再落下来,不过那些璀璨没有落到她的手上,就已经淹灭于无形。
黯淡,她的脸黯淡了下来,悄悄的,不易察觉。
握不住的幸福,握不住的温暖。
猛然间,她的头被人拍了一下,很痛。
她皱眉,抬头,可恶的杜其牧正低了头,一张脸在她眼前放大,语调很不屑:“哪有这样去够烟花的,来,学学本公子。”
说着,他退了开来,跳了起来,他跳得很高,有一些烟花,竟然落在他手上后,才淹灭。
容与笑笑,也学他的样子,于是,有一些星星点点会在她手上一闪而过,虽然短暂,但很美丽,把摊平的掌心移到眼前,细小的烟灰,平凡而真实。
很快,一大袋的烟花放完了。
杜其牧收了手,拉着容与坐在长椅上,只是静静的坐着,安静得容与好几次忍不住看他。
直到容与看第三次后,杜其牧终于忍不住,笑笑问:“刚才放烟花事件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
容与哦了一声,一点也不在意,她知道杜其牧故意说半句话,说等着她去问,可是她怎么会问呢?
想到这里,她嘴角闪过一丝调皮的笑嫣。
杜其牧笑笑,咳了咳,站了起来,挺直了身子,很严肃的:“下面,由本老师来给容与同学上一堂人生课,就像烟花是要跳起来才能够到那样,幸福也要跳起来才够得到,如果不去跳去够,幸福会被别人给抢跑,嗯,嗯,嗯 ……哼……”杜其牧清了好几下嗓子,继续:“就像本少爷,抢的人那个多啊,看谁才跳得够高,嗯,嗯,嗯,让本公子想想,容小同学刚才跳得够不够高……”
容与喷笑:“要命啊,老天,你太有才了。”然后扭头就走,让杜其牧一个人耍宝。
杜其牧赶紧跟上她,呼叫:“现在幸福就在你身后,你想擦身而过吗,幸福啊,幸福?”
容与嘴越咧越大,然后突然弯下腰,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很快又站起来,加速往前 。
杜其牧也没看清她弯腰做什么,只是看她加快了脚步,于是他也加快了脚步,就要走到电梯旁时,容与突然猛地来了一个回头,手一动,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就喷到了杜其牧脸上。
杜其牧措不及防,吓得倒退一步,等他睁开眼时,容与已经一个箭步蹿进了电梯里,电梯的数字一闪一闪,这女人跑了。
杜其牧仔细整理了一下头发,把头上的彩纸给清理下来。
容与眼可真尖啊,硬被她捡到一个没喷完的彩纸桶,厉害,而且这家伙真诡计多端啊,怕跑不了,到电梯前才动手 ,呵呵,不过她还是逃不了……
杜其牧想着,不知不觉间,笑意中漾满了温柔。
等电梯下来,他也乘了上去,丝毫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后有一双闪着怒火和嫉妒的眼睛。
等他坐电梯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开着,他皱了皱眉,闪过疑惑,试探着踏了一步进去,突然间,一个黑色塑料袋朝他头上扣来。
他笑笑,很快的向后退一步,双手一勾,抢过那个袋子,抓住门后捣蛋鬼的双手。
容与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气哼哼的,笑:“不算,不算,再来一次。”
杜其牧愣了愣,然后大笑,一边笑,一边倒在沙发上:“好吧,容与小同学,我们再来一次。”
容与讪讪,吸吸鼻子:“感谢我吧,多有意思的游戏。”
杜其牧很配合:“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容与讪讪,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神不知不觉飘向了远方,失去了焦点。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升上一股怅然,一种若有所失。
在她的愣神中,她的手被握住了,紧紧的:“我回来,我父母同意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很简单的一件事,她还是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回来看她,他对她的想法,他父母同意。
她怔了怔,眼睛闪了一下,很快扭过头,背向他,一颗泪珠滑了下来,掉在衣服上,很快便找不到,只有一点的痕迹,不引人注目的痕迹。
她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很快她落入了一个怀抱,温暖的。
、温柔甜蜜
时间过得飞快,春节里,他们爬爬山,去盘凤山上的凉亭里坐坐,察看一下孤儿院的那块地。每天看看电视,聊聊天,一起弄吃的,做做家务。转眼间,元宵就来了。
春节没在家,所以杜其牧元宵回去了。很奇怪的是,元宵那天,容与一点都没有感到孤单。
她早早的起了床,给几株前几天买回来的花草浇了水,给鱼缸里的金鱼放了一点吃的。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上,晒太阳,看书。
太阳很暖和,不多久,她便有了睡意。
半梦半醒时,有人敲门了。这回的敲门声很温柔,容与皱了皱眉,很快,又从心上笑出来。杜其牧又跑回来了?
她小跑几步,打开门。
然后愣了愣。
门外不是杜其牧,也不是有可能来的裘正或陈兰音。
来人有着吹弹得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苗条的身姿。站在那,微微而笑,一脸亲和。
容与没想到出现的人是她,裴焕月。
容与打招呼:“进来吧。”
裴焕月大大方方的进入里面,目光轻扫了房内一圈。
容与皱了皱眉,然后笑:“裴小姐来找我,是想谈腾闯的事,还是杜其牧的事?”
裴焕月拿杯子的手一滑,几滴热水沾上了手,痛得她皱了一下眉,很快便恢复微笑,成竹在胸的样子:“你知道了。”
容与笑,往卧室走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只美丽的钻石耳坠:“裴小姐极喜欢这耳坠吧,想来是经常戴着的。”
裴焕月也不慌:“怪不得我找不到了,原来真是那天掉在那里了。”
容与呵呵笑:“那天匆忙,裴小姐也受惊不少,掉了是正常的。不过我想,你把东西掉在杜其牧的书页中就不正常了。”
这个耳坠,具体来讲,容与遇到过三次,一次是在腾闯的生日宴会上,水晶灯下,流转的光华让人印像深刻,第二次,是在杜其牧家里,那本掉地上的杂志,里面突然掉出一个耳坠,第三次,就是在雪地里,听到惊叫声。
裴焕月也笑,眼睛亮闪闪的:“容与,你很聪明,那确实是我故意放在书页中的。和聪明人谈话就不用绕弯子了。容与,请你离开杜其牧。”
裴焕月把耳坠放在书页中,无非是想给那些纠缠杜其牧的人一个警示。所以现在裴焕月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奇怪。容与沉思了一下,道:“裴小姐 ,什么叫离开杜其牧?”
裴焕月有点不悦:“容与,你是明白人,装来装去也没意思,杜其牧和我早有婚约在先,你不要再缠着他了,这样下去,会影响裴杜两家关系的,对杜氏集团也没有好处。”
不知想到什么,容与笑得极讽刺:“如果我没有记错,和裴小姐你有婚约的是腾闯吧?和朗青集团有合作的是腾远吧?”
裴焕月不怒,反而笑:“容与 ,你也不用拿这样讽刺的语调来和我讲话,我和腾闯的婚约,朗青和腾远的合作都是我和阿牧计划中的事情,讲给你听也无防。”
容与作了个请的动作。
裴焕月笑:“其实那张设计图是我偷的。”
“什么?”容与张大了嘴,半晌,笑了:“原来是这样。”
裴焕月点点头:“这个,阿牧没有告诉你吧。”阿牧和你不亲啊,有些事,他只告诉我。
容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很快更又笑了:“当我是小孩吗,摆这么大阵仗,拿婚姻当赌注,就是为了一张设计图?”
裴焕月摇了摇右手,也笑:“我这可不叫拿婚姻当赌注啊,我没有结婚,至于我和阿牧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无须奉告了。”
容与笑了笑,在最初的宴会上的时候,裴焕月对自己的善意是真的,因为那本来就是裴焕月主演的一场戏。而后的盗图也应该是真的,因为打开保险箱,需要密码,需要钥匙。要亲密的人才能有办法搞定。而那次在海边,容与先后看到裴焕月和杜其牧,不是偶然,是裴焕月在劝说孤儿院的人搬,为了杜其牧。
杜其牧一早承认图是他盗的,原来是通过这种途径盗来的。
不是朱倩倩。
容与还在想,裴焕月又笑了:“再告诉你个秘密吧。”
容与看着她。
裴焕月笑了笑 ,很云淡风清的:“腾远超那里的那张设计图是我寄过去的。”
容与惊了,张着嘴:“你……”
事情不是腾闯做的,他为什么承认,是因为他知道是裴焕月做的,想保护她?
裴焕月:“是杜其牧让我寄的。”
容与皱眉。
裴焕月笑:“那是为了让你彻底离开腾远,而且那张设计图上的暗记阿牧一早就看出来了,他故意的。阿牧也是设计师,图上哪里有些什么问题,他岂会不知道?”
容与咬牙,身上一阵凉过一阵,冷笑:“裴小姐好伶俐的口齿,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学设计的吧,你看不出图上有暗记?”
裴焕月愣了愣,然后笑:“可是容与,我寄图有什么好处呢,你离开腾远,只会缠住阿牧,我一点也不想,而阿牧则不然,他会希望你离开腾远。”
听到这里,容与忍不住笑了:“既然裴小姐和你的阿牧是有婚约的,是同一条战线的,是深深相爱的,就应该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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