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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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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话也没说,推他躺下,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水,心中万分凄凉。天将放亮的时候,广胜醒了,看着倚在墙角轻声啜泣的孙明,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将自己的胳膊划了一条大口子,声称这辈子与酒绝缘。孙明哭着给广胜包扎,广胜搂着孙明的肩膀,一声一声地发狠:“明明,你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我会用一生一世的努力来呵护你。”孙明感觉自己在广胜的怀抱里融化了。
天亮了,孙明睡了,可是身边又不见了陈广胜。
桌子上有广胜留下的一个字条,上面说,一个朋友被人敲诈,他要出面跟对方谈判。
晚上,陈广胜回来了,依旧笑咪咪的,依旧是满身刺鼻的酒气。
本来有很多话要对陈广胜说,可是孙明在刹那间不想说话了,躲闪开他的搂抱,夺门而去。
陈广胜,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呵护我的吗?孙明的心都要碎了。
泪水挂在她的脸上,孙明没有去擦,她害怕把自己擦成一只熊猫,那样陈广胜会笑话她的。广胜经常在她哭完了的时候捏她的鼻子:“娘子,你太漂亮了,眼睛比熊猫还‘拿情’呢……”不行,我不能回去,我不能让这个酒鬼得意了,孙明迎着刺目的阳光走了出去。
男人是不是全都这样?孙明边往外走边想,我听蝴蝶的对象张芳说,男人基本都一个德行,时好时坏,有时候混账得很。
难道蝴蝶也这样?孙明走了几步,瑟缩着站在清冷的街边,一脸迷茫,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我要去找张芳,我要问问张芳,蝴蝶是不是也是跟陈广胜一样的德行,如果蝴蝶真是也那样,我就认命了。人家张芳跟蝴蝶的感情多好?蝴蝶坐牢的时候,张芳一直等着他,等了五六年呢,蝴蝶回来了,对待她跟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我必须让陈广胜也这样!孙明挺起胸脯,快步离开了大院。
@¥%&(x&)x——(x&……%%&x(&)xx&&&广胜揣起手机,无聊地在床下躺了一阵,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跟冰凉的地板冰在一起了。
两耳蜂鸣,脑海里飘忽着几个人影,关凯,常青,孙明……广胜躺不住了,起身抓起自己的包,胡乱扑拉两下头发,一摔门走了出来。
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广胜的心情烦躁不堪。
风很大,广胜想对着天空喊句什么,一股风猛灌过来,像一只冻僵的拳头,直接塞进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灰蒙蒙的云彩浓痰一样铺在天际,阳光被云彩遮在后面,找不出那些很直的光线。
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刮,裹着土腥气到处乱撞,偶尔刮得地上的水湾皱起丝丝小得可怜的涟漪,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下面翻身。
地下有一排很清晰的脚印,脚印的后半部分是一个很深的坑儿,像高跟鞋的鞋跟扎的。
这是孙明的脚印……广胜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双鞋还是我给她买的呢。大了,不跟脚,孙明穿着它,屁股扭得厉害。
广胜的心又麻了一下,二大爷的,她这阵子到底是犯了哪一类型的神经病?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管我的感受。
软弱的酸楚从心头升起,化做一种无言的悲怆,蓦然袭上了广胜的脑海。
从上个月开始,广胜与孙明就有了隔阂。
有时候广胜喝了酒回家,脱下衣服想要上去抱孙明,孙明会很吃惊:“你是谁?”广胜不说话,埋头亲她的脖子。孙明犹如木头人,脑袋软绵绵地歪到一边,不声不响。广胜抬起头来看她,她淡然一笑:“开始吧哥哥,别闲着。”广胜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就像一堆正在燃烧着的火,突然被浇了一瓢水,“嘶啦”一声熄灭了。他觉得这样很累,脑子空得要命。孙明,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折腾谁呀?
有时候,广胜会发现,孙明站在某个角落,偷偷地观察他,若有所思。广胜过去抓她,她会突然一怔,然后像只考拉那样吊在他的脖子上,往他的脸上吹气,很少说话。“你这阵子在想些什么?”广胜试探她,“有相好的了吧?”“等着吧,总有一天会有的,”孙明一把抱住广胜,肩膀一耸一耸地说,“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这话广胜相信,广胜不止一次地从孙明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深深的依恋。
沉浸在往事里闷坐了一阵,广胜摸出手机拨通了金林的电话:“金所,听说你给我找了个好工作?”
电话那头的金林好像很上火,声音大得吓死驴:“你小子这几天又‘忽忽’哪儿去了?赶紧去海岸广告公司上班!”
广胜摸着头皮笑:“谢谢你啊……明天我就去。哥哥,出来喝点儿?”
金林的声音低沉下来:“广胜,我劝你别整天喝呀喝的,有什么意思?老大不小的人了……”
广胜说声“有数”,皱皱眉头,轻轻挂了电话。
是啊,我确实应该上班了,不管海岸广告公司是个什么样的现状,我去那儿上班总比到处晃悠着要好……
此刻的广胜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黑暗的天空里漫游,寂静里穿越树梢,穿越屋檐,如一只疾飞的蝙蝠。
孙明又去了哪里?广胜的心像是被一根针扎着,他感觉不出究竟是自己错了还是孙明错了。难道我不爱她吗?答案是否定的,孙明就像洒在他血液里的一把盐,已经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了。可是她的性格……广胜苦笑了一声,难道是我们两个人不“配套”?呵,看来我应该在不喝酒的时候跟她好好谈谈了。前几天,广胜跟蝴蝶一起在胡四的饭店里喝酒,说起谈恋爱这档子事儿,蝴蝶说:“女人就那么回事儿罢了,你越是拿她当把牌出,她越是‘扎煞’,别为个女人分神。”广胜笑话他:“你少跟我来这套,谁不知道你疼芳子比疼你的傻弟弟还厉害?”
对了,孙明一定是找张芳去了,这两个女人经常凑到一起研究各自的对象。有一次,张芳莫名其妙地给他打来电话:“广哥,以后你少欺负孙明,再这样我让蝴蝶去砍你。”广胜冷不丁笑了,还来砍我呀?我让他砍不着,老子躲你远一点儿,老子要做一个好人了。
常青……广胜又打了一个激灵,要不我去找一下蝴蝶,让蝴蝶控制一下常青?
不妥,那我成什么了?我陈广胜还没窝囊到那个程度,这事儿暂时放下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楼上,不知谁家在放音响,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半空中游荡: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活一回时光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后悔……
第六章 痛打黄三
老胡匆匆赶来的时候,广胜正歪躺在花坛沿上,似乎是睡着了。
老胡推推广胜,黄着脸说:“刚才我看见几个混子在打架,大刀片子都用上了,满地都是血,跟他妈到了旧社会上海滩似的!”
广胜站起来伸个懒腰,搂着老胡的肩膀往外走:“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去吧,跟咱哥们儿没有关系。”
老胡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谁说跟你有关系了……广胜,我怎么看见那里面有几个以前跟着你玩的小子呢?”
广胜嗯嗯着,招手打车:“我把他们全‘休’了。昨天有个小子还想给我当跟班的,让我给踹了一脚。哈,老子‘从良’啦。”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广胜摸出手机,老七在里面嘿嘿:“胜哥,刚才我去派出所办事儿,看见健平了。”
健平被警察抓了?广胜吃了一惊:“不会吧,他做不了大事的。”
老七一惊一乍地说:“这事儿还小?丢包,让人家捡起来,然后他再骗人家说要平分……算了,这事儿你是知道的。我看见他一身泥,蹲在门口……”广胜摇摇手不让他说了,让老胡在那儿等着,摇晃着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心中念叨,我得想办法保他出来,那不是个坏孩子。
在路上站了一会儿,出租车一辆一辆匆匆而过,总也拦不住,广胜等不及了,撒腿就跑,眼前全是雨雾。
小的时候,广胜经常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到哪里去。有一年,广胜在外面跑饿了,央求爷爷带他去饭店吃有着橙黄色嘎渣的炉包。那天也下着这样的雨。广胜被爷爷老树根似的手拖拉着,一路小跑往饭店的方向赶。路上的毛毛雨越走越厚,爷爷的秃头上结了毛茸茸的一层露水。爷爷在饭店门口一块雨淋不到的地方蹲下了,他把广胜横在他的膝盖上,指着里面腾腾的雾气说,吃吧孩子,别吃多了,最多十个啊……广胜躺在广胜爷爷的膝盖上,吞着口水想象自己坐在里面吃那些橙黄色泛着油光的炉包。后来广胜跑开了,丢下爷爷,一个人跑。广胜跑到海边的那条盐沟边,蹲在那里看水里的小鱼和小虾。雨下大了,雨点砸在盐沟里,发出“噗噗”的声音,一个一个小泡儿在水面上冒。当雨大得听不见那些噗噗声,也看不清那些泡儿的时候,广胜沿着盐沟边,数着脚步往家走,最后在别人家的门口抱着膝盖睡着了……小时候的广胜很羸弱,经常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只好问着路回家。
广胜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雨下大了,风扫起雨线,飞刀似的到处乱甩。
在门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广胜迈步走了进去。
一个身材高大,腋下夹着一只公文包的警察拦住了广胜,广胜猛一抬头——金林!
金林冷冷地盯着广胜看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指头戳广胜的胸口:“我很不希望在这样的单位看到你。”
广胜想笑,可是笑不出来,低着头嗫嚅:“我是来看看健平的,听说你们抓了他……你们没抓错人吧?他很老实的。”
金林抽回手,眉头皱得像一座小山:“老实人我们是不会抓的。”
广胜吸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跟金林解释健平做的那些事儿,说健平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生病,没钱住院,情急之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强调他是一时糊涂,这才犯的错,希望金林能够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金林等他把话说完,沉声道:“无论什么理由,做了违法的事情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去了拘留所,不多,治安拘留三天。”说完,盯着广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过多地接触这些目无法纪的人,你有过一段不光彩的历史,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其实你已经有了振作起来的勇气,关键是看你能否真正做到与以前的道路彻底决裂!不要自暴自弃,要相信政府,相信前方的道路是光明的……”缓一口气,继续说,“现在我们正在调查关凯和常青的一些违法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接触他们,这样对你今后的生活很不利。如果你掌握他们的一些事情,也可以跟我汇报……”
广胜的胸口忽然就堵得厉害,像是吞了无数只苍蝇:“我很长时间不跟他们接触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林从广胜的脸上移开了目光:“我相信你。听好了,这几天就去海岸广告公司上班,沉下心来,好好做人。”
广胜还想替健平求情,一想,健平已经去了拘留所,没辙了,转身往外走:“明天我就去报到。”
金林在后面大声喊:“广胜,记住这一点,lang子回头金不换!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要相信政府,相信你自己!”
重新回到老胡站立的地方,广胜跑得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澡堂里出来似的。
俄罗斯大酒店离这里很近,三分钟就到了。下车前,广胜吐一口气,冲老胡眨巴了两下眼:“这边可以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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