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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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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胜似手足的结义兄弟,如今也是生死未卜,萧大人,此役咱们已是满盘皆输了。”
他这话说得字字哀切,萧敬初不疑有他,手脚顿时冰凉,跌坐在了身后的一把太师椅上。然而听闻唐诺死讯的那一刻,秋漠远似是清楚看到自萧敬初眼底一闪即逝的那一抹震惊,以及杂藏在震惊之后的无可置信,若是非要给它一个形容,那该是凄切二字。
两个男人?
未免也太过暧昧。
回想他两家渊源,萧敬初为了迎娶青山镖局的唐浓过门,强行休掉了自己的发妻岳如霜,而青山镖局的总镖头唐诺,便是唐浓的亲哥哥。
唐浓过门不到半年便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岳如霜则是硬生生的被休妻改妾,这等羞辱岂是一般大户人家能够坐视不理的?萧家明明应与岳家不共戴天,与唐家更是隔阂重重,但若只看眼下情形,萧敬初不但与唐诺交清匪浅,与岳家亦是来往颇和,三家颇有相扶相持之意,这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烟雨小楼,鄢语瑟抬头一见故人,手中托盘应声落地,酒盅茶杯碎了一地。
秋漠远却潇洒如初,走近略一躬深,抱拳道了一声:“鄢老板,别来无恙吧。”
鄢语瑟望着眼前男子,忽觉往事好似皆成烟云,记忆中那温柔和煦的少年与眼前影象重叠起来,都渐渐模糊了去,无意按上胸口,却已不再觉得疼痛,就连对着他笑,也都能办到一般。于是她便真的笑起来,微微道了个万福,“秋大人气色好得很呢。”
“鄢老板缪赞了,此刻樵弟下落不明,我若还有好气色,您可不是骂我?”
“你不信他?”语瑟听了玩笑话,神色却忽而凝重起来,或许今夜,终于到了他俩最后清算的时刻,于是指尖掐在手心,终于还是开了口道,“大哥,容我再叫你一声大哥,十年来,我日思夜盼,醒着是你,梦里也是你。我年年见他,自以为平常不过,直到见不到了,才明白那些从来无知无觉的时刻里,原来惦的,都是他。好似呼吸饮水那般平常,可如果非要舍了去,唯有死路一条。所以,无论如何,我要在这里等他,我信他会回来。”
一席话,说得秋漠远倒怔住,沉默良久,才终于苦笑起来:“你终于有了决议,想必叫他听见,就算一只脚踏过了奈何桥,也定会回来见你的。”
“承大人吉言。”语瑟仍旧只是淡淡的,“我已惯了一人独处,哪怕再等十年,二十年,又何妨?”
秋漠远点了点头,起身告辞,转身走了几步,不知为何,竟觉眼眶酸涩,隐隐像是有泪。
扪心自问,这结局难道不是你所乐见的,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难道不是你所欣慰的?
樵弟,人生苦短,我们却都虚度了……
回到府衙,萧敬初已等了秋漠远许久。
见他回来,并无任何客套,只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已然安静得听不出任何涟漪,悠悠开口:“罪臣萧敬初,特来请死。”
秋漠远望着他,并未开口说出一个字。
然而萧敬初亦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解开领口一枚对襟扣子,露出了细致而光滑的脖颈,而后手指覆上脸颊,一分一毫,缓缓揭下一张人皮来,露出了原本那张多年不见阳光因而极度苍白的面容来。
原来是她,不是他。
“贱妾岳如霜见过秋大人。”虽是女子的容颜,却有一把男子的沧桑声线,此刻听着看着,顿觉无比诡异。
“怪不得萧大人如此年轻潇洒,原是人已死了多年,人皮却无法苍老罢了,”秋漠远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心中暗藏了许久的思量直至此刻,才终于落了实,“曲非陵死后,我们便以此为由,封锁了非陵,也私下里开过棺验了尸,所谓唐浓与岳如霜的棺中,却有一男一女两具尸首,且死法相似,皆是被人一剑封喉,莫非,都是夫人所为?”
“不,唐浓上轿之前,便已被人杀害。”
“哦?”这倒远不在秋漠远预料之内,于是不禁侧目,“既然过门之前唐夫人已死,为何不对外公布以求真凶呢?”
“大人可曾真心爱过什么人?”岳如霜却并不回答,转而反问,“若那人离开人世,你会怎样?”
“……自然痛不欲生。”秋漠远忽而别过岳如霜的眼睛,回答得略失底气。
“可见大人从未认真想过这件事,可是敬初却想过了,唐浓死于拜堂之前,那便意味着,他们无法结为夫妇了,大人……”
秋漠远闻言,忽而醍醐灌顶。
“有人为了不叫我受辱,杀了唐浓,而敬初为了娶她,竟隐瞒了她已死的事实,直到半年后,才对外宣称她抱病身亡。那时我身怀四个月的身孕,他便如通行尸走肉般活了半年,直至我产下一对儿女,”岳如霜说着,终于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一夜,他仰天长啸,几近癫狂,反复说着萧氏后继有人的话,而后举剑自刎,追随唐浓而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一句叮咛托付,秋大人,如霜恨他,恨到了骨子里去,恨不能将他救活了再杀数百次,数千次。”
“岳夫人……”
“秋大人,且听如霜说完。萧敬初自尽而死,不忠于君王,不孝于父母,不仁于子女,不义于妻妾,如此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他萧敬初不介意,我介意。即便如霜如此恨他,却因自小长于官宦人家,深知个中轻重,休妻改妾已然令娘家蒙羞,若成了寡妇归家,那更是令我岳家名声扫地了,更何况,我膝下还有一对儿女嗷嗷待哺,他一走了之,我又如何脱身?也是命中注定,那江洋大盗何伤南重伤逃至开封时,我曾救过他一命,之后更叫他隐姓埋名,只说是老曲的远房亲戚,将他藏于洛阳城乌衣巷中,他感激我再造之恩,因此我求他帮我制造敬初的面皮时,他便慷慨相助。之后我用浓烟熏哑了嗓子,一年四季身着高领褂子,终日伪装于那张皮囊之后,只为兢兢业业,直至身死留名。却不想,成也何氏败也何氏,天子拨款赈济黄河百姓之事传到他耳中之后,他便以告发我相要挟,我心中害怕,轻易就范,才终于铸成了今日大错。”
“此事与青山镖局无关?”
“是如霜与何伤南联手而为,唐总镖头丝毫不知。”
岳如霜一口咬定,稳如泰山般面不改色,秋漠远却冷笑一声,声音顿时凌厉:“岳夫人,你把锦衣卫当作了一群吃饱了饭不做事的蠢材不成?你说事实如此,我便要信,还要北镇抚司来做什么?你以为你不前来自首,我便不知道你是个冒牌货?未免太过天真了!当日寿诞之上,圣上赐你白玉娃娃,然而你却放声大哭,只因你深知这份厚礼并不是嘉奖,而是一种再明白不过的威胁,叫你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若是拒不合作,倒霉的决不会只有你自己。而有一个名号,大概比玩忽职守或是监守自盗更加不可饶恕,而这个罪名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欺君’。说来,你不过是抱着一种侥幸,以为以失职之罪敷衍,死的不过只你一人,而当一个帝王已经再明白不过的告诉你,赈银之案若没有个能让他满意的答复,必然是满门抄斩。那么,此刻你只有一个选择,戴罪立功。不错,先时我以为你是唐浓,否则不会与唐诺仍有来往。这倒还要多谢圣上写的那个‘好’字,拆开来便应了萧家的一对儿女。萧小姐名如初,合的是萧大人的名讳敬初,而萧公子言若又是何意?再读两遍,言若言若,不正是个拆开的诺字?若是萧大人本人取的名字,追忆的也该是心中时刻惦念的亡妻,把自己与妻兄的名字嵌入其中,却是什么道理?你若是唐浓,倒还说得过去。然而当我接到樵弟自平遥而来的飞鸽传书,得知岳夫人与唐诺原本是出阁之前的青梅竹马,我便明白了,如今这假的萧敬初竟然是岳如霜,而多年前杀死唐浓之人,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唐诺,可见他对你痴心一片到了何种地步,而你亦将他与你的丈夫摆在同等重要位置,甚至直至形势败露的此刻也不惜说谎来保他清白,可是岳夫人,唐诺并没死,他与你相同,都将所有罪名揽在了自己身上,此刻已在押解至此的路上了。”
“他……他……他为何要如此愚笨?”岳夫人跌坐在地上,言语已透着深深空乏,“普天之下,世人皆有七情六欲,无人可抵,无人可逆。秋大人如此睿智,如霜惭愧。我本想此事至此完结,可若我说出幕后真正谋划之人,秋大人是否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不,”话音未落,却似戳中秋漠远心中唯一死角,令他摇摇欲坠,匆匆退后两步,“我不想听,我不想听。那些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他看见了,真的看见了,当时满地碎片之中的那枚金饼子,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七)醉生、梦死

“谁?”入夜时分,窗外忽现人影婆娑,纤瑶一声娇喝,已握紧了手中短剑,纵身飞出了烟雨小楼。
一人长立于月下,一袭纯黑风袍,缓缓抬起头来,对着纤瑶淡淡展颜。
“苏念樵!”纤瑶一见是他,不禁大喜过望,几乎是一路跑着冲进了念樵怀中,抱紧了不肯松手。
那声音震天动地,惊动了屋内两人,语瑟扶着小镜,此刻也行至门前,见了苏念樵回来,都是喜极而泣。
念樵却单单行至语瑟面前,执起她手道:“忽然想喝你亲酿的醉颜红。”
语瑟便也一笑,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般,携手而去。
一时小镜望着愣住的纤瑶,走上前去笑她道:“怎么呆了?”
纤瑶却是摸了摸心口道:“你们都说他是个如玉之人,我还笑他整日灰头土脸,今日一见,果真帅得不像话。”
小镜却噗嗤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伤心太过,想着要怎么安抚呢。”
“鄢姐姐神仙一般的人,我见她第一眼便知,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定数的,”纤瑶叹一口气,却又拉住小镜,眼珠子一骨碌,“不如我们去偷听他们讲情话,怎么样?”
“正有此意呢。”小镜笑得诡黠,便牵了纤瑶的手一路摸索至窗下,都不动了。
屋内语瑟亲手烫了酒,念樵也不见外,举杯都是一饮而尽。良久才道:“早知今日,何苦浪费了咱们十年?”
“你回来便好,其余的,我都不求。”语瑟难得露出温柔神色,这样说话,更是从不曾有。
“你怎知我一定回来?”
“你对我说过,无论何时,你都会在,”语瑟头一偏,笑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念樵听了,便也跟着笑了。
窗外纤瑶望着小镜,小镜便只好附耳过去:“这话说的是,人不讲信用怎么可以呢?”
纤瑶点头,二人便继续专注听他俩说话。
“又是孔圣人的话,说来咱们三人从小长到大,论文采,谁也及不上你之一二,”念樵一面喝酒,一面抬头看着语瑟,“说来我好像忘了,这两句后面几句,是什么来着?”
话音未落,语瑟烫酒的手指忽然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你不记得了,我来告诉你,”念樵手执酒杯,似是略有微醺,“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这两句联在一起便是说,人若言而无信,便如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它靠什么行走呢?”
语瑟放下酒壶,定定望着念樵。
“何谓輗、軏?乃是车上置于辕前端与车横木衔接处的销钉。你猜,车上横梁若不以销钉相固,怎么负重?”
语瑟不回答,又摇摇头。
“他们很聪明啊,用粗绳捆绑,只是并不牢固,时常松脱,散一车石头,要扣劳工一天的粥米。”回想出开封城那一天所见,念樵心中又是一痛,“黄河水灾,两岸百姓无处栖身,我路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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