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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渣,二婚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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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林静安也没命了般的反击,眼看着倒在地上被人踩踢,旁人没有个敢上前的。
余柏鸣突然就冲了上去,照着两手下一人一个巴掌甩上去,吼叫着:“谁叫你们打的?自作主张的玩意儿,都滚开。”
他好像是真动怒了,怒气里还有丝不自然的后怕,他低下身子跟林静安说:“喂,你没事吧,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就去拉林静安,林静安浑浑噩噩的去抗拒,他就再次俯低身子把人直接抱了起来,也不管林静安不管不顾的挣扎,就要把人给抱出去塞上车。
然后那边一辆警车及时的出现挡在了马路上。
警察也看见门口这出了,有人就笑着问:“余二哥你这是演的哪出,不会是强娶民女吧?”
也有人照着手机卖场里面喊:“刚才谁报的警?”
没人敢站出来,林静安就挣扎着说:“我报的,他们打人,现在还要劫人。”
那警察就说:“余二哥,逗我们的吧,跟自己女人闹腾怎么成这样了?”
余柏鸣就说:“我这不先带她去医院看看,嘿嘿,没你们事儿了。”
林静安真怕了,还不知道他把她带哪儿去,就揪住他头发骂:“你不要脸,我这身上是被你后面那两人打的,我家里是被你家孩子入室抢劫未遂的,就是他们被拘留了,你才带人这么整我。”
余柏鸣躲躲闪闪的甚是滑稽狼狈,刚要反驳就听有个警察迟疑的说:“这个女人不就是那晚上做笔录那个吗,所长不是说了她是程致远那啥啥?”
“那啥啥?”那人问旁边同事。
旁边同事互相瞪眼,又看向余柏鸣,余柏鸣头大了,他还真知道林静安跟程致远有关系,不然他也不会没事来吓唬这女人了,像他这种人吧,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就是跟那些有钱商人过不去,同时还靠着他们活的人,说白了程致远是明道上的人,他就是暗道上的人。
他吓唬林静安就是为了看程致远是个什么心思,程致远要是在乎这女的,那就肯定找人跟他联络,说那女的是他的,谁都别招惹,当然了也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毕竟商人面对地痞流氓要给三分面子,少不了会给他一笔钱什么的。
昨天他没继续留下是怕有人给报警了,警察一来万一认出林静安了,少不了跟程致远通个气,这下好了,他倒霉催的就给碰上了,完了不仅得主动给程致远通个话道个歉,还在人面前短了份气。
余柏鸣心思转的快,想到就做到,立马放下林静安给程致远打电话了,那头一接起,他就长吁短叹:“啊、程总啊,我可是跟你告罪来了……”
林静安眼见局势好转,心里却堵得慌,更是戚戚然,事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她丢人现眼还是贫困潦倒最怕是在那人面前,偏偏这次仍旧摆脱不开,这么英勇了一回,此时懊悔万分,冲动真真是魔鬼。
余柏鸣最终还是把林静安送到了医院里,他带的那两人是练过手的人,稍微动下手就能把人给打残了,医院也检查出来了,林静安腰椎尾骨骨折,身上还有瘀伤什么的,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了。
余柏鸣在病房外头转来转去的,快天黑了也没瞅见程致远来,他心里又有些犯嘀咕,索性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程致远后脚就来了。
程致远透过病房玻璃窗口看那里面,可能是这科室病人少,也可能是余柏鸣故意安排,那病房里只有林静安一人,此时她半侧着腰躺着,因为背对着她,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她肩头在微微颤抖。
稍顿他走了进去,脚步很轻,他俯下身子伸手抚上她后背,她身子僵一下,没有回头,尔后趴在枕头上哽咽出了声。
“程致远,你知道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个臭化缘的说我是克星,还是个倒霉催的,他还卜了一卦,说我做什么都是一场空,我恨死他了……”
她哭着,肩头抖动幅度就大了些,他手掌压在她后腰上,免得她牵扯了尾骨。
他轻笑出口:“你还真信那个啊?”
又不屑的嘲笑:“那会儿书都白念了吧。”
林静安稳了情绪才又开了口:“我不是克星吗,我爸妈没了,我又被人骗了,倒霉催的过了那些年,末了生孩子嫁人都不顺利,有时候我就想我孤苦伶仃无所依靠,在别人眼里活着就是个笑话,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可这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我就觉得我小时候享受过也算是福气。”
程致远问她:“那会儿是怎么被人骗了的?”
他还想问她到底是被什么人骗了,又被骗去做了什么,可他不敢多问,循序渐进的去套问,他想那大概才是她性格大变导致一错再错走到死胡同的原因。
林静安刚说完就后悔了,听他扯了重要的话题问,她就再不敢开口了。
程致远就撇过话题说:“你爸妈没了,是因为你爸投资失误被逼迫没了办法,你妈身体本来不好,没什么克不克的。你嫁人不顺这要怨你自己了,一个女人选择了什么样的男人,就选择了怎样的生活,你遇人不淑就只能自作自受。你觉得自己是个笑话,那是因为你一无所有,你一无所有又无力改变现状,才把怨恨算在了老天身上,到最后只能自怨自怜,把一切都归根于上天注定造化弄人。”
林静安又趴在那里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那么多,多到无穷无尽,她哽咽着问:“你也觉得我是个笑话吗?”
程致远棱角分明的面孔依旧英挺自制,他黑眸里有一抹深远的阴影,专注的凝视着她的后背,说着不可争辩的事实:“是,可你还要把那个笑话继续下去。”
他轻轻抚摸她后背,像是要把那些加诸她身上的伤痛拂去,他淡淡的又道:“你吃了一次亏,这次还要一意孤行嫁给那么个人,这是打算把下半辈的性福都葬送那人手里?”
他默默的等了半晌,再抬头去看她的时候,已见她脊背随着轻轻的呼吸陷入舒缓之中,遮着大半张面孔的黑发间显露着唇侧,唇因为被挤压而异常饱满,他盯着那唇又看了半晌,确定它再不会吐露什么才悄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的恶劣

医生说照林静安这种情况,起码要修养四到八个礼拜,也就是一两个月,林静安在医院躺不行就干脆回了家里,鸭鸭有校车接送、也有姑姑给看着,不用她操心,她未来婆婆专程上门来伺候她,她心里过意不去,又恼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等着婚期。
在她出院前的一天,余柏鸣还去过一次,嬉皮笑脸又低头哈腰的说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还偷偷给她塞了个信封,林静安只佯装不知,待他走了,她掀开那信封看,足足厚厚的一沓子。
不久前还有人跟她说过余柏鸣那样的人,眼里是没有道德和道理的,若对方不是比他有钱有势力,甭想叫他低头……
余柏鸣是因为什么低头的,不置可否,偏偏她不动声色收了那钱,僵硬的头脑压制手指抛出信封的冲动,只为垫补过冬的暖气费,甚至怀着一丝叫自己厌恶的侥幸思想。
林静安有时候想,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懦弱的,世故的,伪善的,沉默的,自卑的,神经质的,矛盾的……无论有多少种形容词,都不能否认有杆秤在心中做着平衡,它是底线。
有人说,底线是地平线,当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在你脚下,当你看不到它的时候,它在心中,没有了它,你会羞愧不如生不如死……
她努力回忆着,当她的底线在一再降低的时候,是否同样有过羞愧不堪的心理经历,可那些回忆片段模模糊糊的,抓来抓去,所剩不过一个模糊压抑的印象。
结婚的头天晚上,蕾蕾喊林静安出去庆祝结束单身,而且说了,没有旁人,就她们两姐们,林静安先开始是怕她喊了别的同学,这样庆祝就成了磨人的应付,所以有些迟疑,听她那么说就爽快的答应了。
蕾蕾选的是家小酒吧,因为离一家高校不远,所以客源基本是大学生,酒吧的气氛就相对少了灯红酒绿那种嘈杂,反而有点清新。
两人刚进去,店员就把两把荧光棒当做小礼品送了过来,五光十色的暗暗灯光里,舞台上一女摆腰低唱。
两人在酒台前点了酒水寻了处安静的地方坐下,不时就有一个耀眼如孔雀的男生走过来,说他是男生,是因为面相上看起来还像是在校大学生,带了份拘谨对两人说:“Hello 两位小姐,我是这里的魔术师,希望能给今晚的你们带来神奇的魔术表演。”
林静安和蕾蕾相视一笑,蕾蕾点头示意继续,那男生得到鼓励,开始plapla……表演很成功,两人被男生的魔术吓的尖叫笑的失态,直到男生走了,犹自在桌上乐的前仰后合。
林静安好久没这么开心,刚稳住笑意抬起头来,猛地就被蕾蕾灌了酒水,蕾蕾大叫着:“刚才魔术师来了,打断了我对你的惩罚!你别忘了我家孩子百天你可是只寄了礼钱,真人都没出现!就算是躺在床上修养,也得自罚三杯已表愧意,还是你要我再灌你呐?”
林静安笑着点头:“我认罚、认罚。”
接着就连灌了三杯,蕾蕾拿手指点她已经发红的小脸,揶揄道:“人家都说喝酒上脸的人其实最能喝了,我罚你了,可我怎么觉得还是亏了?”
林静安拿荧光棒敲她脑袋,笑骂她的不厚道,到底还是又被她灌了酒,末了两人相互扶持着从酒吧出来,蕾蕾道:“哎呀,我想起一件事了,郝云他有个同学啊,结婚前一晚也是跟一堆人庆祝告别单身,然后你猜怎么着了,啊哈哈,好好笑啊,他早上睡到八点半了还没起床,还是他老爹卸了门锁进去拿鞋子把他敲醒的,然后他还迷迷瞪瞪的问他老爹:哎——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上学的时候喊我起床啊,他老爹当场就骂:要不是你托马今天结婚,老子才懒得理你,啊哈哈……”
然后她扯住林静安胳膊,脑袋窝了进去,拿眼看她:“哎——静安你明早能起来吗?”
林静安脑袋晕晕乎乎的,舌头也就大了起来,瞪她:“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爱赖床呢!”
蕾蕾又乐不开支,然后闹着林静安要去她婚房看看。
她喝了酒就有点疯疯癫癫的,嘴巴里嚷嚷着:“那会儿上学的时候,我们说要是彼此结婚了,婚房大床初夜,一定要给对方……我们还说,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做最好最好的好朋友,拉钩钩,一辈子不分开,可是,我的婚床,啊哈哈,第一次当然是给了那个臭男人和我拉,你的嘛,嗳,你的给谁啦?这次,这次不行,这次我一定要上去滚一滚躺一躺,哼哼!”
她虽然闹的离谱,可勾起一份纯真的回忆,林静安眼角湿润,勾着她肩头豪气的说:“好,今晚,我们同床共枕哈。”
两人打了车报了地址,也不管司机,就在后座上嘻嘻哈哈好不开心。
等到了婚房,林静安一摸到钥匙,就仰头拍了下脑袋:“唔,幸好带了钥匙。”
她开门,蕾蕾突然捂着嘴巴支吾:“唔,不行了,我要吐。”
“你、去厕所。”
林静安推了她一把,然后在铮亮的客厅地板上张着双臂转圈,转了几圈头越发晕了,身子一个踉跄就撞在了卧室门上,她顺手勾住门把手,踉跄而入。
在卫生间的蕾蕾特别难受却吐不出来,手指就打算放进嘴巴里抠喉咙眼,猛地听到锐物与地板摩擦出的尖锐、伴随类似骨头与地板相互敲击发出来的撞击声,以及林静安的失声尖叫闷哼。
她本要折身回去看她,手指一抖,堪堪戳进喉咙眼,当下呕吐出声。
此时林静安脑海中幻象杂乱云里雾去,耳中嗡鸣不断雷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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