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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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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轰”的一下像是要炸开了锅,兆佳氏终于要进入到胤祥的生活中了,那属于我的那部分戏码也终要落幕了。
双腿似乎已经不是我的,凭着感觉踉踉跄跄的走到李佳氏的院子,正要行礼,却被她不耐烦的挥手制止了。也是,正主要进门了,她此刻估计早已心烦意乱,也没工夫再和我计较什么礼数。我浑浑噩噩地在她身后站到临近正午,才终于听见她说话,“哦对了,爷今儿去五哥家喝酒了,你去给他送点儿醒酒药!”
我漫不经心的答了声,“是。”她竟也没发觉,翠珠把一小包醒酒药递给我,我便从侧门出去,求着车夫带我去五贝勒府,与车夫闲聊时才知道是五阿哥儿子的满月席。
五贝勒府人声鼎沸,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我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了丫鬟下人才进出的角门。
迎面看到了一个丫鬟装束的女子,便把她拦下来,“请问宴席在哪办?”
她冲我笑了笑,“在前院的聚晖堂,一直向里走就是了。”
我也回她一笑,“谢谢。”就按她说的向里走去。越向里走,嘈杂声越盛,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写着“聚晖堂”牌匾下的大厅里摆满了宴席,大多数人已经入座了,我向大厅入口处的侍卫禀报了一声,说明了来意,得到允许后就进去了。
抬头向男宾那几桌看去,十二爷坐在一旁和七阿哥喝酒,我绕过一个个桌子向他走去,眼睛不自觉的四处瞟着,寻找胤祥的身影,这场合,他应该会来的吧,只让我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
胤祥和胤祯在一起一杯一杯的喝酒,仿佛两人都刻意要把自己灌醉似的,我的心突突地疼了起来,他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走到十二爷身边,我向他行了个礼,把怀里揣的解酒药递给他,“爷,庶福晋让奴婢给您送来的解酒药。”
十二爷冲我笑了笑,“她有心了。你在这等等,一会儿我带你回去。”酒气上涌,微醺的面庞有些发红,衬上他淡薄自持的气质,更显的俊逸出尘。
我向他福了福身,“庶福晋还等着奴婢过去回话,奴婢就先告退了。”他见我并不领情,只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的时候,发现胤祥的座位上已经没了人影,心中隐隐的失落,他已经回去了吧,连想再看他一眼也不能我如的愿。
出了大厅,夏天特有的热浪迎面吹到脸颊上,撩起了我耳边的几丝鬓发,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仿佛这样就能让流动的空气将我对胤祥的相思之情带走似的。
却不想被沙子迷了眼,生硬的沙子咯得我的眼睛很不舒服,眼泪自然而然的流下来,赶忙一下下的眨着眼睛,用手指肚拭去多余的的眼泪,我想我的眼睛现在一定红了。
眨眼的间隙看到有个人站在风口处背对着我,与大厅内的喧闹比起来,他更显得茕茕孑立,孤单落寞,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识,那人竟然是胤祥!
再顾不上眼睛里不舒服的感觉,只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向他奔去,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不自觉住了脚步,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了,只是仅仅几步的路程,却好像隔了迢迢千山万水。
突然意识到,此刻,我不是他的侧福晋,他也不是我的丈夫,我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是死而复生的纳兰筠筱,还是妄图接近皇子的婢女齐烟岚?
听到我的脚步声,胤祥缓缓抬起头望着正午的骄阳,用手遮了遮日光,开口道,“别过来,我想通了,红尘旧梦,梦断已成空。庆瑶,你既是皇阿玛指给我的嫡福晋,你放心,今后我会好好待你的。”他说完,没有转过头看我一眼,就径直回了大厅。
他是把我当成兆佳氏了吗?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原来前尘往事,无论于我还是于他,终究都只不过是梦一场,梦醒了,缘尽了,人也该散了。会有太多的人和事夹在我们中间,当初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十二皇子府的,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走路也轻飘飘的,整个人仿佛踏在云端一般摇摇欲坠。
我去了李佳氏的院落,强撑着精神告诉她药已送到,就仍是浑浑噩噩地站在她身后保持灵魂出窍的状态,一堆孩子的面孔在脑海里不停的出现着,他们于我非常陌生,但不知为什么我仍然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这个是弘暾,那个是弘晈,只有七岁的是弘日兄,小不点似的弘晓和绶恩,还有笑得可爱的一大一小两个小女孩,全是胤祥和兆佳氏的孩子,多么纯真的面孔,在我来看,却是那么讽刺。
“烟岚,去给我倒杯茶来。”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李佳氏在叫我,可偏偏什么也听不清,我走到她面前问她,“福晋有什么吩咐?”
她有些不耐烦的道,“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听了吩咐,从小厨房里拿了茶壶,再回到屋里给她往杯子里倒茶,我竟然在那时出了神,眼见得茶杯满了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直倒着倒着,茶水渐渐漫出了杯子,流到了桌子上,又顺着桌沿洒到李佳氏新置办的旗服上。
“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脸上,我才如梦初醒一般捂着早已火辣辣的脸庞,愣愣的望着她那身被打湿的旗服。
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我看你是好了巴掌忘了疼。给我把她拖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见一次我就打一次!”富察氏还未过门,她就如此气急败坏,以后还不一定会暴躁成什么样。
外面侍奉的太监们进了来,不声不响的架着胳膊把我拖走,这回我连求饶也忘了,呆呆地看着衣服一点点被地上的石子磨破,那些太监们把我拖到侧门扔下,就回去复命了。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勉强撑着墙站起来,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天地之大,何处是我家?以前还有个沈府可以去,现在沦落到无处可去了。
一眨眼天都擦黑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街边卖馒头的小贩正大声吆喝着,热腾腾的笼屉里冒着滚滚白汽,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抱着一丝希望摸摸口袋,还好剩下了几枚铜板,至少今天是饿不着了,明天的事留到明天再说吧。
我向那小贩走去,正想开口询问一下馒头的价钱,却不知怎的眼前铺天盖地的全是黑色,整个身体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突然被横了过来,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我下意识的使劲挣扎着,这才意识到,我居然被人用麻袋装起来扛走了,浑身上下所用的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不会是有人要绑架我吧?钱我是没有,就只有……现在的这身体虽然不是如花似玉,但至少也是十六七的妙龄少女,这人会不会把我卖到某个妓院,逼良为娼?只是想一想,就让我浑身汗毛竖立,冷汗涔涔。
这人扛了我走了一段路程,绕过七拐八拐的几条胡同,突然他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很奇怪的是,这家妓院居然安安静静的,不像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吵嚷。正想着,那人把装着我的麻袋又转手递给了另一个人,由另一个人在抱着我往里走。
终于,这人把我放了下来,取走了套住我的麻袋。还好,他对我还算客气,没有像我设想的一样,把我像倒东西一样从麻袋里倒出来。我不安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大厅中,两边站满了打扮整齐的丫鬟装束的女子,这家妓院真够特别的,“员工”还要穿统一的制服。
突然听到了老妇的抽泣声,我抬头一看有个妇人正坐在正座上。这应该就是老鸨了,心里不禁犯了嘀咕,是不是她家生意不好,她才哭的这么伤心?
崭新身份
那老妇哭的忘我,竟连我这么个大活人也没看见。这时,一个老头从屋外走了进来,两边丫鬟装束的女子,齐齐地半蹲着跟他行礼,“老爷吉祥!”
老爷?只听说过老鸨,原来还有老爷这一说,这妓院配备的居然这么齐全。
那妇人仿佛才看见我似的,一下子从座上扑到我身边,哭了个昏天黑地,还有带着哭响的声音嘶喊,“女儿啊,你叫我和你阿玛好找啊!”
女儿?阿玛?这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不太对啊,难道这不是妓院?我再仔细的环顾一周,那些丫鬟装束的人打扮得都很规矩,不像是妓院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应该就是普通的丫鬟,这回我可闹了个笑掉牙的大笑话!可那个女人叫我女儿,但那领头女官管我叫齐烟岚,既然姓“齐”,明明是汉人才对,汉人不是叫“爹”的吗,怎么又叫起阿玛来了?
抱着负责任的态度,我提醒她看仔细一点,现在是晚上,虽点着蜡烛,但看走眼也是有的,“您再仔细看看,我不是您女儿啊?”
那妇人抹抹眼泪凑到近前仔细打量我,简直就像个相面的!她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你不是我女儿!婉婷的左脸上有颗红痣。像!长得真是太像了!”
我和他女儿长得很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老爷发话了,“姑娘啊,你得帮我们家一个忙,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能帮什么忙?我要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辞。”乐于助人,这点优良品质我还是有的。
那老爷继续道,“我家女儿婉婷,许了门亲事,可她早有相好的,几天前竟趁我们不注意和那男的跑了,我派出了多少人手去找都没有音信,今儿听人报信,说是在一个馒头摊前看见了小女,就命人把她绑了来,谁知却是空欢喜一场!”
我的天哪,那不就是私奔了?在古代这样勇敢追逐真爱、抵制封建婚姻的姑娘能有几个?我不禁佩服了她起来,真是有魄力!
他顿了一下,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本来跑了也就跑了,自己的女儿再无情也希望她能过得快乐。但那亲家位高权重,我们惹不起呀,要是他们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不依不饶。姑娘的容貌和小女几乎别无二致,我想让姑娘代替小女的身份出嫁。”
“这……”我有些犹豫了,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啊,就算是乐于助人,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把自己搭进去啊!
谁知他突然跪了下来,面带戚容,“姑娘啊,这个忙你一定得帮,老夫一人死不足惜,可这富察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不能跟着我一起没命啊!况且你嫁过去定是锦衣玉食、吃喝不愁,老夫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今儿为了这几十条人命,就舍了这张老脸去。”
气不过张口骂一句,“这是什么亲家?是街头恶霸吗?怎么能这样蛮横无理,要杀你全家?你不会报官吗?让官府去处置这些不法之徒啊!”
没想到我才一提,那老爷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断用袖子擦拭着,“不是……官官相护吗?我们也没法子,若是有其他好办法,我们也不想这样糟蹋了你啊?”
我试探着说,“那……你的意思是,若是我不愿意看着你们一家几十个人白白送命,就要替你们的女儿上花轿?”两位老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那……那好吧!”反正我一人也无处可去,嫁个人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也能救了这一大家子,说不定哪天嫁得这人看我厌倦了,就会另寻新欢的,我也不用假心假意的去应付他了。
那两位老人听我这么说,双双下座给我磕了三个响头,连带着满屋子的丫鬟也给我磕起了头来,一时间场面壮观异常。
那老爷吩咐了一个嬷嬷带我下去梳洗,洗了个花瓣浴,又换了身新衣服,住进了她家小姐的房间。我看她的样子十分和蔼可亲,就开口询问她关于这家小姐的事,“你家小姐是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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