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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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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说,还有二十余日可以慢慢筹划。当然,也不能排除宋氏安排此次宴请另有目。苏玉妍心里一忖,当即说道,“等女儿过完生辰,娘身体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十月初天气,冷暖适宜,这个时候去昌宁,倒也不错。”
见女儿满脸欣然,已不复昨夜那般犹豫,宋氏只觉心里一松,面上神色也随即缓和下来,“你能听从我安排,我甚感欣慰。你放心,虽然路途遥远,不过咱们乘坐马车走官道,至多一月时日即可到达,正好赶上你外祖六十寿辰……”
这是宋氏第一次女儿面前正式提及“外祖”二字。
“是吗?”苏玉妍心里一动,脸上就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来,“女儿从来没有见过外祖家人,也不知他们喜好,此次适逢外祖六十大寿,可女儿还没来及准备寿礼……”
“寿礼事你不用担心了,我会亲自安排。”宋氏拍拍女儿手,“你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娘要女儿做什么,管吩咐便是。”苏玉妍微微一笑,心里又是一阵忐忑。
“从今日开始,你就跟着丰姨娘学着理事。”宋氏神色复又凝重起来,“治家之道大同小异,苏家虽小,却也样样俱全……将来你为**母,便要靠治理中馈来立威扬名了。”
没料到宋氏突然提起管理中馈事来,苏玉妍自是始料不及,她微微沉吟之后便欣然应允下来,“女儿谨遵娘亲吩咐。”赶上京之前学会治家,时间未免太过仓促了些,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说明宋氏急切。宋氏如此急切,难道真是因为她病情严重了?
宋氏见女儿应允,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了一番。
苏玉妍见她脸上微露疲色,小坐了一会儿,便识趣地告退,临走前,再三嘱咐宋氏要好好修养。
一出房门,江妈妈便步迎了上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药汤,老远便能闻到浓浓药味。
“给娘亲熬药?”苏玉妍忙迎了上去。
“是。”江妈妈脸色有些灰暗。
苏玉妍想起宋氏所言,也觉心情低落,便低声问道,“妈妈,你可曾听娘亲提起过去昌宁事?”
江妈妈下意识地朝半掩房门处瞄了一眼,这才摇了摇头,“夫人昨日看了昌宁来信,便气得把桌上茶杯都拂到地下摔碎了,老奴问她,她也只是不说。后来……她跟老爷发生争执,老奴才知道夫人决定去昌宁事。”江妈妈虽然不想提及此事,可昨夜她们夫妻俩人房内发生那样激烈争吵,她也不能假装毫不知情,因而只得敷衍几句。
难道江妈妈真不知情?苏玉妍忍不住深深看了她一眼,“妈妈,你是娘亲身边亲近人了,你若不告诉我,岂不是把所有担子都压娘亲一个身上?莫若你跟我说了,我再跟父亲和兄弟商量,总比让娘亲一个人承受要好得多啊!”
“夫人素来要强,与老爷关系又……果真有事,她也未必肯说出来让人分担。”江妈妈沉吟片刻,才低声说道,“老奴不知信中写了什么,不过从夫人昨日举止来看,很可能是宋老太爷提及了上京事,要不然,夫人也不会突然决定要回昌宁……”顿了顿又道,“只是夫人这身子,若回昌宁,山长水远,老奴实放心不下呀!”
“我娘亲未嫁前,跟外祖他们相处可还和睦?”既然江妈妈不肯直说,苏玉妍便索性不再拐弯抹角了。
“大小姐,您问这些做什么?”江妈妈显然吃了一惊,“是不是有人您面前说了什么?”
“丰姨娘跟我说,娘亲未嫁前,曾是名满都城才女。”苏玉妍压低声音。
“丰姨娘?”江妈妈顿时双眉一挑,“她还说了什么?”
“这些事,妈妈必定也心明如镜,为何就不肯跟我说说呢?”苏玉妍轻轻扯了扯江妈**衣袖,语中略带央求之气,“娘亲信阳十几年从未曾提及过要回外祖家,怎么会突然因为一封信就做出要回昌宁决定?这其中,必有什么不得已苦衷。妈妈您就真忍心看着娘亲一个人承受,您就真不想为她分担点什么吗?”
大小姐是自己看着长大,这几年又待自己与别人不同,这情分,江妈妈自是记心里,此刻见她软语相求,有心要将真相告诉与她,可一想到夫人叮嘱,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只无奈地苦笑一声,“夫人有事,老奴恨不能以身相替,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承受痛苦?”她朝房门瞥了一眼,将声音放得低,“不是老奴不心,而是实帮不上忙啊!”
“妈妈。”苏玉妍素知江妈妈对宋氏忠心,而且口风极紧,她若不想坦诚相告,任凭你说破嘴皮也休想从她口里掏出话来,当下便正色说道,“你既不说,我也不敢强求。娘亲已经决定过完我生辰就启程,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余天,时间仓促,整理行装事,还要烦请你多多费心了。”
015、试探(下)
15、试探
“大小姐,那都是老奴份内事,您就是不说,老奴也必定竭全力办好。'四^库*书*小说网siksh'”江妈妈眼睑略垂,声音有些模糊。
“娘亲事,我还是希望妈妈好好想想之后再跟我说说。”苏玉妍复又旧话重提,“毕竟,娘亲决定亲自带我回昌宁,多半是违心之举,我对外祖家况毫不知情,往后到了昌宁,行动也必会因此而受掣肘,所以,还是希望妈妈能以实情相告。”
想到丰姨娘很可能说起了那桩不能提及旧事,江妈妈就不由得有些浮躁起来,当下便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苏玉妍,“大小姐,老奴不知道丰姨娘都跟您说了些什么,不过,老奴知道大小姐您聪慧过人,必定能识破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有些话,您就权当耳旁风吹过罢,这于您,于夫人……都好。”
“妈妈就不想知道丰姨娘都跟我说了些什么?”苏玉妍怔了怔,不禁微微一笑。
江妈妈只觉心里一跳,旋即避开她眸光,又看了看手中药碗,这才低声说道,“这药都凉了,老奴得给赶紧给夫人送进去……”
“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苏玉妍朝房门处瞟了一眼,上前两步,靠近江妈妈身边,轻笑一声,“不过,前几天妈妈教我绣针法,我还有几处没弄明白,想请妈妈到我屋里帮我好好讲解。”江妈妈绣工了得,苏玉妍拜她为师近两年,已经能够飞针走线,而且手法娴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听她说到针法,江妈妈不由得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道,“好,等老奴喂了夫人吃药,即刻过去。”
苏玉妍笑道,“那我就屋里恭候妈妈了。”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妈妈一眼,这才缓步而去。
江妈妈暗自叹了口气,又轻轻摇了摇头,打起帘子进屋。
苏玉妍回到自己屋里,却见春草讷讷地站窗前发呆,连自己进屋也没发觉,心里诧异,便伸手拍拍她肩膀,“春草,怎么了?”
春草惊叫一声,差点跳了起来,待看清是大小姐时,这才抚着怦怦直跳胸口,望着她说,“人吓人吓死人,大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青天白日,有什么好怕?”苏玉妍眼珠一转,眸光春草身上溜了一圈,脸色忽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了,你有心事?”春草不比春芽,胆小不说,脸上也藏不住事。
春草本因春芽昨天无缘无故被家人领了出去而忧心忡忡,此刻听了大小姐如此关切语气,这才略感安心,忐忑不安地说道,“大小姐……奴婢听丰姨娘说,咱们合家都要去昌宁了,不知道奴婢能不能跟着您一块儿去……”
原来是担心这件事!苏玉妍松了口气,“你想跟我一起去?”
“奴婢跟大小姐身边已经七年了,大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只要您不嫌弃,奴婢愿意生死相随!”春草眼巴巴地望着她,脸上满是热切。春草家里有十来个兄弟姐妹,当年养不活了,正逢着苏家买丫头,她父亲便把她卖了死契,一年到头除了问她要月钱银子那天来找她,几乎从没接她回过家,春草虽不曾有过什么怨言,却也是真不想再回到那个完全没有亲情可言家里了,如果这次能跟随大小姐去昌宁,那是再好不过了。
苏玉妍看了看春草那清澈透亮眼眸,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这个春草,倒是个忠心不二,不过性子太怯懦,遇事又没个主意,若去昌宁,必定成为自己累赘,倒不如趁现把她放了出去,为她拣个忠厚老实人家嫁了,也算是对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回报。
“傻丫头,不过就是去趟昌宁,竟说出什么生死相随话来!”她主意一定,便正色说道,“你放心,就算不让你随行,我也会把你安置妥当。”
春草一怔,随即明白她话中含义,忽想起聪明伶俐春芽都被家里人领了出去,自己比不上春芽,不能随行也情理之中。这样一想,只觉心里十分难过,眼里就泛起一层泪光,“大小姐……”
“都这么大人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看她这样,苏玉妍又觉心里不忍,当即便伸手拍拍她肩膀,笑道,“别哭了,去给我熬药吧!”
春草便抽抽嗒嗒地去了。
春草才走,江妈妈就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苏玉妍也不跟她客套,开门见山地问起了昌宁来信事。
江妈妈遂将信中内容如实告知,又将昌宁宋家大致人脉关系简略地说了一遍,末了,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来,“夫人素来是个要强人,未出阁时事事都压人一头,可如今今非昔比,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两年也是为了大小姐才会硬撑起来,还请大小姐看夫人病势渐趋沉重份上,千万别拂逆了她意思……”说着,便拿出帕子来拭泪。
“李启贤到底是怎么说?”苏玉妍看着江妈妈难过样子,也不禁有些黯然。
“李启贤说,夫人只怕,只怕熬不过年关了。”一语未了,江妈妈已是泪流满面。
苏玉妍心里一阵唏嘘,想起宋氏所说那些刻薄话,不由自主地抓住宋氏胳膊,沉声问道,“妈妈你跟你说实话,我娘亲说我不是苏家女儿话,到底是不是真?”
江妈妈心里一跳,匆匆抹去泪痕,一迭声地道,“夫人气头上说话,大小姐竟还当真了?夫人脾气您不是不知道,向来是怎么刺人怎么说。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是这样。”说罢又长叹一声,“老爷他,其实也挺不容易……”
想想苏慎英年白发,苏玉妍就深有同感。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爱他女人,他就得比别人付出多,这英年白头,多半就是因为深受此情困扰所致。眼下自己深爱女人病入膏肓,他又怎么能不竭全力来救治?
016、决断(上)
16、决断
苏慎不仅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个好父亲。'四*库 书^小说网siKsh'人们都说好人有好报,可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心甘情愿为别人抚养孩子,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想要?苏玉妍不由得暗自感叹,再想到宋氏日趋严重病情,心里怨尤又顿减几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行可谅啊!就算是为了弥补宋氏此生遗憾,她是不是也应该去一趟昌宁?
如此心念百转,她只觉左右为难。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都是至亲人,夫妻两人都有可怜之处,她到底该向着谁?
江妈妈见大小姐面沉如水,心里一忖,便开口问道,“大小姐,丰姨娘都跟您说了些什么?您怎么会怀疑自己不是苏家女儿呢?”
“她不过是跟我说个故事。”苏玉妍淡淡说道,“说了一位小姐被继母迫害故事。”说罢便将那故事简略地复述了一遍。
江妈妈怔了怔,便道,“如果老奴跟大小姐说,丰姨娘所知道一切,都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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