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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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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吧。”她神情平然,“只与何家有关。”
“请继续。”我语气微冷。
她轻叹一口气,“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带领血洗何楚两门的那个人,是我二哥。”
“说下去。”我的语气越发冷了。
“当日在何家实行剿杀的过程里,有一个亲兵,他做了一件严重违背军令的事……”她快速看我一眼,继续垂眉道,“他私藏起了一个襁褓婴儿,何家初生的小公子。”
“什么?”我手一抖,胸中有若潮生,倍感激动,连声问道,“是真的吗?那个婴儿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又在哪里?”
她眼神镇静,“当然是真,且这个孩子一直都被照顾得很好,而且已经长高长大了,还进了书院念学。然而,他在哪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记得刚才我说过的话吗?我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概应从。”我瞬即回答道。
她轻摇着头叹息良久,才低低出声道,“我希望你帮我带一把匕首给我二哥。”
“为什么?”我惊讶道。
“如他能自刎谢罪,你说皇上会不会……宽待年氏其他人呢?”她紧紧握实我的手,声音颤抖。
“你……”我噎言失语。
她撒了手,哆哆嗦嗦从脖颈处拉出一条白玉雕茉莉花坠项链,解下来放在了我的手上,万分恳切道,“这是他亲手刻了送给我的,你带着去,他会相信是我叫你去的。但要劝服他心甘情愿这样做,就还得靠你到时多费心思了……”
我捧着那项链,沉默半晌。
她面露哀戚,急急劝说我,“我也知这很为难你。可是在这重重宫闱之中,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你可以帮到我……
求你一定帮我这个将死之人达成这最后一个心愿,求你了!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二哥自杀身亡的死讯一传出,何家公子那边我的亲信一定会带他来见你的!请你相信我!”
我心乱如麻。
信?不信?答应?不答应?
“你的这个请求,事关重大……请你容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吧?”我将项链压回她的掌内,忐忑问道。
“我想到你会这么说……可惜,我没有时间可以给你了……”她的嘴角突然溢出一条鲜亮的血丝,“我早已是病入膏肓,若不是挂念这桩事,我定然坚持不到今日!把这事托付给了你,我也就可以安心地走了……
“你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的。我这就喊人去请太医来,你要顶住!”我有少许慌神,腾站起身,大呼道,“来人啦,年主子……”
她拉住我,将项链合拢在我的手心,香泪簌簌掉落,“请你一定收下!要知道,我们年家百多号人的性命,全都挂在这上面了……”
“主子……”门口顿时传来一阵骚乱,须臾冲进来一群侍婢,满面惊慌。
罔顾旁人,她兀自静静仰望着我,我亦默默俯视着她。
许久,我悄然缩回手,受下了。
她立时面露松懈,整个身子仿佛虚脱,直直滑了下去。
“主子……”一片嚎啕。
我无声退步,出了门口。
站在青石阶上,我遥遥见到,有一顶杏黄顶盖急匆匆奔这而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我迎风而立,突然记起这一句俗语。
轻声叹息。
偷偷离开。
雪停了下,下了又停。
风吹了静,静了又吹。
黄历撕下一页,又一页,转眼间,时间已经跨进另一个月份,另一个节气。
冬至已过,大寒将至。
黑纱白布,火烛熏炉。
灵堂。
只有他一个人,站在灵牌前,手捏一柄火折子,微微侧脸,正凝神点燃一座香塔。
我一步一步,格外缓慢地从他身旁走过,贴着供桌轻轻摆下一个纸扎花圈。
“我一直在等你。”他说,“只是,尽管我是在等你,可我却并不希望等到你。”
他蓦然转身,袍摆骤然扯动,激荡起一阵旋风。
梁上挂着的五角铜铃霎时剧烈地摇动起来,泠泠作响,吟唱不止。
我没有回答,自顾自地从一旁捡起三根香,就着烛焰点着吹熄了,恭恭敬敬插进炉子里。
做完这个,我倒退一步,抬眼注视灵牌上刻着的名字,无声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双手合十,颌首致礼,暗暗诉,“恭喜你,你的计谋很成功。现在的我和他,都让对方,很伤心……不过我还是没有怪你。所谓天意不可违,是悲是喜,一早就是注定好了的。”
今天,年羹尧的审判结果出来了。共列有92款大罪,分别是:大逆罪5条,欺罔罪9条,僭越罪16条,狂悖罪13条,专擅罪6条,忌刻罪6条,残忍罪4条,贪婪罪18条,侵蚀罪15条,朝廷议政大臣请求立正典刑。
可他这样回答……这92款中应服极刑及立斩的就有30多条,但念及年羹尧功勋卓著、名噪一时,“年大将军”的威名举国皆知,如果对其加以刑诛,恐怕天下人心不服,自己也难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杀戮功臣的恶名,于是表示开恩,赐其狱中自裁。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把全部事情都撸顺了,看得比什么时候都要明白清晰。
作为年羹尧的胞妹,她的一言一行,都必然在皇帝的掌握之中。
那么,我与她的那一番谈话,也很显然,逃不过皇帝的耳目。
而我也是太过于关切,才会大意,才会堕入了她精心布设下的陷阱。
然而,我还是不得不叹服她的阅人能力。
我心底藏着的对何楚两家的愧疚,她深深知悉。
而胤禛心底藏了的对我的怨怒,她也同样清楚。
现在,我只想说一句,她,真的不愧为年家生的女儿。
我徐徐吐出一口长气,像是要清空整个胸腔。
然后回身,走到他面前,张开双臂,圈住了他的肩脖。
他身一僵,迟疑好一阵,才伸手揽住了我的腰。
拥抱着,我恍惚见到时间倒流。
往事历历在目。
一幕一幕,像放幻灯片,刷刷有声。
“青山绿水,再见无期。”……“陪我做出戏,好不好?”……“皇权,实在太可怕。”
“那样的感情太可怕,我也许比父亲能干,我却不敢说我比他坚强。心碎的滋味,也许我承受不了……”
“一定带你和你儿子安全地、秘密地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相信我,我一定帮你办到!”
“我只想要你清楚,我吴子青,不是你的敌人,是你的朋友!”
热气渐渐盈满了眼眶,我好用力、好用力才没有哭出来。
我怎么可以责怪胤禛?
明明是我自己记录太差,先后两次扔下他,跟同一个男人跑了……
偏偏我听到何家有人幸存的消息还跟失了魂魄似得,一口答应下私闯天牢这样的荒唐事……
事不过三,这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一样会发飙的,不是吗?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亲手种下的因,我甘愿承受这个果。
“胤禛,请你仍旧宽待年氏其他人,饶了他们的性命。这是我许诺了她的……”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好,我答应你。”他的语气格外低沉。
“谢谢。”话音飘若飞絮。
言尽了,我松了手,推开他,转身欲走。
他一把拽我回怀,粗重的呼吸盖下来,不是吻是咬,“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的心里还装有其他的男人!”
我满眶的泪再无法克制,源源不断倾泻而出。
触到我的泪水,他像是被火烫着了似得,倏地放开了我,眼底盛满了深刻严厉的自我苛责……
“胤禛……”见到他这个样子,我的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他的眉渐渐拧紧,眸色愈来愈浓,除了自责又加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好像有痛心、有思索、还有失落……
忽然,他一甩袍袖,发辫于空中划出一道曲线,大步冲出了门口。
“胤……”我提高了声音,想要把他喊住。
尽管他的步履缭乱,过门槛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可是他走得非常快,只片刻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禛。”骤感周身气力尽竭,我软软坐在了地上。
门洞大开,冷风凄吹,白幕翩跹飞舞,铜铃连绵作响。
眼望着地面光影摇曳晃动,我面上的泪痕一点一点干涸,仿佛结了薄薄一层寒霜。
我是悔的。
连年妃都能看得见的伤口,可我这个操刀人还对他冷峻淡漠掩盖下的沉痛,全然不见……
若我一早有所察觉,现在这情形,会不会有所改变?
可我也有怨。
我怨他一意孤行,连句招呼也没打,就这样硬生生斩断了我的路。
皇帝说赐自裁,就等于剥夺了年羹尧他的自杀谢罪的可能,这桩交易自然沦为空谈……
能怪谁?
如果真要怪,只能怪自己。
胤禛到底是个古代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自然是会有强烈的占有欲。
是我保留了太多现代的思想,认定一个女人也可以与男人做好朋友,且珍视友情不亚于爱情。
我一直以为他是明白懂得的,却原来他一直只是在尽力包容……
不要说我从来不喜欢解释,就算想解释,那么多年的人文历史隔阂,我又怎么能解释得清?
我蜷着身体,地板很冰凉,可我的心更冷……
突然,有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背。
惊喜抬头。
“弘历。”我微一顿,缓缓倒进了他的臂弯。
不比胤禛的灼热,但已足够温暖我。
不久,结果传来。
年羹尧父兄族中任官者俱革职,嫡亲子孙发遣边地充军,家产抄没入官。
春天来到的时候,我升了位。
熹贵妃。
就这样,我继年妃之后,成为这金色琉璃瓦下,第二尊贵的女人……
夜如墨,月如钩。
“主人,还要接着找吗?”隐跪在我背后,询问道。
“找!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我头也没回,扔下一句,口气生硬。
我当然知道年妃很可能是在骗我,可是我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而且,时间过得久了,我又禁不住猜想……
如果年妃并没有给我设圈套?
如果她是真心想要和我做一个交易呢?
如果真是那样,若是胤禛当初没有插一脚进来,我现在会不会已经见到、摸到了那个孩子了?
恐怕谁也不会知道吧?
另外,这段时间还还一件大事发生。
弘时被逐出了宫廷,令为允禩之子,紧接着又贬黜了宗室,交给了允裪养赡。
据说,齐妃听到这消息,一夜白头。
我亦是深深叹息。
曾经揣摩多时,那件事后,胤禛会如何惩罚他……
如今,终于见到了惩罚,却无半点欣喜,一颗心只感到寂落。
生命只剩下一半的时间,我究竟该怎样面对生活?

冰释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紫禁城,景仁宫。
我长时间地凝视着他。
那些小,脸都还没长开,但一双眸子亮闪闪的,与十三年轻时的一模一样,清澈明净,盈满星辉斑斓,诱人沉醉。
半晌,我才开口问,语气分外平静,“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
“是臣妾自己的。皇上只说,都听娘娘的,若娘娘答应留下,便留下无妨,若娘娘说不合适,那么是怎么带进来的就还怎么带回去。”她恭恭敬敬回答道。
“这可是亲生的骨肉,你舍得?”我睨向她。
她沉默了好一阵,最后缓缓抬起头,静静望着我,“如果我说,这个主意不是怡亲王妃的,而是一个名叫心棠的女子的?这样,您会不会更懂得一些?也更容易接受一点?”
我心室一缩。
是我太善于遗忘,忘了真正的琴儿与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之间有着怎样亲密真挚的友谊……
我怎么可以如此恶劣?这样毫不留情地,质疑别人拱手送上的一片热融融的心意!
“这孩子的出生尽管比不及……皇子一般尊贵,但他是去年九月初七落地的,计算起时候来……与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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