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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修罗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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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恁怎的也看不出来。
原来别有天地,曲曲折折的石板路,两侧的垂柳枝叶低垂,不抬手也可以攀得到。
垂柳的后面,有一条淙淙小溪,浅水在石头铺成的河床上流出叮咚的清响。
这条石板路,就是沿着小溪筑起来的。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就着原来的削岩,凿成的一个月形门。
进了门,更加妙了。
瑶草奇叶,仙禽麋鹿,自由自在。
居然像宫殿似的,五六进的楼台,隐在万绿丛中,真算得世外仙居、洞天福地。
靠近最后的倚山之处,有一排三间精舍。
这时,精舍内一片寂静。
忽然……
白影一线,分花拂柳,专找隐蔽之处,向精舍中淌进,动如狡兔,美妙轻盈。
眼看已到了精舍门外,欲进又止。
“什么人?”不料,精舍的外面,沉声一喝,穿出一个半老徐娘,四下盼顾。
那半老徐娘,十分矫健,一身淡绿劲装,提着柄长剑,双目闪闪发亮,显见功力不凡。
她游目四顾……
一阵山风吹过,花分柳遥
绿衣徐娘冷冷一笑道:“白姑娘!我已看到你了!”
白影由花丛内现身而出,敢情是秦淮河绮罗春画舫上的白冷秋。
白冷秋一脸的愁容,不胜哀怨,忸怩的苦笑道:“杜姨!他醒来没有?”
叫杜姨的绿衣徐娘抿嘴一笑道:“他,他是谁,谁又是他呀!”
白冷秋更加羞得粉面绋红,柳腰轻摆,低垂粉颈道:“杜姨!你取笑我,我不来了!”
“哈哈哈……”
杜姨低笑连声道:“啊!你问的是“青衣修罗”金白羽!”
白冷秋道:“除了他,这精舍之中还有谁?”
“唉!”杜姨喟叹了一声,十分凄怆的道:“白姑娘!我看……这事你还是少管的好!”
白冷秋不由一震道:“杜姨的意思是……”“白姑娘!”杜姨低声道:“岛主的性情不用我说,你是知道的,本岛的第一禁令,就是不准门下人等谈情说爱!”
白冷秋忙道:“杜姨!你误会了,我到这里来,乃是……乃是为了好奇……”“白姑娘!”杜姨正色道:“我杜姨是过来人,你瞒不了我!”
“噢!”白冷秋不由自主的退下台阶,忙道:“如此说,我就离开,杜姨!难道你要拿我去见岛主?”
杜姨摇头道:“你末奉令谕,私到精舍,要是拿你去见岛主,就等不到现在了!”
“多谢杜姨!”白冷秋心神稍定,讷讷的道:“我……实在也是想看看他的伤势!”
“够严重的!”
杜姨道:“不过,他一连九个对时,却吃下去八颗本岛的圣药,总会很快复原的!”
白冷秋一双眼睛睁得更大,不大相信的道:“真的!那……么说,岛主是很重视他!”
“是的!”杜姨点点头道:“这很难说,究竟是什么道理,目前还看不出!”
“杜姨!”白冷秋低下头来,楚楚可怜的叫了一声,然后才缓缓的抬头,一双泪眼盯在杜姨的脸上,充满了乞求,充满了希望。
杜姨不由暗叹了一声道:“白姑娘!你……”第十回九曲神掌白冷秋低声细语的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简短的一句话,但是,从白冷秋口中说出来,只如巫山猿啼,子规泣血,挂满了晶晶泪水的脸上,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企盼之色!
杜姨皱起眉头,缓缓的道:“白姑娘!你是一主,我是一仆,这件事……”“杜姨!”白冷秋忙道:“这话说远了,四大使者之中,谁都比我们姐妹强百倍,更因为杜姨你平日最爱护我,所以我才敢冒死向你讲情!”
“唉!”杜姨叹了一口气道:“那是因为你是我抱到岛上来的,所以感到有一种特别的情感!”
白冷秋道:“所以我才有这个大胆的请求!”
杜姨摇摇头道:“这也许是一层孽障,好吧!你去看看,我来巡风,越快越好!”
“多谢杜姨!”白冷秋喜出望外,一敛衽,人已进了精舍。
内间里罗帐低垂。
白冷秋无心细看,三步两步抢到床前,揭开罗帐。
她的两眼的泪水,已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但见金白羽仰卧在床上,面如金纸,气息微弱,额头一粒粒的汗水,晶晶发亮,双目火赤发楞如痴。
白冷秋到了床前,金白羽似乎完全不知不觉,还是直瞪瞪的凝视着帐顶。
往日英风勃勃、神采奕奕的豪气荡然无存。
“白羽!金……”
白冷秋呜咽着,强忍哭泣!
金白羽似乎有些惊觉,他的眼珠略转……“白姑娘!”
门帘揭张,杜姨伸个头进来,面露惊惶的道:“快躲!申大娘来了!”
白冷秋闻警不由吓出一声冷汗,急切之际,矮身钻进了床下,摒气凝神,心跳如同鹿撞!
就在她身形才钻进床下,已听到门外通道上脚步之声,竟已到了精室的外间。
闷沉沉的口音,正是四大使者的首脑人物,人见人怕的申大娘。
但听申大娘沉沉的道:“四妹!姓金的怎样了!”
杜姨低头道:“回大姐的话,似乎好多了,也许天亮之后,会完全复原!”
“噢!”申大娘道:“这小子好福气,一口气吃了本岛的八颗九珍回春丸,要是还不好!那只有怪命了!”
杜姨应道:“这是岛主的恩典,大姐的栽培!”
“哼!”申大娘冷哼一声道:“依着我,按本岛的岛规,应该乱棍打死,这都是岛主一时心血来潮!”
杜姨应声道:“也许岛主有什么安排!”
“你猜的不错!”申大娘道:“瞧,这就是从姓金的身上搜出的那柄断剑,岛主居然又叫咱们趁他未醒之时还他,说什么怕看了伤心!”
“有这等事!”杜姨也惊讶的道:“岛主对这断剑,不是早就朝思暮想,急欲到手!”
“是呀!”申大娘道:“这要是上一代的老岛主呀?哼!一百个姓金的怕早也完了!”
杜姨道:“大姐说得是!”
申大娘突然语气一转,沉声道:“本岛的人有到这里来看他的吗?”
“没有!”杜姨似乎有些紧张,一迭连声的道:“没有!谁敢!只有大娘您……”“我?”申大娘一本正经的道:“我见到男人就有气,我可没进房一步,也没看他一眼!”
杜姨存心逗她道:“现在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不!”申大娘一连说了两个不字,留下了断剑,向门外跨去。
突然,又折转回来,郑重其事的道:“四妹!本岛之人,谁也不准前来探望,尤其要注意的是白冷秋!”
白冷秋在床下不由打了个寒噤。
门口杜姨大声道:“妹妹遵命!姐姐放心!”
申大娘又道:“既然姓金的天亮能好,我去禀告岛主,请示召见他的时间,你随时侍候着就是了!”
她一面说,一面已走到前面去了。
杜姨折身进了内室,低唤道:“白姑娘!白姑娘!”
白冷秋由床下爬了出来,感激不尽的道:“杜姨!我真不知怎样感激你才好!”
“唉!”杜姨深深一叹道:“不瞒你说,我并不是为了帮忙你……”“那……”白冷秋不明白的道:“那为了什么呢?”
杜姨看着窗外,幽幽的道:“因为我也有与你同样的遭遇,那时,老岛主岛规极严,结果……”她已说不下去,一双眼睛中泪如雨下。
白冷秋也陪她滴了几点情泪,问道:“结果如何?”
杜姨“哇”的一声哭着跑向外间,扶着茶几悲不自胜的道:“结果他在本岛的凤头金棍之下,活活的被打死了!”
她虽没有嚎陶大哭,但扶在茶几上的双肩抽动厉害,半晌,才缓缓的抬头道:“白姑娘!那时,我也是你这大的年纪,如今,人老珠黄不说,那段往事,没有片刻忘记过,日夜之间,我都悔恨当初不该缺少勇气……”白冷秋不由道:“缺少什么勇气?”
杜姨的双目暴射出可怕的精光,肃容道:“当初我该拚着一死,与他一逃了之,也不至于今天悔之不及,衔恨活了二十余年!”
白冷秋道:“当时你为何不带你所爱的人跑呢?”
“那时我年轻胆小!”
杜姨道:“又怕逃不脱,又怕逃出之后,失去修练本岛无上武功的机会,今天想起来,多懦弱多自私,多……”她抽泣得接不下去。
白冷秋不由楞了。
她不知道杜四姨为何对她说出自己的往事。
但是,白冷秋的心事,已被杜四姨触动。
她想:“自己还是冒险带金白羽逃走?还是任由他明天按岛规治罪活活死在凤头金棍之下?”
“假若金白羽一死,自己会不会衔恨终身?”
一时心烦意乱,拿不定主意。
逃,岛规难违。
不逃,自己的终身,金白羽的性命!
良久,她望着窗外悠悠白云,偶而掠过一只飞鸟。
飞鸟,任意飞翔,多么自由。
这是一个很大的启示。
白冷秋忽然“咕通”一声,扑跪在杜姨的身前,含悲喊了一声:“杜姨!”
剩下来,她只有哭的份儿!
杜姨忙不迭搀着她道:“白姑娘!你……你这是……起来说话!”
白冷秋含泪道:“杜姨!你不答应,我死也不起来!”
杜四姨也不由簌簌落泪,抚着白冷秋的头道:“姑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她凝神很久,忽然道:“好!四更的时候,你再来!”
“杜姨!”
白冷秋仰脸望着泪流满面的杜姨,又惊又喜的道:“真的!你答应我?”
杜姨道:“四更,他的身体可以复原,你再来!现在你快走吧,唉,我好烦!”
“好!好!”白冷秋爬起来,抹着眼泪,溜出精舍。
日薄西山,夜幕低垂。
月上柳楷,更阑人静。
白冷秋结束停当,不敢展功,只是蹑手蹑脚,择阴暗之处向精舍摸索去。
一路幸喜没有遇上人。
杜姨,早在精舍门前击了两掌,并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喊道:“白姑娘!快来!”
白冷秋紧张异常,穿身而至,低声道:“他醒来没有!”
杜姨道:“约莫再过盏茶时分,药力散尽,才能醒来!”
说完,一拉白冷秋进房,又道:“你是白府的千金,只因遭乱,被岛主无意中救出,这是你知道的!”
白冷秋道:“岛主的大恩,犬马当报!”
杜姨又道:“那次,恰巧是我随侍岛主的,所以,你是我抱着走了千山万水,才回到长春岛的!”
白冷秋忙道:“杜姨的恩情,粉身难报!”
杜姨又沉吟了一下,才道:“因为我爱情遭到门规的阻碍,所以我是深切了解其中痛苦的身历者!”
白冷秋点头道:“所以杜姨对我的事……”杜姨自顾又道:“男女的爱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们女人最苦的是难过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一旦有了机缘,千万不能错过,否则遗憾终生,追悔莫及!”
她说着,晶晶泪珠,又顺着双腮流下。
这个“迟暮”的美人,样儿够悲哀的!
她忽然又抹抹泪水道:“白姑娘!你真的爱他?”
白冷秋含羞道:“我不知道!”
杜姨不由一楞道:“姑娘!你这是闹笑话!”
“我?”白冷秋憨憨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他,但是,我自从见到他以后,心里时时刻刻都忘不了他!好像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不由牵肠挂肚!”
“嘿嘿!”杜姨不由破啼为笑,低声道:“姑娘!这就是爱呀!”
此时,只听得内室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与床间辗转之声。
杜姨点头,又瞧了一下外面的月色道:“快了,他快复原了!”
白冷秋心如鹿撞,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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