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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一起穿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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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女人,一个二十一世纪从化妆品中奋力厮杀出来的新女性,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任是她再怎么丑,我也要把她改造成一个算不上倾城倾国但那也要风情万种的小家碧玉。

我做好最残酷的心理准备,猛的睁开眼,准备接受这无比惨烈惨绝人寰的事实。
3。清水出芙蓉
湖水清清,偶尔被似剪刀的二月春风吹起一圈圈涟漪。湖中一群野鸭欢快的叫着,拨起一阵阵清波。湖两边杨柳青青,妖娆的柳枝随风招展。

阳光明媚,确实是一个适合重生的天气。

水面中倒映出的女子,容颜似雪。用古典诗词中所形容的来说正是所谓的“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用希腊神话中来形容海伦之美的话来说就是为了这种女人,发动一场希腊战争是值得的。用最简单明了的话来形容就是:明眉大眼,嘴唇鲜红,脸白的根本用不着敷粉。

“啊!”我失声尖叫了起来。

看来,老天待我是不薄的。这张脸,倒映在水里,就像是水里开出的芙蓉花,袅袅婷婷。

“怎么了,燕子?”大柱以为我出什么事了,慌忙跑过来。

“没,没事。”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被自己这张脸给惊吓的吧。

我的娘啊,这张脸完全可以拿到那些整容医院作为整容的样本啊。对,我要立即去拜见生下这张脸的娘,我要去见我的娘。

村庄依山傍水,房屋稀稀疏疏,有茅屋有草屋,也有大瓦房。来来往往的行人微笑的打着招呼,有扛着锄头的也有抱着孩子的还有拄着拐杖的,道路犬牙交错,似进入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落英缤纷般的鲜美。

我有些飘飘然,也许,在这里,和身旁的这个男人,携手到老,也会是件很美丽的事情。

村头的几件草房,据说是我家。

“大黄。”从屋内奔出一头狗,一头正宗的中国土生土长的狗,黄色的毛夹杂着其他颜色。

“娘。”我急切地跑进房屋里。不是这间,那就是那一间,一共就两间房,在土地并不紧张的古代,这家人竟然只有两间房,由此可见,该有多贫穷。

土炕上,暂且把眼前这位妇人躺着的地方称为土炕吧,半躺着一位农妇,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娘,现在也就是我的娘。

“孩儿,你回来啦。”半躺在炕上的妇人招手示意我过去,“你看,这是娘给你绣的嫁衣,好看吗?”

红色的嫁衣,五彩鸳鸯在上面嬉戏,一针一线,密密缝缝,织进去的是爱与牵挂。看着嫁衣,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如果没有发生那系列事情的话,今天我也应该是穿上白色的婚纱在父亲的陪送下进入教堂和李志许下白头到老的誓言。

我的父亲母亲一定很难过吧,他们那个一直让他们揪心的女儿要嫁人了最终却变成了一具毫无生命冰冷的尸体。

“燕子,你怎么哭了?”不知不觉间,眼泪早已浸湿眼眶,染湿了一大片,“都快要是嫁人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娘。”我一头扑进她怀中,熟悉的味道,原来,天下母亲,无论隔着多远,无论横着多少个年代,都是一样的味道。

“二娘,我去挑水了。”大柱走了进来,我连忙擦干净眼泪,把头扭向另一边,“燕子,你陪二娘在这说说话,那只鸟我已经弄干净了。”

“恩。”

那一顿饭,吃的极香。那只白色的大鸟味道鲜美,从来没有吃过那样好吃的肉,也好久没有体味到一家人吃饭的温馨。

大柱其实是个孤儿,从小就被我们家收养,没读过书,什么活都干。所以,这双手保养的如此好,没有一条疤痕没有一处老茧,细细长长,如水葱般剔透。同样,我理所要当然嫁给他,嫁给他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十多年来运行的方式运行,心安理得。

悲伤是难免的,一想到我年迈的父母抱着我的尸体痛苦的情景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湿了衣衫,但是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

这儿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鸡鸣狗吠,攘攘熙熙,一派鲜美。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细水长流,这样的温馨可以每天重复上演。但是,所有的事一旦打上如果,则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那同样是一个明媚的晴天,一行人从村头浩浩荡荡走来,满村的狗叫个不停,鸡飞上屋檐,大黄也摇着尾巴冲出门口然后悻悻跑到大柱身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首穿着玄色衣服的男人趾高气扬拿着明黄色的圣旨高高在上宣读着要打仗皇帝要征兵每一家出一个男丁的消息。宣读完升值后,地下沸沸腾腾,如炸开锅一样。

“大人,我儿子三个月前上山抓蛇被咬死了。”底下一位拄着拐杖瘸了只腿的老头问道。

“和往年规矩一样,”玄色男人拿出手帕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污渍,“出不了男丁的,交钱,”竖起五根手指,“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如扔进了一个炸弹,底下惊慌失措。

“哼。”玄色男人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不满声,然后领着一伙人浩浩荡荡离开村庄。

夜晚,村庄安静了,今夜,很静,没有狗吠声,连狗也嗅出人们的愁苦,大黄趴在门口晃着尾巴打着盹儿。

“五两银子,怎么凑啊?”娘半躺在炕上,点着油灯,在灯下缝着红色的嫁衣。本来已经绣好了,只是我突生奇意,要娘在嫁衣上绣上百合,我最喜欢百合,白色的百合,百年好合。

我没有开口说话,我知道五两银子对于一个贫寒的家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家人一年的口粮。我想,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卖地皮卖野味也凑不出这五两银子。

大柱蹲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扯来的野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送,嚼完又把它吐出来,乐此不疲。

“娘,时候不早了,睡吧。”我起身抱起被子给大柱铺好床。十多年来,大柱都是睡在床下。以前这些事是他自己做,但娘说我就要嫁人了,这些活也该要学会干了。

这一夜,透过窗棱,淡黄色的月牙儿挂在天际,没有星光,巨大的天空黑幕上,只有残缺的月牙儿。我听见母亲轻轻的叹息声,一声声叹息绵远,似连绵起伏的山脉,一重连着一重,数不尽的忧愁。

床下,大柱不停的翻身,转辗反侧,是因为思念谁,还是母亲的叹息搅得他彻夜难眠。

这一晚,我也没有睡着。想着东,想着西,想自己真没用,堂堂高校毕业生在商界摸爬打滚了数年的白领竟然连五两银子也弄不到。

长夜漫漫,月光如流水,这一夜的村庄出奇的安静,竖起耳朵,倾听来自每一家每一户长长的叹息忧愁,还有即将离别的母子夫妻父子之间说不尽的唠叨挂念,以及时断时续的捣衣声。
4。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二娘,燕子。”大柱一大早就醒来,挑了满满一大缸子的水,还上山打了几只鸟,“我。”

“你什么你啊。”我一看大柱大有壮士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连忙打住他的话。上辈子,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出墙跟别的女人跑了;这辈子,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你情我愿虽然只是个打鸟的,但是现在又要跑到西北边塞那狗不拉屎大半年见不到女人的地方去么。

我一把夺过他收拾好的包袱,“你上集市把这几只破鸟给卖了,说不定能卖出个大价钱。”

“燕子。”大柱一本严肃的看着我,“我们怎么凑都凑不出五两银子的。”大柱蹲下身,抱着头,盯着脚下挣扎的大鸟。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就凭这几只大鸟,能换一两银子就是阿弥陀佛了,“那,那你也不能去当兵。”虽然对于大柱去当兵这件事,从客观理论上来分析,确实利大于弊,不仅可以省去五两银子,而且私心方面我并不是很愿意想嫁给大柱。

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觉得若是个丑女,嫁个这样的丈夫安心过日子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这可是倾城之色啊,岂可如此暴殄天物。这就好比中奖,刮出了五十,觉得挺开心的,把一半分给其他人都没关系,可要是这五十后加个万字,那就不一样了,那是不可能舍得将一半分给其他人了。

但是,感性上并不舍得让大柱走,毕竟大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第一个亲人,意义非同寻常。

大柱抱住我双肩,“燕子,以后我不在了,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二妈,不要等我了。”大柱扭过头,仿佛不再想见到我,“你长得这么漂亮,张员外家的二公子一直喜欢你,他人也不错,嫁给他,你会幸福的。”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一直也不知道大柱到底有多喜欢燕子。现在才知道大柱有多么爱燕子。爱不是将一个人牢牢圈固在自己身边,而是让所爱的人幸福。

“大柱。”从房内传出娘的声音,“大柱,你进来。”

“二娘,我不进去了。”大柱朝娘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大柱谢谢您多年的养育之恩。”磕了三下响头。然后,拿起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柱。”房内,娘撕心肺裂的喊了句,然后我听到“咚”的掉地声。

“娘。”我赶紧跑进房内,只见娘半躺着身子在地下挣扎,上前一步要将她扶起。

“快,快给他送去。”娘的手上不知从哪冒出了几双布鞋,还有其他一些杂碎零件。

我一直都觉得大柱才是娘的亲生儿子,而我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倒仿佛像是她收养的。自大柱走后,时常可以看见娘掉泪红着眼睛还拿出织好的嫁衣说等着大柱回来。

我看着娘又拿出嫁衣发呆,没有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劈材。大柱走后,这些所有的家务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看着白嫩的小手开始脱皮然后起茧,叹口气,继续。

噩耗传来的那个下午,我在房里和母亲聊天听她讲以前的故事听她讲大柱干过的那些傻事听她絮絮叨叨古老的时光,然后毫无预兆的里长推门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语言里没有一丝情绪,因为他所要讲的和他无关,“大柱死了。”

简单的四个字,就这样把一个人的生死下了定论。

一句一伤,你的摸样,已经减去渐远。

“啊。”娘惊叫一声,晕倒在床,我接过里长递过来的布鞋,布鞋上满是泥土,布鞋前端已经没有了,像是在战场上炸毁了。

突然间我想起王翰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是的,沙场上,回来的是将军,死去的是那些战士。

眼泪无声流下,滴湿了布鞋,要多少眼泪,才能换回当日你毅然的离开;要多少针线,才能织回你回家的路。

娘从此一蹶不醒,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病的更严重。必须要去请大夫抓药看病,可是,什么叫做家徒四壁,这就叫家徒四壁,没有桌椅没有几件衣服没有任何值钱的玩意。

“咳咳咳。”娘从早一直咳到晚,肺都要咳出来了。娘的病一定要治,没有钱,也一定要弄到钱,偷不到,抢不到,非法的事干不了,那只能用合法的手段了。

我一早就赶到长京,这里的京城,盘着腿坐在集市道路一边,前面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几个字:卖身治病。

我没有办法,这里是古代,虽然是个历史书上没有记载的朝代,但是对女子的三从四德和封建社会一样苛刻,女子不许开店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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