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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还没喂饱你么？”赫重莲低语。
“饱了饱了，您盖世英雄，威勇无双，天下第一。”
再次听到他的闷笑：“还有哪里酸痛？”
总不能说大腿内侧，梁璐声音低低：“没有了。”他的玉掌却已经移到大腿内侧轻揉。
“已经吩咐那几个管事自行统计表格，今天我们出去走走。”
“您昨晚为什么会在陶然居？”
“那本来就是我的院子。”
“是，整个流莲山庄都是你的院子。”梁璐气。
“昨晚办事太晚，懒得回去。整个流莲山庄只有陶然居的浴室最好，我当然不肯委屈。我没在的话，你就在树上挂着吧。”
想到那尴尬瞬间，梁璐脸红无法再问下去。
马车缓缓而行，梁璐坐在对面双手支腮好好看着赫重莲批阅各地来的折子。淡淡的阳光透过水晶窗洒在茶几上，阳光下那只执笔的手白得近乎透明，一勾一勒带着潇然的力道和从容，昨晚就是这只罪恶的手抚得自己情动不已……
“我写的字很好看么？”赫重莲抬眼道。
“手很好看。”梁璐垂下眼睑掩饰情绪。
放下笔，手指轻轻抚上梁璐的唇，赫重莲叹：“以往听说别人沉迷女色，我觉得好笑。今日方知我也和别人一样。”
说着拉起梁璐坐到自己身边揽进怀里：“怎么办？你在眼前我无法专心做事。”说着美目流转，吻上梁璐红唇。
梁璐一边回应一边瞟向外厢，却被赫重莲转回脑袋呓语：“专心些。”
热吻半响，两人均是有些微喘，两抹淡红映在赫重莲眼尾更添几许魅惑，墨玉莲花在美眸里不停绽放，淡粉的嘴唇被梁璐吮得晶亮水红，更像个妖孽。此妖孽还不罢休把鼻子埋进梁璐颈间深深呼吸，不时用唇吮吻颈间肌肤，手也开始不规矩：“小妖女，你每次都这么热情做什么？想要我将你就地正法么？”
梁璐惊慌推拒：“原来你不喜欢我热情！？。”
赫重莲默然，强压欲望放开她：“你还是热情些好了。”
梁璐坐回对面，继续看他批折子。赫重莲忍不住：“你找几本书看看。”
梁璐笑抬手摸摸他的脸颊：“怎么可能有比你好看的书呢？”坐回他身边道：“我们一起看折子，我念给你听，你来批示。”
赫重莲把梁璐搂进怀里找个舒服姿势靠着道：“念吧。”
“琚璃国想仿效赌马之事，想问同意与否？”梁璐过滤掉口水话，简明扼要将内容说出。
“你觉得呢？”
“同意啊，还要派个人去支持他们完成。”
“为何？”
“流通。凡事越流通影响越广收益越大。要有个要求，赌马基金只能由赫家堡钱庄过账。”
赫重莲揪揪梁璐的鼻子笑：“小财迷。”玉手执笔批注。
“东吴国海啸十余村庄无一生还。问捐款多少？”玉手执笔批注。
“点苍派内乱，掌门威力大发内部清扫，原驻扎被逐出门派。”
“明年三月武林大会，武林盟主问赫家堡赞助多少？”赫重莲批注完等着梁璐念下一份。
“武林大会啊！我要去看看。”梁璐一脸神往。
“好，到时带你去。”
“你会参加比赛么？”
“应该会。”毕竟赫家堡的声势需要不停巩固。
“你家除了你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人么？”
“怎会？堡主需要扬名立万。我明年就要接任。”
“哦，怪可怜的。”
赫重莲奇怪道：“人人都说恭喜，你为何说可怜？”
“可能是性格关系，我喜欢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从我的角度看堡主这差事累人、操心。那么大的家族这么重的担子，真不容易啊。”梁璐一脸同情的看着赫重莲。
沉默半响，赫重莲才道：“男人有权，方能随心所欲得到想要的东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活得有价值。累和操心不过是等值交换罢了。”
梁璐吐吐舌头：“控制狂！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赫重莲吻吻她的脸蛋。
“雪莲公主将于下月十八访问赫家堡。雪莲公主是谁？”
“不相关的人。”赫重莲批注折子。
两人配合默契，一边聊天一边干活，马车停下时折子也都批完。皓月拿了折子解开一匹马儿奔驰而去。
赫重莲将梁璐抱下马车，竟是来到一片树林边。
“前面马车进不去，我们走路。”
“有什么好玩的？”
“去了必不后悔。”
梁璐翻白眼：“你喜欢的我未必喜欢。”
走进林子，身穿罗裙很别扭。已经很小心的提着裙边还是会被绊倒。赫重莲笑：“女人真麻烦。我从未带女子来过，所以想不到会这样。”
梁璐气，干脆将罗裙脱掉露出穿在里面的短裤和长靴，对襟衫也脱掉剩件圆领短袖紧身T恤。
赫重莲问：“这是你家乡的服装？”
“是。”说着将头发也打散，取下所有头饰，深深呼吸几口伸个懒腰道：“这才是真实的我。”
“喜欢这样穿？”赫重莲搂住她的纤腰把她拉进怀里。
“是，我讨厌那些裙子和头饰。”
“那你就这样穿吧，只是裤子再长些更好。”赫重莲宠溺的将她抱紧：“你只需按照你的意愿穿着打扮。”
梁璐笑得开心：“有你真好！”
拉着赫重莲的手：“说吧，往哪边走？”
走了一个多时辰，梁璐爬得气喘吁吁才到达一处瀑布。声势浩大，四五层楼那么高，裹带着两侧灿烂的枫叶，声若轰雷砸进下方深潭，水雾迎面扑来，骄阳下数道彩虹映衬更显得雄伟壮观。
赫重莲拉着梁璐的手道：“这是我少年时练功的地方。”
梁璐呆呆看着美景：“和瀑布搏击？”
“呵，你懂得不少。在瀑布下呆三炷香功夫，衣服不能浸湿。”
梁璐安慰的拍拍他的背：“可怜狗狗，吃了不少苦头。”
赫重莲失笑：“别人均羡慕我武功好，只有你为我曾经付出的努力心疼，都已经过去了。再次感谢老天，让我遇上你没有错过。”
梁璐注意力已经被深潭吸引：“水好清，会不会有鱼？”
“这么急的水鱼都冲跑了，瀑布上游或下游会有。”
“要能上去看看就好了。”梁璐仰望瀑布尽头。
“这有何难？”赫重莲将衣摆别到腰带，在梁璐面前弯下腰：“上来，我带你去。”
哈，大侠就是好啊！梁璐纵身一跃跳上他的背，手臂环抱脖子双腿紧夹结实腰身欢呼：“走了！”
赫重莲单手托着她的臀，清啸一声，身形一扭拔高数丈，梁璐在他背上大声欢叫：“哇！好刺激！莲，你真棒！”
跃向瀑布右侧石壁，或脚尖轻点岩壁或手折树枝扔于脚下借力，几个腾跃就已经带着梁璐站立在瀑布源头。




第二十七章
“还舍不得下来么？”赫重莲低笑。
梁璐从他背上滑下来，看着眼前美景眼眶发热，不知是被美男感动还是被美景震撼。
怎么都想不到瀑布源头竟会是一片山谷，阳光被挡尽，幽静谷中一条两米多宽的浅河静静绕着摆放毫不规律巨大圆形石块流淌，河两侧是望不到尽头的火红枫叶，树下微黄的草地上点缀着片片落叶。四周静悄悄，只有身后的瀑布声隐约响起。
赫重莲从身后环着她，下巴刚好搁在梁璐头顶，一同望眼前美景。
“当我第一次攀上来时，和你一样震撼。七岁便被我娘带来瀑布边练功，我能攀上这里了才能再次见到我娘。十二岁，连滚带爬上来，娘留下一本《玉女心经》走了，说我练到五重她会回来。满身伤痕和孤独全被这里的美景治愈。”
梁璐转身回抱他的腰，想到一个本应该养尊处优的绝美少年为了获得母亲关注竟孤身在这以微薄之力与大自然搏斗……眼泪再也忍不住涌出。
赫重莲轻抚她秀发笑：“小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么。都过去了，我娘在我十八岁以后便闭关不出，我也慢慢不再想起。”
摸到梁璐手臂有些凉，赫重莲握着她的手输入内力在她体内缓缓流动并牵引她往山谷深处走去：“你猜前面有什么？”
“下棋的仙人。”梁璐吸吸鼻子。
“呵呵，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这些巨石确实像棋盘。”
两人牵手静静走着，任舒畅的情感在紧握的双手间流转。梁璐突然道：“我想唱支歌给你听。”
“嗯。”
梁璐注视那双如墨的眸子，第一次收起玩乐的心态，第一次认认真真对待赫重莲的情感开始唱：“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一曲唱毕，赫重莲久久凝望梁璐水雾弥漫的眼睛，轻轻吻下去：“你是我一生的挚爱，必不相负。”
梁璐轻声回应：“人生不过几十年，能遇上这样一份琴瑟合璧的感情万般不易，请彼此珍惜。”
第二次赌马圆满落幕。大量资金涌入赫家赌马基金，后续流出量比上一次少。有些问题还需解决，最主要是多数人对阿拉伯数字不了解，总觉得一本存折代表了现银心有不甘，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信任赫家堡，对看不懂的存折也认可。在古代不识字的人占大多数。
以二八原则来计算的话，往往百分之二十的客户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资金，梁璐建议，把顾客分类赌百两银子以上的可称为大客户，万两银子以上的为尊贵客户，不能让他们和普通百姓一起在摊点排队。在城中建专门的赌马贵宾接待中心专为这些人服务。
于是，第三届赌马开始前几天，三间装修豪华的店面一夜之间出现在赫家堡繁华地段，挂着金灿灿的匾‘赫家堡赌马贵宾接待中心’，墙壁上挂着每届赌马赛手及马匹的画像简介，厅中分十格分别放着梁璐设计的舒适沙发，亲自培训的二十名相貌清秀口齿伶俐女子姿态优雅专为来客一对一介绍阿拉伯数字的记账方法及帮忙跑腿办理赌马交易，还有豪华茶台以自助餐行式放着免费提供的水果点心……
越来越多的人以能进中心享受高级服务而自豪，中心每天看似冷清，交易量却极大，甚至有人不赌马也愿意将钱存进中心以示高贵。第三次赌马结束庄家账上金额已经高达五百多万两。
赫重莲再次对梁璐聚财的能力刮目相看。
当晚在陶然居的浴池两人力博后红晕未退便开始讨论对于聚集的大笔资金怎么用法。
赫重莲微喘道：“赫家堡银库有限，快把这些银两弄出去。”
梁璐坐得离他远远的，整个身体泡在水里只露出头：“时机未到。现在最主要一件事是提高全民素质。识字的人太少了。”
“办学堂？”
“学堂一定要办，得先让读书识字成为大众需要，学堂才有人愿意去，否则就算全免费也门可罗雀。”梁璐看着赫重莲走进一步，往后缩一步。
“小妖女，现在怕了？你刚才不是挺凶的么？”赫重莲招手让她过来。
“别靠近我一米之内。”梁璐警惕看着他。
赫重莲突然绽放如百花齐放的笑容，舔舔唇道：“宝贝，过来！”满室烛光暗了下去，梁璐呆呆看着瑰丽无比的魅惑笑容习惯性的伸手捂住鼻子，赫重莲趁机靠近将她拉进怀里。
“看得见你，却触碰不到我很难受。”赫重莲看着梁璐一脸悔恨的表情笑道。双手握着她胸前丰盈……
梁璐无奈：“你是手难受吧？快拿开，妨碍思维。”
赫重莲不愿：“握着你我思维更敏捷。”抓住梁璐的手往他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