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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人，都不是朕所爱的”。他咆哮道，“你同样也无法理解朕做为一个帝王，自己的女人不能选择的痛苦”。

“不是你所爱的，那就当她们不存在吗？包括姐姐，我不是在意，但我也绝干不出与人共侍一夫的事，何况，你是我姐夫”。我笑，苍白着脸与他理论，也许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但是我却，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端木羽，放开，对你我都是好事，从今以后我还能叫你一声姐夫，你要这个孩子，我生，但是，你必须要对他好，必须要承认我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我继续说道，

“你当真要如此么？”端木羽问道，字字咬得沉重。

我点头，“必须如此”。

“难道成为朕的妃子让你这么难受吗？难道仅仅因为如此你就可以不顾朕的感受？你的眼睛已经失明了，朕有责任照顾你”。端木羽继续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些企求。

“你要朕怎么样，你说啊！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依你，颜颜，你不要对朕这么绝情好不好？”端木羽毛继续说道

我不想再听他的解释，我心意已决，“端木羽，我的眼睛，不用你负责，还有端木羽，你记住，我不爱你，所以谈不上决情”。

我似乎听到端木羽的心在滴血，心中涌起了一阵报复的快意，但不知怎的，隐隐觉得心在抽搐，我硬强迫自己想着那只是对他报复的快意，不是别的什么，只听到端木羽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当真没有爱过朕么？”

心抽搐的更厉害了，我几乎以为自己快要不忍心那么决绝的说话，可还是忍下来了，我说，“端木羽，我不爱你，我只恨你，你听明白了么？”

“你当真那么恨朕？”端木羽继续问道

他一个帝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放下身段，委屈的求我，我似乎又觉得当初的仇恨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心，只隐隐的抽痛。

“你告诉朕啊！你有没有曾经爱过朕？”端木羽爆怒的狂吼起来。

看着他如此过激的情绪，我似乎又不忍起来，毕竟，我的心是肉做的，端木羽肯这样对我，我的报复是不是太沉重了？

早已没有刚刚那报复的快感，只有心一阵一阵的疼，随着他的情绪一阵一阵的麻木。

这样的报复，是否还该继续？

但我肯定必须离开他。

“端木羽，我承认，曾经我是感觉自己偏向了你，我不知道那是否就是你说的爱，但我真的不否认，想跟你在一起过，我只是想离开宫廷，并没有想过离开你，也许曾经为姐姐，做过一段时间的挣扎，但我很清楚，我的心一度偏向过你”。我说

“那你为何？”端木羽的语气放软了，“如果你还爱朕，就跟朕一起回宫好不好？”

“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也许在你认为，几女共侍一夫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在我的观念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何况，你有姐姐在先，就只能是我的姐夫，我们是不可能了”。我说道，把自己的想法原本的告诉他，心中突然生出感慨，倘若当初早告诉了他，是否，就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了？

可是，一切已经回不到过去，我跟他，注定是陌生人。

“你放心，孩子我会生下来，但是，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恨着你划不来，我也不是那心眼小之人，只望我们以后能各走各的路，不再有交集。”我决然的说道

“当真要如此么？”端木羽痛心道

“恩”我点头，不去想他会是怎样的痛苦。

“我明白了”。他突然说道，

又是我，我一惊，随即想到即将的命运，不与他争些什么。

“那，你能否答应朕，这段期间，你跟朕走，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这，是给你时间，也是给朕时间”。

也罢，就照他说得办吧！
92。宫闱惊梦（1）
“玉铭哥，我回皇宫了，十个月后我会再出宫的”。我走到叶玉铭跟前，平淡的跟他说出自己的决定，抿了抿嘴唇，才又是对他说道，“以后，玉铭哥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哦！”

叶玉铭看我的眼有些复杂，似乎是心疼，又似乎是不舍，还似乎搀杂了别的什么东西在里面，看得我心中一紧，不知道再跟他说什么好，只对他抱以一笑，便走到端木羽身边，不敢再看他。

他目送着我离去，直到轿撵已经走出很远，我回头的时候，依然可以看见他，默默的看着轿撵前进的方向，嘴角似乎挂着清淡的笑容，我有一种直觉，他此时的笑容，一定是苦涩的。

明黄色的围帐摇曳在风中，我便与端木羽同乘一坐轿离开了‘旖梦蝶香’，我心知这场闹剧日后定是会流传的沸沸扬扬的，甚至连宫内那群女人也都会知道，但我已经做了决定，就不怕了。回宫修养，直到生下这个孩子，我便可以离开，此生再不会与皇宫有任何瓜葛，这是我与端木羽之间的约定。二来，可以再见到姐姐，知晓她的平安，也是我的目的，三来，无论怎样，既然今天端木羽到‘旖梦蝶香’的事情都会传得沸沸扬扬，那么皇城内的女人迟早会知道，她们一定是欲除之我而后快，而我现在眼已瞎，连一点自保能力也没有，若是执意跟叶玉铭走，或许还会害了他，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回宫都是最好的决定。

况且，我有理由相信，端木羽再不会那般对待我，而他做为一个帝王，能放下自尊，在众人面前对我如此，也确实是感动了我。

无论如何，只要孩子出世了，我便可以离开了，到时候，对谁都好。

轿撵缓慢的驶进皇城之中，我知道迎接我的将会是波涛汹涌的宫闱战争，但奇怪的是，心中一片宁静，似乎是知道自己会无碍一般的。

我依旧被安排住在落悠小榭，端木羽放下手中的事，陪我一起到后宫，路上，并没有遇到后宫嫔妃，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要承受来自于她们奚落我的目光，所以这很出乎我的意料，似乎是他一早就安排好一样。

进院内的时候，姐姐，小桃都在，看见我的时候都激动的很，小桃大声的喊了句小姐，但看见端木羽在我身后，也跟了进来，皆是按照宫廷的礼仪对他施礼，一时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整个落悠小榭。

“都起来吧，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顾及朕在此处”。端木羽说道，和蔼的语气，我回头微微朝他一笑。

“姐”。我喊道，摸索着想要去抱她，就见她已经扑到我身上，抽泣了起来，又将我交到小桃手里，走到端木羽身边，在说些什么。

“小姐，你怎么样了啊！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吗？”小桃也趴在我肩头哭，弄得我也跟着心酸。

“我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挺好的，都回到你身边了么？”我便笑着说，旋转了一圈，让她看我是毫发无损的。

“可是小姐的眼睛却瞎了”。小桃说着便哭了。

“傻丫头”。我只好嗔骂道，眼里也蓄满了晶莹，抱着他哭了个够。

“小姐，我好想你，你不知道，你不在宫里，都担心死我了”。小桃说着

“我也想你啊，就怕你在宫里被人虐待了”。我也说着

“没有，没有，婕妤娘娘对我们都很好，没有让人欺负到我们阁里的人”。小桃才说。

我就知道，姐姐一定知道怎么办的。

小桃才把我让进屋里，嘘寒问暖的，问我需要什么，把我所有的一切问候了个遍，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桃，你别忙了，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便笑。

这又是哭，又是笑的，把所有要发泄的都发泄了个遍。

这个时候端木羽却走了进来，对着所有的宫女说道，“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便是照顾好你们的主子，不能让你们主子受到任何伤害，都知道了么？”

所有的人都齐声回答“奴婢遵命”，端木羽才又是对外面的人宣布道，“从今天起，你们要驻守在落悠小榭内，确保娘娘不能有任何损失，若是有了任何闪失，你们都不用来见朕了”。

我觉得他做得太过火，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皇宫深处，有的都是看不见的陷阱阴谋，即使这翻防御，恐怕也是徒劳无功的，只要我自己注意些就好了。

“朕呆会会过去与皇后说，你每日的晨昏定醒就算免了，也不会许其他妃嫔来打扰你，你好好养伤就是了”。端木羽来到我的面前，轻声说道，“另外，朕还会颁布一道诏书，芸婕妤从今天起就是皇贵妃了，朕会禁止皇后对她行使一切命令，而她以后就可以安心的保护你”。

我看着他所在的方向，叹了口气，“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朕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朕给你的任何名分，但请你相信朕，朕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端木羽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的”。我赶紧说道，虽然我瞎了，但我不傻，总能保全自己，皇后那里，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栽赃我些什么，至于其他妃子，我小心些就行了，也不用那么在意。

“好了，你好好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你们姐妹很久没有见面了，也一定有很多话说，朕就不打扰你们了”。端木羽说着就转身离去了，走时还特意交代姐姐，“你好好照顾她”。

“姐姐”。我便赶紧叫道，却听得她叹了一声。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颜颜，他好象真的爱上你了，你打算怎么办？”姐姐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也许，你不该回宫的”。

我一楞，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本来这话不太好说的，但与姐姐之间，我向来是直说的，不想有了间隙，生了隔阂，便问道，“姐姐，是你爱上他了对吗？”
93。宫闱惊梦（2）
我并没有悲伤，只是有点害怕，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想起叶玉铭，会否，因着姐姐，他才对我这般好？想到这里，不禁想起这次见他时那身上清冷的气息，会否因着姐姐而发？我看不见，但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甘与隐忍，那种气息，他是无法隐藏起来的。

“颜颜，有些事情，你不懂？”姐姐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走到我身边，与我挨肩坐下，“爱情，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什么不太一样，这分明就是拖词，我只好道，“这次出宫，我看见小叶子姐夫了”。

我还叫他姐夫，就是想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反正这具身体，也不真是姐姐的，若是姐姐还喜欢他，我们大可以再想办法回去的。

“他，怎么样了”。迟疑了一会儿，姐姐问道

“他不好，很不好，没有你他怎么能好？我走的时候，他不知道多伤心，虽然我看不到，但我真的感觉得到”。我说，“姐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端木羽了？”

“恩”。她说，“也许你无法理解，但我真的是爱上了”。

“我是不理解，他是帝王，他无法做到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不明白吗？那样你也愿意，何况，我……”我本来想说我也有他的孩子了，可这样一说，又置我们两人于何地？只好打住不说了。

“我知道，我也恨他，可是颜颜你不理解，在你没有入宫的时候我便爱上他了，以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很矛盾，可矛盾了好久，我才发现，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其他的办法”。她急切的解释道

虽然我不理解她的想法，但她终究是我的姐姐，我想了半天，站起身来对她说“孩子出生后我会离开皇宫，到时候就好了”。

“颜颜，你要走？”她也跟着站起来。

“姐姐你还不明白啊？我不可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