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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一直在做这些事，我还是想问，“你在很早以前就开始筹划了是不是？”否则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眸里闪过一丝害怕，顺即恢复自然，“颜颜，朕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说得好听，端木羽，你已经暴露了。

他一直在做这些事，只是做好了才告诉我，上次的解释不过是给我打一剂预防针，好一个帝王啊！这就是身为帝王所做的事，玩弄权利于股掌之间，我一直被他骗了。

从来都是如此，他要做什么，做得怎么样，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只在事情结束后宣告结局；所有的人都被他骗了，他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君王啊！之前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被他蒙蔽了的，那不过是他的放任与隐忍，错让我们以为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他让我像傻瓜一样的回来他的身边，他明明知道我回来只为了报仇，却偏偏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让皇后充当了这个罪人，而他才是隐蔽在幕后的阴谋家。

我什么都明白了。

突然之间，我有些丧气的感觉，端木羽，你的手段这么高明，倒真是一箭双雕了，既带回了我，也解决了政权上的危机，你就如神一样冷眼看着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包括我会去求韩海易调兵边界，好让你除掉皇后这个背后的势力团体。

就连沈夜凯，如果不是你的允许，三司会审又怎么能轻易定一个亲王的罪名？之后，你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救出了么。

你伪装得那么好，骗过了所有人，也包括我。

我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你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告诉我？告诉我你已经做到了，就那么急切的想让我只属于你？

倘若你能再推迟一些告诉我，再做一些假象，也许，这一切就可以瞒天过海，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还是，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你没有料到，私底下，我早已将一切看得通透。

我笑了，带着绝望的笑，笑着看他，我该相信他只是太爱我才会这样的吗？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你选择了这样爱我的方式。

该死的，明明心那么痛，为什么哭不出来？

“端木羽，为什么？”我冷漠地问道，声音有些发颤，也带着愤恨，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婆婆，并不是皇后害死的，是端木羽，他利用了皇后，真正的凶手是他！
160。人格分裂（2）
“为什么？你还要问朕为什么。”端木羽的声音中透着寒颤，大声的吼道，“为什么你连再帮朕生个皇子都做不到？”

他知道，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我吓得后退一步。

“你以为你喝下的是你想象的那种要药么？”端木羽突然说道，面色渐渐变冷，“你认为朕会那么信任你，会让你喝下那种药么？”

“那你给我喝下的是什么？”我颤声问道，从我回宫起，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都是在端木羽的预料之中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不对，比这还要早，早在他安排姐姐发现我，哪有皇子出生会那么隆重的？无非是在宫里庆祝下，哪里又会需要去太庙祈福呢？在别人看来，这是他给的恩赐，是他给的福址，可是现在，在我看来，不过是他阴谋的一部分。

他真的，好可怕！我的心，隐隐发痛！

“你现在心痛了吧？”端木羽说道，冷漠的面上闪过那么一丝怜惜与不忍，不过仅仅是一瞬，“朕给你吃的，是会让你动心的药，对朕动心，你知道吗？”他突然又说道，“朕要你的心，只为朕而跳动”。

“你想让我恨你？”我问道。

“你不可能爱朕了，不过，即使是恨，也要在你心中留下朕的痕迹”。他说道

那么，假若我不恨他呢！要如何才能做到？

心，真的好痛。

“为什么我也会肚子痛？”我问道，那天，喝下药后，并未感觉到心痛，只是肚子痛而已，那么痛。

“朕自然有朕的办法”。他看着我，怜惜地说道，“皇室里总共就那么些，朕全部，用到你身上了。”说罢竟道，“会很痛吧！”

很痛，我痛死了！我无力地看着他，“你好卑鄙。”

“即使是卑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端木羽叹了口气，道，“你喝下的药，是用朕的血做药引，只要你爱朕，爱上朕，就不会痛了”。端木羽转身拥住我，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也许，就真能爱上了，可是现在，叫我如何去爱？

“你自己猜出来的，不是么？”端木羽依然维持住将我抱住的姿势，“很痛对吧！颜颜，你让朕也好痛好痛，而朕给你的痛苦，比不上你给朕的十分之一。”

难怪，他都没有再碰我，他知道我会很虚弱，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早知如此，为什么不学着爱上，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端木羽，我恨你，好恨好恨“。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恨到我的心都痛麻木了，我还恨着。

“即使是那样，也没有关系了”。身后，是端木羽轻轻的叹息。

我好想哭，难过的想要死掉，可是却无力挣扎，轻打掉端木羽抱在我腰间的手，轻轻说道，“皇上，请自重！”

的确，我们都，太不自重了，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感觉到端木羽的身型一颤，犹疑了半会，才又是喊我的名字，“颜颜”，那一个名字，他叫得那么受伤。

可是我却，不能不恨，只觉得心痛，麻木到沉闷的疼。

“娘娘吉祥。”宫女颤颤微微的声音唤起了我的神思，随着声音所在之处看去，我看见的，竟然是姐姐。

姐姐她什么时候在那里的？那么，我们刚刚所说的，她都听到了？

她脸色惨白，眼里分明写着受伤，见我看她，倒退了一步，显然是被吓着了，我懊恼地想，她肯定也什么都知道了。

端木羽那么爱我，他没有想到吧？就连她能成为皇贵妃，也是因为我。

好残酷的事实，可是她却不得不相信。

我望着她，充满忧伤地忘着她，呐呐地喊道，“姐姐”。

我第一次这样的担心，无措，我不知道自己要再如何面对她，我是第三者，而且不齿到，抢自己的姐夫？

我是这样的人么？

然而她的苍白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下一刻，她便走到端木羽身边，微微地行礼，说着，“皇上吉祥。”

“姐姐。”我受伤的看她，怎么会？在皇宫这几年，她都放弃了自己了么？学会了如何像个古代宫妃般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我宁愿她打我，她骂我，说我不该，不该去抢她的男人，不该跟端木羽在一起，那样我会好受很多，然而她没有。

“芸儿来了？”端木羽漠然看了看她，又看着我，眼里的情绪极不容易察觉，但我知道，倘若不是因为是我姐姐，他定是不会理睬，这么一想，心下又多了几分不安，感觉怪怪的。

明明是我不该插足，却弄得好似姐姐是第三者一般，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是，皇上。”姐姐察觉到了端木羽的不爽，赶紧又是说道，“小皇子那里还需要臣妾照看着，臣妾先行退下了。”

好残忍，我最怕出现现下的情景了，不甘的该是她才对，姐姐，你为什么要装做大度？难道，你忘了，端木羽，是你的夫君吗？还是为了顾全他的感受以及我的感受？你那么爱他，所以怕他，可是，你这样，我越发的难受。

“姐姐。”将声音调大分贝，我忙是叫道，“我也想去看小皇子”。

“不了，颜颜，小皇子有姐姐看着便行，你陪着皇上吧！”她转过头，犹疑了会儿，清冷的声音说道。

还是为了顾全端木羽的感受，我伤感的想着，就那么爱他吗？值得吗？可是，即便如此，也该知道我的想法啊！

快步走到姐姐面前，我倔强的说道，“不，我要去看小皇子。”

姐姐回头看了看端木羽，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我看得心慌，这样的情感让我难受，姐姐竟然那么注意他。

我瞥了端木羽一眼，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宫去了，端木羽不会再放我出宫的，我只能选择以呆在他身边的姿态在一起，冒合神离，所以，就这样吧！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皇上不如一同去看看小皇子吧！”我说。
161。人格分裂（3）
“恩”。端木羽凉薄的唇轻轻哼出了声，算是应了，便向我与姐姐走来。

小皇子才几个月，却已经生得很可爱了，粉雕玉琢的，见到姐姐，便咧开了笑脸，扬着手要抱。姐姐伸手将他抱起，轻轻哄着，逗得小家伙直乐。

“姐姐，我可以抱抱吗？”见他那么可爱，我便生了要抱一抱的心，忙是缠着姐姐问道。

姐姐看了端木羽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我没好气地看了看端木羽，生怕姐姐不给我抱，忙是说道，“我抱我侄子，还要他允许啦？”

姐姐只尴尬的一笑，便将那小子递给了我。

许是我抱得舒服，小家伙笑得更欢了，咿呀着跟我打着哈哈，嘴里吐着泡泡，开心极了，连我都被他逗得直乐。

看小家伙眉眼间，竟与端木羽生得那么相像，长大了一定也是个俊小子，而且，这小子也不爱哭，比端木羽那德行强多了，我逗弄着玩了一会，小家伙还欢着呢！便抱着小家伙走到端木羽身边，戏谑地说道，“这小子比你可爱多了。”

一句话，呛得端木羽嘴角抽搐，看我的眼神像要杀人似的，转而又将愤恨的眼神移到小家伙身上，看得我好气又好笑。

老爹吃儿子的醋，我倒还是第一次看到。

许是意识到端木羽的不满，小家伙竟然两嘴瘪了瘪，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哭得洪亮，把几个奶娘都吓得跪下了。

“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大惊小怪什么？你看，把小皇子都弄哭了。”我气得瞪了端木羽一眼，然后将小皇子放到端木羽怀里，“不管了，你弄哭的，就要你哄好。”

许是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孩子，端木羽抱着小皇子，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放到宫女手里，看看我脸色不好，又还是那么抱着，身体略微有些僵硬。

“哦！乖乖不哭哦！”看着小皇子还哭着，我只好跑到端木羽身旁哄着，气极的看端木羽，见他竟然在看我，看得痴了去，又道，“就这样哄他就可以了，你试试吧！”

听了我的话，端木羽竟然真的抱着小皇子，照我的样子去哄了，过了一会儿，小皇子倒也不哭了，在端木羽怀里舒服的睡着了。

怎奈生在帝王家，却找不到一点父子亲情，有的只是皇权的尊严与残苛的教育方式。

我将姐姐拉了拉，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她为难的看了看我，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似乎在犹豫着，过了半晌，才嚅嗫着开口道，“你跟我来”。

我看了看端木羽，径直走到他面前，调皮的说道，“我跟姐姐有话要说，你可不要偷听哦！”

端木羽惊讶于我对他表现的转变，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下一刻，他便笑着对我说道，“去吧”。

这么好打商量，我狐疑的看着他，“真的不跟来？”

他将头低下，直至将唇移到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倘若是你跟朕的孩子，朕会更高兴。”

他呼出的热热的气体喷在我颈项处，一阵酥麻，我恼怒的看他，生气道，“牛头不对马嘴，谁跟你说这个了？”

“去吧！”他却拍了拍我的肩，好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