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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法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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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阁每个月都会有评比,只有客人越多收入靠前的人才有资格入住三楼的房间。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你待遇的等级之争。
谁不想过好的生活?所以在这里,大家必须努力的往上爬,稍有松懈就会位子不保。
至于怎么来评判呢,徐嬷嬷自有一套办法。她专门设置了一个排行榜,将姑娘的名字依次排好。每个月姑娘的收入和客人的等级都是评比的参考条件。
客人的优次划分为五等:平民、富商、官员、名士以及皇亲国戚。平民又按行业划分了三六九等,富商按照家产,官员按阶品都细细划分。这样下来,客人的层次就出来了。
阁里的每位姑娘都用尽手段,力争上游。这样的竞争环境,让她的生意非常红火,藏娇阁成为了白马郡最出名的青楼之一。
最近闹出了人命,阁里生意清淡了很多。眼看着到手的银子都跑到别家去了,徐嬷嬷那叫一个心痛。
每天看着游手好闲的姑娘们,她总是没什么好脸色,就连三楼的姑娘她也忍不住要数落两句。
可是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要想早点营业就必须尽早结束这个案子。徐嬷嬷思忖着,要不要去找人说说情呢?
------题外话------
关于情节的发展,希望广大的同胞们提出自己的见解啊


第二十章 火爆舞娘

霓裳回到自己的屋子,气得将桌上的饭菜扫了一地,丫鬟香儿躲得远远的,深怕波及到自己。
她服侍的这个主子性子真的很不好,老是喜欢发脾气。人美是美矣,但这性子不改改,恐怕以后会有麻烦。默默收拾着一切,香儿为主子担心不已。
“收拾什么?还不快去给我准备洗澡水!”霓裳瞪了丫鬟一眼,开口骂道。
最近没有生意,她的位子眼看就要受到威胁,心里窝火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就是死了个人嘛,这世道每天不知道会死多少人,用得着大惊小怪吗?!那个不请自来的雪鸢死就死了吧,还连累大家都没生意可做,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仗着自己有国舅做靠山,雪鸢一来就住进了三楼,对于藏娇阁的姐妹来说,真的很不公平。
一向直来直去的霓裳很不满这样的安排。她曾经找过嬷嬷理论,但是嬷嬷却什么话也没说就打发她走了。生来就牛脾气的她当然不服了,所有对那个自视过高的雪鸢,她总是摆脸色给她看。
什么江南名妓?也就那样吧。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她自认为不输给她。凭什么她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还抢了她的客人,真是岂有此理!
她哪有不生气的!于是,在出事的前一天,她去找那个狐狸精理论去了。
她记得当时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还有很大的药味。听丫鬟萍儿说雪鸢身子不舒服,好像是旧疾犯了。至于什么毛病,她没有在意,反正那不关她的事。她没好气的说了些责怪的话,没见她回答也就自觉没趣地走了。没想到第二天,她竟然去了!
真是太倒霉了!因为这个,衙门的捕快不知道找了她多少次的麻烦。
她是脾气火爆了点,也是出入过雪鸢的房间,是有过一些不愉快,但也不至于杀人吧!那些捕快不知道干什么吃的,不去找线索老是来烦她,真是可恶。
那个雪鸢也是,明明身体不好,还要来这个藏娇阁抢别人的生意。已经离开青楼的人,竟然不知道珍惜,还跑回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她的传闻大家都有听说,国舅将她送给了名医司空云迪,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她不知道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难道是她自找苦吃?真是个怪人!
据仵作验尸的结果,雪鸢是心疾而死,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
现在整个藏娇阁都是怨声载道,不仅没有生意,还天天被人问话,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焦躁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霓裳满腹心事不知跟谁说去。
平日里,她得罪了不少的人,所有大家都不愿意和她讲话。以前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孤单了起来。
从小就不被重视,还受尽了欺负,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么?不,她绝对不认输。
褪去外衣,霓裳只穿了件肚兜就整个泡进水里。她屏住呼吸,沉入水里,想要清醒清醒。
当无法想事情的时候她就会这么思考。在水里快要窒息的时候,她会觉得生命的可贵。她一直努力的活着,艰难的活着。以前的遭遇她不想再提起,她要证明给别人看,她活的很好。
她什么都喜欢争,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出头。有的客人喜欢她的泼辣,有的避而远之。人来人去,岁月无情,她渐渐发现自己很累。做真的自己也是那么难,但是她又做不来温顺那一套,那样更累人。
是该考虑考虑将来的事了,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还有未来。如果遇不到对的人,那就让她多存些银两吧,老了的时候还可以有个依靠。
想到这里,霓裳露出水面,大口喘着气。
香儿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所有也没有吃惊。拿出毛巾细细的为她擦着背,她尽职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
“香儿,以后……你早点离开这里,找个好归宿吧!”霓裳突然说道。
香儿一愣,很久无法说出话来。
这小姐是怎么了,今天变了性子了?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谢谢小姐关心,香儿贱命一条,哪敢奢望好的归宿。”
霓裳夺过她手里的毛巾,认真的说:“我说的是真的!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人总要找个依靠的。”
“依靠?”香儿有些不明白。
青楼女子的下场本就凄惨,别说不被人尊重,就连小孩子也会唾弃。她能到哪里去?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有一个专情的。
身边无数的姐妹幻想着能够嫁一个良人,结果最后幻想通通破灭。在看了那么多的悲剧之后,她也就淡然了。也许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幸福就不要奢望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依靠是什么。但是,我不会放弃去寻找的。”霓裳清洗着身子,对香儿信誓旦旦的说。
倔强的人总是吃尽苦头,香儿为这位主子隐隐担心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香儿替主子穿好衣服之后,便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个斯文的男子,他的打扮像个书生,却没有男子的气概。
“公子,请问你有什么事?”这会儿应该不会是客人来的,因为官府能够勒令她们停业了。
那公子笑笑,很礼貌地说明了来意。原来是公门之人,也就是最近出尽风头的衙门仵作——梅若尘,梅先生。
他来做什么?难道又要来问案子的事?
“不知道小姐方便见客不?”梅若尘一直目不斜视,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
香儿从没有见过这么懂礼貌的人,从他的眼神中她看不出轻视。
以往那些男人总是颐指气使,对她们呼来喝去的,这位梅先生真的很不一样。
“小姐正在沐浴,请稍等。”香儿破例没有询问主子的意思就将人迎了进来。
梅若尘观察了屋子一整圈,心里大概有个数。
------题外话------
回家……避暑……


第二十一章 胭脂红尘

斜躺在贵妃椅上假寐的胭脂很享受现在这种清闲的日子。不用去刻意讨好客人,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她可能是这个藏娇阁里唯一一个没有为这个案子所影响的人了。
其他姐妹都在抱怨公门,说不该停业整顿,这样会失去很多生意,徐嬷嬷也是一样。
可是胭脂觉得,这样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好的。
想到自己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到风尘中,命运真的是很奇特。她起初很害怕,也很悲愤,但是为了生存她忍了下来。她平时话不多,那是从小到大父母的涵养要求她变成这样的。食不言寝不语,她被培养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闺阁千金。
然而世事难料,没想到她们家也有这一天。她那是虽然才十三岁,但是她记得很清楚。她的父亲是个不肯阿谀奉承的好官,虽然官品不高,但是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这样的一个好官,却也逃不过朝廷的党派之间的相互倾轧,成了牺牲品。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的早上,官兵突然包围了她的家,从父亲的书房搜出一些银两,于是他的父亲被诬陷贪污受贿,被抓了起来。全府上下一片混乱,母亲为了不让她受牵连,于是让贴身丫鬟将她从后门带走了。
原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会在逃命的途中遇上山贼,继而辗转被卖到青楼。
当徐嬷嬷调教她去接客的时候,她真的想过死。她将剪刀划过手腕处的动脉,但是终究没有割下去。她想了很久,她狠不下心来自杀。她父母的仇还没有报,她现在的遭遇也没有被讨回公道,所以她不能死。
就这样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
丫鬟紫苏在一旁蹲着,她将上好颜色的指甲满心欢喜地递给小姐看。“小姐,你看这种桃花红是今年最流行的呢。”
胭脂半眯着眼睛,瞟了一眼,并没有多少欢喜。“还不都是一样,一种颜色罢了。”
虽然委身青楼,但是她的傲气还是在的。她从心眼儿里看不起其他人,觉得她们肮脏下贱。她是被迫留在这里的,而有的人是自愿留下来的。所以,她瞧不起她们。
即使她们都是青楼女子,但是她总是不屑跟她们来往,除了同样是苦命女子的依依。那个霓裳,动不动就骂人,简直就是泼妇一个,真搞不懂客人都是什么品位,居然会觉得她好!这个世道真的是什么事都有。
胭脂过着自己的生活,对于雪鸢的到来,她没有什么感觉。不就是多一个人住么?以前住在那里的姐妹被一个富商娶回去做小妾了,所以一直空着,还没有有资历的人住进来。
依依曾经问过她,对于将来的打算,她被那个雪鸢传染了。青楼女子能有什么将来?!会有男人真心对你好吗?等到红颜老去,还会有人来关照你的生意吗?就算要离开,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赎身?出去后做什么生存?这些问题,她想过吗?
以前做千金小姐的时候,她有过憧憬:将来要嫁一个正直的夫君,生一堆可爱的娃娃。她每天在家为夫君抚琴,为儿女做衣服,平淡的过完一生。这个愿望都还没来得及实现呢,家里就出事了。
她知道父亲是被人栽赃的,因为她很清楚父亲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那些野心家们见不能拉拢他,便亲手毁了他。
她很恨自己只是个软弱无能的女子,不能为父亲报仇。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岂是她可以接近的?
有一段日子她恍惚的过着,也就是在那一次她被嬷嬷设计,失去了宝贵的童贞。当时,她才十四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惶恐,她无助,但是没有人可以解救她,没有人。
嬷嬷开导她,培养她,最终她走到了现在。住着豪华的屋子,吃着上好的佳肴,不用为生活烦恼,每天弹弹琴,陪客人喝酒甚至睡觉,她已经麻木了。
当雪鸢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睡觉。丫鬟紫苏慌张的跑进来的时候,她被她从睡梦中惊醒。
紫苏是跟着她一起从家里逃出来的,幸好没有走散,她们相互依偎相互扶持才能走到今天。
没有责怪她的鲁莽,胭脂只是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又倒头睡去。天下大乱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是这个世上一个孤独的灵魂,她拖着残破的身子,硬撑着。
接下来藏娇阁便被勒令停止营业,徐嬷嬷为此恼怒不已。所有人都为自己的饭碗担心,唯独她觉得这是件好事,起码最近不用担心被人糟蹋了。
案子至今没有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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