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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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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放弃她。”说着廖文鸯就带着晓棠离开。
以退为进果然让吴雁南皱眉,吴雁北想起那日在廖文鸾家问廖文鸯的话,不由长叹一声。吴雁南准备安慰弟弟,吴雁北已经摇头:“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还没画完画呢。”看着画架上的画,想起自己那天说的话,吴雁南拍拍他的肩:“对不起,我不该……”吴雁北摇头:“如果我真画的无可挑剔,你也就不会那样伤我。大哥,你先回去吧。对爸爸妈妈说,我在画室静几天,让他们别担心。还有,如果真的和鸯鸯走到那一步,我不会放弃晓棠的。”
多说也无益,吴雁南又拍拍弟弟的肩就转身离开,鸾鸾,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
变成什么样?廖文鸾看着面前的吴雁南,假装偶遇这一招,好像还是十五六岁,初尝情滋味又不好意思说出的两人用的,那时生涩的爱情,连牵手都会脸红。直到被吴雁北看见,两人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配合着不说出来而已。
时光,已经把面前这个曾经爱过的男子,变的面目全非了。或者,在他心里,自己也是面目全非了,廖文鸾浅浅一笑:“吴总,你来问这个,好像有些不恰当吧,毕竟你我之间,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吴雁南看着廖文鸾,很奇怪这回没有生气,声音都有些虚弱:“鸾鸾,你我还有个小竹子,我做为小竹子的爸爸,关心一下他的生活环境是很正常的。”廖文鸾哦了一声:“被骗了十来年终于察觉到不对了?吴雁南,你说起来真的很蠢,那么简单的骗局就能引你上钩。当初说服爸爸把财产全留给阿鸯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很好,我没有了依靠,会乖乖地留在你身边?吴雁南,枉你口口声声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你连我要什么都不知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笼中的金丝雀吗?再说,真要养我当金丝雀,你的财产,比得过阿公阿婆他们给我的吗?”十年零四个月,这是廖文鸾带着吴劲节离开这座城市后,曾经的夫妻说话最多的一次。吴雁南用手扒下头发:“鸾鸾,就算我错了,你也不能一棒子把我打死,我的目的,都是为了让……”
廖文鸾又是一声冷笑:“让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吗?吴雁南,你真傻,真的。从一开始你就错了,这个错,犯下了就不可原谅,你我之间,从你说出,你有的那么多,分阿鸯一些又怎样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结束。”说着廖文鸾离开吴雁南往前走:“记住,人是要往前走而不是徘徊在那里。我傻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清醒一些,难道你还要把我拖回去继续傻傻地做别人的垫脚石?”
看着廖文鸾的背影,吴雁南想留住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胸口传来一阵疼痛,那是一直没有廖文鸾消息时候都没传过来的疼痛。这次,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廖文鸾走过拐角,看着站在那里的杨乃恩,下巴微微抬起:“怎么,你要为你外甥女求情吗?人总归是要为他自己做的事负责的。妈妈当年为了爸爸,收留了廖文鸯,结果呢,被你们杨家教唆的来咬了我一口,差点没把我咬死。”
杨乃恩这些日子很憔悴,皱纹已经清晰可见,头发差不多全白了。看着廖文鸾,杨乃恩叹息:“鸾鸾,你终究没有死,放阿鸯一马吧,难道你要逼得她走投无路你才高兴?离婚不可怕,可怕的是……”
廖文鸾打断他的话:“可怕的是她一无所有,杨乃恩,当初要不是妈妈察觉到了些什么,我只怕早就已经死了。杨乃恩,你在说这话前,有没有问过你的良心?你们杨家,就是要教唆孩子伤害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妹?痛恨养大自己的养母?利用对自己很好的阿公阿婆?和别人勾结在一起侵吞沈家的财产?杨乃恩,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我妈妈出这口气。妈妈知道了这一切,她不晓得会不会后悔。”
杨乃恩摇头:“不会的,沈婉不会后悔,她那么好。”那么好,廖文鸾又笑了:“那么好、那么善良,所以你们可以随意伤害她?你们在乡间编排她的时候,可想过对她的伤害?杨乃恩,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们杨家的人,没有心。你认为的那个可怜无辜的姐姐,是活该。”
47、谎言
活该两个字一吐出口;杨乃恩的下巴开始抖动起来,看着面前的廖文鸾,他重复了那两个字:“活该?廖文鸾,别人可以说,你不可以说,我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爸爸和沈婉造成的。”廖文鸾面上笑容没变:“我爸爸妈妈造成的,杨乃恩,你别自己骗自己了。你明明知道爸爸是为什么娶了妈妈,也知道爸爸一直没有爱过你姐姐,所谓青梅竹马忠贞不渝;只怕也是你姐姐的单相思。如果天下每个喜欢别人的人都要求那个被喜欢的人爱上自己,否则就是对不起那个喜欢的人,那早乱套了。杨乃恩,你们杨家,要自己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杨乃恩的眼已经发红,廖文鸾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看着他:“如果照这样算的话,你也很清白无辜,妈妈为什么就没有爱上你,让你生活的不幸福?杨乃恩,别说的句句好听。你们一家,从骨子里就贪婪自私,不懂感恩,我真为爸爸妈妈大舅舅不值,把你当好朋友,为张阿姨不值,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可你从没有一天爱上过她。你娶她,不过是让她给你传宗接代。杨乃恩,你还是个男人的话,你敢不敢去告诉你外甥女,一切都是你们杨家的错,你敢不敢?”
杨乃恩闭眼,那一声声的质问如同问在杨乃恩心底,他依旧没有说话,整个身子已经滑到地上,瘫坐在那里。廖文鸾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乌黑的长发随着她轻盈脚步跳动,杨乃恩用手紧紧地捂住脸,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后悔还是别的什么。
有人走到杨乃恩身边,声音轻柔:“舅舅,我们……”杨乃恩放下手,看着廖文鸯:“阿鸯,我们错了,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不该让你听你外婆的话。”听着杨乃恩那破碎的声音,廖文鸯心头闪过恐慌,难道连舅舅都不肯帮自己了吗?难道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这样消失吗?不,绝对不可以。
廖文鸯去扶杨乃恩站起来:“舅舅,到了现在,错的也是对的。难道我们承认错了,廖文鸾就会停止吗?不,她不肯的。舅舅,你说过,我们是姐妹,我们是该互相扶持的,但互相扶持也要她肯才可以,而她一开始,就不肯。”
廖文鸯的话已经不能说服杨乃恩了,他心里空落落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妈说的话有蹊跷,可是看着已经病入膏肓的姐姐,看着她耗尽生命生下的孩子。杨乃恩怎么能把话说出口,只有答应姐姐,把孩子送回廖家。
谎言重复了几千遍,在杨乃恩心里早已成真,廖文鸾所掀掉的,不过是当日那层侥幸的心。错了也是对的,杨乃恩苦笑一下,反过来安抚廖文鸯:“那又如何呢,一开始就是我们错了,阿鸯,我原来以为,把你爸爸的财产全留给你,也算能对你尽心。可是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廖文鸯又开始害怕,难道舅舅不要自己了,杨乃恩过了很久也没说话,没有想到廖文鸯要的,何止是这些。沈家的外孙女,是啊,怎么就忘记了,廖文鸯从小被沈婉照顾大,当然清楚沈家外孙女是什么含义。
她一开始,要的就不仅是廖家的钱,而是和廖文鸾一模一样的身份,杨乃恩摇头:“阿鸯,的确是我错了,十年前,不,三十年前就是我错了。我走了,以后你都别来找我。”说着杨乃恩推开廖文鸯,脚步沉重地往另一边走。
廖文鸯没有追上去,心里的恐慌越来越深,因为这一回,舅舅说的是真的,再不会帮着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感觉最后的依仗失去,廖文鸯更加恐慌起来,到底要怎么办?难道就此束手待毙,阿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那么地……爱你两个字在廖文鸯心头徘徊,但久久没有说出来,廖文鸯苦笑一声,如果吴雁北不是吴家的儿子,那自己对他也不会这样费尽心机。
可到了现在,也只有这个丈夫才能最后帮助自己了,这是生死之战,所拥有的一切不能再失去,廖文鸯挺直身子,把头发重新拢好,眼里重新闪出光,那就单打独斗吧,自己不能放弃。
又是周末,到沈家吃晚饭,这几天朱英都焦躁不安,似乎有山雨欲来的感觉,但又不能说出口。晚饭桌上十分沉闷,并不像平常一样有人说说笑笑。
朱英用汤泡了半碗饭,闷闷地吃完,吃完正准备下饭桌,沈阿公叫住她:“朱英啊,你有两个好儿子,要珍惜。”好儿子?朱英看向正在吃饭的沈文屿,眼里闪过一丝难堪,这个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是什么都不懂,只晓得买名牌出去玩。
小儿子倒好,可惜还太小,自己在这这么辛苦,也没人能帮忙。朱英看着沈阿公,过了很久才回答:“爸爸,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珍惜才好。”沈二舅已经把碗放下:“爸爸说话你就听着,哪这么冲?”
这个无能的人,只会装乖儿子,难道不晓得你爸爸只怕要把我手上有的一切都拿走?朱英对丈夫的不满早已达到顶点,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发泄出来,紧抿住唇不说话,只怕自己一张口,就会骂丈夫。
沈阿公站起身,对朱英道:“朱英啊,有些事我也要和你们说,老大,跟你弟媳妇到我书房来吧。”沈二舅急忙把碗放下:“爸,那我呢?”沈阿公摇头:“你家里,不一直都是你媳妇当家?”
沈文迪发出一声闷笑,沈二舅白儿子一眼,继续吃饭,廖文鸾就跟没听到一样,只是平静地喝着汤,沈阿婆微微一叹,这个家,迟早都要走到这步的。
书房?沈阿公是老派人,书房就是别人非请莫入的,朱英嫁过来那么多年,也没进过一次书房,今天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分家?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野草一样疯长,这么多年自己辛辛苦苦,看着老大一家在这坐食,朱英早就受够了。如果分家的话,以为不是不用再看公婆的脸色?
脑中转着无数念头,朱英走进从没进过的书房,老式的书柜里全是书,连书桌都是老式的,桌上还摆了香炉,香炉里焚了香,顿时朱英有时光穿越之感,再看看书桌面前放的两把椅子,好像一来到这里,就要束手束脚不能高声说话。
沈阿公已经让他们坐下,手交叉在面前,好像在想什么。沈大舅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并没有开口,朱英远远没有沈大舅那么能沉得住气,正打算开口时候沈阿公说话了:“朱英啊,我知道,你嫁进我们家这么多年,总是觉得委屈。沈家怎么说也是老派人家,规矩重,比不得现在的年轻人。这二十多年,你一直都觉得,没有把沈家的产业给你打理,或者说没有帮着你做生意,是委屈了你。毕竟在你看来,婉婉是出嫁了的姑娘,廖凯更是一个女婿,没资格打理这些。”
朱英顿时坐不住了:“爸爸,我,”沈阿公抬起一支手:“不用解释,反正不管你怎么解释,婉婉和廖凯都已经过世了。你和她关系不好,大姑子和弟媳妇之间,关系不好也正常。可你真以为,你和廖文鸯合起来做的那些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朱英的嘴巴顿时张大,和廖文鸯之间的来往,一直都很秘密,为的就是怕沈家二老疑心。可怎么他就知道了?沈阿公的声音平静:“这十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鸾鸾在哪?只能靠刘建来告诉信息吗?我只是觉得,孩子大了,该让他出去飞翔,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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