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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又名蓝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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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庆诺被他湿漉漉的袖子蹭到脸,她这才发现梁越淋得比她还严重,赶忙抓住梁越的手。梁越不解地停下手,询问地看着她。席庆诺嬉笑地接过自己头上的毛巾,惦着脚,高举双手,好不容易碰到他的头发,有些笨拙地帮他擦头发,嘴巴还不忘自我夸奖,“我这样温柔的青梅哪里找啊,对吧?嘿嘿。”
梁越失笑,任由她帮他擦头发,即使某人擦的很没章法,他的头皮在发麻。
“哎呀呀,你全身都湿了,脱了吧。”席庆诺完全不顾他的意思,直接开始脱他的衣服。
梁越立马抓住席庆诺为他解衣扣的手,细长的凤眼眯了眯,“我自己来。”
他的眼在笑,笑得让本来泰然的席庆诺一下子心虚起来,腾地脸立即涨红,尴尬的双手无法自处。她眼神乱瞄,别开脸看别处。
他以为她会离开浴室,没想到居然钉在原地。难不成要看他脱衣秀吗?他一点也不介意。他抿嘴笑了笑,伸手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席庆诺偷偷地瞄了一下他,自己的视线刚好平视他的胸前,前三颗扣子已经解开,□出健康的肤色,非常漂亮的锁骨深凹,让她浮想联翩。
胸、腹、腰、那个啥……席庆诺暗暗咬舌,她……她想到哪里去了?她心虚地把手里的毛巾塞给他,“我先出去了。”她带着一张猴子屁股般的红脸赶忙逃之夭夭。不行了,她再不走,她怕她脑袋充血倒地不起。
梁越兀自笑了起来,是他高估了她的脸皮了?他本来还想牺牲下色相。
席庆诺逃到自己房内,关紧门,不停地用双手扇自己的脸颊,重重地大口吐息。她又不是没看过裸男,怎么就看了下梁越的锁骨就浑身发热,呼吸加重?她急切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烧,一阵烦闷!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爱胡思乱想?更甚至开始意淫梁越?天啊,她脑子肯定跟厨房一样,进水了。
她狠狠地唾弃自己,调整心态,换好干净的衣服再出门。
她刚一出门,就见梁越赤、身站在门口,嘴唇都冻得青紫,认真地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个罪魁祸首,是她不给他衣服穿一样,必须强迫他光着身子?
席庆诺下一刻注意到的是梁越饱满的胸肌以及腹部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倒三角健硕体型!她一直只是觉得梁越拥有一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觉得好看,殊不知这衣架子是内有乾坤。
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梁越微微眯起眼,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毫无预兆地把她抱个满怀。结实又有力的拥抱让席庆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不是第一次被梁越抱了,却是第一次被赤身的梁越抱着,身子虽然有些凉,但赤、裸的肌肤传递出来的热度一下子把她的整张脸烤得通红,她十分羞涩地窝在他怀里,乖巧得很。
“好冷。”梁越浅笑的勾了勾嘴唇。
“耶?”原本还在少女情节的席庆诺登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腰际立马传来冰块的袭击,冻死了。梁越舒坦地把手伸进席庆诺的衣服里面,很宽慰地说:“肉肉的,暖暖的,真是圆不溜秋的诺诺。”
“梁!越!”席庆诺咬牙切齿地推开他,朝他怒目圆瞪。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把那“冻人”的冰块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取暖,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席庆诺还没瞪完呢,梁越却直接无视她,自顾自地走进俗称闺房的席庆诺房间,抱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一双细长的眼朝她斜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过来暖被窝,我今晚就在这睡了,要么帮我把衣服吹干送到我手里。”
席庆诺抖了抖眉,嘴唇也跟着抖了起来,“能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两个都选了。”
席庆诺立马鼻孔放大,目光欲裂,“美男稍等!”
她愤恨地大步出了自己闺房,跑到洗手间去帮他吹干衬衫。梁越果然是个生活细节周到的男人。衬衫被他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平整的铺开,吹干不会有褶。她单单只要拿个吹风机吹干即可,简单得很。
席庆诺不禁嘴角撇了撇,一丝笑意浮起。她就知道梁越舍不得为难她。像席庆诺这样的女人啊,她接下来就喜欢得寸进尺了。这不,干好这点芝麻点大的事情,就准备为难梁越去了。
她抱着他的衬衫回到闺房,只见梁越正手捧一本口袋书,蹙着眉聚精会神地看。
作为资深抓不到重点的席庆诺,她首先注意的是梁越身上的被子。随意披在他身上,由于地球引力有些下陷,若隐若现的露出强健的肱二头肌。这不禁让人联想起,要是挽着这样有力的臂膀是什么感觉?
席庆诺不得不承认,那刻她出奇地想挽着试一试。梁越察觉有动静,转头看她,手里的书也关好放在桌子上,“吹干了?”
席庆诺低垂眼睑,扫了一眼稍微有些湿了的裤子,“脱裤子。给你吹吹。”
她觉得像梁越这种很有原则的男人一定不会听她的话脱裤子,她就是想看看他尴尬的表情,然后得逞地叉腰哈哈大笑一番。她承认自己十分没良心,她就爱得寸进尺。
结果却让她失望了。他眯了眯眼,细长的凤眼促狭地盯着她看,然后很淡定地解皮带……
席庆诺先是错愕,反应过来后立马捂住双眼,转身非礼勿视。她今天疯了,梁越今天也疯了。从小到大,她席庆诺从来不把梁越当异性。关系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梁越长得太秀气,美男这外号几乎家喻户晓,并不是她胡诌。男人配上美字,总给人少了点阳刚之气。今天偶尔一瞥,竟发现梁越身材这么Man;几次预喷鼻血。曾经敢和他同睡一张床的席庆诺竟然这么孬种不敢看他脱裤子!
她调整好呼吸,寻思着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把裤子脱好了吧?她刚开口想询问,背后忽涌一股热流包围自己,她浑身抖了一下,贴在她身后的梁越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吐着热气,提起裤子,“给。”
席庆诺立马夺过裤子,红着脸飞快跑了出去。她疯了。她的心狂跳不止,险些呼吸不畅。她又不是没跟男人靠近过,但这种羞涩的反应绝对是第一次。
她疯魔了,居然把同穿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当做异性看了。
事实证明,她今天真的有些不正常。当梁越衣冠楚楚穿好衣裳,出来的那刻,她居然发神经地红着小脸觉得他特别的有男人味。
这一定是她没戴眼镜的缘故!她有二百五十度近视。
梁越看她纠结抓狂的小脸,淡淡一笑,“我走了。”
“额。”席庆诺看他走到玄关那里准备穿鞋,欲言又止。梁越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晚安。”
他的手刚扶住把手,准备开门,耐不住的席庆诺忙问:“美男,今天相亲怎么样了?”
“嗯,很漂亮的女人。我很满意。”说罢,回头朝她会心一笑,“将来孩子一定会认你做妈的,放心。我走了。”他轻轻带上门,丢给一个炸弹轰得里嫩外焦。
靠,孩子都想有了。
席庆诺挠着脑袋,抓狂。她当即邪恶无比地诅咒他有阳、痿或者早、泄。
作者有话要说:这坑真够冷的。本来想一个系列,三类‘又名’文,如今心里拔凉拔凉的……
、Part。3
干文员有个好处,工作轻松但受气,可她舍不得辞。虽然她很穷,但她脸皮厚,可以常常朝梁越这位有钱人伸爪子。因为是临时通知,按照当初合同规定,离职要提前一个月说明。她索性不要一个月的工资,拍拍屁股走人。
她不怕没钱花,反正她有救苦救难的梁越这尊菩萨。
为走进更温饱的生活得庆祝,席庆诺给李欣桐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喝茶。李欣桐是她大学同学,因为同是A市人,关系走得近。大学毕业,她就回到A市,席庆诺留在B市,两人断了一年。后来席庆诺偷偷跟着梁越回到A市才开始联系起来。席庆诺挺崇拜李欣桐的,不以爱情为先,大学一毕业就毅然和宋子墨分手回到A市,听从父亲的安排,进了国税单位,稳稳当当工作,小生活别提有多惬意。
如果当初她大学一毕业就回A市,也许自己的生活会比李欣桐更惬意。可惜没有如果。
两人约在一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厅,这次席庆诺打算大出血,档次在A市来说算高的。李欣桐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开始化裸妆。她的脸型很漂亮,以前是一头乌黑的直发,如今是干练的短发,却不失女人味。用李欣桐自恋的话来说,底子好,没办法。每次这话,总能让席庆诺唾弃唠叨一阵。席庆诺底子也不差,可惜没好好爱护,发胖后几乎与“美女”这二字绝缘了。
一个星期不见,李欣桐把头发染成亚麻色,一身简约的粉色淑女装,七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走来,可真够女人的。她一走进,席庆诺忍不住又一脸唾弃她,“你不知道跟胖子约会,不该穿这么显身形这么拉风的衣服吗?”
李欣桐却不以为然,“我有劝过你减肥,是你经不起梁越的诱惑。你的梁越太邪恶了,知道胖子大多是滞销,这样就能独自拥有你了,哎呀呀,真是个邪恶的男人。”李欣桐非常优雅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淑女地送在嘴边,细嚼慢咽。
席庆诺翻了白眼,“他不是我的,昨天都相亲成功了,还告诉我会让他孩子认我做干妈呢,哼。”一想到他昨晚临走之时的那番话,她就气得内伤。
李欣桐显然不信,“不可能吧,我说什么也不信。”
“为毛不信?昨天他亲口说的。”
“一个高材生因为你的一通电话,不出国读研,跑到B市陪你一年,把你当祖宗供着,照顾得无微不至,你难道相信这只是普通的发小友情?我才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深厚的友情呢。”
席庆诺以前可是以为男女之间有单纯的友情来着。并且深信友情这东西要是玩起来,比爱情还深刻。在昨天之前,她坚定不移地相信,她和梁越会这样一直纯洁下去。直到他说要去相亲,她内心涌出的五味让她深刻的明白,她纯洁不下去了,她习惯了他的呵护,习惯了他给予她的宠爱,她很难想象,倘若有一天,他给她的所有全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她会不会微笑地允许?
李欣桐见席庆诺沉默不说话,一副了解她心思地闲闲说道:“他的硬件软件全部是极品,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去争取,小心以后会追悔莫及。”
席庆诺撇着嘴,有些无味地吃着眼前的蛋糕,“我怕。”她的眼睑忽然低垂,“欣桐,我想你也懂。爱情没了,彼此也走进了陌生。明明知道对方在哪里,明明了解对方的近况,可还要假装从不相识,这种滋味不好受。我无法忍受有一天梁越假装不认识我,无法忍受有一天想他的时候,有他的电话却不能打过去,无法忍受一想到我们没有未来,难过得就想哭。还不如做最亲近的朋友,以友谊的名义维系,不怕失去,没心没肺地在一起。”
李欣桐何从不知爱情没了两人便什么都没了。她和宋子墨就是如此,她有他的电话,知道他家的地址,知道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她也知道她还爱他,可她不能,她要假装不相识,强迫过着没他的日子。路是她选的,她不能后悔。
李欣桐把她方糖递给席庆诺,微笑说道:“明白。太在乎的人最好不要涉及爱情,不用冒着失去的风险。呵呵。”
席庆诺皮笑肉不笑地夹一块方糖放入咖啡,拿起咖啡杯喝了起来。咖啡放再多的方糖还是苦的,无法掩饰它本该有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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