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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承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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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殊抬眼看看她:“西西,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举着冲锋枪奔到他跟前问他到底是命还是要结婚?”
不不!她觉得理想的做法应该是穿上最*的*装把沈魔头绑在床上拿鞭子抽一顿然后目光妩媚地问他到底是要她还是要结婚。
宋西痴痴想着,差点喷出鼻血来。她马上就忘了之前的教训,伸长脖子冲无殊贼兮兮地说:“大姐头,有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噢。”
“说吧。”无殊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小是讲沈时久其实挺奇怪的,她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呀。”
稍稍被酒水呛到,无殊忙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小是还说了什么?”
宋西对了对手指:“小是说,像他那样有钱有势精力旺盛的白眼狼,如果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最少也得有七个八个情人。可是他身边很少出现女人,就连他那个未婚妻也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反倒是跟几个手下走得特别近。”
无殊敲了敲她的头:“我可以告诉你,他很正常。”
“哪里正常?”宋西扮起天真来。
话既出口,如果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宋西怕是会耿耿于怀一直惦记着。无殊说得小声:“生理很正常。”
成年人当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宋西暗暗给自己竖了两个指头,果然诱供比直接问要容易得多。她长长嗯了一声:“那也可能是后来变得不正常了。”
没想到无殊会因此僵住了脸。
宋西以为她这是生气了,于是扭扭捏捏地想要岔开话题,哪知无殊仰头将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重重地放下酒杯,说:“我打过他一巴掌。”
宋西啊了一声。
无殊自嘲地说:“那个时候挺幼稚的,觉得有些事很不公平,所以就想找点平衡。”
巴掌
两个人最像的一个地方便是骨子里的骄傲不输给任何人,也都喜欢由自己来掌握局面,这会让他们觉得比较安全。
但是那一天,双方都失控了。
无殊站在沈时久的房间里说:“浴室借我用一下,我那边的坏了。”
他说好。
当她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他在门口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将她圈进自己的胳膊。
她被吓了一跳,刚要挣扎,却在接触到他期待的目光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当时,她的脑子混乱一片。他吻她,很细致的吻,如同一片片鹅绒落在唇上轻轻旋转。她就像那单纯的小红帽,被一只狼引诱着走进茂密丛林。
两人跌落在床上,暧昧的灯光中,他身上的衬衣已经乱不成型,最后一颗扣子也被他扯开,自恋般展示着引以为豪的健美身躯。肌理饱满的皮肤如丝般滑腻,她惊讶于一个将打架视为家常便饭的人,身上居然没有半条伤疤。直到他牵着她的手,引导它触摸自己背部的皮肤,她的眼睛才亮了起来:“怎么来的?”
他说:“小时候翻围墙不小心摔了下来,背着地扎进了一些碎玻璃,因为没钱看医生,只能自己草草处理了一下,后来伤口发炎化脓,这才留下了疤。”
一只手插入了她的发丝,另一只手灵巧地解开她的衣扣。柔滑的舌尖自脖颈一路向下*着她敏感的神经,她忍了一会还是控制不了呻吟出声。
他说他最喜欢她的腰,不过分纤细或*,揽着它就像揽着她的全部。
陌生而霸道的初探,令她心生不安,但在他的安抚之下,这种不安逐渐消失了。他很是体贴地照顾着她的感觉,以亲吻与爱抚来分散她对痛感的注意力。她迷濛的眼睛里纠缠着跃动的星点,不同于任何女人的妩媚,像是他生命中的光,吸引着他去探索、去拥抱、去占有。他忘情地拥住她,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之中,把自己二十多年来最诚实的一份欲望以深而有力的姿态嵌入她的身体乃至她的灵魂。
潮海起伏,淹没了所有干涩的土地。激流将至,她却感到了恐慌,蓦地大喊:“不行!”
他哪里还能听得进她的傻言傻语,干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呜呜叫着,竭力想要摆脱他的控制,无奈力道悬殊。
最后关头,她扬起手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那样突然的一巴掌,什么都静止了,他缓缓回过头,目光凉如水。
无殊想,如果当初没有跨出那一步,以后的很多事或许都不会变得无法控制。就像多米诺骨牌,只需轻轻推倒第一张牌,其余的便再也站不稳脚跟。
宋西的鼻子一阵阵地发酸,有时候看虚构的故事都会掉眼泪,何况是发生在身边的事。
无殊递给她一张纸巾,摇头说,“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
宋西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大姐头时,自己就坐在洗手间的地砖上,因为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姐头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眼泪,像是往外洒水似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用纸巾捏住鼻子擤了几下,搓成一团习惯性地扔了出去。
信任危机
有人条件反射地接下了那团纸巾,她头也不抬地说,“刚醒过鼻涕。”
闻奇一下子将纸团抛得老远,回头大力拍了下宋西的脑门,“敢戏弄你奇哥。”
“很疼啊!”宋西摸着头叫。
小是跟在后面一起过来,见闻奇理所当然地坐在无殊身边,心里便憋了一口气,叫宋西坐到外侧,自己挤进里边。她伸手扯了扯皮衣领,嚷嚷道:“空调打得这么高,热死人了。”
那皮衣的领口本来就开得低,经她这么一扯,胸前的皮肤便露出大片。
无殊坐在她对面,一抬眼便看到一些暗红色的印子,十分显眼。她敲了敲桌面,说:“闻奇,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洗手间门前,她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奇眼神沉默。
无殊又问:“谈恋爱?”
“不是。”他矢口否认。
“闻奇,我对你很失望。”
见她要离开,闻奇年轻帅气的脸庞闪过一丝慌色,急急道:“无殊,我跟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无殊一动不动,半晌才说:“沈时久恶意收购摩天股份的时候我去找过霍思倾,希望她不要将手上6%的股份让出,她一口答应。虽然别人一再提醒我不要过分相信一个人,我还是作了这样的选择。不光是因为我和她有着四年不掺杂质的友谊,更因为她的善良和识大体。我唯独没有想到,霍思倾一直喜欢的人是沈时久,更没想到为了爱情,她可以抛弃任何东西。闻奇,一步错,满盘皆输,我最不想看到的是让错误再重演一次。”
宁无殊和霍思倾是大学时代的好友,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能够凑到一起去,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无殊尤其珍惜这份友情,以至于迟迟不敢将复杂的家庭背景如实相告。后来霍思倾还是知道了,因为一次意外,她认识了令她一见倾心的沈时久。正当无殊暗自庆幸两人的友谊“坚不可摧”时,大大咧咧的她并没有发现,霍思倾之所以时常来宁家大宅找她其实是因为沈时久。最后,两人终是因为这个男人而彻底地分崩离析。
从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友谊,最经不起爱情的考验。
他的心腹们
摩天总部设立在与长虹路交错的华盛路上,九十九层的摩天大楼在繁华的商业地段独树一帜,站在前方广场上抬头望去,几何形建筑耸峙破云,威不可言。
自沈时久携雷霆万钧之势入驻摩天后,除却人事变动,办公环境也作大幅调整,比如总裁办公室从有着空中庭园的八十五楼搬到了96楼,总裁办秘书则全部调到95楼,并在上下两层间添设了独立升降梯。
将佑大一层空间作为独立总裁室,沈时久可谓史上第一人。而作为他的得力助手,洛则每天的工作是繁忙的,基本决策都是由他从沈时久那接受然后下达给各部门,就连秘书办公室的工作也是围绕他进行,然后由他汇总上提。因此,许多员工很少有机会接触到沈时久本人,平安夜前,有些新来的秘书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boss长成什么模样,更别说是每日行踪。不过,今天是摩天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召开日,因董事局主席北堂江抱恙在身,将由沈时久代行主席权利,主持这次大会。到时候,肯定可以一次性瞧个够了。
午餐时间刚过,总裁专用电梯以每秒12米的速度上升,直接抵达96楼。眼镜男顾沅其、冷面女徐露、笑里藏刀的伍向阳、死不正经的习天宇如同观光团般走进了总裁室。
入口三角格局处,玻璃框架罩着一株稀有的大唐凤语兰草盆景,据说每天都会有专业的育兰技术员前来养护。
“哇靠!”习天宇张开双臂,上前抱住了玻璃墙,“老大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他左看右看,回头问其它人:“用我那辆极地越野换这盆小菜,你们说老大肯不肯?”
不要以为他是附庸风雅,其实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也是“识货”之人,虽然心里话是——这玩意炒着吃估计成。
顾沅其说,“小心老大把你从这里扔下去,那可是嫂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习天宇一听,赶紧用袖子把贴脸的那方玻璃擦了又擦,见不着痕迹才敢离开。
往左是休憩区,T型酒吧台起到了玄关的作用,再过去是一套kingsize的黑色沙发,如庞然怪兽盘踞于一方,下面垫着波斯手织羊毛地毯,看上去一尘不染。习天宇坐上沙发,手足四叉八仰,极度惬意地眯起眼,啧道,“还是老大会享受啊,什么都跟高科技挂钩,不像我们俗得只剩下钱和女人了。”
三米开外摆放着两块水晶薄板,那是摩天的最新电子产品水晶蓝光屏电视以及只要配备耳麦与视镜便可进行娱乐的电子模拟仿真高尔夫。伍向阳戴上耳机和眼镜,做出挥杆进洞的动作,一边说:“别把我算进去,女人这种生物我敬谢不敏。”
刚刚离过婚的男人,对女人自然有不少怨言。
习天宇大笑两声:“你这么说也太伤徐老虎的心了。”
徐露一张冷脸像是被霜花打过一样,喝道:“你们当我是死人?”
习天宇举起手指说:“徐老虎,我当你是哥们。你要有咱嫂子一半的温柔,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到男人。”
徐露二话不说,飞起腿往人脸上踹过去,习天宇见状一个翻身,落到了沙发背后。眼见女人的脚就要与沙发亲密接触,他准备好幸灾乐祸,不料她反应极快地变了方向,一个上踢擦过习天宇的下巴。嘎噔一声,习天宇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徐露利落地收回腿,“姓习的,最好给你的嘴巴装条拉链,否则我把你的舌头拉出来剪了。”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习天宇觉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深色办公桌上的超薄型手提电脑的一侧明红微闪,显示正处于待机状态。顾沅其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一边擦拭镜片对其它人说:“别闹了,老大到了。”
电梯门徐徐打开,门前玻璃罩面上映出男人修长俊拔的身影,精工剪裁的宝石黑西服衬着一身冷峻端凝稳重,独见高位者不怒自威的凌势,与他身高相差无几的洛则站在一侧,穿着浅棕色开司米长衣,一派明朗斯文相,对比更是鲜明。
沈时久单手插在裤袋中,一路走向办公区,见几人已经在此等候,打了个手势。习天宇等人便前后跟了过去,一人一声老大,看似随意却不失恭谨。
梦醒
话说他们几人并非是从一开始就追随沈时久的,本都是各个地盘上一等一的人物,只不过在与沈时久的较量中比别人更加敏锐地认清了一个事实——想要成事,有一种人你只能和他为伍不可为敌。
沈时久自十五岁进入南菁会到现在仅仅用了十三年时间就书写了一段堪称传奇的历史,三分运道加上七分手段打拼出今天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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