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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承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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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层,就会贴着耳朵听门里的声音,终于走到第四层时,她发现404的门并没有关严,隐约地听到小是说话的声音。无殊去拉把手,此时此刻,一股电流从身体里穿梭而过,将她瞬间弹到了一边,而后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大结局(三)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客厅,只有一张掉漆的桌子,两张有些生锈的铁制的椅子,以及一组绿灰色的旧沙发。也许只是临时租来的房子,连窗帘都没有来得及安上,只是用几块纸板随便挡着玻璃。一些散光从缝隙里透进来,无数灰尘在光柱里张牙舞爪地飞扬。
无殊是被痛醒的。她坐在能闻到锈味的铁椅上,手腕被紧紧地反绑在身后,已经麻痹得失去了知觉。有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一些讯息慢慢地回来了,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怎么会是这样?
她垂下比铅还重的头,咬紧了牙关。额头渗出的冷汗,随着她挣动的动作滴在了积满灰尘的地上。她现在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骨头,乏力而脆弱,别说是挣开绳子,就算是让她站起身,也相当困难。最让她心悸的是腹部那一阵阵痉挛似的疼痛,如同一块石头在里面不断地下坠。
她开口叫了声小是,希望能听到她的声音,可是回答她的,却是另一个人,魏坤。
他在她面前点了支烟:“别喊了,那个女人早就跑了。”
最后的一点希望,似乎也破灭了。无殊唯有张大眼睛,用嘶哑的声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坤将一叠照片丢在她身上:“要是不把你引到这里来,我给她拍的这些‘艺术照’就会是明天的*杂志封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认命吧,宁大小姐。”
“魏坤,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孬种。”
这句话的代价是重重的一巴掌。
魏坤粗暴地揪住她的衣领:“臭娘们,落在我手里还不识相点。”
她的骨气让她无法在这时候低头,她缓缓抬起下巴,极其鄙夷地看着魏坤:“不过是陈意明身边的一条狗,还没有资格在我跟前叫。”
魏坤反手又掴了一巴掌。
她仰起肿胀的脸,冲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保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贱人,你有姓沈的撑腰又能怎样?”魏坤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是*生出来的野种,现在还不是被陈意明搞得跟缩头王八一样。”他不慌不忙地举起一款DV摄相机,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说姓沈的肯拿多少钱来赎你跟其它男人的激情录影?”
“你!”无殊猛地挣动身子,激愤的双目死死瞪住他。
魏坤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怎么?终于害怕了?还以为你能硬气到什么地方。可是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生不如死的样子,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天。这笔帐,我一直记着呢。”
陈年芝麻绿豆大点的事,亏他还能惦记这么久,倒真是不容易。忍到极点,无殊反倒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前方,似是自言自语:“我赌小是会通知他来救我。”
魏坤以为她会讨饶,却没想临到死她还是这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顿时怒不可抑,于是揪起她的头发,一拳又一拳地朝她的脸砸过去。
鲜血模糊了她的眼睛,一切都是鲜红的颜色,那样刺眼。她的呼吸越来越重,但疼痛却离她越来越远,到最后,她竟咧开嘴笑了起来:“你看,谁来了?”
“砰。”她连人带椅一齐倒向一边,眼前的世界也跟着翻了身。也许是幻觉,她似乎看到了他,披着一身霞光朝她走来。
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
无殊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沾了血水的发丝凌乱地盖在脸上,只有微张的眼睛里那丝黯淡的光能证明她还活着。
沈时久蹲下身,抱起她,用手掌为她抹去脸上的血。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从心底在打颤,就像一个人的弱点被狠狠击中,并且溃不成军。
一把铁椅砸在了他的背上,他微微向前倾了倾,并没有回头,而是放下无殊,站起身。
魏坤后退两步,摆好出拳的姿势,却只是眨了一次眼的功夫,整个人便飞速撞向了墙壁。如同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魏坤捂着被沈时久踢中的胸口,一张脸扭曲成了极丑陋的模样,正挣扎着用手支地爬起来,下颌便又遭到重击,几颗带血的牙齿从嘴里飞了出来。
“我X你妈!”魏坤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立刻宰了宁无殊。咔嚓两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嚎,他的两条胳膊被拧成了奇怪的角度。紧接着脖子被卡住,铁箍似的手掌将他提起抵在了墙壁上。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脚下已经不再着力,脖子更像是要被绞成两段。
自始至终,沈时久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有一脸似要将他粉身碎骨的残酷阴寒的表情。
面对这个不似人的男人,魏坤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只有这种时候,他才知道死亡的过程比它本身可怕千倍。如果不是那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或许他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死无葬身之地了。
无殊怔怔地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可是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熟悉的人不在这里,他们的世界已经分离成两个不同的空间。
路口终于亮起了红灯,空荡荡的人行道上只有她一人慢慢前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地扭过头,前方强烈的聚光刺激着她的瞳孔急遽收缩,眼前不断地有东西晃过,耳边有说话声,又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模糊地传来。
她想开口问,却张不了嘴。她转着身,寻找他的身影,可是到处都是雾,什么都看不清。她害怕他找不到她,便丢下她一人走掉,于是拼命地张嘴出声,虽然声音很小,可终于喊了出来:“时久,时久。”
就像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然后天亮了,有人对她说,该起床了。可是这个梦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带走了,身体变得空空荡荡。
一个最接近自己的生命在身体里消失的感觉她永远都说不出来,所以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尽管她已经醒了。
在一个清冷的早晨,她听见他在她身边低声说:“对不起,无殊。”
他将他们曾经照的大头贴印在了抱枕上,将它靠在她的床头。后来宋西来了,她哭着揪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说:“大姐头,你快醒醒。他被警察抓走了。”
无殊睡了很久,胸口闷得厉害,缩起身子问:“谁?”
宋西哭得更加大声了:“我是西西啊!你都病得不认得我了呀?”
无殊终于肯睁开眼睛:“谁被警察抓走了?”
“大坏蛋沈时久啊!”
无殊觉得好笑,他怎么会被警察抓走呢?
宋西急得挠头:“刚才来了好多警察,说他杀了人,就是那个赤头,他死了!”
无殊听到这个名字,有些作呕,可是下一刻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魏坤是被活活掐死的,现场除了留下了无殊的血迹还有沈时久的指印,还有人亲眼看到他们从凶案现场出来。
很快,无殊便被警察带去做笔录。当她声称自己是被魏坤绑架而沈时久是正当防卫时,坐在办公桌后的警察冷冷地抬起眼说:“宁小姐,你说你是被绑架,可据目击者说,是你自己进的那幢楼,并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无殊哑口无言。
自从事情发生后,小是便不知去向,没有人可以证明当时的情况。更何况,就算她被绑架在先,魏坤仍是在无行为能力后被沈时久掐住脖子窒息而死,起码也是防卫过当,一样要被判刑。
案子闹得很大,法院驳回了律师取保候审的申请。如果无殊还单纯地认为只是个意外那她就未免太迟钝了。陈意明仅仅只是利用了沈时久对她的感情,魏坤对她的耿耿于怀,便轻轻松松地导演了这出借刀杀人的把戏。
兵败如山倒。外界都在传言,沈时久的时代就要一去不返。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竟沦落到无人肯救的地步,反倒是落井下石的人一个个全部跳了出来。尽管沈时久在政警界都有人脉,但是陈意明已在短短时日内将这些人脉全部买通。求财求荣之人,有何道义可言。沈时久早就说过,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进则退,永没有让你喘息的余地。
无殊把这段时间的新闻全部翻了出来,于是也看到了有关沈时久生母的八卦报道。她原本以为这些是假消息,是陈意明算计沈时久的诡计,可照片里那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却勾起了她久远的一些记忆。
很久以前,她曾见过这个女人。那时她跟着沈时久进了一家夜总会,在那里遇到一个年纪不轻却很漂亮的坐台小姐。无殊对此印象很深,只因为她对沈时久说了些奇怪的话。
“孩子,你身体里流着两种不同的血,多么矛盾。一定很不甘心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出息。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太过亲昵的语言和表情让无殊误以为沈时久跟这个坐台小姐有着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却从没有想过她竟然是他的母亲,那个自他出生起就将他丢在福利院里的狠心女人。
原来他一直知道生母的下落,可却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一字半句,就连出了这样的新闻也还是想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毫无保留地面对她?无殊也不是不明白,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隔阂想要彻底地打破,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这不仅仅需要他的努力,更需要她的认真对待。
可是现在,即便无殊想要积极地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也还是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如同瞎子摸象,看不清全局就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因为陈意明从中作梗的关系,除了律师,其它人都没法在沈时久被拘役期间与之接触,无殊只能从律师那里得知他的近况,但他只是让习天宇好好保护她,其它什么也没有交待。这让无殊有些窝火,更何况,她翻遍了整栋别墅以及保险室都没有找到交给沈时久的那些东西。屋子里被她弄得乱七八糟,她坐在一堆杂物中,狠狠地揪着抱枕上他的笑脸,也只有这样,心里才好受一些。
这个节骨眼上,南菁会的混乱程度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因为沈时久没有妥善处理好徐露的事情已经让会里不少成员耿耿于怀,再加上顾沅其和洛奇的离开,令一部分人心生动摇,隐隐有了另投他山的想法。习天宇撑不了大局,又要看着两个女人,于是担子一下子全部撂在了伍向阳头上。然而问题,恰恰出在伍向阳这里。
无殊对这个人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心机深沉,狠而不狂”这八个字上,这一点尤其像沈时久,是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
这天,肖和娜不请自来。两人坐在花园里喝了半天的咖啡,才渐渐进了正题。肖和娜一开口,便说:“越是看得多,越是向往那种一清二白三不知的生活。”
无殊笑而不语。
“我准备移民了。”
“去哪里?”
“法国的大溪地。一个最适合我这种需要陶冶情操的人的好地方。”她含笑自嘲了一番。
“你有没有后悔回南汀?”她又问。
“偶尔会想,要是没有回来,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
无殊无意识地望向前方,缠绕在水架上的观赏植物被四散的水珠溅得频频点头,阳光下,折射出细碎迷离的光斑。
一路坎坷,大半个春天竟然就这样从身边错过了。如今,走的走,散的散,一出本应该“精彩绝伦”的大戏突然就说要落幕,除了感慨世事无常,人情多变,尚有一些可怕的念头。
无殊不敢想。这一想,她就再也定不住了。
肖和娜这次过来当然不止是聊天那样简单。最近的新闻她也在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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