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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2-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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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因为看不见的利益而被合作方暗地里玩死。容智恒是聪明人,一开始就向他坦白插手这事的原因。其实他十分理解容智恒,作为一个大家族未来的主人,需要考虑事和照顾人的太多。难得容智恒对容智逸这么好,也难得容智恒考虑到了项美景的感受,双重的难得,让他愿意配合演出。事实上,就算容智恒不要求他这么做,他也不会将他所知道的事全部摊开在项美景面前。
他一直尊重别人的知情权,可这一次例外。
容智恒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财经版用了很大篇幅报道中利集团收购江浙十一家大型麻纺厂的详情。他一目十行之余眼角还能瞟到林启湘正立于玻璃窗前。他心中有颇多思量,考虑之下,抬手端起茶杯喝了口参茶,却有意表现的漫不经心的将报纸翻页,似乎是很无意的问:“她有没有提起在吴家问到了些什么?”
张振河有事出去了,小包房里除了两名服务生,就只有容智恒和林启湘两人。
林启湘很自觉的回身,说:“再怎么问都只可能是关于秦阿姨的。”
容智恒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眼看向林启湘,顿了小片刻,又问:“你觉得她们母女能不能和好如初?”
林启湘有些无奈一笑,踱步到容智恒对面的沙发边,弯身落座的同时说起:“既然是母女,和好如初就不会太难。何况美景外表坚强、内心柔软,大哭过一场之后,也许就只想牢记住自己又得回来一个妈妈这个结果。”
容智恒点头。
林启湘见容智恒十分上心,又认定自己与他已是这件事的同谋,便有些大胆的表示:“其实今天你可以不用过来的。她都有些怀疑了。”
容智恒微微蹙眉,声音轻轻往上挑了一挑:“为什么?”
林启湘说:“任谁遇到这么关心自己私生活的老板,产生怀疑都是正常的。”
“怀疑什么?”
容智恒的嘴角缓缓上扬。他不是时常面带微笑的人,因为身份背景的关系,哪怕是正常的表情也容易让人觉得严肃。眼下他的神情放松,甚至带点愉悦的感情在其中。
林启湘见了之后,心中五味陈杂。他自认为虽然不算是踏遍百花,但对男人与女人,甚至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都有过深刻的体会。他没有得到容智恒关于对项美景态度的确切回答,可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容智恒这样的男人,会提出希望一个女人留在上海,其实这背后的意思,已经无需多做揣测。只是他不晓得容智恒的兴趣会有多长的保鲜期,而大家族的内部关系又是那样的错综复杂,也许没有任何事物的新鲜气味长得过金钱那永恒诱人的致命气味。他还不想这么快将项美景推向不确定的未来,所以只说:“怀疑你是不是想和张总拉生意。”
容智恒并不相信,反问:“她会这样怀疑?”
林启湘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没什么可信度,华夏集团做生意根本犯不着与人拉关系,可实在没有别的好说词,只能厚着脸皮说:“她一门心思想着见妈妈,胡乱说也是情有可原的。”
容智恒摆明还是不信,但见林启湘一再坚持这样的说法,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两母女十几年后重逢倾谈的时间没有林启湘想象中的长,但却一如他想象中的缓和。
项美景显然是哭过的,眼睛红肿,脸颊还有些泪痕,但相比之下,秦心妍的感情似乎要澎湃的多,脸上的妆几乎都花了,虽然做过修饰整理,可上了年纪的女人,一旦去掉了化妆品,免不了显得苍老许多。
林启湘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东想西想,可就是忍不住觉得秦心妍是个挺厉害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项美景安抚好的?解释的有多完美?或许和容智恒许诺的给张振河的好处有关,一想到既得的利益,就算是一盆眼泪肯定也能挤出来。
他心中有愧,所以接下来算是和谐的晚餐也吃得不怎么舒爽。他也认定容智恒不会在这个时候正式宣告进入项美景凌乱的生活,所以等重逢的戏码告一段落,便主动说送她回酒店。
项美景正好也想与林启湘聊聊,两人一拍即合,倒是把容智恒晾在一边了。
白日里的重重雾霾到了晚上已经不为肉眼所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类高光彩灯,像是要将沉沉的黑夜照成白天。
林启湘不想气氛太拘束,一开始就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耍耍脾气,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重回妈妈的怀抱了,果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吧?”
项美景出声一笑。笑声谈不上快乐,但也没有苦意,仿佛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上他的话,所以给自己找个过度。
他以为她是不愿意多谈,而事实上,秦心妍可能给出的解释,他也并不那么急切的想知道,反正结果已经达到了他的期望。于是他问:“不恨阿姨了吧?”
她看了他一眼,终于慢慢说:“如果我说我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他也看了她一眼,投了一个真心笑容给她,说:“如果你说你不恨,我才觉得奇怪。”
她抿了抿嘴,说:“她给了我很多当年抛下我的原因,怕我跟着她太漂泊,怕看到我就想到我爸爸,怕顶不住压力会带着我一起跳海,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我看到她那么急着解释,那么害怕我认定她是故意抛弃我的,突然间就觉得其实当年真正的情况我可能永远也无法了解的到了。但说真的,就算我了解到了真正的原因,又会有什么意思呢?难道能阻止她抛弃我吗?而她现在能这样对我,我又觉得满足了。毕竟我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当年做出那样的决定,她肯定也是伤心的。”
他向她如实表达心中的感想:“听上去,找到妈妈并没有让你觉得开心。”
她不承认,但也不否认,只说:“这世上执着的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的人通常得到的结果都不会让他感到开心。不然怎么有‘难得糊涂’这一说?”
他耸肩表示理解。
她问他:“我是不是太平静了?”然后又说:“可我实在激动不起来,看到她,我竟然没有特别激动的感觉。她哭的那么厉害,我甚至有些尴尬。差点就要问她既然还这么爱我,为什么这十几年来都没有去看过我。但又感觉问了等于白问,还得听她再找出一堆理由来解释。”
他说:“过去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在改变。你现在又不是十岁,想法和眼界都这么开阔,看事情的眼光和角度肯定和阿姨是不一样的。你们需要磨合期,等过阵子就会好了。”
她表示赞同,又说:“这件事我和我妈都不想再让别人知道。”
他比她更希望是这样,很快保证:“你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又补充道:“容智恒肯定也不会说。”
她现在心情去思考关于容智恒的任何问题,胡乱点头之后说:“这几天辛苦你了。”
他摇头,笑着说:“别跟我这么客气,感觉很奇怪。”然后主动问她:“要不要找家政公司的人帮你把公寓打扫一下?”
她条件反射的拒绝:“不用。”
一枝花(13)
容智逸打电话来的时候,项美景刚把甩干的窗帘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挂好。
她一大早就回到公寓搞卫生,本来是做好了换窗帘的准备,毕竟离开这么长时间,即便将窗户都关死,但空气中的尘埃免不了将她一直喜欢的大丽花暗里纹路花字的米白色窗帘染成灰黑色。她舍不得扔,便不死心的丢到洗衣机里,搅了两次,窗帘的质量好,一点损伤都没有,挂起来还像是新的。
她十分欣慰,连带着接听电话的态度也很好,张口就问容智逸有什么指示。
容智逸一副不满意的口气,扬着音调问她:“我的菠萝油呢?”
她倒吸一口气,立马承认说:“我忘了。”
他不依,竟有些像小孩子似得耍赖说:“重新回去给我买。”
她从早上八点忙到下午四点半,公寓是整理的差不多了,自己也累得差不多快要断气,虽然晓得他提的要求是在开玩笑,但也忍不住泄了一直顶住的气,懒懒坐到沙发上,说:“那你不如直接把我了断算了。”
他怔住没搭腔。
她想起在香港时他十分热情,于是改口说:“好吧好吧,我办事不利,请你吃晚饭当赔罪总行吧?”
他仿佛大度量一般的不与她计较,答应说:“去日珍。”
她觉得肉疼,当即抗议说:“我现在还没正式上班,能不能别这么宰我?”
他不同意,说:“你做成一个活动的分成那么高,预先吃顿日料算什么。”
她也不好与他争论,便说:“那你先过去,去晚了怕要等位。”
他自告奋勇:“我来接你。”
“不用。”她拒绝,说:“我这边堵车,你过来更加耽误时间,我坐地铁过去就可以了。”
结果这个时间点地铁里的人也格外的多。
项美景很长时间没有亲身感受过这样杂乱的拥挤,只觉得在如此密闭又如此高速运转的空间里,稍稍不留神呼吸就有会背过气去的危险。
也许是因为大脑缺氧,她不禁思考起自己留下来这件事情的好坏,或者并不能用单纯的‘好’与‘坏’来做判定。说服自己留下的理由是为了找到秦心妍,现在已经找到了,却不得不承认,其实在外生活的日子虽然轻松惬意却好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不知道明天要飘向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
容智逸果然到得早,点了大份前菜拼盘坐在开放式吧台上边吃边与日籍料理师闲聊。
项美景走近一瞧,发现容智逸日语说的十分灵光,于是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从他身后拐过,一边座一边笑说:“看来这些日子你没少与岛国女子交流切磋嘛。”
项美景听不懂,等他结束与日籍料理师的交谈,马上问:“叽叽呱呱的说什么呢?”
容智逸大方告诉她:“我说今晚你请客,让他把最贵的东西都拿上来。”
她觉得他没说真话,但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而是要求:“吃了我的东西,在公司得多关照我一点。”
他笑道:“你是Orchid的心头肉,人还没回去,办公室就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听说桌椅换了新的,地毯是印度制造,壁画和Orchid办公室那副是出自同一位大师之手。”
她觉得夸张,摇头说:“不可能。”
他说:“这种一回去上班就能看到的事实,我有必要骗你吗?”
她蹙眉说:“我实在没提过这样的要求。”又哀声说:“Orchid这么大张旗鼓,我去上班,还没走出电梯估计就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他分析说:“Orchid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破天荒的对你这么好,肯定有特别的原因。”然后缓缓注视她,问:“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他的目光透着十分的认真,她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便也就没有矜持下去的必要,顿了片刻,向他坦白说:“我保证我对大容先生没有任何想法。”
她的表情很真诚,他看得出她说的是实话。
他心中一松,问她:“为什么没有想法?Victor几乎拥有所有女人向往的条件。数不清的财富,处在云端的地位,广博的见识,得体的处事,模样长得好,而且私生活还很检点,现在连Yan都过世了,你不觉得他很完美吗?”
她反问:“如果不是我爱的人,他再怎么完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很快问:“那你爱谁?”
她微微低眉,说:“我现在还不想爱谁。”
餐厅亮黄色的灯光照在她低垂的眼睑上,他离她那样近,能很清楚的看到她鼻子往下的弧度。她从前是长卷发,现在换成黑色直发,显得更加青春、更加活力,可她此刻周身笼罩着一层很淡却很难突破的雾气。
他眼眶忽的湿润,撇过头去,急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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