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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女,咱俩没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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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觉得食欲大涨。
他笑着,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波澜不惊,他边笑边与她闲话。
他向来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开口说话,一来是家教如此,二来便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讲。可素日里的应酬却大多需要边吃边说,或是干脆光说不吃。总也没有机会静下来,就像此刻一样,吃着最简单的食物,说着最简单的闲话,真真正正的大快朵颐。
侍应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启一瓶红酒,温浮生看了一眼苏七七,她只是淡淡的挑了一下眉,专心的用银勺子舀着粥喝。
“不必了。”他拒绝。
他只吃了一碗粥,浑身的热乎劲儿便都涌上来了,他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廊子上,这才注意到,人少的很,大堂里的客人也不多,氛围却相当不错。他只是没料到,当真会在这儿碰上谭静之。
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谭静之似是也吃了一惊,与他打招呼,说:“浮生。”
极自然的叫他的名字。
“我的办公室就在那边。”谭静之见他表情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廊子尽头。有解释和介绍的意思。
温浮生看着谭静之坦然自若的样子,眉头微蹙。倒不是说有多不自在,当人们提到谭家厅,说及谭静之还会意味深长联想到他温浮生的时候,他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自打跟苏七七在一块儿后,他难免有些避讳这个女人,即便只是曾经。
这在过去,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事实上,在他心里,谭静之兴许是连曾经也算不得。可却又是的的确确的存在那么一段儿,他也清楚,他如何想许是不重要,正在里面喝粥那姑奶奶如何看,那才是要紧。
当然,他也能想象,即便她清楚他跟谭静之那一段儿,她怕是也不会有任何表示。起码,面儿上是如此。
她便是这样。
别扭、矜持又过分冷静的丫头啊。
“好久不见。”谭静之微笑着。
她长的白净玲珑,却不比他与她刚相识那会儿柔弱,这会子,站在他跟前,隐隐的,便能透出一股女强人的味道来。这还是她在他跟前低调、收敛后的气场。
温浮生点了点头。
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平静的转身,朝雅间走过去。
“浮生。”她在他身后叫他,“厨子刚做了黄梨陈皮汤,你……”
她顿了一下,轻声说,“你们尝尝?”
以往,谭家厅里出了新的菜色,第一个便是要拿给他尝一尝,有点儿献宝的味道。谭家厅大半的菜色,也是冲着他的口味去的。
他知道。
“不必了。”
他轻描淡写的拒绝,没回头,也不想去看她此刻的表情,更不想去考虑她此刻的心情,那不重要。
谭静之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看着温浮生回了雅间。她抿紧了唇,有人叫她,她转头,不等来人开口,便说:“温先生那儿,一律免单。”
温浮生回到雅间,苏七七正指挥着侍应给她把那没动几口的桂花糖蒸栗子打包成食盒。侍应告诉他们,老板免单了。温浮生皱了皱眉,自顾自的签了张单子留下,回头让杜煦过来付账。
两人开车离开,越往紫苑一号,车子便越少,开起来便也更加顺畅。
车子一直开到玉兰苑,停在院子外面的专用停车道上。苏七七先行下车,摁了密码,拿钥匙开门。
温浮生拿了她的小行李包,车子“滴滴”一声,他紧跟其后。
很有女主人的架势啊!
他一下子乐了。
苏七七已经来过这里两趟了,她习惯性的往之前自己住的那件卧室走。到了门口,又顿了一下,指着房间,问:“住这间没关系吧?”
“没关系,住哪间还不随便你。”温浮生放下行李包,脱了外套,撸了撸袖子,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对东西摆放的位置向来敏感,他注意到,厅堂里,还有房间门口的盆栽都换了位置,依旧和。谐,却透着一股怪异,倒也说不上究竟哪儿不对。
苏七七走过去把自己的行李包拿过来,温浮生不再去管东西如何摆,只要她喜欢,怎么着都行。他顺手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他吸了吸鼻子,下巴贴着她的肩窝。
就是这个味儿,苏七七的味道。
苏七七不太好意思,脸上开始发热。心里晓得他突然这般放肆的缘故,这程子事情多,他能忍着,已经是烧高香了。
再说,他现在也还没干什么呢。
哪对儿情侣没干过几件亲密的事情呢?
这话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原是TANGO俱乐部的领班在培训她们的时候常常挂在口里的,原话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翻了天儿了,还不就那些破事儿,你们有什么放不开的?
这才到哪儿呢。
可不管到哪儿,她一直都小心的守着自己的本线,她去那里工作,不代表她不爱惜自个儿。相反,她爱生活,也爱自己。
她有非爱自己不可的理由。
真正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只有他,也只是他。
她自有保护自己的法子。
当然,这法子不是用来对付他的,却是要势必让他了解的。
她得让他了解一个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苏七七。
这是她爱一个人的信念,心无旁骛,毫无保留。
苏七七掐了他一下,趁着他口里“嘶”的功夫,迅速的站起来,往房间走,或许,称之为“跑”也不为过。
她关上房间门,保险起见,又将门反锁。
转身,将房间里的那小盆兰花给转了方向,拍拍手,这才看了一眼门口。她将阵眼摆在房间内,除非妈妈复活,否则,即便是韩陆在这里,破不了阵眼,也进不来这房间。
她便放心的去洗澡,她喜欢他这里的卫生间,够大,大大的澡盆躺进去,可以将一天的疲劳和不快,通通洗去。
她偶尔用这法子,也是小时候不懂事,拿来捉弄别人,被发现了,少不得一顿责罚。妈妈拿她没法子,婆婆留下来的书籍,她也有翻看,虽然大多因为过于晦涩而放弃,但一些浅显的阵法,她学得很快。
她吐吐舌头,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她静下心来,自然能听见他来回踱着步子的声音。她轻笑,他还在原地转悠呢。这阵法以物做阵眼,是最简单的,他只要退回去,便不会继续被迫在原地绕。
哎哟,谁叫他花花肠子不晓得打什么主意呢……即便妈妈在世,她这也不算违背诺言吧。
嗯,上次不算,上次为了帮曼生。
苏七七突然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唇角抑制不住的要向上弯。
“七七!”
他在叫她。
她清了清喉咙,佯装没听见。本来,她在洗澡,若不是她听力异于常人,谁能听见他喊什么呐。进了阵里,连声音都被会削弱的。
她笑眯眯的,顺手从旁边的杂志袋子里抽了本杂志来。
巧的很,是一本娱乐杂志,外面扯着嗓子喊她的那位,恰是男主角。
让你从前有那么多女人!
她从进了私菜馆,便察觉到不一般。她学习摆阵,首要的便是要观察环境。太多熟悉的细节,迎合他的喜好,又仿佛是另一种风格的谭家厅。
撇开这个,她也能听到他跟谭静之在廊子里的对话,倒不是她有多想做偷听这样的勾当,听力好,没法子。她抿了抿唇。
她用湿漉漉的手戳了他的照片一下,照片里的他淡漠的表情,好看的一塌糊涂,也难怪她当初笔试的时候,那一群人叽叽喳喳热闹成那样。
他温二少可是媒体的宠儿呢。
【05】似水流年,你在灯火阑珊处 16
苏七七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飞快的蒸发到空气中,温度一点点的降低,便觉得有些冷。她把杂志扔到一边,迅速的把带来的棉布睡衣给换上,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她顿了一下,想起那日他用干毛巾替她擦拭头发的情景。累那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稀薄黯淡。
她透过书桌上那小巧的圆镜子,看他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没带隐形眼镜的缘故,他仿佛离她有点儿远,看不真切。
苏七七咬了下唇,看了一眼那盆兰花……他还在门口转悠。
她抄了外套,裹在睡衣外头,裹紧了,过去拉开门。
“七七……”
温浮生望着她,眼里头都是惊喜。
他一进门便拖了外套,这会子搓着手臂站在门口,分明就只是几步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就好像,即便是他跋山涉水,也走不到她跟前一样。那种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变的虚幻,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他有些急,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七七扭了一下脸,轻声说:“你往后退三步,去把衣服穿上。”
温浮生眨了下眼睛,捕捉到她话里的“三”字,不是两步,不是一步,而是精准的三步。
他依言,一步,两步,三步……闷
眼前的一切在顷刻间重新恢复了清晰明朗,她仍在他抬手间的距离。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
苏七七由着他一个人在那儿琢磨,在那儿回味,在那儿思考,只是提醒他:“先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
温浮生出了一会儿神,没有出声,心静得出奇,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偏了一下脑袋,又重新上前三步。眼前的世界又变得混沌起来,他试着朝她走过去,却仿佛有着数不清的距离,遥远而虚幻。
“哎!”苏七七原本是倚着门框,见他又开始在原地绕圈子,不禁有些急,站直了身子,“先退出去,把衣服穿上。”
温浮生并不理会她,依旧执着的试图靠近她一些。苏七七意识到他是攒了些蛮横的气性,若不让他走出这阵,他没准儿会在这儿绕上一晚上。
“哎……”她缴械投降,走出去几步,抓住他的手,有些不自觉的心疼,“一早说了,我有秘密武器,告诉你怎么出去了,还要闯……”
是带了埋怨的语气,埋怨他,也埋怨自己。
温浮生听出来了,呆了一呆,人跟傻了似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任着她像只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领着他进房间。
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他走的时候,如何也走不进来,跟着她走……他仔细回忆,似是往左一步,再右一步……乱了……可他分明记得,统共也就走了那么几步,仿佛很容易。
他打开柜子,拿了干毛巾,在她身旁坐下来,细细的替她拭着头发。
“那个……”苏七七眯了一下眼睛,他的动作太过自然,水到渠成一样,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这个,原来不会正好是你的房间吧?”话一出口,她便觉得嗓子有点儿干。
“嗯。”他笑了下,“就睡过一晚上,那次喝高了,怕回木石巷扰着大家。”
“现在才来说这个,是不是晚了?”他捏了一下她的颈子,笑道,“刚刚……那个,为什么我没法走进来?”
苏七七只觉得被他捏到的地方,端的起了一层栗,一直颤到了心底。
听他这么问,低头,含着笑:“一个小阵法而已。”
“啊?”温浮生一愣。
“啊。”苏七七语调淡淡的。
“……”
温浮生一时无言,换做旁的任一人跟他说这话,他大半会当做天方夜谭来听,可他已经见识过她得“不寻常”,再来这么一出,便也不觉得太意外。
反而很新奇。
就好比她给他的感觉,清风拂面一样,每一面都是清新自然的。
他跟江思远电话里闲话的时候就曾说过,他说,我长这么大,哪里有女人敢甩我一个耳刮子啊。江思远附和他,说,是,那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忒不识趣儿了。
他当时忘记取笑江思远,出去这么久,儿化音还没丢下呢。他喝着酒,点头,就是,忒不识趣儿了。她跟谁都能聊的欢畅,独独对他,一脸戒备克制的样子。他也没怎么着她啊,凭什么就单对他一人这样呢。
江思远大笑,说,你小子这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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