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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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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女人,一年抵一百万,你父母那我另外再派人照料,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看你父母和你弟弟怎么死在你面前!”征服一个女人,这对一个强势惯的男人而言,这是刺激而有挑战性的一件事,特别是当那个女人不易驯服的时候。。
“只会威胁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头皮被他扯得发麻,但她依旧死瞪着他。
“女人,脾气太硬在我面前不是件好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个女人看来并不是他所想的路边遗弃的小动物,反倒像头母狮子,温驯时无害,侵到她的地盘时她就会逮谁挠谁。
骂到累了,单瑾舒喘着气,喷面的水花让她只能靠着嘴巴呼吸:“看不惯你就滚!”
滕厉不以为然:“看不惯那倒不会,相反的,我看得——很顺眼”
变态——单瑾舒正想骂他这两个字,话到嘴边,他终于移开了花洒,她刚喘气,嘴巴立刻被他封住,一阵烟味直逼她的鼻息,她推着他的头,他揪着她的头皮的手一个使力,疼得她只差没掉泪来,迫使她放弃推他的头,改而抓着他像是要把她头皮扯出来的手,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一样的霸气,一样地不容许别人拒绝,让她想起了瞿仲亨,那个同样霸道却又乖张的男人。
半响他离开了她的唇瓣,她直觉地以为他又想耍什么花样,防备地看着他,他哼笑了下:“我只是拿点定金”
定金?
只见他拿出了手机,按了两下后,没一下接通了:“阿宇,放了那两人,另外到医院看这女人的爸爸还欠什么医药费什么的,都办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应了好,滕厉便挂了手机,坐到了浴缸边,伸手想摸单瑾舒的脸,单瑾舒一把咬上他伸来的手指,他不在意也没抽回手:“真是只坏猫”他作势要甩她巴掌,单瑾舒反射性地紧闭着眼睛,那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反而是牵起她湿透了的短发:“你还是长头发比较好看,长了不许剪”
他什么人啊?管到她头发长短来了:“我没答应要当你的女人”
他目光一凛:“你是想让我改变主意,再打个电话吗?”
她不甘心地偏过头:“你就会威胁女人!”
他笑得爽朗:“以后你会知道,我不止会‘威胁’女人”他说得暧昧,单瑾舒当自己耳朵没听见地继续说道:“是不是我以后把钱还你了,我一样可以自由?”
“当然,如果你赚得到的话,你可以走,只不过当我的女人,你只能待在我给你的地方等我,离开一步你家人照样得死”转言之,就是摆明了让她没得外出赚钱。
“你这样是非法禁锢!我可以告你!”她不服气地说道。
“说得好,非法禁锢,你告到我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他笑得猖狂,像是她的威胁是多好笑的事情,拍拍她的头,他站起身:“乖乖当我的女人,说不定我兴趣过了,兴许那些钱还让你不用还了”
握紧了拳头,这该死的猖狂的男人,不要让她知道他的死穴,不然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看上她!
To be continued
10
单瑾舒不知道自己被那个男人禁锢了多久,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她进来这间房间的时候,她的头发只是齐耳,现在已经留到了肩头上,照时间一推,她大概被关在这间酒店房里估计没半年也有四、五个月。
说来也好笑,被禁锢了这么久,她居然连这个男人的全名都不知晓,只是在那个财务公司里的那个被换做宇哥的男人来偶尔来这里找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偷听到了那个男人名字里有个‘厉’字。
他隔几天会来这里一次,每次回来她都是看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烟,偶尔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发愣,有时候她觉得他似乎在看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的影子。
而有的时候他看着看着就会突然发起疯来强吻她,而她自然是一顿挣扎加咒骂,之后便面临的便是他毫不客气甩来教训她的耳光,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她学乖了,不,应该说是被逼着学会了麻木。
后来有一天,他再吻她,她没反抗了,任他吻,吻够了,他就会像往常一样放开她,而后像是觉得味道不对什么地脸带嫌恶地离开,多可笑的人,明明是他强迫她留在这里,却嫌恶着他花功夫强迫来的对象?这是什么道理?或者说他喜欢强迫他讨厌的人?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这些疑问也只是在开头的时候困扰过她,后来有一天,她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海景,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被关死在这里,她也就不再想了,他像是要让她当只不知外事的笼中鸟一样,房间里能与外界的信息接触的电器都被他让服务生搬走了,百无聊赖,于是趁他来的时候她跟他要了画具,过去她没有时间作画,现在她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构思了。
她画得不好,只是在大学的时候有空就去旁听艺术学院素描的课,学了些基本的手法,画起人物来还算是有模有样。
这一晚,她绘了最后一笔,看着花了好几天完成的作品,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画的是谁?”滕厉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后,看着画架上的素描画,画里的人物两人坐前,两人站后,像是在画全家福。
“不用你管”单瑾舒急忙拭去快掉下眼眶的热泪,不想听他嘲笑地用画布将画遮上。
她的话惹得滕厉不悦:“不用我管?很好”当着她的面,他拿出了手机,按了两下就要按下拨出键,这个动作单瑾舒再熟悉不过,她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画的是我家人”小心眼的男人,动不动就拿她家里人来威胁她。
“我不是让你打过电话回去了吗?”他上前一步,拉掉画布,看了看这幅手绘出来的全家福,画得虽然粗糙,但是看来她倒是对画里的人的性格很是清楚,神情都表现出画中人不同的性格,只是不过是一幅画,她至于看到哭吗?
“对,一次”还是她被禁在这里的那天晚上,她求他让她打电话回去给母亲报平安,为了让母亲宽心,她还谎称是跟公司老板借了钱还的债,所以现下要努力工作还钱,不能回去。
她的样子像是深闺怨妇一样哀怨地控诉着他,让滕厉觉得好笑:“要是明天你表现得好,我让你回家一趟,怎样?”
“真的?!”她的第一个反映无疑是惊喜的,而惊喜过后她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眯着眼看他,他会这么好心?她才不信:“你想怎么样你直说吧,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没想怎么样,只是让你跟我去见我养父一面,我让你回家见你妈,怎样?”
她细想了下,反正她现在怎么着都是落在他手里,跟他出去至少她还能呼吸一下自然空气:“好,成交”
NingM
黑社会大哥的养父?
单瑾舒头一个念头便是全身刺满刺青、满身肥油的龌龊老男人,但是眼前这个病倒在床,躺在医院里的老人却让单瑾舒把他跟黑社会老大的养父这个名词联想不到一块儿去。
“闵叔,我带我老婆来看你了”滕厉亲自搀起了老人,垫了枕头在老人后背让老人坐得舒服些。
昨晚已经跟滕厉套好话的单瑾舒听到他这么介绍自己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婆?她才没那命当他老婆,但是老人听了滕厉的介绍后,似乎有些激动又好像松了口气地向单瑾舒伸出瘦弱枯枝的手。
单瑾舒走上前拉住老人的手,瞪了滕厉一眼后还是很识相地就着他的话说道:“闵叔好,我和阿厉想来看你好久了,就是阿厉一直在忙,所以才拖到现在”她没忘了他那天晚上说的交换条件,所以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只知道他叫什么厉,却不知道到底是叫什么厉的男人为什么要欺骗眼前这个老人她是他的新婚妻子,但是她还是努力地扮演着他新婚妻子这个角色。
只是老人听了她的话后,反倒是僵住了几秒地看了她半响,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老人抓着她的手劲轻了,凹陷进去的眼眶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濡湿了。
“老婆,出去给闵叔打点热水来”滕厉似乎瞧出了闵叔的异样,便将热水瓶递给了单瑾舒。
“那里不就有。。”电热壶吗?她说道一半,他不容违抗的眼神望了过来,她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乖乖地接过热水瓶走出了这个配备齐全的豪华病房。
支走了单瑾舒,滕厉坐到了闵叔的病床边:“闵叔,近来身体觉得如何?”
老人闭上眼,摇摇头,身上的病痛远远不及心痛:“阿厉啊。。是闵叔对不起你”老人说着已经热泪盈眶,虽然他人老了,可是心却看得更清,刚刚那个女人,虽然特意穿了跟过去养子结婚前带来的那个女人一样风格的衣衫,样貌也很是神似,但是性子是装不了的,养子要结婚的女人分明是个性感而性格火爆的女人,怎么可能过了几个月就变得婉约而温驯?所以养子不说,他也知道自己那个叛逆的女儿竟然真的嫉妒成性把养子的妻子给杀了。养子却还带了个差不多模样的女人来让他宽心,这番良苦用心,让他实在是没脸见他。
滕厉沉默了会:“闵叔,你不用多想,到时找到了闵云,人如果真是她杀的,我会留她一口气”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即使他的让步会让新婚不久就惨死的妻子迟慕屏讨不回公道,但是当年没有闵叔的抚养,也就没有今日的他。
“阿厉。。谢谢你卖我这张老脸”他欠女儿的太多,现在能保她不死,他别无所求了。
另一边,单瑾舒拿了热水瓶走到了护理站,让护理站的护士给她装点水,护士见她是从那间有‘门神’看护的病房里出来的,也没有多话地接了她的热水瓶,拿去办公室装水。
等待得有些无聊的单瑾舒打量了下四周,见枱上放着报纸,单瑾舒没多想便拿了过来,在那个被他禁锢的酒店房间里,报纸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所以此刻看到报纸她竟觉得有些兴奋,但是这兴奋在她看到头版新闻的时候瞬间冰冷:“瞿氏与李氏正式联姻——瞿氏总裁瞿仲亨与李氏独女李木玲于八日结百年之好”
他,还是结婚了。。。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何况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为什么此刻她看到这头条新闻时,心依旧像是被人剜出来了一样。。
“小姐,热水装好了,这是你的热水瓶,小姐?小姐?”刚刚去给单瑾舒装热水的护士拿着装好水的热水瓶走出来,看到单瑾舒看着报纸发呆,护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竟把单瑾舒的眼泪晃了出来,吓得护士急忙缩了手。
“女人,发什么呆?”滕厉从闵叔的病房里出来,找到了倒热水倒到不见踪影的单瑾舒,只见护士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就缩回了手,他狐疑地走过去拉过她,一看,她竟神情呆滞地掉眼泪,他瞪着护士:“你弄哭的?”
护士被滕厉寒冽的眼神吓得只差没两脚都举起来否认:“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怎么了”
滕厉瞥到了护理站枱上翻开的报纸,上头刊出了穿着一身礼服挽着穿着婚纱的女人手步出礼堂的男人似乎在哪见过。。
标题上的文字让滕厉忆起了照片里优雅笑容的男人,他目光一凛,抓住单瑾舒的手连拖带拉地将她拉离了护理站,进了电梯直下停车场便将她塞进了后座里,对着前头的司机说道:“开车”
“好的,厉哥”司机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地开了车。
车里头气氛安静得诡异,单瑾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低着头无声地舔舐自己的伤口,这回真的结束了,五年的付出,她的初恋,都碎了。她做了个五年的梦,梦醒了,她掉到了悬崖底下,摔了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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