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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长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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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米酒蒸蟹,清炒虾仁,饽椤饼和沙窝萝卜都卖相正常。江淮的脸色这才缓过来,向莫行柯一拱手道:“还是莫把总经验老到。”
莫行柯喜他年少直爽,笑道:“其实你点的这些,我都吃过。味道还不错。不妨尝尝看。”见江淮一脸嫌恶,莫行柯故意拎起一串蝗虫,咬得脆响。原以为这几位都是京城来的,必然吃不惯,不想原焕亦跟着取了一串。
长流忽道:“看承俊的样子,倒像是吃过的?”
原焕点头道:“从前家父在县城任知州,当地就闹过蝗灾,家父便带头吃这个。”
谭颖伸向螃蟹的手不由一滞,改取了一串蝗虫,皱眉闭眼咬下一只,却不敢细细咀嚼,几乎囫囵着吞了下去。
长流亦对那些个虫子有心理障碍,并不欲为了故作姿态勉强自己下咽,就取了螃蟹吃。
老六笑道:“说起来这沙窝萝卜也是有来历的。”边说边用筷子夹起一块碧绿爽脆的萝卜放到口中。吃完了,他接着道:“据说宫里头的一位公公因为当今皇上喜欢吃荔枝,便将整株荔枝树由南方船运到津哲。一到港,就急取树上的鲜荔枝,快马加鞭送至皇宫。荔枝树根上的土则顷于运河岸边,时日一久,竟积了沙土十余亩,庄家人就用这块地种青萝卜。熟料长出来的萝卜风味绝佳,一时沙窝萝卜名声大噪。”
他说这话不免有指责当今的嫌疑,在座几位或顾虑自己身份,或因为当着长流的面不好接口,一时无话。
长流亦对皇帝老爹和高胜这一对的行径颇为无语,见一时冷场,只得岔过话题道:“不知这饽椤饼又是怎么做的?”
莫行柯笑道:“这其实容易,末将的媳妇就会做。将鲜嫩的饽椤叶洗干净用清水浸泡。然后将韭菜切碎,鲜虾剥皮,鲜贝去壳,猪肉剁碎,鸡蛋打散炒熟。再往猪肉馅里头加胡椒粉、葱姜水搅拌均匀,加入切好的韭菜、扇贝肉、虾仁和鸡蛋碎搅拌一起,加盐。然后将白薯粉擀碎,用少量的水湿润后冲入沸水搅拌,趁热加入面粉和匀。再擀成皮包入馅料,包上饽椤叶。将包好的饽椤叶饼放入蒸锅即可。”
长流尝了一口饼皮略呈透明状的饽椤饼,味道确实清香适口。
莫行柯见她吃得香,遂笑道:“这时候的饽椤叶最鲜嫩,殿下有口福了。”
一行人酒足饭饱,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回到船上。
莫行柯自去清点人手、物资,准备起航不提。
长流将老六和江淮叫进船舱,又吩咐上了茶,才道:“老六,本王'奇‘书‘网‘整。理'提。供'看方才莫把总说到漕军的事儿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殿□察入微。莫把总说的漕军生活清苦倒也并非虚言。据我所知,先帝爷的时候,漕粮征的额外费,大约六成用粮食支付,其余四成兑换成银子直接发放给漕军,用以支付运输、驳船、和运货马车的费用,再就是购买竹席之类的防水材料。可是到了当今皇上这儿,这四成的银子成了朝廷的一项收入,漕军的日子自然就难过了。因而诸如贪墨公粮,往粮食中掺沙子,变卖漕船上的家当这类事就屡禁不鲜。漕军将粮食掺假、泡水之后想要蒙混过关,就得贿赂验粮的经纪。而莫把总严禁手底下人这么干,军纪严明在我们这些军粮经纪中是出了名的。大伙儿因为敬佩他的为人,即便从他手上拿不到贿银,也从不横加刁难。可手底下一万多号人总得吃饭啊,莫把总公船私用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么。”
长流点头道:“多谢老六。本王受教。”而后不禁沉思起来。
老六不敢打扰,悄悄退了出去。
江淮正待跟上,却见她神色之间似已有开朗之意,不由试探道:“殿下可是有主意了?”
长流点点头:“动之以情不如许之以利。”
江淮眼睛一亮,已知长流想要争取莫行柯的支持。确实,较之人人盯着的京营,漕军是容易被忽视的所在。遂又沉吟道:“别的事儿都好说。只是那漕运总督严大人与莫把总已有嫌忌,倘若被他捉到什么把柄,容易惹出事端。何况严遥在朝中还兼着户部右侍郎,树大根深。”历来漕运总督的位置都是由各部侍郎兼任的,有时候甚至由尚书兼任,可见这一位置的重要性。
长流果断道:“严遥此人必须除掉。”这坑必须填上自己的萝卜。
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到的事。江淮怕长流体乏,便退了出去。
当晚。夜阑人静。
朦胧间长流忽然听到楼下甲板上咚咚两声,随即又有嘈杂之声响起,甲板上有人开始跑动。她猛然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不待叫醒和风,便借着月光,摸索着穿起了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猜猜是什么情况。第一个猜中的送分!
天津卫鼓楼前有清代天津诗人梅小树撰写的木板对联:“高敞快登临,看七十二沽往来帆影;繁华谁唤醒,听一百八杵早晚钟声。”
萝卜那无良事是明朝奸相严嵩干的。
长城饽椤饼是戚继光的戚家军鼓捣的玩意儿。
☆、绑票
长流走出船舱;恰好碰上闻声赶来的江淮。
月挂中天,江面上浮着一片朦胧星辉。
他二人看不清对方面上的表情,却极有默契地一前一后下了楼。
一层甲板上已有军士手持火把在一旁照明。
火光下,两个身穿水靠之人分别被两张渔网拢住;身上犹自滴滴答答落着水;淋湿了身下的甲板。
莫行柯见惊动了长流;方要开口;便听她道:“是什么人;可审问清楚了?”
莫行柯方才见了这二人身上的鱼皮水靠;心中已经有了底。除了漕帮;这附近一带水域绝没有人能做出这样密不透风的水靠来。于是便道:“看着像是漕帮的人。”又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上前搜身。
果然从二人身上搜出两柄锋利的匕首来。
莫行柯知道漕帮之人皆硬气;倘若好言好语多半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二话不说便上前对着其中一人使出分筋错骨手。
那人疼得实在熬不住,顿时惨叫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连我莫行柯的船你们也敢凿沉!”
谁知那人叫声虽响亮,却当真十分硬气,一字不吐。
莫行柯正待再下重手,忽然身旁一个军士喊道:“不好!咱们被包围了。”
长流借着月光向前方原本一片漆黑的水域望去,果然见到影影绰绰的桅杆上下起伏,而后又有零星渔火相继亮起。且越亮越多,不一会儿便已如夏夜流萤齐聚。远远看去竟似一条飘落人间的星河,拦腰截断整个江面。
对方显是有备而来,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莫行柯顿感大事不妙,但仍力图镇定地安抚长流道:“殿下不必惊慌。末将这就吩咐调转船头。对方的都是小船,未必追得上我们。突围出去就好了。”其实他这话不尽不实,调转船头便是逆风而行,未必能安然逃脱。何况整条江面上的追兵星罗棋布多如牛毛。
“那渔网是你事先布下专门对付凿船用的?”
“是。”以往也不是没有运粮的船只被沉江夺粮的事发生,因而莫行柯为了这次航行安全做足了准备。
“只怕捞上来两人,还会有其他人前赴后继。”
莫行柯肃然吩咐身旁军士道:“发信号弹,向附近的漕军请求支援。”
“莫把总,你是同漕帮打过交道的。咱们船上明明挂着你的把旗,对方还设此埋伏,想必是冲着本王来的。”
莫行柯心中一惊,却不得不承认长流说的有道理。他自己走南闯北跑船,漕帮从来都给他几分薄面。即使同漕帮的合作被朝廷明令禁止后,也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从未发生过任何摩擦。为何漕帮偏偏在这时候发难。
“不如向对方喊话。看他们想怎么样吧。”
莫行柯点头道:“也好。漕帮在这片水域的堂主与末将有几分交情。许是误会也未可知。”话虽这么说,但他也明白对方趁着夜色封锁了整个江面,出动的船只何止上千,绝不会只是心血来潮。
当下他便运气于胸,将声音远远送了出去:“漕军莫行柯在此。对面船上来者何人?”
一连喊了三次,茫茫江水,不闻半点回音。
与此同时,一艘小型渔船趁着夜色悄悄驶近。待离大船还有一个船身之时,舟上四人皆飞身而起,一个燕子抄水迅疾落到大船的桅杆上,随即顺杆而下。来人显然对官船的构造十分熟悉,在黑暗中亦完全躲开了舷墙上为防止攀爬而布下的钩刺。
四人的轻身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落在甲板上不闻半点声息。
莫行柯却仍是察觉了几人的趋近,当即大喝一声:“保护殿下!”遂抢先挡开其中一人逼近长流的身形,与对方缠斗在了一处。
江淮站在长流身侧,江风将他身上的曳撒吹得紧贴身躯,如同他此刻的神经一般都绷得紧紧的。他拔剑出鞘,牢牢握住剑柄,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士兵们则手握长刀迅速向二人围拢。
樯上挂起了应急灯,一时灿如列星。
大船终于完全调转了船头,以全速破浪前进。后面的小舟却熄灭灯火,在黑暗中紧追不舍。饶是船尾的弓弩手借着头顶的亮光,轮番向江中射箭,亦不能阻断追兵。
渐渐地,对方落到船上的人越聚越多。
甲板上杀声震天,血珠飞溅。不断有人落入水中,被漆黑的江面吞没。
江淮寸步不离长流身侧,见她面上一派镇定,不禁亦感到稍稍安定。
对方派出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好在莫行柯的手下有打水寇的实战经验,因此配合作战的能力极强。三五人应付对方一人尚有胜算。
如此被追杀了一路,东方渐露鱼肚白。
一轮红日缓缓跃出水面,越发映得江面隐隐飘红,举目望去浮尸不下百具。
这时,前方的水平线上忽然迎面驶来一艘大船。远远便听到上头有人喊话:“请齐王上船一叙。否则就将你们的船凿沉。”声音在宽阔的江面上亦显得十分浑厚。
此人功力之深厚让莫行柯不由面色一沉。
老六闻声立刻从人群中探出头来,一边应付四周刀剑,一边勉力趋近长流身侧。长流忙示意周围兵士放他过来。
“殿下,我认得刚才喊话之人。此人乃是漕帮的军师葛彤。如今的情势只怕是漕帮蓄谋已久。”钦差大人南下并非什么秘密。而且一路上走的都是漕河,漕帮要严密监控长流的行踪再容易不过。估计发难的时辰和地点都是经过精密谋划的。不然怎会恰好在周围一条漕军船只都无的时候形成合围之势。
形势比人强,由不得长流不答应。
她转向莫行柯道:“本王去一趟就是了。”
莫行柯忙劝阻道:“殿下乃千金之躯,万万不可!”
“无妨。你就替本王回话吧。”看眼前这等架势,不去也得去。不如大方些,也好争取主动。
对方的大船因是顺风,来势极快,片刻之间又近了许多,竟是迎头而上拦住了长流这艘船的去路。
莫行柯这才看清对方的船跟自己的一样,都是用铁力木造的。这种船的优点是抗压,支撑力强,操纵灵活,航向稳定;缺点则是原料难以采办,损坏极难修理,因而造价十分高昂。据他所知,漕帮有资格坐这种船的人不超过五个。
莫行柯见长流主意已定,无奈道:“那末将就陪殿下走一趟吧。”如果齐王有什么闪失,他自己的项上人头必然不保。
江淮却道:“就是要谈条件,也该是他们来参见殿下才是。哪有反过来殿下去见他们的道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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