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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尚在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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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就随口问了我,我……。”
“楚曦,你仔细想一想,我有没有说过我怀了岑穆时的孩子。”心痛到极点便不会再痛,绝望到了尽头便一切都能够坦然了,此时此刻我平静得都已经不再像我。
他两眼泛着泪花,沉吟半晌之后茫然地摇了摇头,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之前看见的说过的以为的,只是他主观的臆断,我从来都不置可否。现在想来,当时的不愿提起,竟成了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岑穆时的眸子里精光一闪,他抬起头来,望向我的目光里尽是赞许,而我的眼角余光里,却满满的都是倪北夏干净的脸。他也在望着我,我却不敢再看他,他手上多出来的订婚戒指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我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我说:“我没有怀孕。”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与倪北夏,终究是要变成分分明明的两个人,而我能帮岑穆时的,也只能到这里了。
、【26】流产
【26】
法庭里的众人全都屏息凝神等待看我如何为自己解释,倪北夏沉声发问:“苏小姐,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怀岑穆时的孩子?”
我说:“你要我怎么证明?”曾经如此亲密无间到现在公堂之上的质疑和冰冷,我看着倪北夏只觉得心力交瘁。
或许是因为他迟疑着一直都没有再出声,秦怡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再一次打破了全场的宁静。得到了法官的允许并经过专业人员的检测之后,她手里拿着一盒药片走上台来,放到了我面前。她微笑着说:“这是米非司酮,也是我们俗称的堕胎药,苏繁微小姐,现在就请您好好地证明您之前所说的话,是真的完全属实。”
我看着那个紫红色的纸盒,用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原来这一切你都早有准备对吗?无论我承不承认,你都有办法对付我,是吗?”
她只是笑,却不答话。
我仍不死心地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表情僵硬了下来,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狠戾,她说:“你的的确确怀孕了,这一点你无从抵赖,你如果不服这药,我会申请让专业的医生来检查你的身体。”
“秦怡,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紧追不舍?”
她冷哼一声:“苏繁微,现在你知道自己做人有多失败了吧?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我相信你比我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岑穆时跟林家的官司到底谁胜谁负,我只在乎你能够消失在我跟北夏的生活里,永远都没有再出现的可能。”
秦怡似乎很满意我震惊的样子,她转身大声对着所有人说:“请大家一同为苏小姐做一个见证。”
我掌心里躺着的药片仿佛有千斤重,最悲伤的时候原来是真的没有眼泪的。我突然想起最开始岑穆时嘲笑我居然会为了一个得到我之后又抛弃了我的人,留下了他的孩子,他嘲笑我蠢,我终于愿意相信其实他说的话是对的。是我作茧自缚,强留下一个注定不会得到父爱的生命,更是对这个孩子的最大残忍,既然留不住,不如就这样放手了吧。
我的手不能自已地颤抖,我没有看岑穆时,也没有看倪北夏,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我将药片就着温水,迅速地吞进了肚子里。
我闭上眼睛,秦怡面无表情地走回了座位上,倪北夏也没有再出声,我幻想着,如果他将来的某一天知道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会不会跟我一样的难过,难过到了极致反倒不会再难过。可能,他也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吧。
听到最终法官宣判岑穆时胜了这场官司的时候,我顿时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人群散去,林美静不甘心地冲上前来,哭着跟我说:“苏繁微,我把我这么喜欢的穆时哥都让给了你,我不跟你争,可是你为什么连我姑妈也不放过,她被判要去坐牢了你知道吗?”
我耳朵里尽是“嗡嗡”的声音,依稀感觉眼前有人影憧憧。林美静失控地推了我一把,我重重地跌倒,头撞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只觉得腹内的疼痛逐渐尖锐,随之而来的剧痛几乎要将我吞噬。
“繁微!”岑穆时顾不得还在跟他絮絮叨叨交代后续工作的陈律师,朝我跑过来,抱起了我往门外飞奔出去,“繁微,你怎么样了?”
我在他的怀里稍稍安下心来,他胸前平整的领带被我用力攥出了一道道的褶皱,在这样凉快的秋季我竟大汗淋漓,我皱着眉跟他说:“岑穆时,我好痛……。”
“繁微,你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岑穆时抱着我钻进车的后座,对前面的司机师傅冷声说,“市医院,快点!”
司机师傅战战兢兢地踩下了油门。
岑穆时不断亲吻着我的脸颊,他说:“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吗,就算你放弃吞下那几颗该死的药片我一样会赢林家,真的。”
我艰难地笑了笑:“所以那时你没有救我,就是因为你觉得我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岑穆时哑然,他的脸埋进我的颈窝里,低声说着“对不起”。我竟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一滴一滴地滑落下去,他在哭,他为了我开始流泪。
我很想替他擦一擦泪水,然后笑话他这么大个人了,居然也会动不动哭鼻子,可是我做不到,甚至我连稍稍地动一下身体,都痛得像是要死掉。
突然司机师傅的一个急刹,猛烈地摇晃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如履薄冰地说:“岑总,有红灯。”
“闯过去。”岑穆时不假思索地命令他,神色里压抑已久的焦灼和怒意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司机师傅拭着额前的汗珠,大气都不敢出。
我靠在岑穆时的怀里,意识已经渐渐开始混沌,我念着他的名字,还是晕了过去。
、【27】旅行
【27】
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到处都是医院里特有的苍茫的白色。
看到我醒过来,岑穆时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握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短而浓密的胡渣扎得有点疼,我却没有将手缩回来。
他柔声说:“繁微,你都睡了一天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呼吸着充满药水味的空气,身体里空落落的感觉让我逐渐清醒,我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问他:“孩子是不是没了?”
岑穆时回避我的目光,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转移了话题:“饿了吧?我叫王姨送了汤过来,你起来喝一点。”
我又问了他一遍,有些事情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依旧想听别人说出来,做最后的确定仿佛是对这场无厘头的闹剧判一个死刑。
“医生们都已经尽力了,可是……,”他轻轻地叹息,“繁微,你不要太难过,都是我的错。”
我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睛由于睁得太久而开始发干发涩,我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岑穆时,你别怪自己,我真的没事。”命中注定无法挽留的东西,那就让它随风而散吧。我的骨血连同我曾经的爱情,统统埋葬在过去的记忆里,再也不去提及,再也不用想起。
“繁微,等你过段时间身体恢复好了,公司里的情况也差不多能稳定下来,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试探着缓和气氛,他问我,“你想去哪里?去法国怎么样?有个叫普罗旺斯的地方很漂亮,有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海和极具欧陆风情的庄园。”
我摇了摇头,他沉吟道:“那我们去日本吧?想不想看富士山?”
我还是摇头,他想了想,又说:“阿拉斯加怎么样?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遇见北极光。”
我知道岑穆时说的这些都是举世无双的美景,可是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就想像一只蜗牛一样,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坚硬的壳里,不去打扰谁也不被谁打扰。
一个月后这座城市进入了冬季,南方没有飞扬的大雪,我穿着大衣坐在家里,不用烤火也不觉得很冷。王阿姨从以前的每天都来,到现在几乎三四天才来一次,因为岑穆时每天都会空出很多的时间陪着我,这个平日稍显冷清的大房子有了他才仿佛有了许多生机。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段时间这样清闲,不需要我过问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主动去问,而他却又提起了要带我去旅行。
他担心我会闷坏,老是说希望我能够出门走动走动,于是我想了想,告诉他:“如果非要去一个地方的话,那就去云南吧。”
他听了之后笑容有些僵硬,我将他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还是答应了我,他说:“繁微,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都陪你去。”我捧起他英俊的脸,轻轻吻了他的唇,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愣住了,脸颊上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微微泛起红来。我看着他有趣的模样笑了笑,没有解释。
飞往昆明的前一天,俞晓望带着她亲手织的围巾来看我,颜色是我喜欢的百搭色,细密的针脚比市面上卖的那些质量好太多。她说:“这我可不是特意给你织的,是给我们家赵呈祥织完之后还剩了点线,就勉为其难地将就着给你也织一条。”
我笑着收起,也没有戳破她。
岑穆时临时有应酬出了门,王阿姨也没来,她在偌大的客厅里转了一圈,打量着这间价格不菲的宅子跟我说:“苏繁微,你混得不错嘛,简直有入豪门当贵妇的前途啊。”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边思考着晚饭做点什么菜一边答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之前住的那间小公寓每个月都续了房租呢,以后还是得住回去的。”
这句话一说完,我自己都怔住了。是啊,我终究还是得回去的,在岑穆时家里住得久了,竟慢慢地把这里完全当成了自己家,同一个屋檐下的那个人也慢慢地感觉变成了亲人,可以依赖他可以因为有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发现我已经舍不得离开这里,甚至一想起不久的某一天我就得走了,莫名地就有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将我笼罩。
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的心像是被揭穿了秘密般突然跳得快起来。
“什么住回去啊?你那五十平方的小公寓哪比得上岑总经理的大豪宅?趁这次出去旅行,你赶紧把岑穆时拿下,这样就什么后顾之忧都没了。”俞晓望眉飞色舞地替我计划着。
“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的我都远远配不上他,更何况是现在。”
“苏繁微,你以为你还生活在封建旧社会要从一而终为自己立贞节牌坊呢?只要他真心喜欢你,又有什么不可以?你就算不给他一个机会,至少也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俞晓望认真地望着我说道。
我没有作声,其实俞晓望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一直都觉得岑穆时值得更好的人,至少是比我好很多很多倍的人,我这一身的伤痛,不能连累他跟我一起背。
、【28】醉酒
【28】
饭菜都上桌之后,我闻着诱人的香味说:“要是这时候还来点小酒就好了,我都已经很久没喝过了。”
俞晓望斜眼看着我:“你能不能喝啊?待会别要我来抢救你!”
“流个产不要搞得跟癌症晚期一样好不好,何况我早就恢复健康吃嘛嘛香了。”我想起岑穆时在另一间房里有一个常年恒温的酒柜,里面都是他珍藏的各种名酒,我心虚地从里面随便挑了两瓶看起来包装黑黑的,放到俞晓望面前。
“好吧,既然你想喝酒,我陪你就是了,反正明天不用上早班,”她豪迈地打开了瓶盖,又两眼放光地摸了摸精致的玻璃瓶身,“这个瓶子好漂亮啊,你真的确定要喝这种吗?我事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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