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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殊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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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莉娜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知道,拍马屁又拍到马蹄子上了。隔了一会儿,那个俏护士进来发药片,估计对我还有点印象,脸又红了一下,我连忙站起来,接过装药片的小圆盒,然后跟在她身后。小护士又把体温计发给安莉娜,安莉娜夹在腋下,她就开始量血压,我看不懂血压计:“怎么样,正常吧?”
俏护士没吭声,在本子上记录数据,接着看腕表测脉搏,又在本子上记录,我为了和两位女士拉关系,又问:“怎么样,正常吧?”
俏护士还是没吭声,从安莉娜手里接过体温计,对着光线察看。我锲而不舍:“怎么样,正常吧?”俏护士甩了甩温度计,在本子上记录完了,说了两个字——正常,脸平平走了,去了其他病房,安莉娜嘴角挂上了讥笑。就这嗤之以鼻的讥笑,也让我尝到了小有收获的喜悦,坚冰总算“咔哧哧”裂了一个缝儿。
后来主任查房、护士换输液瓶,我都积极地和安莉娜套近乎,她和医护人员一问一答,对我却还是不闻不问,怎么又回去了。再后来护士长进来换药,她是个喜性人,应该是套瓷的最好机会。
护士长解开绷带,石膏在伤口处留了个槽子,长长的伤口露了出来,被手术线缝得有些扭曲,我看了都是一个小激灵,夸张地咧咧嘴。护士长给我解释说:“刀口为啥开这么长?就是想把骨头接得最好,当然了,愈合了会留个疤,小腿,穿裙子不好看,不过治疗是第一位的。小伙子,你也不想要个瘸腿老婆不是?再说我们有自制的疤痕灵,效果很好,可以消除掉,就是皮肤颜色有点不同。”护士长误解了我俩的关系,我故意朝安莉娜怪笑,她撇撇嘴,一脸的鄙夷,也懒得解释。清洗伤口时,安莉娜“咝咝”倒吸凉气,我冲她讨好说:“关云长刮骨疗毒,要是在古代,你也是花木兰式的巾帼英雄。”
护士长微笑说:“就是。你说话,分散她注意力,挺疼的。”
安莉娜又撇撇嘴一脸的鄙夷,把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秦腔的伴奏乐队里有个敲梆子的,陕西话叫做砸桄桄,两个枣木棒,打着最单调的节奏,似乎傻子学两天都能上台,却又非常重要,砸不准点子,再大牌的名演员,一张嘴就能带跑调了,这就叫把桄桄塞到演员嘴里去了。安莉娜就把桄桄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有些无地自容,刚好此时,送午饭的护工扯着嗓子在楼道里喊——开饭了!我问护士长安莉娜能吃点什么,护士长说这几天还不行就输液喝牛奶你去买点东西吃,我就来到饭车旁左挑右拣拿了两个肉夹馍,回到病房,护士长已经走了。我故意大口咀嚼着馋安莉娜,她却毫不理会盯着《情深深雨濛濛》,眼泪都出来了,我一看画面,叫依萍的大眼妹神情恍惚地嘟囔着正朝一座铁桥拱架上攀去。
我故意逗安莉娜:“看赵薇的电视剧人特累,老想跟着瞪眼睛。”
安莉娜含着眼泪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手中的肉夹馍说:“你就是装肉夹馍的纸袋子——油透了。”看看手中的纸袋子,连捏带咬,腊汁肉的油全浸了出来,弄得满手都是,我的脸开始发烧。
安莉娜又说:“你干吗装得像个小丑,自己特喜欢是吗?”
我站在阳台上吃完肉夹馍,擦完手,又抽了一根烟,实在磨蹭不下去了,只好拉开门进来。安莉娜打赢了一仗,满足地看着电视。演如萍的台湾演员林妹妹正在肉麻地说有些人爱一点点就够了可是依萍要爱得燃烧起来,演杜飞的前青春偶像乖乖虎煽风点火你再傻下去就会失去一生中最可贵的东西,演书桓的香港演员咕咕鸡老泪纵横抱住大眼妹狂喊着要一起燃烧爱情把生命烧成灰烬。我打开奶粉铁罐,把里面的折叠勺子掰直,撕下锡箔封口纸。安莉娜这才回过神来:“柜子里有个吸管瓶子,用它冲,我可以吸着喝。”
我拿出瓶子,绿塑料的,上面一个胶泥小熊,憨傻地坐着,我一下子乐了。
“你笑什么笑?”“这是德克士的赠品,买一份炸鸡排送一个,一套五个。我和李梅那次去吃,她看中了,一次买了五个鸡排,我硬撑着吃了两个,她吃了半个,五种颜色一次就收集齐了,拿回家再也没用过,我一说她,她就说怪我爱吃肉。”
安莉娜第一次对我笑了,如肉松般细小脆弱的微笑:“你就是爱吃肉,没见过一次吃俩大肉夹馍的。”
我涮好瓶子兑好奶粉到饮水机去冲水,谁成想电视台穷摇起来就没完,片头曲又唱上了——情深深雨濛濛,多少楼台烟雨中……安莉娜关小音量突然问:“那你和李梅,算不算那种烧成灰的爱情?”
我的手轻微颤抖,摁了几下按钮才淌出了开水,情绪一激动手就抖,就像孙悟空的猴子尾巴,怎么也掩饰不了。接好水,慢慢地用吸管搅拌,手终于恢复了平稳,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将了她一军:“那你和程华东呢?”
“我们当然是了。”“我觉得不是。如果是,你在医院躺着,别说是年终述职,就算是临终述职,也不去。”
“就是呀,现实,爱情也得给涨工资让路呀,烧成灰的爱情,只在琼瑶的电视里面有。”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的是不是?”
“咱们的都不是,烧成灰有啥好处,最好烧成北院门的平娃烤肉,就着冰镇酸梅汤,再来两瓣蒜,越吃越香。”我和梅梅的第一次,倒真是烈火熊熊、熊熊燃烧,差点就被烧成灰了。
画室终于建起来了,对于红颜知己的梅梅,我无以为报,二百幅油画她掏了钱又不是白送,就只有请她吃饭。地方是她选的——369烤鸭店,酒是她带的——两瓶藏了九年的茅台,菜是她点的——除了鸭三吃还有她爱吃的炒鳝糊,钱是我掏的——总共不到二百块。最后酒没喝完,每人干下去七八两,还剩了半瓶子,结账时我故意和服务员搞笑:酒没喝完,先存你们这儿,下次来再喝。服务员被我的醉态吓个不轻:我们这里不存酒的。我胡搅蛮缠:人家其他烤肉摊都存酒呢,你们这里为啥不存?服务员偷着一乐:我们不是烤肉摊。我脑子很清醒,故作恍然大悟对梅梅说:咱们吃的不是烤肉。梅梅乐得直拍桌子:咱们吃的是烤鸭。
出了烤鸭店又在街边买了两根钟楼小奶糕,我一口含在嘴里,她很妖娆地舔着吃。酒能乱性,这丫头也喝醉了,看那媚眼如丝、娇憨如猫的表情,是在故意模仿日本的女优。我笑得乐不可支,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她夸张地扑过来抱住我:我叫你不要多喝,你偏不听,喝醉了吧!我们俩在钟鼓楼广场一人占了一个石凳子,脸上泛着酒红,心情愉悦,就连微风里都飘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怪不得有些人会在有些时刻愿意让时间永恒,人生还真有这种让人想坐到天荒地老的节点。看了一会儿玩滑板的少年,夜已经深了,梅梅突然提议:咱们不打的,坐公交车回去怎么样?
这么晚了,没公交车了。今天是我请客,你就给我一个奢侈的机会,别给我省钱。
那行,那你给我买个钻戒!梅梅突然发现说过了头。不算,不算,钻戒留给你老婆,给我买个项链吧。实际你没必要请我,我和你是等价交换,二百幅画,十万,吃亏的是你,也许该我请你呢!我憨笑了两声,转而非常真诚:真的感谢你,感谢你帮我建起了画室。
梅梅受不了这个肉麻劲儿,疯笑着站起来拉我:那就陪我坐公交车!
酒壮〖XC造字。eps;P〗人胆,平时看着她和公主似的,不敢动一个指头,她拉我,我就借着酒劲儿圈住她的肩膀:朕今天心情很爽,就陪爱妃坐坐公交车!梅梅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笑着偏头看看自己肩膀上的手,我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来,李梅却伸手牢牢揽住了我的腰。
我肢体不太灵便,脑子却还是那么清醒,上了603路双层巴士,售票员看看我们连票都没让买,这个我还清楚记得。我拉着她上二层车厢,头一探上去,一个鬼影儿都没有,我大叫:梅梅,梅梅,赶紧下,上面没有司机。梅梅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明白过来,坐在铁梯上放声狂笑。最后我们坐在二层第一排,把两边的窗子打开通风,一人点燃一根烟,有一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痛快。梅梅把烟斜叼在嘴里,似乎很久没这么疯过,双手作驾驶状,嘴里呜呜学着汽车发动机声音,时不时鸣几下汽笛,每次停车她都要用汉语、英语、法语报一遍站名。纵声欢笑之时,华灯照射之下,我隐约看见了她眼中的泪花。
回到画室洗了澡,我们清醒了一点,我抱着毛巾被要去沙发上睡觉。酒是色媒人,梅梅借酒撒泼:去去去,去死吧,假装唐三藏。酒壮英雄胆,管她父母把我杀了剐了还是撕了,反正她也不是处女,我把毛巾被狠狠摔在床上,躺了上去。
安莉娜喝完热牛奶,脸色红润起来,像小孩子吃饱了一样,志得意满。隔了一会儿,她摁了摁了呼叫按钮,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护士来,挺难为情:“你去给我叫一下护士。”
“干吗?药还有半瓶子。”“不是换药瓶,快去。”
我去找了一圈,护士们好像去一楼吃饭了,空手而归。安莉娜更加着急,我猜测出了几分,却不敢确定,“到底啥事儿?”
“我要上厕所。”安莉娜说完脸都红了,真是小家碧玉。我不敢怠慢,噔噔噔跑到一楼休息室,把护士长叫了上来。护士长还是那么大喇喇,从床下拿出磨砂塑料便盆:“你都是重病人了,还忌讳这些,他是你男朋友,又不是外人。”
安莉娜脸更红了,有些赌气:“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就是那个马文明。就算我男朋友,也没这资格。”
护士长不好意思地笑了:“小伙子都瘦瘦高高的,认错了。”我知趣地退出去,直到护士长叫我进来,把便盆递给我。“我饭还没吃完,你去,水房里有刷子,用洁厕净好好刷刷。”
我一回来,护士长停了叨叨,很亲近地说:“马文明,我们药房新进了利君的抗生素。前一段没有,用德国的,八十多一瓶,利君这个五块多,明天要不换成利君的?”
“不用,德国的肯定好,就用德国的。”自从知道了梅梅的主观故意,我一直心存愧疚。“哎呀,疗效都一样,一模儿一样的。”
安莉娜语调温婉:“你的情我领了,就用利君的吧。”
我也不傻,就默认了。护士长更加神秘:“明天配药换成利君的,一定别说出去,要不我就吃里扒外了。”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坚冰已被打破,安莉娜变得温柔可人,估计也被病房憋闷坏了,不停地找话题聊天,尽是些家庭琐事,其中包括安妮娜名字的由来。“生她的时候,大伯还在西藏那曲的部队上,就给她起了个妮娜,那曲的妮子。我倒不是,就是连了她,也有一个娜字。”
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婆婆妈妈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满怀温馨地倾听。她突然很不满地问:“你就不说点啥?光是我说话。”我略微思考,怪笑着:“那我给你讲几个黄色笑话吧。”
“神经病,又来了,你难道没有家人?”
我挨了批评,不敢没正形,毕竟陪床的目的就是让病人高兴,于是正色讲起了在宝鸡时的琐事。在安莉娜圣母光辉的超度下,时光可以倒流,我似乎又变回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纯洁少年。我们聊得很投机,我津津乐道,她津津有味,程华东回来时,我俩几乎成了朋友。我收拾东西离开病房,安莉娜高兴地冲我挥挥手,融洽得连再见都不用说,我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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