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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殊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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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去,一定去。”妈妈最后又郑重交代,“文明这孩子,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画画,你可要在这上面支持他,画画是他的命根子,当年我们不让他上美专,他还离家出走过一回,死硬死硬的。”梅梅点头微笑,答应了人民的重托。
宾主尽欢颜,妈妈把见面礼拿出来,两条金项链,一条给梅梅,一条给梅妈。说着话天就黑了,爸爸咳嗽了好几声,妈妈这才意识到该关上话匣子。
于是收拾吃饭,喝了一点酒,吃完我收拾碗筷端到厨房,梅梅帮我,妈妈赶忙阻拦:“不用,不用,你到客厅坐着,我们收拾,你今天是客人。”梅梅过惯了饭来张口的生活,信以为真,就到客厅去看电视了。
我们一家三口围在厨房里忙活,妈妈麻利地在水池洗碗,洗着洗着自己乐了:“文明给咱找了个千金小姐,我说不用,人家就甩了手,看来家务活也是不会干的。”
爸爸一边擦灶台一边干笑了两声。我有些尴尬:“这将来都是保姆干的。”
“那干脆让保姆把饭也替你吃了,就是古代的皇帝,也没见叫保姆喂饭,就算太监喂饭,也没见掰着牙岔骨给嚼着吃。”
在妈妈面前我总是理屈词穷:“不会干家务,但是有别的本事,一样的。”妈妈给客厅瞄了一眼,低声说:“你反正想清楚,看这姑娘,不是善茬儿,你将来可能服不住,只要你愿意放弃画画,我们没什么意见。”
“挺支持我的,她家有个别墅,闲着没人住,她说将来我住过去,专门画画。”
“哪里还画不下个你了?长得倒挺漂亮,就是面相不好,你别不信这些,人心和五官通着的。”一直不语的爸爸突然说:“两腮无肉,孤寡薄情,目似钢钉,割胆剜心。”
我立即想起了安莉娜,鸭蛋脸,大眼睛,心无芥蒂,憨直得如同小孩子,如果法律允许,程华东同意转让,倒可以娶来宝鸡做小,陪他们颐养天年。我不喜欢他们这么说梅梅,就偏偏喜欢这种长相,如章子怡一般明艳。
我点了根烟到了客厅,梅梅眼睛盯着电视:“你们说什么悄悄话?神秘兮兮的,说我坏话了吧?”
“没有。”我干笑了一声,“也算是坏话吧,我妈说你没我电话里说的漂亮,你也知道,他们的标准都是六七十年代,粗壮,脸盆脸,杏核眼,梳两把短刷子,背杆步枪就是女民兵,背个喷雾器就是女社员。”梅梅冷笑了一声,用遥控器把台调到西部电影频道,正在回顾红色经典,一队女红军迈着矫健的步伐行进,吴琼花别把短枪走在最前面,表情丰富,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喏,那么多,全给你家娶回来。”
“那我们家可管不起饭。”
梅梅笑了,捏捏我的脸,我吐了口烟。“反正我觉得和你妈处不好,结婚后咱们还是少回来,该孝敬的孝敬,反正别让我和他们生活,一年给五万,在宝鸡这地方,就能生活得舒舒服服。”
我无名火起,冷冷回道:“你和自己的妈都处不好,我也没指望你能和我妈处好。”
梅梅咬咬嘴唇没有发作,这时爸妈来了,她立刻起身来告辞,要去金鸡大酒店居住。“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谢谢你们的款待,我走了。”妈妈有些诧异:“我们把房子都收拾好了,住得下。”
梅梅推辞:“那边房子都定好了,我还是住过去吧。”
妈妈见梅梅坚决,有些遗憾:“那叫文明送你去,他路熟。”街道上人车稀少,一片清冷,轻车熟路,我开车把梅梅送到金鸡大酒店。总经理好像认识梅梅,听大堂经理报告后,到我们的房间来看望了一下,让服务员摆上了几样水果。梅梅矜持客气,如同换了个人。
经理说了一会儿话,见我俩是干柴烈火的年纪:“那我就不打搅了,你们休息,代我问你爸你妈好。这些水果,你们吃一些,喝了酒了。”
梅梅起身把经理相送到门外,回来吃了根香蕉,气也赌够了:“我去洗个澡。”我还想把刚才的道理继续讲下去:“我也不喜欢我妈很多地方,我可以说,但是你不能说。你爸妈也一样,我从来都不说什么,你听我在你面前说过没有?”
“不说了,不说了,我洗澡了。”梅梅自知理亏,逃似的进了卫生间,“唐僧念经,俺老孙脑袋又疼起来了。”
梅梅在卫生间里洗得淅沥哗啦,我歪在床上看电视,突然想起明晚的短信大拥堵,于是自己编了一条短信,措辞规矩,语气热情,文字真诚,并说明为了成为第一个给您拜年的人,所以提前一天发信息,祝您春节快乐合家欢乐。我使用群发功能,选了值得拜年的亲友,包括梅梅的父母,一切OK了,手机每发出一个,轻响一声。突然,第一个信息回过来了,我赶紧打开看,居然是安莉娜的,短短几个字看得我心惊肉跳——我不快乐,但祝你快乐。
我赶紧侧耳听听卫生间,梅梅洗得噼里啪啦,于是拨了安莉娜的电话,但是没人接听,一直等到移动通信的电子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我愣住了。不快乐,因为腿伤?因为泡汤婚期的临近?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安莉娜这么温婉个人,要是不快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绝不是因为伤腿拖累得过年不能吃肉。
梅梅洗完了出来,裹着大浴巾,一下子蹦到我身边。“你刚才在外面嘀咕什么,老相好发短信给你了?我听见你短信响了。”
我欲盖弥彰,不敢看梅梅的眼睛:“没有,老四给我发了个短信,挺逗。”我把老四的短信打开,读了一遍,“什么人哪!”
“马文明,我发现你说谎的本领退步了,是不是下午给你打电话那女的?”“不是,不信你看,我美专同学,林文龙,我给他发了个拜年短信,他回了一个。”我不敢看梅梅的眼睛,林文龙有十年没联系了,谁知道手机号是多少。
梅梅冷笑了一声,伸手来接手机:“好,你去洗澡,我慢慢看。”
我一下子怒不可遏:“你还真看?这么不信任我!你说,我看过你的手机没有?真没意思!”梅梅盯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盯得我心里发毛:“马文明,好,就算是林文龙的,你说,你今晚住这里不?”
我表情松动了:“不住了,我父母在,不好意思住。”
“不好意思?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你在意过我父母的感受没?”
“我爸妈比较封建,你爸你妈开放,不一样。”“来之前我爸封建,来之后我爸就开放了,都是你说了算!我可真贱,上赶着跑到宝鸡来,谁想老情人又找了上来,真他妈贱到家了!”梅梅自觉话多,有点可怜意味,这种可怜又是她最不想要的,柳眉倒竖斩钉截铁,“那还不滚,找你的林文龙去,快滚!”
我气昂昂出了房门,保持着一股被误解的怨气,一到走廊上就泄了气。妈的,我这是怎么了,安莉娜一个短信,紧张个屁呀,弄得和偷情似的。唉,不管怎么说,梅梅的气是生定了,也好,她还以为是“林文龙”。我突然发现自己在极力维护安莉娜,怎么了,怎么了,我自己都有些恐惧。
走到渭滨公园门口,我打开通讯簿,把安莉娜的名字改成林文龙,改了又有什么用?还说什么我和绝世美女逢场作戏不反对,只要心里有她就行,一个林文龙就成这样,还不是随口说说装大度罢了。改完名字,我顺手给梅梅拨了个电话,她没接。我已经混乱了,安莉娜却还在心里揪着,事已至此,顾一头吧,就又给安莉娜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我又给安妮娜打了一个,响了两声就接了。
“安妮娜,我马文明。”
“你在哪儿呢?”“宝鸡,回老家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我二叔家。”
“莉娜怎么回事?好像情绪不对头。”“没什么,好着呢。”
“别骗我了,什么事,腿伤有反复?”
“不是。”安妮娜犹豫片刻,考虑信任度,才说了原委。程华东去上海出差,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同事,真名叫张莹外号张娜拉,七月才分来的本科生,和程华东是一个课题组的,不知怎么的就暗恋上了程帅哥,这次去上海出差俩人一起去的,他们护送的爆炸样品安然无恙,他们俩却爆炸了,要是这女孩子甘愿为爱情献身也成,可她偏偏要鹊巢鸠占,打电话和安莉娜摊牌,她坚信程华东是爱她的,因为程亲口说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爱我,反正谈了快两年,她连摸都不让我摸。
“你说,程华东不告诉她号码,她怎么知道莉娜的手机?”
我没想到还会有这档子事情:“妈的,我上午和莉娜通电话,她还好好的。”“和你打完电话没十分钟,那骚货的电话就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大过年的。我早看出来程华东不是东西,劝她还不听,看,出事了。”
“妈的,程华东呢?”
“在我二叔家客厅跪了一下午,刚才我表哥过来,踢了他几脚,跑了。”“便宜他了,我打电话她不接,你好好劝劝她。”
“还说接电话,气得昏过去好几次,原来刚才是给你发短信?她说给她哥发个短信,原来发给你的。”
“唉,好好开导,大过年的,好好开导。”我不敢多说话了,再说,这一切变故的源头,似乎又成了我和梅梅的责任,赶紧挂了电话,伸手拦车。
第十六章 如是而已
更新时间2011410 22:14:17 字数:3707
早上睡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梅梅打手机,虽然开机了,无人接听,再打房间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我赶紧打的到金鸡大酒店,停车场里没有商务别克,心里就不祥,一问,梅梅已经开车回西安了。我站在景观石前又拨了她的手机,这次是被直接摁掉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那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叫人生气:稍后再拨也不接呀。我装了一肚子气准备回家,刚坐上出租车,梅梅的电话来了,我也很牛地摁掉了,让你也试试稍后再拨的滋味。直到除夕深夜,梅梅再也没来电话,在妈妈的催促下,我给梅梅家打了个电话,是梅爸接的,我和他寒暄,说了些吉祥话。梅妈按照分工去汉中慰问过年,梅爸代问我爸妈好,看来梅梅并没把我们之间的小矛盾公开,最后梅爸问要不要梅梅听电话,我说不了。梅爸犹豫了一下,挂了电话。
妈妈正看着小品,硬生生收住笑容,“没结婚就这样,文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总觉得你们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咱攀不起高枝,不行就算了,趁着没结婚,咱也不耽搁人家。”
爸爸插话进来评价:“你妈给厂里人牵了一辈子红线,自己还没结婚,就撮合成了三对儿。她就总结不出来,只知道个门当户对,实际为啥要门当户对,家庭环境差异太大,意识形态不一致,就过不到一块儿。”妈妈挺生气爸爸的嘲笑,抢白:“你说的好,那你来给娃说!”
爸爸笑眯眯不再言语,我给妈妈宽心:“这个我知道。”
“明德门的房子,是你的钱还是她的?”“我的钱,月供也是我的,梅梅想替我一次交清,我没愿意。”
“对着的,免得将来说不清。每个月负担多少?”
“房子小,一个月一千一。”“我和你爸还有些积蓄,过完年银行上班了,过到你存折上,多还一点,你负担也轻一点。”
我鼻子一酸,妈妈是长岭厂最泼辣的妇女,但是她磊落,既能为了爸爸的不公正待遇找到领导办公室骂街,也能为了社区的利益指着鼻子嚎噘领导的祖宗,她给厂里很多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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