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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忆君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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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两边的街道，一时拿不定主意，必须承认，吃，不是她的特长，选择餐馆她更是外行！她看看了两边的街道，又看看车内，再看看开车的人，仿佛这样就会有称心的饮食出现似的。楚真实安静的开着车，任由她自己发挥。
“呀！你的手！”车内爆出若曦小小的惊呼。
楚真实的思维还在就餐问题上没下来，猛听到她的惊呼，条件反射的看一下自己的袖子，原来是右手的袖子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深色的涂料。车内比较暗，看上去像是染了血。
若曦开了车顶的灯才看清原来只是一些绿色的涂料，呼出一口气：“吓我一跳！”
“担心我呀？”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当然，你要是受伤，我得给你算工伤吧？”小资本家的口吻。
“我们没有签劳务合同，你可以赖账。”被剥削的人很配合。
“那样做有违我与人为善的原则。”
“……”楚真实的嘴角终于露出笑意，一面打开了车内的音箱。如流水一样的钢琴声立即充满了车内，衬着车内淡淡的灯光，很温馨的感觉。
“这倒是蛮应景的。”听了一会儿，若曦小声说。
“怎么？”
“绿袖子，和你的袖子很应景。”
“……”轻浅明快的笑声响起，楚真实发现，这一天自己笑的太多了。
正文 第十六章：莫非和罗伊尔（一）
若曦脑袋晕晕的在开幕仪式前赶到了国展中心。她到的时候主持人正在台上试着话筒，庆幸着自己没迟到，赶紧举起相机拍照片。
接下来是房产局、规划局、建设厅的领导讲话，然后放飞汽球，轰轰烈烈的春季房产交易会就算开幕了。若曦从业的两年，每年参加两次这样的交易会，上半年是春季，下半年是秋季，也算是中国房地产发展史的见证人。
因为是周六，人异常的多，平日开阔的广场，今天显得特别拥挤。若曦拍了些照片就往二楼展厅挤，扶梯上人满为患，她从一边的台阶走上来时，出了一身汗，腿也发软。还没到开展时间，保安在门口立着，没有工作证不得进入。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里面的小白已经跑过来，把工作证递给她。
昨天走的时候展位还有些乱，这会儿已经干净整洁，像是打开大门迎接客人的家庭一样面貌一新、井井有条。销售员一律制服整齐，配带项目卡牌，楼书一叠叠整齐的放在吧台上。几名音乐系女生已经到位，在调试着乐器。作为样板的厨房甚至已经煮好了一壶咖啡，散发着浓烈的咖啡香。
若曦一面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面举着相机拍个不停，把自己的发烧、不舒服感全丢在了脑后。除了拍自家的项目展示，其他参展项目的效果也要拍照，算是互相学习，彼此激励。
江小川和秋一起进来的时候，若曦正在对着隔壁项目的茶道美女猛拍，当她想拉个全景的时候，镜头里出现了挽着手的江小川和秋两个人。她下意识的按下快门，放下相机和他们打招呼，依旧声音喑哑。江小川向她点点头，走向项目展位中间，秋则是笑意盈盈的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若曦，你这么早！”
若曦也笑，因为觉得心虚，她总是笑的比秋还甜。但今天因为发烧只能例外，她被秋抱住胳膊时出了一身的汗，脸上的笑也显得有气无力。
好在秋很快就放开她，转而欣赏项目展示。若曦拔脚快步走开，工作本来就够累的，再演戏还让不让人活了？偷看一眼江小川，正坐在一张椅子打电话。
九点一到，拥挤在门口的人流像洪水一样涌入展厅，布置的五彩缤纷的展厅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大型的综合市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若曦举着相机专往人多的地方挤，旨在多拍些人头攒动的镜头，为展会后的宣传收集一些素材，展厅明明是开着冷气的，她还是觉得热的要命，感觉自己的衬衫几乎汗湿了，小西装的料子似乎厚了点，也可能是裙子的腰太紧，裹的她喘不过气来。为了体现职业素养，她今天还蹬了双标五寸，更让自己觉得步履蹒跚。
等她从人群的一头挤回自家项目展位时，觉得渴的不行急需喝口水。杜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平静的站在吧台里侧看着排起长队领取礼物的队伍，偶尔帮忙递一下项目介绍。看见若曦脚步虚浮的向里面走，大步迎了过去。
正文 第十六章：莫非和罗伊尔（二）
“徐若曦！”见她犹如醉酒似的直往前冲，只好叫出声。
“杜总！”若曦转头看见是杜仲，脑袋里清醒了一点，勉力露出一个笑容：“我先喝口水。”丝毫不知自己喑哑的声音在嘈杂的展厅里根本听不清。
杜仲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认识的徐若曦一向是苍白着小脸，只有跟陌生人讲话或发急的时候才会脸红，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双颊潮红。
若曦走到椅子旁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下去，因为太急碰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杯撞击在玻璃桌上发出叮当声响，她赶紧用手稳住，感觉自己又开始心头乱跳。正忙着叠礼品袋的周扬听到声响，起身给她倒来一杯水，顺势用手背贴了一下她的额头，立即爆出一声惊呼：
“啊！徐若曦！”同时脸色焦急。
一边的杜仲由这声惊呼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烧的厉害？”
周扬点点头，看若曦迷迷糊糊的样子，担心的说：“昨晚上就烧了。她是不是烧糊涂了？早上该不是忘了吃药吧？”
杜仲也用手背碰了一下若曦的额头，立即说：“去医院！”
若曦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明明是在说自己的事，但是又好像跟自己无关，因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无视自己的存在。她无心理会，一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还是觉得脑袋还是晕沉沉的。
“若曦？”杜仲弯腰凑近她，仿佛在确定她是否神智清醒。“我正好要回公司一趟，顺道带你去医院？”
“我……”若曦不知该怎么说，她想推辞，要去医院是自己的事，不好麻烦人家，她本来就打算上午忙完了去医院的。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一旁的周扬就代她下了决定。
“那正好，杜总！”说着从若曦的脖子上卸下相机。“您把若曦丢在医院，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先送她到医院吧，看情况打电话给你。”杜仲的话简洁明了，还有不容抗议的威严。
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曦还是很清楚的，一般的药她从不敢随便吃，小感冒什么的都是硬抗，发烧的话基本是到医院打吊瓶。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自己这么年轻什么的，内心深处还是隐隐的有一丝恐惧，一种生命的终极恐惧。她似乎只能是个柔弱的人，一生病就会害怕，就会想家，尽管家显得很遥远。
若曦被杜仲拖着胳膊走到门口的时候，正撞上欧阳燕和楚真实在门口说着话。由于若曦事实上是在被杜仲拖着走，再加上她双颊潮红，因此看起来十分诡异，并且颇令人猜测。在欧阳燕和楚真实惊愕的注视中，杜仲点了点头，若曦只来得及向他们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就被杜仲拉着下了扶梯。
事实上，同样惊愕的还有江小川和秋，江小川和秋站在展厅的右侧，他看见杜仲时还打算上前打个招呼，又看到若曦被拉着出去，就立在了当场没有动。事后，周扬帮若曦向他请假，他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并特地打电话向杜仲道谢。
正文 第十六章：莫非和罗伊尔（三）
若曦被杜仲拉着上了车，浑身的劲就松懈下来。她先是瘫软在座椅上，很快就觉得自己很冷，抱着双肩，嘴唇哆嗦。她用手靠了靠空调出风口，确定杜仲没开空调，看了看窗外也是阳光灿烂，再看杜仲松开了领带，脸上是细细的汗。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会一命乌呼，因为自己是如此之反常，身体表现出了违反常规的生命特征，她记得自己上一次有这样的症状时才12岁，那时就差一点去了天国，不过最终去天国的那个不是自己。
若曦开始掉眼泪，她继续抱着双肩，想起昨天自己还满怀希望的在这个城市奔走，就在今天早上也还充满着活力！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已经无力主宰自己的身体，这具脱离她的掌控的身体也许正在逐渐消亡。
杜仲急躁的开着车，当他看到若曦泪流满面时，吓了一跳，急速靠边后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若曦不答，只是哭，无声的哭。
杜仲注意到她一直抱着自己，靠一下她的手臂，立即感觉到她的高烧来势凶猛。他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又把她裹好。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安慰她：
“别怕，你这就是烧的太高，发寒，快到医院了。你要是觉得哭会好一点，就放声的哭！”又掏出电话来打电话，请对方等着他。
若曦清醒的知道自己在打吊瓶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因为隔壁病床的病人正在吃午饭。她知道自己该输液，但不清楚为什么会在病床上。最后的印象是自己在车上哭了，然后杜仲安慰自己，什么时候躺病床上的？摸摸自己的额头，不再烧了，鼻子下也没有了火烧火燎的感觉，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慌慌的感觉。
左手上绑着针头，顺着透明的管子往上看，倒吊着大半瓶生理水和一袋发黄的药液，仔细瞅着药袋上的字，是自己的名字没错。瓶子时原水正在缓慢的输入自己的静脉，不断的升起一个小汽泡。她注意到自己的药水滴的很慢。
病房里有三张床，她躺的是靠门的一张，中间空着，里面靠窗的一张床上是个头发花白的阿姨，正在老伴的帮助下吃着午饭，使得这间病房的空气多了些饭菜香。
正在吃饭的阿姨看见若曦摆动小脑袋东张西望的，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主动打招呼：“你醒啦？”
一边的老先生也转过身来向若曦微微笑着。
若曦在枕上向他们点点头，露出感激的笑。
“你爸爸刚才出去接电话了，估计一会儿回来。”好心的阿姨安慰。
“爸爸！”若曦一惊，进而是不可置信的狂喜：“我爸爸来了？”
“是啊，是他把你抱进来的，你不知道？”
“难道真是爸爸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她的心跳再一次加快，挪了挪屁股，打算坐起来，触动了手上的扎针处，有点疼。
不对了，有些不对吧！脑子里又开始闪现灵光，如果爸爸赶来了，那自己一定躺了很久！难道已经过了一天？
“阿姨，我在这儿躺多久了？”感觉自己的声音恢复了些。
“二个多小时吧？”阿姨很认真的沉吟了一下，回答。
正文 第十六章：莫非和罗伊尔（四）
“God！”她明白了！
这个社会有一种定律被称为莫非定律，意思是事物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几率多小，都肯定会发生。比如排队，在你经过仔细对比之后选择的队伍往往办理的最慢；比如等公交，你要等的车总是最后才来；比如你为了避免淋雨，每天不厌其烦的带着伞，可就是不下雨，有一天你突然忘记带伞，而天却下起了雨。又比如，她一直很介意自己在客户面前的形象和气质，却在最重要的客户面前既没形象，更没气质。天呐！什么世道！
若曦把脸埋进枕头，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虽然现在也没人注意着她，可依然觉得脸红。虽说自己和杜仲合作了两年多，既是客户也是朋友，但是毕竟对方先是客户再是朋友的，而且，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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