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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忆君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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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见杜仲,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原因,她感觉他的头发似乎少了些,慷慨激昂的话语和雷厉风行的决策并不能完全掩盖眉宇间的憔悴。她想夏天即将过去了,而他计划的黄山避暑看来也没有时间再去实施。对企业经营若曦不是很了解,尤其是像杜仲管理的这样一个大型的开发集团,她想不通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千头万绪竟让他宁可推迟治病而继续在这里忙碌。
楚真实坐在若曦的对面,他注意到她一直在看杜仲,当然大家的眼光都在看杜仲,可是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工作领会以外的东西,那似乎是一种疼惜的眼光,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她和杜仲之间的熟稔他早就知道,可是她这样疼惜的眼光他第一次看到,也使他难过的发疯。
他想自己确实不了解若曦,他们之间隔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他曾经有过模糊的感觉,很缥缈,他无法握住,但就是能感觉得到。这隔着他们的东西像一粒沙子,在他的壳里磨砺着,他试着用自己的柔软将其包裹起来,像一只蚌孕育一颗珍珠,期望痛苦的过程会有个美丽的结果。可是,现在,他被这痛苦折磨的发疯,他必须承认自己不是一只可以孕育珍珠的蚌,他伟大不了。
他在嫉妒和愤恨中捱到会议结束,恨不能立即离开,一面后悔着自己不该想着借工作之便能见到她而参加这种其实没必要参加的会议。现在会议结束了,他终于可以离开,而他也发现她从始至终几乎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楚律师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杜仲叫住已走到门口的他,一面又对正收拾东西的若曦说:“若曦你也来一下。”
被叫的两个人惊异的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里都是不解的疑问,不明白杜仲同时叫住他们是为了什么。很快若曦低下头去,继续收拾未完成的桌面。楚真实看着她,他终于有理由可以这样专注地看着她,而她却没有理由逃开。
两个人随着杜仲走进办公室,杜仲让楚真实坐下,却让若曦将桌旁的一只盒子打开。
四方的白色纸盒子,从一只印着日文的袋子里取出来,零零碎碎的印着一些蓝色的雏菊,显得很素雅。若曦打开盒盖,随即发出一声惊叹:“真漂亮!”盒子里整齐排列着颜色和绘法各异的雏菊手绢,约有二十多块,每块手绢上系着蓝色丝带打成的蝴蝶结,看起来既像是一件艺术品,又像是一盒翩然欲飞的蝴蝶。
正文 一盒雏菊手绢(二)
楚真实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若曦的表情由不解到惊叹,感觉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随时有可能爆发似的。
“就知道你会喜欢!”杜仲坐在桌后笑眯眯地说,语气里带了一丝宠溺。
若曦记起那次在医院他说过要送自己一盒手绢的话,她也记得自己明明说了不要,可杜仲就是杜仲,从来不会让别人的意见左右到自己,即使是送礼物也一样。她看了看盒子里排的漂漂亮亮的手绢,合上盖子思忖着自己该怎么拒绝的好,尤其现在又当着楚真实的面,弄不好杜仲会认为自己不给面子。
“嗯,蛮好看的。”她顺着杜仲的话点了点头,不敢看楚真实的脸色,他一直阴郁的表情让她很有压力。
“可是我不能收的,杜总。”她又说,鼓起勇气看着杜仲:“我真的用不着这个,您留着送给别人吧!我……”
杜仲的回答是不容置疑的一挥手,不待她多说立即打断她:“我说了送给你的,你想让我食言?再说,不用你可以留着玩嘛!”
“杜总!”
“好了,你先拿出去吧,我找楚律师还有点事!”
若曦还想说什么,杜仲已经转脸向着楚真实用玩笑的语气说:“真是小姑娘,这么多年,还总是和我见外!”
楚真实无言,握紧的拳头露出白色的指关节。
若曦只好将盒子装进拎袋迈出杜仲的办公室。此刻她只求快快离了楚真实的面前,免得让他看轻了自己。
“徐经理,你等一下!”刚出门,欧阳燕就叫住了她:“我把这期的平面图给你,还有芜湖改过的效果图和户型图也请你带回去交给赵总!”
欧阳燕似乎很不愿和赵宗显打交道,尤其是今年以来,本该直接交给赵宗显的东西,基本都是找若曦代为转交。
若曦拷了图片,拿了资料意欲走开,然而欧阳燕很明显并未打算结束和她的单独会面。她出神地看着若曦将优盘放进拎包,再将一些材料装进电脑包,又看看她脚边的那个写着日文的袋子,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若曦不傻,她怎么会理解不出她的轻蔑从何而来?可是她不打算解释,努力忽视那轻蔑的笑,整理了一下手上大大小小的包,起身向门口走。所谓谣言止与智者,她又何必去跟一个想方设法处处针对自己的人去解释什么?
“那么我先走了!”她边走边向欧阳燕礼貌地点点头。
“这么急?不等楚律师了?”欧阳燕却说,轻蔑的笑不变。
怎么又扯上楚真实?若曦深吸一口气,只作不懂,说道:“我回公司,何必等他?”
“是你不等他?还是他不想看到你?”
“!”这话听着似乎有着很多的内容是自己不知道的!而且羞辱的味道很明显,很难让人继续忽视。若曦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燕,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说自己跟她结了什么仇怨了么?
正文 一盒雏菊手绢(三)
不料,欧阳燕并不理会她的眼神,而是继续以轻蔑的口吻说道:“你不用生气,可能我说的不好听,但却是事实。我一直很好奇,楚真实为什么会看上你,直到前几天我遇到他的正牌女友,我才明白你不过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罢了!你也不要认为我这么说是妒忌,关于你的调剂品身份,本着负责的态度我还和楚真实的朋友老魏求证过。你们交往好几个月,应该对他的朋友不陌生吧?”
欧阳燕说完,嘴角掠过自得的笑,似乎对若曦所表现出的惊愕和不解很是欣赏也很是满意。
若曦恍惚地听着欧阳燕说起自己和楚真实的交往,头脑里隐隐约约怀疑她说这番话是否有什么目的,她不得不这么想,这么长时间以来欧阳燕处处针对自己,再不提高警觉,她就是傻瓜了。她从欧阳燕充满嫉妒的话语里忽然明白她这样针对自己的原因应该是楚真实。在这种震惊之下,对她的中伤倒并未在意,心里竟对她生出些许的同情来。
她听任欧阳燕一气的往下说,心下奇怪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就算老魏是个大嘴巴,楚真实也不能什么事都跟老魏说吧?待欧阳燕说完,她才轻声却清楚地说:“不管我在他生活中是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知道吧?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因此他们怎么说我,我无所谓。倒是你,我想你与其用尽心思处处针对我,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尽可能让他接受你,说不定他现在又想调剂一下生活了!”
“你!”欧阳燕恼羞成怒地站起来:“难怪他会不要你!你这个……”她忽然住了嘴,转脸不看她。
若曦想她到底也是个高级白领,脏话是说不出口的。原想不跟她再作计较,可是她说自己是楚真实生活的调剂品还是令自己齿冷。还有她那轻蔑的口吻,好像自己是个下等人!自己这样怎么了?二十几年来她也活的好好的!想到这儿,她努力给了自己一个微笑,用无所谓的语气对欧阳燕的背影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的话伤不到我,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他,他楚真实才是我生活中的调剂品,现在我不要他了,你喜欢尽可以拿去!”
说完立即转身,打算走出欧阳燕的办公室,却差点撞上门口站着的一个人,原来是一脸阴沉的楚真实。她慌乱的回头,看到欧阳燕沉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明白自己再次被这个衣冠楚楚一脸正经的女人给算计了。
急切间她想说对不起,楚真实已经急步离去。
她慌里慌张的跟在他身后急步地走着,两边的格子间不断退去,终于走到电梯口。他猛地停住脚,她也赶紧停下,像是犯了错的学生,等着挨老师的训斥,他却不发出声响,沉默着按了下行键,双目盯着电梯上的数字。
正文 一盒雏菊手绢(四)
若曦不用看他的脸是否冷若冰霜,已然感觉到他犹如寒冰般的气场。只好低着头站在电梯另一侧,一面在心里急速地倒带刚才的话,思量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从他阴沉的脸色看,她的后一句话他应该是听到了的,那么之前呢?如果之前的话他也听到,那么就应该理解自己那么说是在跟欧阳燕赌气吧。
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门,楚真实很没风度地一步跨进去,伸手按着电梯的开门键,目光却并不看她。若曦尴尬地看看身边,除了身后的前台接待,电梯外就只有她一个人,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在远离他的一个角落站下。
真是奇怪,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此刻却倍感陌生。
电梯在下降。若曦感到楚真实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目光像两束火把在烤着她,又像是两把冰剑逼迫着她,她不自觉地微微往里侧收了收脚,退无可退之后,终于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像许久以前一样,先涨红了脸,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反应,冷峻的表情似乎结了霜、上了冻。
她不敢再看他,低了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虽然是道歉,可却算不得是安慰。
“那个……我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懂吧?”她再次鼓起勇气说,不确定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很辞穷,然后发现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只好讪讪地低了头不看他。心底下只期望电梯快快开了门,好让自己出去。
“那个,就是你不要我的原因?”
“啊?”猛听到他开金口,她有些不能反应:“哪个?”同时还不明所以。
他不再说话,眼光落在她手里印着日文的袋子上。
她猛然明白过来,刚才涨红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这样误会她!他竟敢、竟能这样误会她!
他眯起眼,满意的看到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轻微颤抖。
电梯终于开了门,她快速冲出电梯闪过人群,往大厦门口走。他缓缓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拎着大大小小的包,她急走的步子像是在逃亡。走出大门下到底层的台阶时,他看到她崴了一下脚,他知道她的左脚经常容易崴到,以为她会停下来揉一揉,却只见她跳了一下脚,继续跛着脚快步走到路边,并且很快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
楚真实站在大厦门前没动,直到她坐的车消失在前方的路口不见。身后的自动感应门开了合,合了又打开,他一直没动弹。看到她那样狼狈地逃开,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最起码也该让半天来郁结的怒气舒畅一下,可是却觉得胸中郁结的更加难受,那股怒气让他直想撕了衣服找个人打一场架!
他认得那盒子上的图案,那素雅的底色,蓝紫的小花,他在她的床头看见过,她的速写本上也是一样的图案。当时他还感叹她的爱好如此之多,却原来这并不只是她的爱好,也许还是她的爱人?而这个人他曾模糊的感觉到过,如今亲眼目赌,又亲耳听到她的不在乎,他只觉得自己的卑微和无力。
这种自卑和无力令他更加恼火和愤慨,他猛踢了一脚自己的车胎,立即抱着脚跳了一下,像她一样跛着脚上了车。
正文 一盒雏菊手绢(五)
若曦脸色苍白地坐在车上,也许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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