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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卑微了承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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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轩想起了大学时代读川端康成的《雪国》、《伊豆的舞女》，一种在旅途中的所见所感令她着迷。只可惜她不是国文系学生，但她所选修的跨院科东方文学竟拿到了98分的高分。
她还记得陈教授瞪大双眼的表情，文学院亦是开着这样的课，大三大四一起开，和选修课一样的教材一样的教案一样的讲解，文学院大四的学生可是挂了30多位。
这位外系的女孩拿到了最高分！
陈教授还怕选修课讲太深同学们接受不了，看来是她多虑了。
她喜欢林若轩，于是林若轩成了陈教授家的常客。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竟然是陈教授，林若轩心喜，难不成真有所谓的心电感应，这一刻陈教授感到了林若轩的思念？
“喂喂？”城铁内信号不是很好，完全听不到声音。
林若轩挂掉电话，等到家之后再回复陈教授吧！
城铁出站口，司机张叔已经等在了那里，其实两个小时的城铁后，再倒公交车便可以回到家。只是父亲母亲怎么舍得女儿受苦，允她独自坐城铁已是最大的让步。
林若轩坐上父亲的专车，冷不丁冒出一句，“张叔，因私开公车违反廉政署规定！”
张叔似是早就料到林若轩会这样说，直接回敬：“小姐，你看清楚车牌号，这是我自己的车！而且你父亲有给我劳务费，我们今早上的行为属于正当出车行为！”
“嗯！好吧！”
林若轩透过车窗看雾市的风景，港市待久了竟对雾市有些陌生了，人的感情也真是奇怪。你认为你永远不会忘记的，也许有一天你真的会忘记，所以千万别许下什么山盟海誓，如果有一天，你遗忘了它，那便是最大的背叛，不是吗？
“小姐，到了！”
林若轩下车，看到妈妈正站在门口等她。
“哇，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谁呢？”林若轩做出夸张的表情。
林妈在她头上轻轻地拍，“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林若轩和母亲走进家门，父亲迎了出来，林若轩紧紧抱住父亲。
“小孩子！”林爸幸福地说。
“我不要长大！”
“好好好！准了！”林爸允许了。
“爸，不论你信不信，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就好比我现在明明长大了，你却偏偏准许我不用长大！”
“不许和爸爸抬杠！”林爸严肃地说。
林爸爸和林妈妈都是爱林若轩的，只是他们之间却好像很少交流，林若轩自小被爸爸妈妈宠在蜜罐里，偶尔也会觉得奇怪，可是这么多年来风平浪静，林若轩心想也许这边是她们的爱情，外人永远不会明白！
林爸脑袋一偏，示意林妈去做吃的。林妈似是很听从命令，钻进厨房，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午餐便端了上来。林若轩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敏感起来，也许是从她爱上某个老男人起吧，邵主任一个眼神，林若轩便脸颊热辣辣。林若轩不禁偷笑起来，林爸在一旁看着女儿古怪的举动，不解。
5。005无缘邂逅
忽然想起陈教授的电话，林若轩拨回去。
“若轩！可好？”
“嗯！陈教授，刚才在城铁上，现在回到家了！”
“回家了？本想邀你到家中吃饭！”陈教授有些遗憾。
“谢谢！等我回答港市一定登门拜访！若轩也想老师了！”林若轩是真的想陈教授了，这位和蔼可亲气质高雅，博览群书睿智聪颖的女人。
“好，来时记得打电话，我做好吃的给你！”
“好！”
林若轩挂上电话，看到父亲正盯着自己。
“看什么？”
“谁？”
“陈教授！”
“是男是女？”
“爸！”林若轩不满，“你在拷问犯人吗？”
“我从不拷问犯人，我只拷问女儿！”林爸风趣幽默，虽已年老却依旧潇洒。
“大学时的陈教授，你记得的！”
“当然！不过女儿有没有交到男朋友？”林爸似是很感兴趣。
林若轩走到镜子面前，仔细打量着镜中那人，不一会儿用极悲伤的语调说：“以女儿我的这幅尊容，谁会爱上我呢？”
林爸噗一声，喝进的茶全部吐出。自家女儿就是可爱，很有表演天赋。
“爸爸，说说你和妈妈的恋爱史！”林若轩坐回沙发上，腻着林爸。
林爸忽然变色，冷冷说：“没什么好说的！”
“不，我就要你说嘛！”林若轩开始撒娇，自小这一招便百试不爽。
“爸爸还有事要忙！”林爸走开，去到书房，留下林若轩一人孤零零坐在原地。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此刻非常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吗？林若轩回到自己房间，不停地度着步子，好像知道邵逸之现在在做些什么，要不打过去问问？这样不好吧！林若轩额上冒汗，大脑快速地运作着，被一阵铃声打断。
“若轩，我猜你现在在想一个人！”程韵的声音。
“对呀！你好神！”
“打给他，对他说我迷上了你的感觉，让他当场拒绝你，不要在单相思。一件事如果不付诸行动，便永远都是臆想！”程韵讲起了她的伟大理论。
“你知道吗？你陷入了一个怪圈里，结果无非两种，这个老男人不爱你，这个老男人对你还有些意思，再考量上这个老男人的道德水准，要么他拒绝你，要么他玩玩你！不过无觉得他八成会玩玩你，纯情女生！”程韵在那头说得口水乱溅。
“混蛋！我要杀了你！”
“你的这个愿望可以成真，兰桂坊，十分钟给我滚到！”程韵挂上了电话。
林若轩开上自己的小本田，快速感到兰桂坊，她要确定程韵在发表她的伟大言论时周围有些何人，这是件很丢分的事。至少林若轩是这样看待的。
停车进入，却发现一大帮朋友早已等在了大厅。林若轩的脸红到了脚底，看来自己暗恋老男人的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不论如何今晚要敲诈到程韵这个混蛋。
“若轩，你快看看都是谁？”
程韵将林若轩拉到中间，一位清爽的男士，似曾相识。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就是感情，他……”
“闭嘴！”林若轩气结，“你还不够吗？”
程韵用手拉住了嘴巴，不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你确定不要我说下去吗？也许你会后悔！”
“是的！”林若轩一口咬定。
“好！”程韵点头。
6。006不能说的秘密
每当回想起那个晚上林若轩都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欲言又止的程韵，还有那似曾相识的面庞，只是那一晚林若轩没有多问，仔细地品着手中的酒，看着一群红男绿女彻夜疯狂。是谁说的这个世界已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样子，林若轩不止一次想，当灯光打起亮如白昼，黑暗下的一切原形毕露，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人类是因为极度缺乏安全感，于是不能没有黑夜？
林若轩，亦是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吗？
“喂喂！”苏柯在林若轩面前张牙舞爪，“林若轩，你最近好似很爱发呆，思考人类的伟大复兴？金融风暴下岌岌可危的产业结构？人类灵魂的进化与倒退……”对于苏柯而言，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他没有去做播报评论员实在是可惜！
林若轩站起来，伸伸懒腰，走向露台，看着游动的鱼儿。
常在心买回一大包饮品，案管科一下子热闹起来。林若轩挑出邵主任喜欢喝的咖啡，送将过去。此时的邵主任正在认真地读着一份报纸，听到林若轩的声音，抬起头来清浅一笑。那眼神很明亮，那笑容很温暖。
林若轩的心“噗噗”跳个不停，纸杯咖啡竟然洒了出来。
邵主任似乎早已料到林若轩的毛手毛脚，递给她几张面巾纸，将剩下的咖啡接下，依旧饮用。林若轩看得心头一热，赶紧起身离开，拿起一瓶果汁咕咚喝下去。
“牛饮！”常在心不禁感慨。
林若轩只当听不到，此刻，谁又会明白小女孩家的心事呢？
“林若轩，下班后狂欢可好？”常在心提议。
“没问题！”林若轩应声，远远瞟了一眼淡定的邵主任。不知下班后的时间，他又会做些什么呢？会帮着妻子做饭打理家务，还是抱着女儿看着动漫？这一切，林若轩都无从得知。
“如果吴沛然可以加入我们，那就太好了！”常在心犹自感慨。
“不要再做白日梦了！你们的距离——”苏柯指指林若轩，又悄悄地指指邵主任，“看到了吗？好比她和他的距离！如果他有可能爱上她，你再去打吴沛然的注意！”
这一切林若轩都看在眼里，是呀，他们的距离好比天与地，大地仰望着天空，期待有一天能够与天空相交，于是拼命地追逐，朝着更远的方向，可是却忽然遇见了海，原来在海天之际，他们在意相濡以沫！
林若轩轻轻叹息，就当做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这个只能埋藏在心中的感觉，好比黑夜中的花朵，永远见不得光亮！
林若轩忽然转向苏柯，“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苏柯眼睛忽然泛光，“也许我可以试试脚踩两只船的感觉！”
“嘭”的声音，苏柯的脑门上肿起了大包。
林若轩忽然想起这周还要拜访陈教授，于是决定下班后先逛逛街，为陈教授买些礼物，陈教授喜欢精致的工艺品，这一点和林若轩致命得相似，也许这便是她们忘年交的一大原因。与其说他们像师生，不如说更像多年的老友。自然，没有一个善良的人不喜欢林若轩这样毫无心机的女孩吧！
7。007后海一夜
所谓的同事狂欢，不外乎是去到朝皇街喝酒跳舞唱歌。
林若轩将长发放下，换上一套不那么拘束的服装，以适应朝皇街的喧嚣浮躁，有人说这里集中了港市的特色文化与美丽，入夜后的朝皇街是色彩斑斓，同时又是诱人魅惑的。一对对情侣相依偎走过，远处热情相闻的年轻男女，动人而不色情。这要是往常看到，林若轩定会感慨世风日下，可是朝皇街就有这个魅力，在这条街上，人类注定逃不过伊甸园的诱惑。
从古典风情出来后已是后半夜了，街上行人渐少，港市是真正的不夜城。林若轩和常在心走在漫长的朝皇街上，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
“唉！”不经意间，同时叹出声来。
“她如此美丽！”
“他那么沉静！”
常在心和林若轩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你在说……”他们同时问着对方，相视一笑，原来，彼此的心事他们早已明白。常在心的外露以至于让人们误会他只是说笑，林若轩的内敛让大家无法看到她内心的真情！
“你竟然明白！”林若轩不经感慨。
“是呀！我们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只可惜我们却未曾相爱，否则……”林若轩忽然想到。
“哈”，常在心笑了起来，“是啊，我们才是真正合适的，不是吗？不过可惜我们爱上了时光的更前方！”
“第一次发现你不那么肤浅！”林若轩由衷感慨。
“人们亲眼亲耳所见所闻未必真实！只是人们却过于自信！”常在心用手将头发往后一拢，“有没有发现其实常哥也是蛮帅的！”
林若轩没有像往日那样拒绝，而是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面前这张脸，不能说他是不帅气的，甚至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几分神秘出尘。林若轩踮起脚尖，在常在心颊边浅吻，她失去了理智，只是凭着心中的意念，想那么去做。
“这算什么？你爱上我了？”常在心并未尴尬，反倒笑问。
“我的痛苦你心知，你的难过我懂得！”林若轩抬脚走向前方。
“是初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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