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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赠我空欢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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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初春,天还是有些冷,一早一晚的还要套上件厚厚的外套。东边上空的太阳冉冉地飘起来,透过一栋栋的高楼大厦,透过这奔驰不息的车流人群,也穿越诊所门前的这条街道,街道两旁栽满了法国梧桐,树叶开始发绿。街道两旁有一些小花,白色、红色、紫色的小花朵,一丛一丛地在春光下盛开。
风吹起沧桑肩头上的卷发,沧桑似乎是感觉到了凉意,双手自然地抱住了肩。他从一侧走过去,沧桑并没有看见他,他就那么走过去,踏着白花迎着灿烂的春光,慢慢地靠近沧桑。
他说:“你是不是冷了?”
沧桑回过头,对着石天明微微一笑。那笑容比路边的那些小碎花更加鲜艳夺目。
沧桑在回去的路上问石天明:“你为什么要来接我?”
石天明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说:“两个人遇见了为什么非要离开呢?”
他心里想的其实是:遇见了为什么要离开?素颜,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石天明领着沧桑回到公司安排的公寓, 沧桑一句话也不说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上楼,就像一个放学后犯了错误的女儿。到了下午的时候,石天明自己出去了一趟,沧桑在家里养伤。
等石天明提了几件新衣服出现在沧桑面前的时候,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想对他说感谢却又感觉没什么意思,踌躇了一会儿,把衣服接过去打开翻了起来。衣服都是比较普通并不时兴的那种,简单的两条牛仔裤,一条是灰白,一条是深蓝,一条裙子,纯棉布的,紫檀木颜色的底子上缠绕着的碧绿的小叶藤蔓,裙摆上有几朵雪白的小百合花儿以各种姿势盛开着。
四件上衣,白色的线衣,黄色的衬衫,长袖的灰色带几何图案的圆领短袖,还有一件暗棕色的红白格子交叉的带后帽外套,束腰的款式。牌子是大众牌子,无非是年轻女孩子比较常穿的天恩或者阿依莲。还有两件宽松棉料的睡衣,乳白色底子上有着翠绿的薄荷叶儿。
三套内衣,是按套买的,内衣分了三种颜色,分别是黑、白与粉色。在石天明的意象中,女孩子基本上是都喜欢这三种颜色的,至于红和紫应该是上了30岁的女性才适合,那样不显得妖娆而更添媚惑。
另外还有两双鞋,一双高跟鞋,纯黑色,小圆头有5公分的细高根,森林公主的牌子。另一双是黄白色交叉浅帮平底的KAPPA休闲鞋。
石天明说:“沧桑,我知道你的行李丢在天桥上了,你身上的衣服也从天桥上摔下来后已脏得不成样子,所以我就出去随便给你买了几件。你先换着看看,我出去抽支烟。”
沧桑张了张口却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曾经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嬉笑自如,而如今却成了一个口吃的人儿。
石天明在门外说:“你要是暂时没有地方去就先住在这里吧,是公司安排的房子,反正我也就是一个人,你养好伤以后再说。不要再问我为什么这么帮你,但是我想朝你打听一个人。
她叫迟素颜。她嘴角上有一颗米粒大小浅褐色的痣,很圆很圆的,就像千挑万选的珍珠,她很瘦,四肢修长,身上不见一丝多余的肉。头发总是很长很长,皮肤有点麦黄色,圆圆的脸形上眼睛很大很深地陷进去。
她从来不化妆,也不带任何首饰。她说话有点江南口音,但是普通话也说得很好,就是很甜软那种吧。还有就是……”
沧桑打断他的话,说:“我不认识。你找她做什么?”
那是沧桑第一次听到关于迟素颜的事情。
石天明说:“我知道你不会认识,我找了三年了,我也不知道要找她做什么了?我都养成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每见一个人都这么问的。我找了她三年了。”
9。 第9章 第贰长刹那沧桑 (4)
这套两居室,客厅和餐厅是相通的,南北排列开,地面铺的是60尺寸的浅灰色自然石纹理的地砖,客厅里的电视、沙发、空调、茶几一应俱全,在沙发的南侧,也就是靠近阳台的地方,还有一组办公的书桌和贴墙的书架。当然都还是空荡荡的。沙发是鲜艳的红色——大红,没有其他任何图案修饰,很大方浑厚的那种,房东应该是一个男子,女孩子不会买这种近似办公沙发的类型。
茶几是白色原木桌面,不锈钢支架,非常简洁的支架呈一个优雅变异的大X形状。电视柜是从影视墙上伸出来的一快木板,电视挂在墙上,一个36寸左右的松下等离子电视。下面的木板上只放了一个超薄银灰色的DVD机子。除此以外,一切都是干干净净,非常的利索。
餐厅也是,从上方垂一盏鸟巢状的艺术灯,餐桌和椅子是成套购买的,也是白枫木,有漂亮的木制纹理。厨房的推拉门紧紧地关闭着,从厨房的窗户里透过来隐隐约约的亮光。简约、利索。阳光充沛,空气清新,外面是柳絮纷飞。
石天明手里的烟燃了一大半的时候,沧桑走了出来,头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脑门上有一缕刘海搭在左眼的一侧。她穿了那条灰白的牛仔裤,上身是那件灰色的长袖圆领短袖,黄白色交叉的浅帮KAPPA休闲鞋。一个很阳光很绿树葱荫的俏丽女孩子就这么呈现出来,像一个正在大学校园闲逛的学生,也像一个频繁撒娇的邻家小妹妹。
石天明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突然就难过起来。沧桑在阳光充沛的客厅里站着对他灿烂地笑,露出纯白的齿和米粒大小的酒窝。可是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看着外面的灿烂秋阳,看着傲然在春风的绿树葱荫。心里却开始一寸寸地黑暗下去,越沉越深,越深越黑。他就如跌进了深渊,双手拼命地要抓住点什么。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甚至最微小的攀附物。
烟到了指间,是沧桑过来拔掉放到了烟灰缸里,她坐在他的身边。突然摸着他的头说,老石:“你是不是长这么大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没见过不奇怪,可是人家见了是流口水,你怎么犯傻啊?你说句话嘛,不是真傻了吧?”
沧桑说着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他才醒过来,眼前又重新出现了阳光和绿树葱荫,以及青春俏丽的沧桑。
可是他知道他只是暂时醒了过来,终究还是会跌进那个没有底的深渊。
沧桑出来的那一刻,石天明以为素颜回来了。因为,他曾经给素颜买过一模一样的衣服,不论款式还是颜色,还是牌子,甚至是尺寸。他憋着不让自己有难过的表情,使劲地吸吸鼻子,怕突然会呼吸粗重,抿抿嘴装作若无其事,眨巴眨巴眼睛,怕饱含泪水。
石天明给沧桑买了和素颜曾经一样的衣服,她兀自不知。而他又怎么能告诉她这个小小的真相?
沧桑便一直都不知道,还是那么乐呵呵地看着他。
有的时候,人真的太容易满足,沧桑在歌厅做小姐的时候,认为能多坐几个台就会满足;沧桑遇见那个大款的时候,想那个大款能包养她就会满足;沧桑染上了毒瘾的时候,只要给她一颗麻果就会满足;沧桑躺在豪华别墅大床上的时候,幻想着买什么样牌子的新款香水就很满足;可是当她从天桥上摔下去时,当时光迅速倒退,她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小小人儿,偶尔调皮,偶尔任性,偶尔有个人来陪陪。
其实石天明又何尝不是那么容易地感到满足,他的满足就是希望素颜能像正常人那样活下去;能不用天天吃药打针维持越来越短暂的生命;能不用漫无目的地四处奔波在那讨厌的充斥着中西药味的医院病房里;能不用和素颜分开。
石天明想,只要能找到素颜,就是最大的满足。
沧桑额头上的伤并不是多么重要,慢慢结了疤,只是偶尔还有些轻微脑震荡的症状。石天明第二天开始去朋友的公司工作,工作主要就是做一些影视片的宣传内容,广告片的文案操作。有时候如果公司里没有什么事情,石天明就直接在家里做,然后传给公司的项目负责人。
沧桑尝试着过一种平淡的生活,做两个人的早点,在餐桌上整齐地摆放好,然后敲响石天明房间的门。石天明往往是半夜十一点左右休息,偶尔能听到隔壁沧桑半夜起床去洗手间的声响,以及拖鞋在木地板的嗒嗒声。早上七点醒来,吃完沧桑准备好的早饭后,开始在电脑前工作。沧桑在客厅看一会儿电视,或者出去逛街买些生活用品。有一次,吃午饭的时候,沧桑炖了麻辣鱼。石天明吃了一口看着沧桑说:“你不是四川人吧,麻辣鱼做的这么正宗。”沧桑呵呵一笑,她的幸福就是如此简单而已。
沧桑试图把自己的事告诉石天明,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似乎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又怎么和旁人道明。石天明也不问,只是每天工作,吃饭,休闲工作就是去街上闲逛,有时候沧桑也要陪着,只是石天明坚决不让,他是去寻找素颜。
沧桑吸毒的事情石天明兀自不知,只是对沧桑每天半夜起床,然后洗手间总是传来很久的哗啦声而不解。沧桑一直对此隐瞒,当毒瘾发作的时候只好钻进洗手间里用冷水狠狠地冲洗自己,只是人却日渐憔悴。这个时候的沧桑,毒瘾并不是很大,偶尔的发作还是可以忍受住的,但是她也明白,长此以往终究会崩溃。而石天明也早晚会得知。
当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好如何告诉石天明,他就遇见了素颜。那天是周六,他忙完手里的工作,就去了北京东城区的东四北大街,这里是北京老胡同的根据地,自然遇见素颜的机会就会很多。当他在钱粮胡同32号休息的时候果然遇见了。他从那里回来打开房间的门,听见房间里静得落个针都能听得见,这是很不正常的,以前每当石天明回来,都能听到沧桑哼着小曲做饭、客厅里韩剧中男女情话、电脑里放出的流行歌曲,自从把沧桑接过来以后,她宛然成了他的保姆,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把地板擦得比自己的脸还干净,把衣服洗得比脸皮还亮堂。有次下班石天明回家,推门的时候差点把她推倒在地上,当时她正坐在鞋柜前擦拭他的几双皮鞋,明镜似的。石天明当时就感动地跪了下来,他半跪在她身前,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她就那么乖顺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鼻子里轻轻地呼气,他当时忍不住就想亲下去,想了再想还是狠心站了起来。
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爱,每一个人心里都装着小小的另一个人,他那小小的人儿却已经顽强地把他撕得粉碎。
沧桑一直不明白石天明为什么刻意地在两人之间保持尴尬的冷淡,他吃饭的时候很少和她说话,看电视的时候坐在沙发的两侧,见了她只是浅笑,睡觉的时候把主卧室让给她,自己默默地躺在小书房里,他实际上很难睡着,有时候一夜就是那么睁着眼。沧桑以为他是故意冷淡她,可是她却不知道石天明总是在她身上看见素颜的影子。
沧桑有一次说:“老石,你最近怎么变样子了。你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厌恶我了,你是不是不想留我了,老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说,你说了,我立刻就走。你不说是吗,你不说我也走。”说完,她收拾包就打算走,石天明过去把包拿下来扔到柜子里。
他说:“我不是厌恶你。我就是好累。”
石天明白天上班,中午在公司和同事吃工作餐,到了晚上准时回家,不参加公司的任何娱乐活动,有同事过生日的、发奖金的要请客吃饭、K歌全部拒绝,因为他的不近人情和冷漠态度被卫青说了多次,卫青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相处啊。”他也不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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