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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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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的,子悦侄子。你讲是哪家的。”

“子悦侄子!我怎么没见过,”年轻媳妇问丈夫,“我跟子悦到他们家去过好多回了,也没有见过他咧!你莫不是看错了?”

“去年交公粮的时候,我和子悦就到他家去喝过水。当然就记得了。”

“看一遍你就记得了?”那个被称做二嫂的女人不信的样子。

“不信啊?要不我们俩打赌。要不你自己问,看夏子悦是不是他姑姑。”

没等问,郑天然就忍不住了,“夏子悦是我姨娘。他叫她姑姑。”

“我说的没错吧!”男主人得意地冲两个女人炫耀道。

“子悦在对面,他俩个怎么到我们村子来了呢!是不是跟大人走散了。大人见不到他们肯定着急了。”

“我刚才就想问他们,他们就不说,尤其是这个三毛,坏得狠,”郑天然的头心上就留了一小撮头发。其余的地方都剃得的光光的。所以那个妇人就别出心裁叫他三毛了。

“我们不是走散的,我们是要到石坊去。”夏一龙解释道。看出来这一家人与自己的姑姑不外,胆子壮了些。敢主动说话了。

“石坊是哪里?”年轻媳妇站起身来问他的丈夫老五。

她的丈夫摸摸头,“我哪晓得!”

“二嫂,你晓得石坊在哪里么?”年轻媳妇又转过头来问那个妇人。那妇人也摇头。

郑天然扑哧一声就笑了。

“笑什么笑,你这个小鬼头,小三毛,”先前的那个妇人又在他的小辫子上扯了一下。

“你们真笨,石坊在哪里都不知道。石坊就是他老家呀你们都不知道。连我都晓得,你们这么大了还不晓得。真笨呢!”郑天然笑得咯咯得笑得捂住了肚子。对着夏一龙又补充道,“你说他们笨不笨,连我们小家伙都晓得的事,他们都不晓得,”“是笨!”夏一龙应和道,也跟着笑。看郑天然捂起肚子也不甘未弱把肚子捂起来。对望着,这个笑一声,另外一个也必须跟着笑一声。郑天然笑得直咳嗽。

三个大人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们凭什么就应该知道他老家在哪!还说我们笨。你才笨呢,看你都走到哪里了。这里又不是去石坊的路。”先前的那个妇人喘着气问郑天然。

“我们肚子饿啊!”郑天然并不示弱。

“你们家里人呢?”年轻媳妇担心地问。

“在家里啊!你也笨,”转过来又把手指向先前的那个妇人,“你和她一样笨,家里人肯定是在家里呀!”年轻媳妇脸一红。看了一眼自己丈夫。

“这个小东西真是铁齿钢牙,”做丈夫的在郑天然的嘴巴上拧了一下。不晓得怎么喜欢才好。

“那你们俩到他老家干什么呢?”

“那里不地震啊!”郑天然回答道。

“噢!你们俩是怕地震噢!怕死鬼。我晓得了你们俩个是怕死鬼!”先前的那个妇人终于找到了郑天然的把柄使劲蹊落。

郑天然脸红了,过来就推那个妇人,“不准说,不准说!再说我去你家,”而后,就做出一个打的动作。意思是说,你要是再说我,我就回去打你家儿子。

“你再去打唉!看我不把你的小鸡鸡割掉!”先前的那个妇人继续跟孩子们逗着玩。那对年轻的夫妻则已经决定了该怎么去做。年轻媳妇在家伺候两个不速之客吃午饭,年轻的丈夫则飞也似的朝马路的另一面跑去。他是去告诉夏子悦她家的两个好汉正在他家做客呢。

夏子悦嫁在离西洋街道六里多地的正山。丈夫是老亲,也就是华守珍一远房的侄子。从街道上嫁到农村,算是下嫁了。夏子悦满肚子的不愿意,最终还是由父母做了主。世道就是那样,没有办法的事。回娘家的时候,夏子悦时不时地还会对着华守珍抱怨一番。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两个姐姐都给了街上,只有她一个人嫁给了农村人。抱怨归抱怨日子还得照常过。嫁到半年了。凭借她在家里吃苦耐劳的个性,干起事来风风火火,虽说农活从来没有干过,可是她脑子反应快,学起东西来也快,没到半年就赢得了十里八村人的称赞。也是为了给其它“城里的”的姑娘看看,没到半年就当上了大队的妇女主任,工分比自己的丈夫挣得都多。夏子悦没有念过书。夏孝忠华守珍重男轻女,前面的三个女儿都没有让她们读过一天的书。当上妇女主任之后的夏子悦尝透了没有读过书的苦。经常抱怨父母害了她一辈子。利用有限的业余时间,她开始自学。现在多多少少识两个字了。字写得就象中风的病人一样歪歪斜斜但是面貌还还在,终归人家认识。

他们这个大队下辖六个生产队。郑天然与夏一龙所到的这个地方,枣园大队就是其中的一个。而这家年轻的媳妇,年纪与夏子悦相仿,也是去年刚嫁过来的。与夏子悦一见如故就成了好朋友。每次上街都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而夏子悦每次上街总要回娘家一趟,顺带着她在夏家蹭了不少回的白饭。去年年底交公粮的时候,夏子悦是领队。妇女主任只是理由之一,最主要的还是想沾她娘家是粮站人的光,二哥就是粮站站长,那得占多大便宜啊。

首先排队就不用排队了。收公粮就那么几天,个个大队生产队都来。从家里辛辛苦苦挑过来就不说了。到了一般地都要排队。有的排一天也不见得轮得上。有她带着就好办了,挑到了就可以上磅秤秤。而且收粮的找你乡下人的麻烦那是太容易了。一句话,没晒干。那就要重晒。一句话里面的瘪壳稻太多,沙子太多,等等等。每一样都要把你这些乡下人累个半死。辛辛苦苦地挑去再得辛辛苦苦地挑回来按照他们的标准再晒再扬谷子再筛沙。全都得再忙上一遍。有了她一切就不存在了。就算是有倒霉的。也可以跟粮站人打声招呼借粮站的场地与工具一用,至少也可以免去来回之苦。有人与没有人就是不一样。

到了交公粮的时候,社员们才明白大队领导们的高瞻远瞩。夏子悦肚子大了,摊十一月里生,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听完那个叫老五的年轻丈夫的描述。腆着个大肚子就跟着老五来了。两个孩子一看姑姑姨娘来了,就扔下饭碗朝夏子悦扑过来。被年轻媳妇和那个妇人一抱一个抱住了,生怕冲撞了夏子悦肚子里的宝贝。在自己的地盘上见到两个孩子,夏子悦显得特别的不是滋味,眼泪就下来了。说,“你们两个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二爸到唐唐去了。妈妈在家,”夏子悦自从肚子显了以后就没有再到街上去。并不清楚。她的二哥夏子龙已经响应政府号召支援唐山大地震去了。夏一龙没有记清唐山这个名字,只知道夏子龙所去的地方,和他喜欢吃的糖有关。

“傻瓜,是唐山,不是唐唐。”郑天然指正自己的老表。夏一龙也不生气,相反乐得直蹦。因为老表的话让他想起来了,二爸去的地方,不是一般的糖多,而是有象山一样多的糖,否则,干吗叫糖山呢?他就指望着二爸回家时,给他带好多好多的糖来了。

“到唐山?莫不是那个地震了的唐山?”夏一龙并不清楚。唐山是不是地震了。他还沉浸在夏子龙带回了好多好多糖在他面前的情形。郑天然则一清二楚,“是的。死了好多好多人!”郑天然伸开双臂划了个大大的圈,表示其内心所遭遇到的震撼。样子实在是可爱。

一旁的那个被称做二嫂的人已经开始邀功了,“两个小家伙真是好玩。他们先是到我家的。这个三毛太好玩了。老鸡鸡得样子,讲起话来能笑死人。我就跟他逗猴,他就生气了。冲过去就去打了我家小大子一下,把我家那个没用的小大子就打哭了。”

“你还打人啊!以后不兴这样的。小孩子嘛要听话。”夏子悦蹲在那里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左拥右抱。

“我打算给他们添饭吃呢,他们就走了。我一路追过来发现他们就到老五家了。哪晓得是主任你家的侄子和外甥两个呢。要不打死我也不放他们到老五家来了。”

“多谢你了,二嫂!还有你们兰兰小五子两个。现在他们的家里人不晓得多着急呢。我得赶紧回去,要他到街上告诉我嫂子和我姐姐。要他们不要着急了。孩子在我这里。我现在就不谢你们了以后再讲。我这就带他们走了。”夏子悦说着牵着两个孩子就走。

那个叫兰兰的年轻媳妇就说,“他们的饭还没吃完呢!要不让五子到街上通知你家里人。你这大肚子来回跑也不方便。刚才就跑累了吧!你就在我家歇歇。顺便让他两个把饭吃完。事情还不是一样的。”

夏子悦望望五子。“那还不一句话。”五子马上应道。“我也不麻烦你到我娘家去了,太远了。我只是想麻烦你再到我自己家里跑一趟,告诉他赶紧到街上去一趟,就说孩子在我这里。他人在老草堆家里打牌。要他赶紧去,一刻也不能耽误,就说我说的。”

五子叫一声,“得令唉!”嘻皮笑脸地就又冲出了家门。被两个出色的女人所驱使感觉特光荣似的。

下面夏子悦的丈夫匆忙赶到西洋街上告诉了华守珍两个孩子的下落。那些找不到孩子的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一听孩子平安无事,无不长出一口气。

第二天盛月儿和夏子美两个人结伴赶到了夏子悦家领自己的孩子。两个孩子却不愿意回家。因为夏子悦跟他们俩个说,他们这里不会地震。于是他们就相信。怎么劝两个人打死了也不愿回。“就让他们在我这里住两天了。我这两天害小家伙害得什么都吃不下去。心里烦死了。有他们两个正好可以陪陪我。”

“那怎么行,你的日子又不好过。”夏子美直言不讳。不仅仅是夏子悦一家,整个正山大队,每家每户年年都得吃返销粮。多一张嘴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年底,有一顿就要少吃或者没得吃。

当着盛月儿的面说这个夏子悦有些挂不住,颇不自在地说,“他们两个小家伙能吃多少。我们大人牙缝里滤点就够他们吃的了。”

“牙缝里滤得多脏啊!我可不要吃。”郑天然一本正经地说。

“也就打个比仿,哪个真要你吃牙缝里滤得东西了。唉!还不是娘娘家里穷。要是好过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至于让你嬷嬷担心,我把你们两个饿死了!”说着眼泪就淌下来了,“就怪那个老不死的,把我嫁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呢。两个姐姐你们说,我夏子悦怎么这么不着嬷嬷喜欢,非要把我嫁到这个穷地方来。”

他们是在房里说话。夏子悦的丈夫就在大门口那儿坐着。夏子悦的每一句话都戳在那个男人的心里。盛月儿不住地朝外屋望,提醒夏子悦声音小点。感觉如坐针毡尴尬得要命。“我就说,我还怕他听到不成。听到更好。他要是看我不顺眼就把我休了。休了,更好。”外面的男人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走了。

“你看你看,妹夫生气了!”盛月儿更加不好意思了。返过来指责自己的儿子,就是你,怕死鬼。跑到这里来,害得娘娘生气。”

夏子美作为大姐自有大姐的威严,她必须要指正妹妹的错误思想,“休了,你就光荣了,了不起了!还妇女主任呢!整天不想着好好过日子,就想着分、分、分。你以为我就好过啊!你姐夫百事不问,全家就落我一个人头上。妹夫孬好顶过人头。你家挑一担挖一头的什么时候要你挖了要你挑了。”

“那是。他干事还是能干。”夏子悦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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