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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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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要你挖了要你挑了。”
“那是。他干事还是能干。”夏子悦不得不承认。
“我家就不一样。你到我家什么时候干过事,哪天不是吃现成穿现成的。做过一点事情。油瓶倒了都不扶。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要以为街上吃香的喝辣的。街上你又不是没蹲过。花花肠子的人多得是。哪里有农村里的人好。我们两家孩子这是落到你们农村里,要是落在街上,早就给人贩子拐跑了。我看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再说了,你讲那么多山高水远的话干什么。把人家气得要死,你们以后真得就不一起过日子了?你图嘴巴一时快乎。他心里不快乎,你能快乎起来。我们没哪个嫌你家穷。哪个嫌你家穷了。我还是你嫂子。说起来都这么大人了,讲起来也不脸红。我只不过担心你拖着这么大的身子,他们两个小的没轻没重的,毛手毛脚,万一撞到你碰到肚子里的毛毛哪里,我们两个砸锅卖铁也赔不起啊!”
“不让你赔,撞到了算我倒霉,我就想让他们两个陪陪我。我本还没有想起来。老天替我想起来了。我就想让他们陪陪我。嫂子你没意见吧?你要是有意见。你也在我家住两天好了。住两天你们母子俩个再一起家去。也不是说住两天了。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夏子悦又笑了起来。
“你看你这小伙,你看你,又哭又笑,黄狗钻灶。一龙天然,你们两个羞她。又哭又笑黄狗钻灶。”两个小家伙没有上她的当。他们与夏子悦都很投缘。要是别人肯定是起哄了。
“那我就不上班,住在你家了,”盛月儿笑道,“那我们就走了。小龙就难为你了。过两天我和大姐再过来接他们,”
“不要你们来接。过两天我也许要回家里住两天。就带他们一起。省得你们两个大忙人再跑一趟。”
夏子悦带着两个孩子送他们的母亲出来。她丈夫正站在自家的稻床上抽烟。见两位姐姐要走了。不自然地笑了起来。说,“大姐姐二嫂子,干什么这么快就走。吃过早晚饭再走也不迟。”盛月儿想起夏子悦刚才说过的话,也挺不自在的,笑了笑,吭下头去打着哈哈,“走了走了!不吃了!”
“留人家吃饭?你能拿什么好吃的东西招待我家人。说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夏子悦又是劈头盖脑地一顿抢白。她丈夫的脸上就象台风来临前的天气风云变幻。想笑又笑不出,笑不出面对两位贵客又说不过去。所以又想笑。当然也有些生气。可当着她们二个又不便发作。全都纠结在了脸上。扭曲着。
“你能少说两句吗?子悦!怎么说话呢?越大越不上相。”夏子美真的生气了。
“大姐,没事!我习惯了。我不生气。”
“不要惯着她。你不好打她。我来,她以后要是再欺侮你,你就到我家告诉我,看大姐我怎么收拾她。反了她。”
“是,是,是。”夏子悦的丈夫笑了起来。夏子美的一番话让他很温暖。
“不错啊!找到帮手啦!连我亲姐姐都站你一边了。看来我是真的完了!众叛亲离啊!”夏子悦鼓着手掌笑道。不晓得她到底唱得是哪一出。
没过几天。夏一龙与郑天然还没有回到西洋家里。唐山那边传来消息。夏子龙牺牲了。盛月儿再次陷入了丧夫之痛。夏一龙也再次失去了爸爸。华守珍与夏孝忠又失去了一个儿子。至此。包括,六O年饿死的三个女儿。夏家已经损失了五个孩子了(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夏子龙死后赢得了许多荣誉。烈士,优秀共产党员。还追记了个人一等功。追悼会是县长亲自主持的。说夏子龙是全县人民的榜样。他的死重于泰山。哭得肝肠寸断的盛月儿听了,咧嘴着傻笑。夏子悦问她怎么了。她说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又不能复生。如果有来生,还有个说头。可是人死了再说这些不是糊鬼了而是糊弄活着的人------。
盛月儿万念俱灰。
到了来年,小学开学之际,盛月儿还没有把夏一龙送到学校读书的意思,华守珍找到她说小龙该上学了。
“不上!”她说,一口就拒绝了。那样子就好象华守珍要把他的儿子往火坑里推似的,“学有什么好上的。”
“这什么话,好好的孩子为什么不上学啊!象小龙这么大的人家孩子都送到学堂里读书,为什么你就不让小龙读书呢!要是上不起那没办法。可是家里条件允许为什么不让孩子读书呢!”华守珍从来没有和盛月儿红过脸,这次差不多真的要和盛月儿发火了,“亏你还是念过书的呢,还没有我们没念过书的开通,”
“不是开通不开通的问题,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儿子我自己会教,将来他要做什么样的人,我也会告诉他。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是他妈妈不会害他的。”
“该读书的时候不让他读书,你还敢说不害他?你现在就在害他。”
“我怎么害他了!我说过我自己会教。我只不过不想象你和爸爸这样的一辈人那么傻。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的儿子最后变成人家的工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反过来跟自己作对。”盛月儿也火了。话越说越重。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只晓得人家家家都把小家伙往学校里送。你也应该一样,你为什么偏偏要特殊呢?”
“妈妈!”盛月儿突然叫了一声,就象千里的江堤突然撒裂了一段似的。同时泪如泉涌,“你不觉得亏心吗?养了夏子龙那样的儿子,你不亏心吗?我都替你和爸爸为值。”盛月儿嚎啕大哭。
华守珍一下子就懵住了。不明白,听不明白,“你说清楚点,我怎么了?养了子龙了,问我亏不亏心?我不晓得你讲什么东西。”
“他爱你吗?”盛月儿抬起朦胧的泪眼质问道。
“不晓得!”
“他当年造你的反把你和子中都抓走,你还记得吗?是你要他这么干的吗?”盛月儿又问。
“嘁!说的什么鬼话。我会要他去当什么鬼造成反派司令然后再来抓我和子中,我吃错药了。”
“当兵他事先通过你和爸爸吗?到唐山去支援灾区更是谁都没有告诉就联系好了。临走时家来通知了一下我连你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最后还是我告诉你和爸爸的,他到唐山去了。我不评价他做的那些事情是好是坏。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少是你们当父母所乐意见到乐意看到?很少吧!觉得养这样的一个儿子有意思吗?古话说的好保家卫国,首先是保家其次才能谈上卫国。一个只知道卫国却不懂得保家的人,我们这些做女人的生他们又有什么意思。华妈妈,这一年多来,我是终于想通了。想得通通透透。我再也不要做傻瓜了。”
“这跟念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就是因为这个学校教育,国家就是通过学校教育把我们的孩子从我们手中夺走的。尽管他们在我们身边,可是他们的心早成了某个党某个政府的了。国家想要他们做什么样的人政府想要他们做什么样的人共产党想要他们成为什么样的人,学校干的就是这些工作。说白了就是洗脑。妈妈,你知道吗?就跟人家基督教的洗礼一个样。西方国外有一种象我们这边九华山的佛教一样的宗教,叫基督教。有新人要加入基督教时都要举行一种仪式,就是由专门的人往要入教的人头上撒一些水。从那以后,那个人就不能再信别的东西了,只能信上帝信耶酥基督。那就是洗脑。我们家的夏子龙就是在学校里被洗了脑,所以干的事想到的东西永远把他的国家他的政府他的党放在第一位,而给他生命的父母给他爱的人都统统是次要甚至是无所谓的。他可以为了别人去死,却从来没有给我说过一回暖心的话。
妈妈,你说,我们从十月怀胎起开始担心受怕,到吃尽苦头一朝分娩。含辛茹苦把他养大,难道只是为了给那些老爷们作威作福的统治者提供一个可供驱使的工具一个炮灰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反咬我们一口的败家仔?!
你给了儿女一切,儿女却从来不会感激你,相反,对于那些从来没有喂过他们奶给过他们一分钱的人,他们却可以舍去自己的生命,你觉得这样正常吗?我现在就是吸取了您的教训而不把小龙送到那些负责洗脑的人那里去的。绝不。打死我都不。要教我自己教。”
华守珍呆坐半晌,“这样行得通吗?”
“我不管行得通行不通,至少将来我不会后悔。我可不想我的儿子大了变得就象某个党某个政府的儿子,反过来要把我这个地主女儿抓起来坐牢。那我不亏死了!就算一辈子一个字不识我也不能让他变成那样子的炮灰。要不然全天下的父母做着还有什么劲,干脆都别生就是了。省得多个讨债的不说,还多了个仇人,自掘坟墓啊?”自夏子龙死,盛月儿就一直憋着,今天集中爆发了。
对于盛月儿说的那些话,华守珍觉得有些话说得是有些道理,有一些又说过了,有些则一点也听不明白。盛月儿讲起来文乎文乎的。大概是嘴巴讲发了热,念过书的人文屁冲天的毛病就犯了。看盛月儿前所未见的坚决。也没有办法。由她去了。此后又劝过几回。反倒有被盛月儿说过去的意思。索性也不劝了。加上夏孝忠一直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大龙都死了难道你还能保小龙一辈子。盛月儿是他亲娘肚子里又是有墨水的人,看得事情肯定比我们清爽,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所以,一直到一九八二年,与夏一龙同年的郑天然夏子微都小学毕业了。夏一龙仍然一天学也没有上过。平日在家里,盛月儿也教他一些数学语文什么的,完全是根据她的眼光来定学什么不学什么,一切关于某某人伟大之类的文章统统不予理睬。
105。第一百零五章信仰是泡外表光鲜的狗屎
工具是人的高级阶段,只有当人成为工具的时候,人才有了价值。
——作者
郑华章应当算是西洋公社的大人物了。除去粮站,全公社大大小小的商业场所都归他一手掌管。在西洋商界可以称得上是个龙头老大式的人物。
时间辗转来到公元一九八O年代,一九六六到一九七六年十年特殊时期期间对各种人的迫害,到了八十年代,全国各地包括西洋都开始为特殊时期擦屁股——如火如荼的平反昭雪工作一茬接一茬。许多打成“四类分子”“反革命”“牛鬼蛇神”的要上调回来重新工作,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郑华章下辖的单位众多,特殊时期当中被打倒下放到农村的倒霉蛋自然就多。风向变了天气由阴转睛,要求平反的便踏破了郑家的门槛。
郑华章本就是个工作狂。为了工作方便起见,连吃饭的时间都可以做到公私兼顾,既饱了“私囊”又干了革命,所以,郑华章多刻了一枚私章放在家中,目的就是为了能在扒饭的那一小段时间内不耽误别人平反昭雪的时间,边吃饭边听人家的汇报,符合平反条件的,立马拍板盖章。
而所谓的符合不符合平反条件,完全就凭着他郑华章的一双眼睛加一颗良心,由他郑华章一个人掂量着办。中国人讲究良心讲道德,摸着良心说符合就符合说不符合那位就死了那份心,一老一实在农村呆着!
可是到哪朝都有那混水摸鱼的主,被郑华章三番五次的拒绝也不死心的,发誓要把郑家门槛踩断了不可的,何止是一人。
一枚小小的印章,关乎到好多家庭的荣辱变迁,不说比皇帝的玉玺重,分量可也着实不轻。有的人拼死拼活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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