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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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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了,猛地一下掉过头来,“汪”的一声大吼,黑子促不及防吓了一大跳,逃到好几米之外呜咽着。好象在抱怨“赖大家的”的不解风情。
黑子的主人,三爷。原本是少爷出身,镇里的很多产业解放前都是他们家的,他也就过着锦衣玉食花天酒地的生活,讨了三房姨太太生了一大群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是多少的儿女。没存想解放了,财产充了公,年轻的姨太太们也一个个被公家人分去做了老婆,单单把岁数最大的那个留给了他。而他自己也从原先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终日无所事事的少爷变成了西洋浴室内一名普普通通的跑堂工人,靠着微薄的工资过日子。天上人间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明明是政府夺走了他家一切,可是他并不敢到政府去闹,怕死怕被镇压。他老子就是不识时务而吃了花生米的。他只盯准了一个人,那人就是男孩的父亲。男孩嗲嗲是合商总经理,三爷家的绝大多数产业都在男孩嗲嗲掌控之下。有些权力,可是并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一点三爷很清楚,跟他闹不至有生命危险。同时他又不清楚,一个没有杀他权力的人,又怎么会有权力归还他家的财产?
三爷在这个上面就是转不过弯来,以为只要搞得男孩父亲菩萨不登庙,招架不住就会把他家的祖业原封不动地退回给他。所以,只要是每天晚上老酒一喝,外面不下刀子不刮箭他就会雷打不动地跑到男孩家篱笆墙外发酒疯。跺着儿脚地骂男孩嗲嗲活土匪活强盗不要脸的贼之类的,要男孩嗲嗲还他家的浴室他家的酱坊他家的杂货店诸如此类的-----。
就象百老汇盛演不衰的保留剧目,几十年如一日,打从男孩从娘胎里出来几乎是天天上演着。其实三爷也并非那种横人,顶多只能算了一个倒霉蛋。明知道都知道自己喝了酒不会有人与他计较他才敢出来骂人,否则,拉他出来让他骂他也不敢出来。所谓的酒壮怂人胆,只有酒上了头他也才能跳得起来跺得响地,
通常场面并不很热闹,相对冷清。尽管三爷都是选在每天晚上七八点档的黄金时段粉墨登场,收视率也基本为零。
这得怪他自己,一,内容没有新鲜感充满了陈词滥调,二,没有创新,每天一个调每天一种打扮,再淡的萝卜也有吃腻的时候,其次三爷也没有舞台经验,要是象赵本山潘长江那样的,骂上一千年也不愁没有人看的。
剩下的就是男孩嗲嗲的事了。面对三爷的辱骂,男孩嗲嗲基本上是置若罔闻,不作任何反应,男孩家的任何人也都在其严格教导下一声不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俗话说的好,一个碗不响,两个碗才响叮铛。三爷拔剑四顾,唯有清风冷雨相伴,找不到对手。再好的演员,也会有心灰意冷演不下去的时候。
街坊四邻没有一个照面的,由他一个人骂,更没人来劝,周围的人基本上都受过他的刺激,若是劝他,那就象给他吃了伟哥,你就别想知道他还会蹦多久。不劝还好些,只要是没人搭理他,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他就坚持不了多久最多两小时。两小时后,他自己就会一老一实鸣金收兵。
只要是有一名观众,哪怕只是偶尔路过的,被他看见了,那就不得了了,他就会多骂上一个小时,有两人,他又会多骂上十分钟,三人,他又会多骂上二十分钟。如果人是不计其数的,那就完了,半条街的人都得准备好,通晚都不要想睡觉了。无了无休歇他会一直闹到天亮的。“他是属鬼的,见不得阳光,”不止是男孩的嬷嬷这样说,其它们街坊也都这么说。这是一件让人想不明白的事,三爷为什么一见阳光就不闹了,为什么天一黑下来就要耍酒疯?只要天一亮,三爷就正常了,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再见到男孩嗲嗲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仿佛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是另外一个人制造的,当然更不会尴尬。你很难相信一个白天里对你又说又笑哥们一样的男人,天一黑,就会跑到你家门口把你家祖宗八代统统翻出来骂一遍,第二天起来继续和你称兄道弟。三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酒,之于三爷就是块遮羞布。在酒的掩盖下,发泄着对于那个世道的不满与忧伤。三爷无疑是不幸的,他也未见得就不清楚男孩嗲嗲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三爷太多的愤怒需要出口,哪怕那不过是一个牵强的替罪羊又怎么样呢!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教育与花拳绣腿
新学年开学的时候,男孩进入了西洋中学初中部一年级学习。与此同时,一部由李连杰主演,香港出品的电影《少林寺》也风靡大江南北。倾刻之间,武术热席卷全国,大街小巷充斥着闻鸡起舞的身影。举石担玩石锁练哑铃的人更是随处可见。许多人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宣布爱上武术了。这充分证明了,爱从来都是糊涂的,充满了神经质。
我们中国人的内心是最害怕孤独的,唯恐被社会或者周围的人所孤立,所以干什么事都是一窝蜂,无论是大跃进特殊时期还是改革开放,我们中国人习惯于被席卷。干什么事我们都唯恐成为少数,唯恐被主流社会所抛弃。
我们中国人的性格当中充满的孤独感,不稳定感。跟蜂子的性格类似,纯净的时候天空一样湛澈蜜一样地甜,然而,疯起来逮谁叮谁一头的包。中庸不过是假像,随大流走极端才是事实。
上学根本就不象是在上学,感觉就象进了少林寺。上课都有人在练铁沙掌铁头功。不时传来“嘭”的一声,肉掌砍在课桌上的声音。要么就是“咚”一声,有屋梁上的存货,老鼠屎麻雀子屎吊铃子蜘蛛网之类的落下来。那是有人用头撞墙造成的。
可怜的教室墙壁原本都是好好的,特殊时期打砸抢的时代都完好无损地过来了。被一双双铁沙掌打的到处都是窿都是那种薄薄的开线砖,半寸厚。既不是扁捺的彻得是斗子,而且用的也不是水泥,是黄泥巴。那哪经不得愣头青们的锤。开学没多久,教室的四壁就给大伙儿打得千疮百孔。二班与三班中间的隔墙,也被打通了。可以自由出入。二班也就是郑天然他们班。有时,那边考试,就会有人低声问这边的闲汉,这题怎么做那题怎么做。有时干脆把卷子递过来,这边抄好了,再递过去。反之亦然。大家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老师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破墙学校补了无数次,最后还是觉得让它通着自在些。必竟这些小狗日的还不至于敢把整个教室都拆了。
眼看着教室里面摇摇欲坠,所有的人开始把目光转向教室外面。操场上堆着准备为教师盖新房用的上万块红砖。后来,一块囫囵的也找不到了。全打碎了。全校几百名男生,没有哪一个人敢于诅咒发誓这上万块砖中没有一块是他打碎的。
全校唯的体操毯子成了大家的宝贝。所有的人都自告奋兴地在上面练各种武术基本功。鲤鱼打挺乌龙绞柱摔碑栽碑旋子手翻空翻前空后空。
同学徐胖子是个和气的家伙。见人就笑。小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特别无害的那种动物形像。特别有礼貌,见人就爱打招呼。而且总喜欢学小日本的动作,哈依!瓦搭西那!一个大弯腰,九十度。看上去很亲切,可结果常常是叫人叫苦不迭。
原因在于他那大如冬瓜肉肉的脑袋总会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一下子撞到被施礼者的脑门上。这并非只是两个人见面之后,被人强行抱过去痛吻一番那么简单。那最多只能算是非礼,而要被那圆骨隆咚的东西撞一下,那只能用强暴来形容!这头猪练得就是铁头功,操场上堆的上万块砖,毫不夸张地说,有一半是被他的猪头给撞碎了。两块红砖垛一块,头一点,那砖就象细胞分裂一样,一块变两块两块变四块。人脑哪是他的对手。恁谁不被他撞得七晕八素的。
每一次相撞之后,他会笑咪咪地望着你,亲切和蔼就象一位尽心尽职的好医生,在动完手术之后询问病人的术后感受。通常都是那么一句话,“怎么样。”
不过胖子也有乐极生悲的时候。他曾经与全校最著名的白痴学生打赌,用他的脑袋去砸教室的窗玻璃,保证将玻璃撞碎而头不破。结果他输了。胖子的右侧眉骨被稀里哗啦的窗玻璃狠狠地报复了一下,差点刺破了他的一扇“窗户”。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和那些没有生命力的家伙较劲了。也就是打那以后,他才变得通情达理,见人就打招呼的。
离学校不远的有块墓地。由于人体的滋养与温暖,那里一年四季芳草萋萋,地毯一样柔软,摔在上面也不会痛。
练武之人大多脾气不好。脾气不好的人再一扎堆,打架的事肯定就多。而这儿就是同学们解决争端的地方。之所选取择这里,大有一决生死,死掉即就地掩埋的意思。
为了表示勇敢,矛盾双方大都会选择单挑,就象十八世纪时的欧洲决斗。打群架是为同学们所不耻的。“有种就单挑!”这是同学们最常用的口头禅。只有孬种胆小鬼才会喊帮手打架。
打架那天是早就商量好的。自有好事者勾通双方,通知当事人双方何时在坟场决一生死。时间通常都是在放学以后。一放学,两队人马各自簇拥着自己的拥趸,众星捧月一般来到坟地中央。那里死人已事先给他们腾出了一块不小的空地。篮球场大小。要死要活都是风水宝地。有时还有人带双卡录音机前来助兴,十有八九放的是《热情的沙漠》。
双方就在场地中央摆开阵势。前面已经说过了是单挑,不是打群架。摆开阵势只是为了最后明确一下各自所拥护的对象。只是一种隆重的形式而已。主要还是为了便于看热闹,其次才是为了充当啦啦队。一场大战如果没有观众没有呐喊,就像电影没有票房没有人捧场哪里来的成就感。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简直太悲哀了。都没有一决高下的必要。
因为都练过,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风生水起。着实好看。可是说实话,汗没少出劲不少使,具体的,打没打到对方彼此都不清楚。反正每次打完架每个人都是好好的。各自的啦啦队喉咙都喊破了,脚下的地都跺沉了一大块,也不见一个人死去,感觉受了骗上了当,有时就喝倒彩。
公鸡打架尚有一地鸡毛可算成绩,两个人虎虎生风打了半天连彼此双方都不晓得打没打到对方确实过份对不起人。有的那就更离谱了。那是两个懒学生的缠斗。待各自吃过对方两记老拳之后,通常都会滚倒在地,像木棉看上了常春藤一样两个人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然后在地上滚来滚去,弄不清楚他们是在打架还是驴在撒欢。就如同一部无休无止的《断臂山》,让两厢的观众看得眼皮打架只打呵欠。
拳击运动员打累了可以抱着对方喘一口气是允许的,就算是象泰森那样偶然饿了咬一口霍利菲尔德的耳朵的事也不是明令禁止的。然而老抱着休息就太对不起观众了。裁判肯定要加以制止的。可同学们终究是业余的,而且两厢的观众也没有一个买票的,他们也没有出场费,他们根本无需对观众负责。又没有裁判,所以他们完全可以自由自始至终地抱下去到明天天亮了再起来。天晓得他们会亲热到什么时候,两厢的人有的就睡了。而两位对手中,有人抱着抱着竟然也就睡了,而且睡相极其难看,趁对手也昏昏然,流对手一脸的口水。把对方流醒了。可是考虑到是敌人,主动找对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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