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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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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叫他师傅,承认道,象小鸡啄米,“对不起,师傅!我刚才真的没有想到。对不起,吓了你一跳,真的不好意思。你好像比我懂得还多。”
也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要不然,我是不可能向人主动承认错误的,所以,即便是承认错误也显得象我的电工水平一样,令人怀疑。
事实上我是是真诚的,而司磅员同志,就是对我发自内心的道歉,产生了怀疑,以为我是在说反话,是在对他进行调侃。所以他一下子变得特别地紧张,使劲地摆手道,“哪里哪里!我哪里比师傅你懂得多。我只是以前碰过这种情况,听人家师傅这么讲的,才会这么说。碰巧而已。你是专业电工,是专门搞这个吃这行饭的。那肯定是要比我们内行,也肯定比我懂得多得多得多。我也就知道些皮毛而已!”
他大概是看出来了,我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打架跟吃饭一样随便,所以,在以为得罪了我之后,马上作自我检讨,显得相当地谨小慎微,就算我完全错了,他也不肯说一句重话。
经过他的提醒,我算明白了,以前,常听人说到的三相四线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四根架空线中,有三根是火线,另外一根是零线,也就是中性线。
如此一来,情况就变得相当明了了。我只要在墙角那儿的闸刀处,找到一根火线和一根零线,磅房这里的所有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我能如愿以偿吗?只是今天,我就一再受到打击。倒霉的上帝盯上我了。我会顺利地找到那两根线吗?确切地说是一根中性线,也就是零线。
经过我用电笔测量,电笔屁股后面,根根量上去都有红彤彤的。这说明,全部都是火线。我的脑袋,顿时就大了。也就是说,这四根线中,任何两条线,结合在一起,下场都会是“嘭”地一声。一拍两散。
如果,我们把火线,也就是相线,比作是男人的话;而把零线,或者说是中性线,比作是女人,现在,我得给我的男人找到一个配偶,也就是一个女人。否则,再象之前那样,把两个男人绑在一起,同性相斥,肯定是火花四溅,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把测量过后的结果,告诉司磅员,司磅员怀疑道,“要不,到外面再去看看。”这时的司磅员,在我看来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他是来帮我我度过难关的。我二话没说,就跟着他跑到了外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密密匝匝。地上,围墙上全都是湿漉漉。当我发现在外面量出来的效果和里面一样时,我突然间,找到了替罪羊,“可能是下雨下的,零线真的是没有了!”我昧着良心,把责任往老天爷身上推。同时,我也开始幻想,如果,我把楼上的短路事件,说成是老天爷下雨下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
话还是说回来,没有零线,也就是说,不能给相线找到“女人”!这可是大问题。愁死我了!
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傻人有傻办法。就在我犯傻的时候,我看到了,闸刀下面一根伸出地面有一米多长的自来水管来。我看上它了!我觉得“女人”找到了。她就是水管。
镀锌水管是导电的,初中的课本就已经说过。这已不需要我作太多的解释。而电流好比水流,我只需,让电流通过灯泡,就可以,让灯泡亮起来。这也是起码的常识。
于是,我赶紧付诸实施。形势不容我婆婆妈妈,作过多的犹豫。
一根连接在火线上,我没有去动,而是,把另一根线拆下来,栓到水管上面。再把灯泡换上个新的。一切就绪,我要做试验了。成败在此一举。
开灯时,我的心脏跳得比平时,可快多了,蹦蹦,就象一群人打起了安塞腰鼓。生怕它不亮。如果不亮,那就意味着,我还得掉头发。我的脑袋上的头发,并不富裕。这样下去,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我就得跟我头上的植被彻底说白白了。当然也担心,就算是亮了,它会不会还象之前的那样,“嘭”地一声。人生啊,怎么这么麻烦!
灯亮了,暗红色。显得有些昏暗。
我内心里的兴奋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我是如此激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天才。我保证,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人这样干过。用水管代替电线。我认为这是我的发明。
那其实是我的无知,我哪里会想到,用水管作零线作中性线,在电力运行当中,是绝对禁止的,是不可逾越的红线,是生死线。因为,那样会很容易让许多无辜的人死于非命。甚至于,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绝地禁止的事情,当然不会听说有人做过。这就好象没有人去捕杀大熊猫,而我去捕杀一样。那不是发明,是发昏,是找死。是愚蠢。而我则以为自己已成了发明家,沾沾自喜。
事实上我是埋下了一个致命的祸根。它就象是一颗埋在地下的地雷。任何一个有机会与这根水管接触,包括,与之相连的水管接触的人,都有可能因此而一命呜呼!众矢之的,一个城市的水管,基本上都是相连的,所以,也就是说,当我把这根线头系在那根水管上的时候,对于整个城市的人来说,都身陷危险之中,可能是在洗碗的时候,也许是在洗澡的时候-----,当磅房里的这个灯泡,两根线一碰,闸刀上的保险又安然无恙,任何一个碰到了水管的人,都会一命呜呼!
是我埋下了这个安全隐患,而我,则一无所知,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是一个伪电工。
“应该不会炸了!”司磅先生安慰我道。发明家的光环,也不足以平息,我内心里面的忐忑。我实在是可怜!以前不好说,至少这一天,我是被吓大的。
“我想是的!”我已经不敢下断语了。经过司磅先生的肯定,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了,楼上。楼上,还有活在等着我做。
6。第六章喘气
原本就很稀薄的路灯光,加上烟雨朦朦,等到得眼前,连自己的手在哪里,都看得不甚真切。风咀咀地吹着,跟个坏蛋似的,吹着口哨。
屋里的电线烧到楼梯口这儿闸刀下面,就停住了。
要想拉临时灯,我得在闸刀下面,拉根护套线进去就行了。(一般情况下,一根护套线里面,有两根铜芯线)
然而,什么叫做牵一毛动全身,什么又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与楼下的磅房里一样的毛病,零线也就是说中性线,在楼上,也找不到了。两根都变成了火线。“
(在这里我要插上一句,其中的一根,肯定是零线,只不过我那时不懂,以为用电一量,屁股后面有火,就一定是火线。其实未必,零线有时也会有火,不过,那是感应电而已。并不代表,它已经完全成了火线。楼下磅房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四根之中,肯定有一根零线。光用电笔是判断不出来的,用万用表一量,就量出来了。我哪里知道。)
我没有那样的知识储备,只有糊涂。我不信那个邪!一定要将那漂移的零线给找出来。事后想想,其实也就那么两根线,我冒着大雨,顶着码头上特别欺生的冷风,从楼梯口,仅仅借助一只靠背椅子,徒手爬到小洋楼的顶上,查看线路,。爬上爬下,来回地折腾,不下百十来回。其实就那么两根线,就象是鬼附了身一样,不知停歇。
身上很早就全部湿透了,体能也到了一个极限。不知怎的,整个人则显得十分的亢奋,乐此不疲。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把零线找到。就两根线,视线再模糊,也是可以分得清的,我却还在找。
当然,我不是为了入党。完全就是处在一种自虐一般的,诗意的狂野当中。
楼顶边沿长满了青苔,滑不溜手的,靠背椅也只能给我提供五十公分高的距离,我的手也就刚刚好可以搭上楼顶的口沿。每一次,我都有机会一失手,从楼上掉下来,从楼梯处滑下去,摔个半死。我就反反复复地幻想,自己象一只鸟儿一样,坠落,飘浮——感觉特别地空灵。
雨唰唰地打在身上,象奴役者的皮鞭,一次次从天而降,又腾空而起。雨水,汇成无数条河流,象多情而又缠绵的纤纤玉指,抚摸着温存。
由裤脚,由头顶的四面八方流下,仿佛洗礼,仓促之中,亦带着神圣。视线被吞没了,脸也一再地被冲洗,再厚的脸皮,现在也薄如蝉翼了。
好多次,我的眼泪都差一点夺眶而去,我都强忍着把它们镇压掉,不让它们掉下来。
天下的所有的雨水都是我的眼泪,它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隐隐约约中,仿佛有人在叫的声音,“师傅!师傅!”声音遥远而又漂忽,仿佛来自遥远的未来。跟孙悟空在一个斤斗云外,呼唤唐僧。
迷茫中,我抬起了头,隐隐约约就见,一个形容猥琐的小老头,打着一把雨伞,哆哆嗦嗦颤颤微微,独立在磅房的平顶上,背着光,面对着我,形容更加地糊涂,跟个没脸的鬼一样,令人惊惧。
看见我终于在楼顶上面抬起头来,又叫了两声,“师傅!师傅!”我这才确信,他是在叫我。而且,站在磅房顶上的他也确不是幻觉,更不是什么幽灵。
他把雨伞换到左手,冲腾空的右手心里哈了哈气,这才继续道,“刘经理说了,不要搞了!太晚了,雨又下得这么大,明天早搞吧!明天再搞也不迟!”分时是扯开了嗓子,省得话一出口,就被风劫走。
我的眼泪终于下来了。也不再觉得多余。雨水夹着泪水恣肆地流着,我也用不着难为情。尽管我干了错事,我也有哭泣的权力。心里暖暖的,终于还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泪水不只是代表委屈,更代表着感激。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自生自灭。还有人记得我!
晚上,我睡得特别地香。那两床臭被子,根本就不觉得它臭了,冲鼻子了。我搂着它们,就如同搂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的胴体,冲着她们流口水。猪笼依然是猪笼,而今晚的猪笼,因为心力交瘁,显得富丽堂皇。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我就起来了。到电工房里,找了一圈较粗的铜芯线。爬到办公室的楼顶上。在那里我把零线找到,剥开来,线头接上,另外一头扔到楼下。
由于,办公楼与我们的小洋楼之间是一条二三十米宽的车道,我得分几步,才能把零线引到我们的小楼顶上。一切都在悄悄进行。等我把一切忙完,我所住的楼上灯全部能自如的亮了。码头上才有人动身起来。直到此时,饿了一晚上的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了。
当我从外面吃完早饭回来,于满舱叫住了我,“这么早,你到哪里去了?”
我说我去吃饭了。
“以后,不要到外面去吃,太贵了!不划算。里面有的吃。”我有些感动,本以为他不再理我了。竟然为我的以后,还作了打算。我苦笑道,“谢谢你!”与此同时,也里也在想,不知道两位经理是否也持你同样的观点,只怕在这里,我已经没有了以后。
接着,我把昨晚磅房里的那根接在水管上的电线也接到我刚刚从办公楼那边引来的零线上。尽管电线被我拉得是乱七八糟,正宗的电工师傅们看了也会摸不着头脑,原本两根两根的照明线,东拉一根火线,西扯一根零线。生拉硬拽,无法无天。这就是我,想到哪,做到哪儿的家伙。这个码头要倒霉了!如果,他们胆敢继续用我的话。不会有好下场的。李经理,可怜伯乐,看,这就是我对你的报答。放了一把火,炸了一只灯泡,还有,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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