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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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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激动,反而咳嗽起来。
护卫们这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赶忙道:“快去把那姑娘拎上来!”
方才出声的护卫急忙上前顺着山道溜下去。
这边的护卫赶忙给齐昀递上一杯热茶:“殿下,没事罢?”
齐昀勉强制住咳嗽,掩了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想到方才的场景,自己亦有些心惊,便叹了口气道:“你们做事太冲动了。明明知道这一带有许多村民会上山,何苦害的人家跌下去。”
护卫只好歉疚地道:“是属下的过错。”
齐昀又叹了口气,微微蹙了蹙眉,平心而论,这边民风朴实,他不想害人。
而那方,护卫顺着山道滑下去,看见晕厥的傅之晓倒在地上,脑袋似流了不少血,顿时心里一惊,傅之晓头发散乱着和地上的干草缠在一起,狼狈不堪,护卫神色凝重的将手伸到她鼻子边探了探鼻息。
很好,还活着。
——————题外话——————
☆、第十六章 路遇王爷(三)
好在这里有许多干草,才没出了大事。
护卫松了口气,随即又犯难了——
这可是个姑娘家,怎么处理好?
抱上去?可就冒犯人家了。
背上去?也不行,这姑娘还昏着呢。
抬上去?这么滑肯定不行,而且他还一个人。
事情有点难办,上面的齐昀就跟长了好几个心眼似的,还没等下面的护卫开口,便又扔个人下来。
“钟二。”下来的护卫看了看傅之晓,“小姑娘还活着么?”
“肯定活着啊。”钟二瞥了才下来的钟五一眼,有些犯难,“这姑娘……怎么办……人家可是姑娘啊……”
钟五瞪了他一眼:“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殿下知道啊。”钟二脱口而出。
“嘘!”钟五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这么大声,你这是希望山那边的村民都知道吗?”
钟二觉得山那边的村民肯定听不到,可殿下的事儿为大,也没有再反驳,随即问道:“那这姑娘咱们抬着上去?”
“这可是山路。”钟五沉思片刻,“你背着。”
钟二:“!”
钟五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背:“行了,大老爷们的,前些日子大楚的殷王出使来京遇刺那事儿,我至今后背的伤还没好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严格说起来,当初还是钟五替他受的伤,一说起这事,钟二就没辙,赶忙应下了。
两人小心翼翼将傅之晓扶起来靠到钟二背上,钟二背着傅之晓在前面走,钟五在后面稳住傅之晓的背。
上了山,齐昀只看见一颗杂满干草的头颅靠在钟二背上,一截沾了泥污的玉臂露在钟二的肩头,他忍不住又皱眉:“将那姑娘放进轿子来!”
钟五钟二齐齐一愣,两人下意识反驳道:“这怎么可以?!”
齐昀气得一乐,还知道顶撞了。
只掀了帘子沉声道:“将姑娘放进来。”
齐昀只觉得,这姑娘一路被男人背着到底是不妥的,而且——
仪容不整,若是被认识的人认出来了,私下里说些难听的话,叫人家姑娘还怎么有脸见人?
而一干侍卫的想法不一样,只觉得这等身份的女子,别说和殿下同乘一轿,就是在府里最下等的丫鬟也是选不上的。
况且!现在还这么脏!
钟五钟二站着没动。
齐昀眉眼倏地一冷,周围温度似乎也跟着下降:“将那姑娘放进来!”
这股上位者的气压钟五和钟二是扛不住的,两人面面相觑,随即走上前,动作没有在山底轻柔,几乎是毫不客气将傅之晓放到轿子上。
脏乱的头发垂落,掩了少女的面容。
面对脏兮兮的傅之晓,齐昀眉头也没皱一下,只落下帘子道:“回别院。”
一干侍卫面面相觑——
这还得将那脏姑娘抬回去?!
纵然不乐意,可殿下的话比圣旨还圣旨,只得抬起轿子往山另外一处走。
刘桂花采完一背篓,对三婶道:“三婶,姑娘还在那边,我过去叫她,一会儿咱们从这边下山罢。”
三婶还想多采点,因而头也不抬道:“行,你快去。”
刘桂花便背着背篓提着锄头往傅之晓在的那方去。
而转过山道,看见眼前的场景,刘桂花一愣。
☆、第十七章 路遇王爷(四)
一把孤零零的出头落在山道上,一道长长的脚踩成的印子显示出有人踩滑了。
而那方向……
刘桂花面色一白,急急忙忙走过去,自己也险些跌倒,扒着树枝往山下探了探身,顿时有些头晕,只得大喊:“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连喊了许久,那山坡那头的三婶都被喊过来了,只不解地道:“桂花,你做什么?”
刘桂花吓得不轻:“三婶!那姑娘……好像掉下去了!”
“什么?!”三婶倒抽了一口气,也走过来扒着树枝往下探身看,也看了半天,除了一堆杂草,什么也没看到,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道:“别瞎说,下面什么都没有!”
刘桂花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她试着探身子往下看,却被三婶一把抓回来:“行了,你就别凑热闹了,我说没人就没人。”
三婶的话向来靠谱,刘桂花也没再继续往下探,但不放心道:“那姑娘的锄头怎么扔在这儿了?”
三婶想了想:“大概是忘记拿走了罢。”顿了顿,又找到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小姑娘贪玩,看着新鲜的东西就跑了,锄头就忘记拿了。”
刘桂花还是不放心,疑惑地问:“如果是这样,方才我喊了那么久,她为什么不答应?”说完,脸色骤然一变,“莫非是遇见了什么贼人?”
“什么贼人!”三婶颇为佩服刘桂花的想象力,白了她一眼道,“山那头就只有个贵人,可没什么贼人,再说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爬山怎么受得了?没准是回去了。”
这个理由更加靠谱,刘桂花信了。
三婶又道:“对了,你跟那小姑娘说,不要往山那边去没?冲撞了贵人,可是要杀头的。”说到这儿,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瑟缩了一下脑袋。
刘桂花也瑟缩了一下,急忙点头:“我肯定说过了!告诉她那边有贵人,去不得!”
三婶点了点头,随即长叹了一声道:“这些京都的人哟……”
“三婶!桂花!”有人远远喊道,“差不多该回去了!”
“哎!”两人齐齐应道。
三婶回头对刘桂花道:“小姑娘肯定已经回去了,咱们回去瞅瞅罢。”
刘桂花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锄头跟着三婶和众人一起下了山。
**
再说傅之晓,她仿佛重新成长了一遍。
梦中她还是家里的独孙女,爷爷奶奶疼爱,爸爸妈妈关怀,家庭和乐美满,没事儿研究研究药膳。
她最是喜欢呆在爷爷的药房里,那里有好多难见的药草。小时候爷爷教她蒙着眼睛来分辨草药,这比较难,她每每都分辨错,自认为自己愚笨,可慢慢的她能分辨清楚的越来越多,大学时连教授都惊讶不已。
爷爷的硬笔字和毛笔字都写得极好,她总是拿着爷爷的药方来临摹字迹,久而久之几乎一模一样,小时候学着爷爷的模样开出了一张几乎以假乱真的药方,若不是当时便被爷爷发现,只怕还闹出事故来,事后傅之晓狠狠挨了一顿揍,那是她年纪小,倒想不明白她只不过是照着爷爷的药方写,怎么就不对了?
场景千转百转。
夏天的时候爷爷去世了,傅之晓心塞得紧,便请了假坐车出去旅游,谁知飞来横祸。
在死得那一刻,她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爷爷。
“爷爷……”她喃喃地道。
丫鬟进屋将一盆清水放好,隔着帘子听到了动静,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姑娘……?”
☆、第十八章 路遇王爷(五)
帐帘内又没了声。
丫鬟略一思忖,又转身出了门。
刚出门就瞧见玄色衣衫,面容清俊的男子正往这边来,便福身道:“钟壹大人。”
钟壹点了点头,瞥了丫鬟身后的门窗一眼,温然道:“姑娘还没醒?”
丫鬟颔首:“还没有。方才听到了点声响,想来是睡得不太安稳。”
钟壹沉吟片刻,又道:“实在不行,再请梁太医看看。”
丫鬟顿时错愕:“钟壹大人……?!”
钟壹只微微一笑,眼神有些无奈:“这是殿下的意思。”
丫鬟略松了口气,恭敬地应道:“是。”
内心忍不住犯嘀咕——
怎么能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给一个村姑看诊呢?
钟壹瞧出了她的心思,淡漠地道:“好生伺候着罢。”
头顶传来的话语让丫鬟一愣,随即赶忙福身道:“是,钟壹大人。”
钟壹叮嘱完就离开了,照理去向齐昀汇报傅之晓的状况。
丫鬟要去梁太医处煎药,两人走出院子便分道扬镳。
**
“啊——”傅之晓猛地惊醒,后背的伤口拉扯得她龇牙咧嘴,梦中车子翻入山下,让人难受的失重感和频临死亡的恐惧感再次体验,让她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呼——”傅之晓长舒一口气,下意识动了动腰身,却浑身一僵——
太疼了!
背上似乎有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口,尖锐的刺痛感一阵一阵。
方才没注意,现在才觉得后背手臂以及大腿,一切的皮肤似乎都涂了药。
而这张和自己家中截然不同的梨花木大床上,傅之晓盯着帷帐,有些回不过神——
这是哪里?
她只记得自己被人吓得掉下了山坡,也许是摔晕了,后面竟是什么也不记得。
她愣愣地看着头顶精致的帷帐,脑海里千百种思绪一闪而过。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着实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在哪儿。
索性以不变应万变。
但更令人生气的是——
她明明后背受伤比较厉害,为何会是面朝上的姿势?
后背压着不利于伤口恢复不说,还疼得厉害。
这么想着,她抓着被褥,想要侧过身来让后背舒服一些,随着翻身,床轻微的嘎吱一声,上方的屋顶冷不丁响起一声:“姑娘醒了?”
傅之晓吓得手抖了一下,倒抽一口气。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屋顶上的砖瓦发出一声微妙的响动,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有男子不客气地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没醒也被你桥醒了!
傅之晓忍不住想翻白眼,深深吸了口气,才涩着嗓子道:“请进。”
门外的钟二听到屋里虚弱的说话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那个姑娘的声音!
她醒了?
这么想着,他转过身对站在门口的丫鬟道:“去向殿下禀告,姑娘醒了。”
丫鬟领了命就往院子外走。
钟二微微呼出一口气,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道:“姑娘能说话么?”
傅之晓:“……”
那他是在和鬼说话?!
钟二问出口后,也脸色一红,随即轻咳了一声:“姑娘感觉好些了么?”
傅之晓不知道自己好些没有,倒觉得浑身是伤,女儿家最是爱护自己的皮肤,想到这里难免心塞,涩着嗓子道:“你是谁?”
钟二一听,倒没听出傅之晓言语中的不客气,反而有些犯难——
这该怎么解释呢。
——————题外话——————
☆、第十九章 岐王齐昀
钟二站在门口闷不吭声。
傅之晓暗自提了一口气,艰难地支着身子坐起来。
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凳子被碰翻,钟二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知道里面的人起了身,想来是行动不方便,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推门进去。
茶盏碰响的声音传来。
钟二只好在门口站着,直到齐昀和钟壹走进院子。
他顿时敛了心神,转身压低声音道:“殿下。”
齐昀着了一身湖蓝色缎面锦袍,一手握着一方手帕,脸色微微透出病态的苍白,温然道:“如何了?”
“那姑娘似是起身了。”钟二低声禀告道。
“恩。”齐昀淡淡应了一声,往门前走。
屋内傅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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